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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顧非寒又和段禮暉見了幾次面。他將自己準備建設『福利戒毒所和毒品研究中心』的方案和他細細介紹了一遍。段禮暉雖表現的頗有興趣,但至今也沒有明確表態。
但他也知道這件事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不知不覺,就到了周末,這一天正好是他答應段薇薇逛街的日子。
早上9點,他開車去了段家。
段薇薇破天荒的早上6點就從暖暖的被子裏爬出來,然後梳妝打扮、挑衣服,忙的熱火朝天。待顧非寒來時,她正好搞定,挎着小皮包出了門。
薇薇跑到他跟前,抓着杏色的小洋裙繞了個圈,問:「好看嗎?」
顧非寒本來正預備開車門,聞言愣了愣,點頭說:「嗯。」
她的臉登時就紅了,埋着頭坐進了車子裏。
顧非寒走到了另一邊的駕駛座,啟動了車子。
有了段薇薇,一路上絕不會無聊。
因為無論聊到什麼話題,她都能羅嗦的扯一大通。顧非寒本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所以每當她一臉興奮期待的看着他時,他給的反應總是簡潔而利落。若是換成別的女孩子,只怕早就知趣的閉嘴了。
但段薇薇不同,或許是太過單純,她根本就不懂得看人眼色。
又似乎沒什麼煩惱一樣,每時每刻都很開心、快樂。
看來段禮暉對這個寶貝獨生女,確實是寵之又寵。
他以前一直不怎麼喜歡話多的女人,覺得嘰嘰喳喳的很煩。但對她,似乎又有些不同。或許是因為她的毫無心機,令他不用費心思去猜,能夠很舒服的待在一起。
**
逛了一早上,兩個人都有些累了。下午一點的時候,顧非寒提議去吃點東西,段薇薇欣然應允。
兩個人正預備去拿車吃飯時,她的目光卻被一家專櫃店櫥窗里展示着的禮服,吸引了注意。
那件禮服的確很漂亮,奪人眼球的枚紅色,非常出挑,走的是歐美風,時尚大氣而又簡潔。
但……似乎更適合高挑型的美女,對於嬌小的段薇薇來說,顯得太過成熟艷麗了。
顧非寒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很喜歡?」
薇薇猛點頭:「好漂亮啊,不過……。」她撅起嘴:「好像不怎麼適合我。」
更適合那種天生就明艷逼人的女人吧?
「既然喜歡就進去看看吧。」他率先推開了專櫃店的門,薇薇一愣,趕緊跟了進去。
裏面的服務員見有人進來,立刻就殷勤的跑過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顧非寒指着那件枚紅色禮服說:「把那件拿過來。」
「這件?」服務員臉色有些為難:「不好意思先生,這一件禮服已經被預訂了。」
預訂了?
顧非寒當即有些不怎麼高興,倒不是因為這件衣服。只是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無端端地被人搶了東西。即使那件東西,無關緊要。
薇薇臉上露出了一抹惋惜,「竟然被預訂了?」語氣很悵然。
「預訂的那位客人付了多少錢,我付雙倍。」他淡淡說。
段薇薇意外的側頭看向他,小臉蛋有些微紅。
「這……。」服務員更為難了:「這樣不好吧……。」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信譽,如果她這樣出爾反爾的賣東西,以後誰還敢過來光顧?
就在這時,專櫃店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你們好……。」
服務員一看到來人,臉上露出抹如釋重負的表情,她對顧非寒說:「正好,那位預訂禮服的小姐來了,先生如果真的想要這件禮服,就請親自和她商量吧。」
顧非寒轉身,當看到門口驀然出現的女人時,又是一愣。
竟然是辛瀾?
顯然,辛瀾也吃了一驚,她走上前:「嗨巧克力先生,好巧,竟然又碰上了!」
她的目光看向他身邊的女孩,好奇問:「這位是你女朋友嗎?好可愛。」
段薇薇羞澀着剛要開口,誰知他卻先冷淡的說:「不是。」
氣氛登時一冷,好在辛瀾並未在意,朝薇薇伸出手說:「candy,和這位巧克力先生是拼車友。」
段薇薇好奇的看了看顧非寒,又將目光轉向辛瀾,顯然對巧克力先生這個有趣的名字十分感興趣。
她笑米米的回握:「你好,我叫段薇薇。」
她剛說完,便被顧非寒握住手腕:「好了,我們走吧。」
「誒?」段薇薇不明所以,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被他拖着走了好幾步。
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心底里忽然冒湧出的煩躁,從何而來?
