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課我都聽完了,就提前離開。想着你托我的事情,還是不放心別人操作,所以我決定自己來。」
「是嗎!那簡直太好了。」厲元朗大喜過望,如果由鄭海欣親自給裘鐵冒使用綠羅那丁,成功率應該非常高。
這麼說來,自己會很快見到她了。
「我大約晚上七點左右趕到西吳縣,如果你沒時間的話,可以安排別人接我,你知道的,這裏我不太熟悉。」
「說的哪裏話,你是我的客人,當然由我這個東道主親自迎接。」
「好的,一言為定,到了西吳縣我給你打電話。」
一言為定!
厲元朗掛斷手機,發現自己的心跳竟然加快了。
下班之後,厲元朗先去醫院看望裘鐵冒,牛桂花始終在重症監護室門口待着,紀委的人員怎麼勸她都不走。
算了,不用勸了,憑牛桂花的執拗勁,只要裘鐵冒躺在這裏,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一步的。
厲元朗和主治醫生聊了聊,醫生告訴他,裘鐵冒的病情還是那樣,依然昏迷不醒。
他認為,只有綠羅那丁能救裘鐵冒,並且一再強調,如果不儘快給裘鐵冒注射綠羅那丁,時間久了,會錯過最佳救治時機,人想要醒過來,可能性微乎其微。
厲元朗眉頭緊鎖,看來裘鐵冒能否甦醒過來,全看鄭海欣的了。
晚上六點整,在牡丹賓館貴賓廳,擺了三張桌子。
西吳縣四大班子的領導悉數出席。
說實話,一個鄉鎮黨委書記,哪怕是縣委常委,如此高規格的歡迎宴實屬罕見。
原本朱方覺不打算動靜弄得太大,班子成員在一起吃個飯就得了。
反正文墨的工作崗位在團結鎮,和縣裏相關部門接觸少,可有可無的人員不必參加了。
但是左江卻提醒他,文墨屬於跨區任職,應該由比他位置稍高的廣南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送他上任。
這個決定卻在金維信那裏被否決了。
原因很簡單,本來文墨的腦門上就刻着「金」字,再高調上任,會被人加以詬病,影響不好。
所以文墨這次是只身前往,除了司機沒有一人陪同。
金維信這麼做,無非是想讓大家看看,金家人做事很懂得分寸。
他這樣做可以,可朱方覺若是以為一切從簡就是大錯特錯了。
你這不是打文墨的耳光,這是在打金維信的臉。
朱方覺因為和榮自斌大吵一架,腦子一時不夠用,經左江分析,立刻醒悟,並讓他馬上去辦。
不光是縣委、縣政府的領導要出席,包括縣人大、縣政協那些胳膊腿能動都請來,要讓金維信看一看,他朱方覺對金家還是很尊重的。
這麼大的一個場面,就為歡迎排名最後一位的縣常委,在西吳縣可是絕無僅有的。
文墨也是大出所料,當他和朱方覺一起出現在貴賓廳的時候,在座所有人起立鼓掌,把文墨都給弄得好懸缺氧了。
剛開始他還跟着大家拍巴掌,後來乾脆學偉人模樣,揮手向大家致意。
從最邊上的一桌直到最裏面的一桌,右手就沒放下來過。
惹得站在厲元朗身邊的倪以正,歪頭偷偷跟他說:「這位文書記好不知趣,還以為巴掌是拍給他的呢,在朱書記面前搶風頭,以後可有得看了。」
厲元朗沒有說話,心裏卻在想,金老爺子倒是挺平易近人的,可他麾下這些都是什麼人,一個比一個霸道,一個比一個高調,榮自斌如此,文墨也是這樣,老爺子選人的眼光有待商榷。
接下來,朱方覺代表西吳縣四大班子致歡迎詞,文墨即興發表講話。
厲元朗坐在位置上,時不時掏出手機看一眼,他在等鄭海欣的來電。
朱方覺沒講多少,中規中矩。
興許是被感動到了,文墨磁性的男中音卻講個不停,車軲轆話說了一大堆,前後都超過二十分鐘了。
榮自斌開始還笑意盈盈的,可隨着文墨滔滔不絕說個沒完,他的眉頭逐漸皺起來,而且各桌上都有人竊竊私語了。
大家都是空着肚子來的,你一個人總是在講,誰又不好意思動筷子吃東西,尤其還是面對滿桌子的美味佳肴。
有幾位歲數偏大的政協老領導,這會子已經流出哈喇子,不停拿餐巾紙擦拭嘴角,還有的更是直咽唾沫。
榮自斌見狀,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對文墨說:「文墨書記,打斷一下,你感人質樸的話,相信在座各位已經聽懂了。現在天氣涼,酒是提前溫好的,不喝又該涼了,我看還是先舉杯歡迎文墨書記到西吳縣上任吧。」
