[黑子的籃球同人]光與影之歌 97影之章（五十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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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餵,小綠間，問你件事情。」剛入隊第二天卻很已經自作主張的開始將他的名字後面加上詭異稱呼的黃瀨拿着球湊了過來。

    「做什麼？有不懂得地方去問黑子，他是你的入隊指導。」綠間冷冷的看着黃瀨說道。對於這種自來熟的傢伙，他並不很習慣接觸。

    「我就是想問他來着。」黃瀨一臉疑惑的小聲說道：「為什麼那種傢伙會在一軍啊？看起來超弱啊！」

    綠間冷冷的瞪了黃瀨一眼,微微帶了些怒意說道：「剛剛進隊的人沒有資格說別人。有時間去想着這些事情，還不如想着什麼時候能拿到號碼。至少黑子和你相比是有號碼的正選。」

    被綠間嗆了回去，黃瀨訕訕的走開。

    練習結束後綠間剛好有事去了趟教練辦公室，發現赤司和教練正在談什麼事情,便在門外稍微等了一下。

    「綠間麼？進來吧。」大概是發現了他,赤司將綠間喊了進來。

    「上次的表單已經做好了。」綠間將赤司讓他做出來的表單交到了教練手裏。

    教練接過來看了一下後,收進了抽屜中,隨後說道：「這次二隊的練習賽，讓黃瀨和黑子參加。」

    綠間愣了一下看向赤司，很顯然這是赤司的選擇，教練在權衡後同意的結果。但是，為什麼要讓黃瀨和黑子去？理解不能。

    「我知道了。」綠間平靜的回答道，再對教練行禮後走了出去。

    黑子和誰出戰與他無關，只是黃瀨那傢伙會不會連累黑子就不好說了。雖然很有潛力，但似乎有些看不起黑子的樣子……一想到方才黃瀨對黑子的態度，綠間就覺得有些火大。明明只是個才接觸籃球的菜鳥，還在背後對早就加入一軍的黑子說三道四。

    剛走到門口便聽見黃瀨和青峰的對話。

    果然又在對黑子質疑了。

    這樣讓兩人一起去帶領二隊比賽真的能贏麼？綠間皺了皺眉，走進了籃球館對着在做拉伸雲頓的黃瀨和黑子說道：「黑子，黃瀨，教練有指示，這次二隊的練習賽，你們兩個要組成搭檔一起去。」

    黑子愣了一下，而黃瀨則是完全不解的叫道：「二隊？我們是一隊吧？為什麼要去二隊的比賽？」

    綠間瞟了眼沒有說話繼續經行拉伸運動同時被青峰給揉了揉頭髮的黑子，微微眯起眼睛，平靜的對黃瀨解釋道：「這只是保險起見罷了。就算是只有二隊三隊出戰的比賽，一隊裏也會有幾個人參加，這是帝光的傳統。」

    黃瀨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而黑子則是斜眼看着玩自己頭髮玩的很起勁的青峰。

    綠間盯着青峰的手眼皮跳了下，之後強迫着自己將眼睛移開，繼續說道：「有一點你需要牢牢記住。帝光唯一絕對的理念就是勝利。失敗只是討論範圍之外的內容，因為作為帝光的選手，首要就是勝利。青峰你夠了！黑子你好歹也反抗一下啊！」話說到一半綠間對於幾乎是被青峰壓倒的黑子吼道，雖然現在基本上除了黑子和剛入隊的黃瀨以外，所有人都知道青峰對黑子的感情是什麼，但這不代表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能這樣！