或許是因為,他本能的牴觸被她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等等……。」身後的辛瀾忽然開口,他腳步頓住。
辛瀾走到兩人面前,問:「我聽售貨員說,薇薇小姐你喜歡這件禮服?」
她指了指手中抱着的,正是段薇薇剛剛一眼看中的玫紅色禮服。
段薇薇看了一眼身旁的顧非寒,見他面無表情的,又迴轉過頭,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沒能抵抗住內心裏的喜愛。
雖然那件禮服似乎穿在眼前這個女孩子上一定會更漂亮、更好看,可是她真的好喜歡!
微微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嗯。」
「那讓給你吧。」辛瀾大方將禮服遞給她說:「反正我之前也沒打算買它,只是我朋友一直說我穿着漂亮,非要買來送給我。如今既然找到了真心喜歡它的買主,就給你吧。」
「真的嗎?」薇薇眼睛一亮,顯然很開心。
身旁的顧非寒卻不自覺的擰眉,朋友?
又是蕭墨淵!
這件禮服竟然是蕭墨淵買來送給她的?
他承認,他很不舒服。非常。
他伸手,將薇薇手中的禮服遞還回去,冷淡的說:「不用了。」
辛瀾微愣,薇薇也是一臉莫名的看向他。
顧非寒卻只對視着辛瀾的眼睛,說:「這件禮服太粗糙了,看起來實在沒什麼檔次,我們去別家店看看吧。」
說完,便再次抓住薇薇的手,走出了店門。
即便是粗線條如段薇薇,此刻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見他去取車,她忙追上去問:「怎麼了,顧先生,你不高興了嗎?你不喜歡我穿那件禮服?」
他沒說話,替她拉開副駕,薇薇不明所以的坐了進去。
顧非寒走到駕駛座坐下,啟動了車子:「不好意思薇薇,我覺得不是很餓,就不去吃飯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薇薇捂着肚子,很想說,其實她真的很餓很餓。但看他臉色僵硬,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又只能將話生生咽下:「哦……。」
想了想,又不甘心的說:「不過這樣說來,顧先生你還欠我一頓飯哦……。」
顧非寒僵硬的表情終於破功,露出抹無奈的笑意。其實關鍵時刻,這小丫頭真的一點都不傻。
**
一路上車子都開得很快,從專櫃店出來後,他一直都冷着臉,面無表情。
薇薇也想學着書上說的那樣,做一個溫柔嫻靜的女人,儘量不去吵他。
於是她也沒怎麼說話,但一不說話造成的結果就是,她好睏啊!
薇薇脫掉高跟鞋,將腳放在了座椅上,然後抱膝睡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腦袋似乎又飛回到了四年前。
法院外,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場景……
她那時候為什麼會大着膽子叫住他呢?
哦,她是受人所託送一枚戒指。
戒指、受人所託、女人……
忽然,她腦袋一激靈,猛地坐起了身!
她是替一個女人送戒指,並且那女人還毀容了,可是那個毀容的女人如今想來,怎麼會這麼熟悉?
就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在哪裏呢?
身旁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段小姐,已經到家了。」
「什麼?」她嚇了一跳,望向窗外,這才發現自家別墅已近在眼前。
她側過頭說:「謝謝你,顧先生。」
他禮貌的笑了笑。
段薇薇下了車,關上車門,對他揮手:「顧先生,一路順利。」頓了頓又說:「不要忘了我們的午飯之約。」
顧非寒沒有再說話,打了方向盤,就朝反方向走去。
段薇薇挽着小皮包,懶得再多想,一蹦一跳的就朝自家大門跑。
剛踏步,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猛地停住。
剛剛在專櫃店內的一幕幕,忽然潮水般涌了上來。
……
「你好,我叫candy,和這位巧克力先生是拼車友。」
……
「反正我之前也沒打算買它,只是我朋友一直說我穿着漂亮,非要買來送給我。如今既然找到了真心喜歡它的買主,就給你吧。」
……
那個名叫candy的女人,candy、candy……
一樣溫婉清靜的眼神,笑起來淡淡的梨渦,就連聲音都是如此的熟悉、熟悉……
對了!段薇薇猛地轉身,對了,那個女人和一年前法院裏拜託她送戒指的女人很相像。雖然那個女人毀了容,但大體的五官、眼神、輪廓,就連聲音都是一樣的。
那個candy應該就是法院裏,那個被毀容的女人?