隨着榮自斌的提議,在座不少人都跟着附和。
文墨正說在興頭上,被榮自斌打斷,心有不爽,面子上卻不好表現出來。
端起酒杯,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眾人一起將第一杯酒飲干喝盡。
然後就是你來我往的推杯換盞,朱方覺又帶着文墨挨桌敬酒,起碼在縣人大政協那幫老同志面前露一下臉,混個臉熟,知道西吳縣還有這麼一位長相女人化的縣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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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這張女人臉,喝酒後竟然紅彤彤的,如果故做扭態,一定會把他的性別搞錯。
人喝酒臉紅,大部分是不能喝的,完全是體內缺少乙醇脫氫酶所致。
文墨臉已經紅得不像樣了,可他興致頗高,而且還來者不拒,誰跟他喝酒他一律奉陪,甚至還有別人一杯,他喝三杯的情況發生。
榮自斌對待這位老弟還是蠻照顧的,文墨暫時沒選秘書,榮自斌便讓隋豐年跟着,他的意思是隋豐年幫着擋酒。
能喝的少喝,沒必要喝的就不喝,再不把白酒換成礦泉水,主要是看到文墨有喝多的趨勢,適當減少酒精的攝入,對文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隋豐年和文墨接觸少,再者身份在那擺着,他又不掌握文墨的脾氣秉性,伺候起來不順手。
關鍵一點,他幫着文墨擋酒時,文墨非但不領情,反而怒斥他,尤其那句:「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不讓我喝酒!」十分傷人,氣的隋豐年乾脆回到榮自斌身邊,不知在老闆耳邊說了什麼,反正直接離開酒席,再也沒見他露面。
厲元朗只和文墨象徵性的喝了一口,還是一小口,淺抿而已。
他的心思不在這地方,而是急等鄭海欣的到來。
左等沒消息右等也沒消息,厲元朗實在等不及,借着上廁所的由頭,跑到洗手間撥打了鄭海欣的手機號。
早就過了七點,鄭海欣不會失約的。
打了半天,手機竟然無法接通,厲元朗心裏有些發慌,緊接着又撥了第二次。
同樣的回應,怎麼回事?他瞬間不淡定了。
別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聽到貴賓廳那邊傳來亂糟糟的聲音,揣好手機趕緊走過去。
只見大廳里亂作一團,不少人圍在最外側那張桌子邊上,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厲元朗正好看到人群外邊的李士利,就問怎麼回事?
李士利直擺手,「別提了,文墨突然栽倒不省人事。」
「什麼!」厲元朗大吃一驚,透過人縫往裏面瞧,隱約看到文墨直挺挺躺在地上,嘴角已經冒出白沫。
而這個時候,朱方覺和榮自斌分開眾人,從人群中間走出來。
「怎麼搞的嘛,咋就喝成這個樣子。」朱方覺邊往外走邊生氣嘟囔着。
榮自斌同樣黑着臉,對主管文教衛的副縣長吼道:「救護車怎麼還不來,第一醫院是不是反應遲鈍,他姓李的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干換人!」
他是真急了,新來的縣常委喝酒喝出事,傳出去指不定有什麼影響呢。
尤其是文墨沒事還好,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他該怎麼向金維信甚至魯為先交代。
厲元朗不是醫生,這事他管不了。
同時他也為鄭海欣沒能按照約定時間趕到西吳縣而大為焦急,趁着大家忙亂之際,大步走出牡丹賓館。
不行,他要去找鄭海欣,一刻不能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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