    「誒？我怎麼了？我只是在幫哲做肌腱拉伸啊。」青峰裝作一臉無辜的從黑子身上起來，同時伸手將黑子也給拉了起來。

    綠間推了推眼鏡，無視自己心中的不爽也無視青峰的欠扁，繼續對沒什麼反應的黃瀨說道：「別以為我剛才說的不重要。如果輸了，你們兩人都要降到二隊。」

    「誒？！不是吧！為什麼啊？！」黃瀨愣了一下，不解的叫道：「不過是一場練習賽而已啊。」

    「這就是帝光。就算是街頭籃球賽，輸了就要收到嚴厲的懲罰。」綠間說着轉身離開體育場走向淋浴間。

    「真是詭異的規定。」黃瀨在後面嘟囔了一句。

    這就是帝光，所以帝光才能不敗。綠間想着，又想到了在教練室中的赤司，忽的感覺到這一次的訓練賽出場一隊隊員的名單不會是……

    第二天，黃瀨和黑子待放學後帶領着二隊的隊員離開本校去練習賽的學校了。

    綠間從教學樓的窗戶看着一群人的離開，隨後轉身走進了班裏，看着一隻腿蜷着貼着身子另一隻腿放在地上坐在凳子上的赤司開口說道：「赤司。」

    正在自擺棋譜的赤司聽到綠間的聲音，並沒有抬頭，只一邊將小兵跳到了對面的金將前，一邊文綠間有什麼事。

    「這次讓黑子和黃瀨一起去二隊的練習賽是你授意的吧。」沒有什麼拐彎抹角，對於赤司，他不需要說很多的話就能很好的和赤司溝通起來。

    「有什麼問題麼？黃瀨很快就會成為正選隊員了，我想怎麼說也應該向他介紹一下黑子的實力的時候了，讓他一直對黑子抱有不滿不太好。」赤司理所當然的說着。似乎對於自己話有絕對的自信。

    「很快麼……依舊說着好像你什麼都知道的話啊。」綠間走到赤司身邊看了眼赤司的棋局，隨後便愣了一下。

    赤司彎起了嘴角，將小兵吃掉了對面的王將，隨後將王將握在手裏，看着說道：「我是知道啊，黃瀨的實力比起我們來說不算差。而且，發現黑子實力的人不就是我麼？現在看來，我的話有錯過麼？」

    綠間推了推眼鏡，並沒有說話。

    赤司沒有錯過，一次都沒有。

    所以黑子加入了一軍成為了正選，所以，他們現在會被稱為奇蹟的世代。

    「如果黃瀨成為正選的話，那現在正選中的誰會被替換掉？」綠間想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赤司並沒有回答，而是將棋子收了起來，整理好了書包，安靜的走了出去。

    綠間嘆了口氣，心裏大概明白了赤司的想法。

    看來赤司已經有想法了，只是要是事情能順利的發展下去就好了。

    綠間跟着赤司走出了教室，走向籃球場。

    然而有些時候事情的發展的確會出乎意料。就在傍晚的時候，翹了三天練習的灰崎再一次出現在了籃球場。

    「灰崎，你這傢伙，還知道來練習啊。」青峰瞪了一眼灰崎，頗有些不滿意的說道，畢竟全中比賽就要開始了，居然還有閒心翹掉練習。

    「嘛，有點事罷了。聽說那個叫黃瀨的升上一軍了？」灰崎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黃瀨的身影，「話說，怎麼沒看到那傢伙和哲也？」

    「他和哲去帶領二隊比賽了。」青峰斜眼瞟了下灰崎，轉身跳投進了球。而在另一便，赤司正在紫原好綠間的雙重防守下進行半場的突破訓練。

    「哼，不過是兩個廢物罷了，帶領二隊什麼的，乾脆直接去二隊才比較符合身份吧。」灰崎說着從一個隊員手中搶過了球，從青峰身邊跑過，直接一個灌籃。

    「喂，收回你的話。哲可不是廢物。」青峰冷冷的看着灰崎，帶着怒意說道。

    「我說的事實。」灰崎單手運着球，滿不在乎的樣子，「那種廢物就不應該來打籃球不是麼？看着很礙眼啊。」

    「你他媽的再敢說一句呢？！」青峰狠狠的將手中的球砸向灰崎。

    灰崎輕鬆的將球接住，扔在了一旁，好笑的說道：「那麼衝動幹嘛？我又沒說錯什麼。雖然對我來說籃球不過就是用來消遣的東西罷了，可看着弱者在眼前晃來晃去的，還是會很心煩的啊。」