想到這兒,段薇薇忽然迅速轉身,對着眼際里已經跑了老遠的那輛跑車,撒起腳步,氣運丹田的狂奔而去。
邊跑還邊喊:「顧先生,等一等……。」
顧非寒開着車不急不緩的在街上駛着,到了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順手關了空調,按開了左側的自動窗。
帶着熱氣的夏風悠悠地從窗口敞開的地方竄了過來,燥熱中摻雜舒暢。讓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焦躁不安的自己,有了絲放鬆的感覺。
眼前的紅燈轉綠,再踩油門往前駛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耳邊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遠遠傳來。
「顧——先——生。」
隨即瞥了眼左視鏡,這一瞥不好,着實讓他下了一跳。
那視線里穿着杏色蓬蓬裙,裙角因為狂奔都要飛到頭上。盤好的頭髮散落下來,隨着風狂風亂舞的就像梅超風,手裏還拿着兩隻高跟鞋追在自己車後喊着的女人……
是是——是他剛剛送回家的段薇薇?
不知怎的,手上的方向盤忽然一轉,『嗖』的一聲。
車子差一點,就撞上了一邊的綠化欄杆。
他心有餘悸的皺皺眉,停頓了半晌,這才走下車。
段薇薇一路奔至他跟前才停下,見到他這才欣喜的長吁了一口氣。她彎下腰將鞋子穿上,慌忙到連滿頭的大汗都來不及擦。
「段小姐,有什麼事嗎?」顧非寒還算禮貌的問。
「顧先生,我沒事,不過你有事啦!」她忽然低頭開始翻包,半晌從裏面掏出一枚戒指來,問:「你還記不記得這個東西?」
顧非寒意外:「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他記得一年前,辛瀾在下庭後將這枚戒指還給了他。他當時很生氣,就隨手將這枚戒指送給了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
他低頭,開始細細打量眼前的段薇薇——臉頰因為劇烈奔跑的原因變得紅彤彤,一雙大眼睛鑲嵌在略有嬰兒肥的鵝蛋臉上,笑起來,倒是可愛得很。
和當年那個女孩確實很像,難道——。
段薇薇低下頭,聲音近乎嚅咽:「我就是當年那個替人送戒指給顧先生的女孩子,你不記得了嗎?」
好挫敗真的好挫敗!原來從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將這件事念念不忘。
「嗯我記得。」顧非寒說。
她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明顯的驚喜。
「你這麼辛苦的追了我一路,不會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的吧?」顧非寒抱臂,好整以暇的問。
「不是不是!」段薇薇趕緊搖頭,「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和顧先生你說。但又忘了你的手機號碼,所以只好這麼追過來了。」
他有些感動:「什麼事?」
段薇薇說:「就是今天我們在專櫃店裏遇到的candy小姐,我發現她就是一年前拜託我送戒指給顧先生的女人。」
顧非寒的神色淡淡的,沒什麼波動。
這個他早就知道了,candy就是辛瀾,也就是他的前妻。戒指當然是她拜託段薇薇還給他的。
「但是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誒……。」段薇薇說:「一年前她給我戒指的時候,臉跟現在完全不同。」
「完全不同?」顧非寒皺眉:「什麼意思?」
她饒饒頭:「該怎麼說呢。就是人都是一個人,但是那時候好像被毀容了,臉上很多浮凸,有點兒恐怖……我第一次看到她時,還嚇了一跳。幸好她聲音特別好聽,所以聊久了我也就不怕了。」
忽然,薇薇笑着露出一臉的羨慕:「可是……今天看她、覺得她好漂亮噢!就像仙女、不不不……比仙女還要漂亮!原來她毀容之前那麼好看!」
毀容?
顧非寒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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