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知號碼,厲元朗當即知曉,準是白晴的電話。
他不敢怠慢,當即接聽。
「你在電視機跟前嗎?」不等厲元朗說話,白晴直截了當的提起問題。
厲元朗掃了一眼書房,看見電視機,趕忙找到遙控器隨手打開。
「你看吧,看完你就明白了。」白晴說罷,急匆匆掛斷。
時間正好是晚七點整,電視裏正在播放的是新聞節目。
只聽到女主持人鏗鏘有力的聲音:「元宵節前夕,某某某代表黨和國家再次看望一些在京的老同志,向他們轉達了黨和人民對老同志們的親切問候和良好祝願。」
畫面一轉,是第一位正在和金老爺子說話的場景。
畫外音是男主持人充滿磁性的聲音。
「某某某向老同志們介紹了目前國內經濟發展情況,並且詳細闡述了當前遇到的新問題。」
「老同志們紛紛表示,堅決擁護和支持以某某某為核心的集體決策,對於某些披着民企外衣,卻做着傷害國家和人民的事情,堅決予以打擊。」
接下來的畫面中,除了金老爺子,還有王松的爺爺王老蔫等人。
更為驚奇的是,陪同人員中,谷政川也在其中,雖然坐在角落裏,但是僅僅一個鏡頭,足以說明一切。
緊接着,這條新聞結束,又播放了公民日報發表的評論員文章,題目是:任性的背後,到底隱藏了什麼。
文章不點名的批評了馮今夕的行為做法,最後提到,他們的背後到底有什麼?是誰在支持他們?這是一個值得發人深省的問題
短短十來分鐘的新聞,讓在場的厲元朗,還有水慶章夫婦瞠目結舌,倍感意外!
高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快速、果斷的出手了。
想一想,厲元朗離開京城到現在,不過數個小時,就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任誰都不會想到。
厲元朗傻了,水慶章擰着濃眉,谷紅岩雙眼呆滯,整個書房立刻處於一片寧靜之中。
好長一陣,厲元朗喃喃自語道:「太快了,真是雷霆萬鈞,一刻沒耽擱。」
「是啊。」水慶章忍不住摸出煙斗,顧不得禁煙令,啪嗒一聲點燃後,接連吸了幾大口。
谷紅岩也不管老公抽煙了,摁着扶手站起身,這一次她抓起話機,沒人阻攔她了。
只是她播完號碼,氣鼓鼓的嘟囔道:「怎麼搞的,大哥手機正在通話中。」
「撥家裏的座機試一試。」水慶章提醒道。
結果和手機一樣,座機傳來的是佔線忙音。
厲元朗乾脆也掏出芙蓉王,陪着老丈人一起噴雲吐霧。
直到這時候,縈繞在翁婿二人心頭上的陰雲徹底消散。
谷政川能夠陪同第一位慰問老同志,已經表明,此次谷家危機的完全結束。
谷家沒事,水慶章不用擔心,厲元朗也放鬆下來。
但是他有一事不明,當場問向水慶章,「爸,您說高層為何這麼急?」
顯然,水慶章同樣倍感意外。
他思緒良久,緩緩說道:「應該是他們正在等待時機,一個可以破局的絕佳機會。估計你大舅是促成此事的關鍵因素,是一把開鎖的金鑰匙。」
「老同志們發聲,讓高層有了底氣,有了應對一切的信心。這些老同志,都是身經大風大浪的人物,雖然退下來多年,不問世事。但事關黨和國家命運前途的大事,他們就是我們的堅強後盾。說實話,有他們在,我們就有希望,就有戰勝一切困難和艱險的決心。」
臨了,水慶章感慨道:「這些老同志,真正是我們國家的寶貴財富。只可惜,他們年歲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少了。」
厲元朗豈不明白,谷政川絕對是此次事件中的受益者,他能陪同慰問老同志,在鏡頭中露面,就是對他最大的獎勵和肯定。
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麼,大家不得而知。
好在有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谷紅岩,守着話機一遍遍撥打起來,大有不打通電話,她今晚就不睡覺的意味。
很奇怪,平時一打就通的谷政川手機還有老宅座機,今晚就跟上了鎖似的,怎麼打就是不通。
本來想打阿才的手機,一翻找,根本沒有他的號碼。
乾脆,谷紅岩直接撥打了二哥谷政綱的電話,問一問他。
「二哥,你看新聞了嗎?」為了能讓別人都聽到,谷紅岩開了免提。
那頭的谷政綱很是鎮定的說:「看到了。」
「到底什麼情況?大哥家的手機一直佔線,全都不通。」
谷政綱回應道:「我也一樣,到現在都沒跟大哥聯繫上。紅岩,你不用問了,就從大哥手機始終忙的情況來看,大哥復出在即,討喜的電話指定打個不停,他今晚消停不着。」
原來是這樣。
谷紅岩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不能從谷政川口中得到印證,她總感覺不放心。
厲元朗抽完煙,掐滅煙頭,起身向岳父岳母道了晚安。
他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腰酸背痛,還有一個最為關鍵的事情,他需要儘快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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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了女兒,這件事必須要向妻子坦白。
和吳紅麗不同,他那時候和韓茵在一起,還沒跟水婷月結婚,況且,是在他不情願的情況下發生的意外。
厲元朗相信,水婷月能夠原諒他。
說了,總比不說好。
等厲元朗來到老婆的房間,水婷月卻已安然入睡。
看她睡得香甜,厲元朗怎好打攪她的好夢。
站在床邊看了看,躡手躡腳離開,輕輕把門帶上。
又去嬰兒房看了看兒子。自從水婷月懷孕之後,穀雨一直在保姆的睡房裏,由保姆照看。
陪兒子玩了一會兒,厲元朗這才拖着疲倦身軀回到客房,洗了個熱水澡,緩解了疲勞,躺在床上拿起手機。
微信上,韓茵已經給他發來信息,媛媛一切安好,正處於恢復期。
厲元朗在上面打了好幾個字,總覺得不滿意,刪掉重寫,又不滿意。來來回回好幾次,最終留下一句話:「我已安全到家,等女兒身體好了,發幾張照片過來。」
一看時間,才八點多。乾脆撥打了金勝的號碼。
「元朗,你現在哪裏?」這個時間點,距離金勝睡覺還早,感覺他能量滿滿,精神頭倍足。
「我在允陽,昨天就從鏡雲市回來,之後又去了一趟京城。眾籌融資的事情我已經搞清楚,只是這裏面涉及到谷闖,就是婷月大舅家的表哥。」
「這家公司裏面的股東,全是南陵省有頭有臉家的公子、少爺,他們拿錢放高利貸,牟取暴利,個個都是吸血鬼。」
「只是我還沒有進一步研究,因為谷闖出事情,婷月大舅受到牽連,停職在家,我還無法和他探討解決辦法。」
金勝則說:「我剛才看了新聞,谷書記在新聞里亮相,這是個好兆頭,估摸儘快就會恢復工作。」
「元朗,谷家脫難,你一定出了很大的力。我沒有給你打電話,擔心影響到你辦正事。」
話鋒一轉,金勝又說:「縣裏一切穩定,我們研究的人選正在進入公示期,再有幾天就會走向新的崗位。」
「另外,市里給我們送來十名大學生,我想把他們補充道鄉鎮一線去,最好深入村屯,你認為怎麼樣?」
厲元朗忙說:「這十個人是我當初管石市長要的,我就是這個想法,真沒想到,咱哥倆想到一塊兒去了。」
「好,事情就這麼定了。」金勝說完,卻提出一個非常震驚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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