    「還以為上次教訓你後你能收斂點，看來果然是太天真了！不好親手打你一頓果然不能解氣！」青峰二話不說直接提起了拳頭砸向灰崎。

    「阿大！住手！」從側門將計分板拉出來的桃井看到這一幕，大叫了一聲，引起了在另一邊練習的綠間的注意。

    「灰崎？！」綠間看向灰崎砸中了青峰嘴角的拳頭，立刻皺起了眉頭，心底的怒意立刻竄了起來。然而這種時候，黑子居然和黃瀨也回來了。

    感嘆着時機不好，綠間剛要上前卻被赤司攔住。

    看着赤司冰冷的神色，綠間知道赤司也怒了。

    接下來赤司讓黃瀨和灰崎一對一決定首發，同時讓黑子帶着青峰去醫務室包紮。雖然知道赤司的用意，但綠間卻有些擔憂。

    「現在不會太早了一些麼？」推了推眼鏡，綠間看向一旁用毛巾將臉上汗水擦去的赤司。

    「不會，而且，我也有些事情想確認一下。」赤司看着已經拉開架勢的兩人，平靜的說道。

    綠間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站在一旁等着結果。

    然而果然不出所料，不過才接觸籃球不到一個月的黃瀨失敗了。

    綠間嘆了口氣，剛準備上前親自動手和灰崎一對一，然而赤司則在他前一步走到了灰崎的面前淡定的說道：「從今天起，你的號碼就是黃瀨的了。你最好還是離開帝光籃球部。」

    「哈？你在開什麼玩笑？老子贏了他吧。」灰崎一把揪住了赤司的衣襟惡狠狠的問道。

    「這是命令，離開籃球部。」赤司並沒有因為灰崎的動作而害怕或是不安，依舊是冷靜的說道：「也可以說，我是為你着想才這麼決定的，雖然人品很糟糕，但怎麼說也算是帶領着帝光勝利到現在。但你是贏不過黃瀨的。不久你應該就會被奪走首發的位置。如此一來，自尊心高到有些極端的你還是會選擇離開。早也好，晚也好，結局都一樣。」

    「混蛋赤司，你當我是誰啊！」灰崎被赤司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番話，怒的就要動手，綠間見事態不對，剛要上前，便見赤司淡定的不知道從哪兒就摸出來了一把美工刀，只對着灰崎向自己砸過來的拳頭橫在那兒。

    灰崎一驚，想收回拳頭，但已經收不回來了，只勉強的偏離了軌道，但還是被刀子割傷了手臂。立刻放開了赤司，灰崎捂着自己的胳膊，向後退了兩步，靠在了牆上，面帶殺意的看着赤司。

    綠間對於事情居然發展到這種地步表示有些無奈。但也不能說不好，至少解決了一個隱形的炸彈，以後帝光籃球部應該會安穩一段時間了。

    雖然灰崎離開的時候丟下了說要報復的話，但綠間認為灰崎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膽量來報復赤司，可是會不會遷怒就很難說了。尤其是對於黑子……

    可多想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最重要的還是加緊訓練，爭取將第二學年的全中冠軍拿到手。

    然而雖然還是有不少的困難，但最終也都一一克服了。比賽很順利的打入了決賽，雖然差一點就輸了，但在桃井的計策下，總算是反敗為勝。

    再加上比賽完後是熱熱鬧鬧的帝光祭。雖然被桃井還有黑子耍了，但卻不得不承認還是很快樂的。

    黃瀨也完全融入了集體之中，對於黑子的稱呼也改成了小黑子，，雖然綠間一直反對黃瀨這種過於親近的叫法，但黃瀨就是厚着臉皮不改，還變本加厲的開始時不時騷擾黑子，這讓綠間十分的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這是和他無關的，

