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未來規劃,是關於我們的婚姻還是」
白晴微微搖頭,「我不會提出離婚的。」
幽怨的嘆了一聲,「我不希望清清和玄玄自小就失去父愛。我能深刻體會到,一個人在成長的最初階段,沒有父親庇護是什麼滋味,我不會讓我的兒女步我的後塵。」
「當然了,如果你想我也沒有辦法,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元朗,其實我們之間最大的障礙,不是韓茵也不是鄭海欣,更不是你的其他三個孩子。」
「我們之間有一道看不見摸不到的隔膜,我覺得說心魔才最為妥當。」
「一個家庭里,男強女弱還好點,若是女強男弱,作為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絲自卑感。」
「我說的強,不是我在仕途上強於你,而是指家庭和出身。」
「這件事你換位思考一下,我們都有一個共同屬性,都來自於同一民族,都接受同一種思想。」
「與人為善,知書達理。即便我身處高於常人的家庭,可我是個女人,是你妻子。當初選擇你,嫁給你,為你生兒育女,就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包容你,這是我刻在骨子裏、根深蒂固永遠不會改變的信念。」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為你好,即便有時候你不理解,可在我看來,我不會害你。不為別的,就因為你是我丈夫,是孩子的父親。」
「生下玄玄後,我曾經動過想要和你分開的念頭。不僅僅是你的偏執引起我的情緒波動,導致女兒早產,我的身體機能也受到很大損害。」
「更重要的是,你對我的完全不信任!」
「夫妻間,需要坦誠,需要理解,更需要信任。你若到現在還存有這個念頭,就是你的不對了。」
厲元朗回味着妻子的話,坦誠說:「我不反駁你的話,的的確確,在韓茵和媛媛的事情上,我有這種想法。」
「這段時間你在思考,我也在反思。正如你說的那樣,我做的過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你懷孕即將生產之際和你發脾氣。」
「不過,你把韓茵和鄭海欣她們隱藏起來,安排我們不定時見面,我對此還是不能理解。」
「看似是為了保護她們的安全,也維護我的政治名聲,可你想過沒有,這件事你要是提前和我商量,而不是通知或者命令,讓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那麼在執行過程中,我會充分配合,也會深深感謝你。」
「說實話,韓茵也好,鄭海欣也罷,就是包括我,在你面前我們都是弱勢群體。你在不知不覺的行為中,有冒犯我們的地方,而我們卻只能遵照執行,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反對。」
「原因就在於,你是陸臨松的女兒,你有着得天獨厚、高人一等的權力。」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的一言一行,底下人會不折不扣的執行。或許他們認為,這就是你父親的意思。」
白晴挑眉說道:「不會像你說的那麼誇張吧?誰覺得不真實,完全可以找爸爸去問啊。」
厲元朗苦笑得直搖頭,「你不想想,向你父親詢問的人有幾個有這樣的資格?再說,即便有的話,誰敢問?那不是在找不自在麼!」
「縱然是我,是你們家的女婿,在和你父親聊天說話時,都在反覆掂量,哪句話能說,哪句話不能問,何況別人了。」
「不瞞你說,昨晚明宇找我,是他向我建議主動來這裏見你,以便恢復我們夫妻間的正常關係。」
「說實話,之所以耽擱這麼久,我是真累了,累心。我在思考,我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其實就是地位差太大,你的出發點和我有着天壤之別。」
「當然了,不能說你不好,但是你的某些行為讓我覺得很不舒服,也嚴重打擊了我作為男人、作為丈夫的自信心。」
「白晴,我希望今後事關我們之間的私事,你能夠和我商量着來,彼此互相理解互相包容。」
「你是陸臨松的女兒,我厲元朗絕不會在外面沾花惹草背叛你。我都做到市委書記的位置,馬上就要到了四十一歲,整天忙得腳打後腦勺,哪有閒心想別的。除非,我不要自己的政治前途。」
「我步入仕途已經十幾年了,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位置,我會倍加珍惜的。」
「所以,我希望你放寬心,不要總盯着韓茵和鄭海欣,她們只是我孩子的母親,僅此而已。」
白晴認真聆聽厲元朗激動的表態後,也說出自己內心想法。
「玄玄早產,都說七活八不活,可她終究頑強的活下來了。知道我為什麼給她起名叫厲玄嗎?」
厲元朗便說:「我猜想,除了她出生經歷之外,或許包含我們的婚姻。」
「是。」白晴頷首,「如果玄玄不在了,也許我們的婚姻就走到了盡頭。」
「我那會兒真的恨你,卿柔勸過我,她的一句話讓我深有感觸。她給我做了個比方,從小養大的小鳥,當放它展翅翱翔天空時,即使飛出多高多遠,到最後都會回來。因為小鳥知道,哪裏才有飯吃。」
「元朗,這個比喻沒有別的意思,是卿柔想通過這樣一個事實告訴我,對你管的太嚴,會適得其反。」
「至於韓媛媛和鄭立的安危,無外乎在於金依夢對你的報復之心。現在的金依夢身處國外,寄人籬下,她的日子並不好過。」
「那幫人很現實也很勢力。金依夢已經暴露,她的利用價值就不高了。」
「沒有人幫她,她掀不起多大風浪。而且抓住朱光榮,極大削弱了那幫人的囂張氣焰。」
「我想,是時候讓韓茵和鄭海欣回歸正常人的生活了,至於你要見他們,我不在阻攔和設置障礙。」
「過一陣子,等她們安頓好了,我把地址發給你。今後,我們夫妻要坦誠相待,有話直說,不必藏着掖着。這樣做,你覺得怎麼樣?」
厲元朗長舒一口氣,「我接受,也謝謝你的寬容。」
「夫妻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既然把話說開了,壓在厲元朗心頭上的石頭搬走,讓他瞬間輕鬆起來。
「玄玄在哪裏?我想看一看她。」
白晴指了指樓上,「正在睡覺,我陪你去。」
跟在白晴身後,厲元朗走進玄玄的睡房。
保姆一見他們進來,知趣的退出。
小傢伙屬於早產兒,經過這麼多天的護理照顧,臉蛋粉紅,攥着小拳頭睡得香甜。
害怕吵醒沒敢親她,厲元朗就這麼一直看着,足足有二十幾分鐘。
直到在白晴溫聲提醒下,他才戀戀不捨走出來。
厲元朗輕輕帶上房間門,望着這棟別墅內景,不禁問道:「你從爸爸那裏搬出來了?」
「你覺得這裏怎麼樣?」白晴環抱着胳膊沒有回答是與不是,望了望四周,眼神里滿是洋洋自得。
「好事挺好,就是感覺有點老氣,不像我們這個年齡段該有的風格。」厲元朗實話實說。
「明天再告訴你用途,時間不早了,睡覺吧。」白晴指了指旁邊的房間,「你睡那裏。」
「你不一起?」
白晴輕微搖了搖頭,「我身體還在恢復期,怕你堅持不住,還是各睡各的,安全。」
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厲元朗心裏嘟囔着,去房間裏沖了個熱水澡,很快進入夢鄉。
他太累了,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甜也特別的沉。
主要是心態放鬆,睡眠質量自然就好。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一陣手機鈴聲把他吵醒。
迷迷糊糊抓過來,接聽後傳來方炎的聲音:「書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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