    綠間在心裏堅定着如此的想法，步入了最後一個學年。

    現在大概是全日本都知道帝光籃球部的五個主將，還擅自起了『奇蹟的世代』這樣的稱呼。綠間看着前幾天被採訪後發行的籃球月刊，隨手翻了幾頁就丟在了一旁說了句無聊。

    這種報道不過是譁眾取眾罷了，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但有一點倒是讓他有些在意。

    「黑子，我記得你應該是有被採訪的吧。」是的，報道中沒有黑子的篇目，然而那天他確實記得記者採訪了黑子。

    黑子淡定的將看向書的視線轉移到了綠間的身上，面無表情的說道：「是的。」

    果然是編輯部的人忘了加上去。綠間雖然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黑子被除了他們五個人以外的人無視，但總感覺這樣對待黑子很不公平。先不說別的，僅僅是黑子是他承認的人被這樣不公平的對待，就是不應該的。

    「去和編輯部的人說一下吧。」綠間說着便要通知籃球月刊的編輯，但被黑子阻止了。

    「謝謝綠間君的好意，但還是請不要這樣做。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黑子很平靜的說着。

    「但是這樣被區別對待你不會覺得不舒服麼？」綠間皺了下眉頭。

    黑子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會有一點，但是這不重要。因為你們沒有區別對待我，將我當做同伴看，這就夠了。」

    綠間愣了一下，隨後忽然轉過身，退了推眼鏡，哼笑了一聲說道：「雖然和你並不合得來，但你是我的同伴這一點不是理所當然的麼，這種話還用說麼。」

    「啊，對了。」這時黑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開口說道：「綠間君喜歡看星星麼？」

    「星星？」綠間疑惑的回頭看向了黑子，只見黑子從包里拿出了兩張票來。

    「因為得到兩張天文館的星象管的門票，還在思考着邀請誰去。似乎綠間君對於星座很有研究的樣子，所以問一下綠間君想不想去。」

    綠間沉默了一會兒微微將頭偏開，沉聲說道：「……沒興趣。」

    「嗯。這樣的話，我去問問青峰君吧。」黑子淡定的離開了座位。

    綠間一驚，看向走向黃瀨班級的黑子，立刻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黃瀨的電話。

    「喂，小綠間？幹嘛都在學校里還打電話啊？呃，等一下，小黑子來了。」

    「黃瀨！」綠間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格外的陰沉可怕，到真的將黃瀨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黃瀨抽搐着臉小心的問道。

    「拒絕黑子的邀請，黃瀨。」

    「哈？為什麼？」

    「拒絕就是了，如果你不想明天開始倒霉的話。」

    黃瀨忽的覺得背後陰風陣陣。

    「可，可怎麼拒絕啊？」

    「我管你。」綠間掛掉了電話，隨後又撥通了青峰的電話說了同樣的事情。然而打赤司的電話的時候，赤司卻在他開口前就說了一句「我對天文沒興趣」就掛了。弄得綠間尷尬了好一會兒才看向在一旁趴着睡覺的紫原。

    如果是紫原的話，一定會覺得麻煩而不想去吧。

    果然一圈後，黑子有些失望的回到了班裏，走到紫原面前對着剛醒來不久的紫原說了門票的事情。

    「可以啊，反正我也沒…….還是算了……」紫原剛想隨口答應下來，然而看到黑子身後有如怨靈一般散發着「如果你敢答應就試試看」這樣帶着詛咒氣息的綠間，立刻就改了口。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黑子頗為無奈的坐回了位置上，看着手中的兩張票看了一會兒就準備收起來，卻突然見一隻手伸過來將一張票抽走。

    「雖然沒什麼興趣，但既然沒人去，我就去一下吧。正好那天也順帶有些事要去那邊。」將票收到了自己的錢包中，綠間異常淡定自若的說着。

    黑子看着綠間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了一句「哦」，接着又看起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