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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非寒——」黎靜婉將他前後的轉變看的一清二楚,隱約覺得心裏不安。
她強顏歡笑一下,忍不住問,「你和辛瀾,真的是……才見過一面嗎?」
顧非寒收回視線,沒有看她,「你一向不問這麼多。」
黎靜婉失落地低頭,忽然笑了,誰也想不到在銀幕前風光耀眼的女子會流露出此刻的落寞。
「非寒,」她又輕輕地喊他,顧非寒終於皺着眉吝嗇地給予她一個眼神,「你忘了,我也是一個女人——這麼多年,我不說,不代表我沒有。剛剛……我在大廳看到你們了。」
她看到了,他在大廳抱着辛瀾,如此曖昧——儘管她不是第一次看見他與別的女人相擁,甚至可以說,這麼多年經常能見到他身邊出現不同的女人。所以,她提議送辛瀾回家,她熱情友好,可是,心裏就是比以往都要難受。
就女人最敏銳的直覺來說,她真切地感覺到了,他這次不同。
眉頭擰得更深,顧非寒沉默地開車,良久,才「嗯」了一聲,不屑多說一句。
黎靜婉自嘲地往椅背一靠,凝視着車窗外不停地一路倒退的風景,心寸寸冰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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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QINE私人診所一向很安靜,她走進去時李醫生正在替一個病人檢查身體。
「黎小姐。」見到來人,李醫生禮貌地問好。
黎靜婉站在一邊,等候之餘察覺出了她的面容不禁多出幾分憔悴之色。
跟在顧非寒身邊這麼多年,自己和李醫生也算是比較熟了,也知道她是顧非寒曾經高薪聘請過給那個人的私人醫生。
待病人終於開好藥房離開,黎靜婉才坐下,脫下全副武裝的裝備衣物。
「李醫生,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李醫生筆一頓。
「我聽說——。」黎靜婉神色自若地笑,「你剛和老公離婚,並且是淨身出戶,一分錢都沒拿。而最近診所的收入也越來越有下滑之趨勢,大不如從前了。最糟糕的是——父親還因為好賭而欠下一筆巨款。」
那頭的人呼吸開始急促,不過李醫生也是上了年紀的人,面對黎靜婉雖心裏已掀起駭浪,表面仍波瀾不驚。
「黎小姐想說什麼?」
黎靜婉從包包里捏出一張支票,「我這裏有一張支票,夠還那筆債務一半數額。」
她握住李醫生的手把支票塞進她手心裏,「這就算作訂金,也可以表達我的誠意——我只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不厚不薄的質感握着卻讓李醫生心慌,她努力地維持自己的平靜。
「什麼忙?」
黎靜婉莞爾一笑,俯身向她耳語了幾句,李醫生的臉色便開始僵硬。仿佛是已經預料到的,黎靜婉只是拍拍她的肩膀,重新戴上帽子和眼鏡往門外走。
「我給你充足的時間考慮,相信你會給我滿意的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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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某個人在辦公室里等候多時卻遲遲沒有見到那個想看到的影子。
嚴睿硬着頭皮把手裏的資料交上去,「那個……一會還有個會……」
他看到顧非寒那張冰凍三尺的臉實在覺得自己隨時會被殺無赦,忍不下去了,「要不然我幫你去給辛瀾打個電話看她怎麼還不來上班?資料上有她電話!」
「不用。」他把桌上那張紙揉成一團,又繼而展開,盯着上面漂亮的臉沉吟片刻,「多久開會?」
「還有半個小時。」
「嗯。」顧小盆友再次很幼稚地蹂躪那張無辜的紙頭,毫不留情地丟進垃圾箱裏,隨即抬眼,「嚴睿,你敢給她打一個電話試試看——要不要嘗一下在嘴巴上縫針的滋味?」
嚴睿嚇得立馬抱住旁邊的柱子:「喂!沒人性!」
「不客氣。」
嚴睿頓時遭雷劈……里焦外嫩地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
「等下——。」他忽然又叫住往外走的人,把桌上那張冠軍作品與設計師資料一併扔過去,「停了Yumi和TRS的合作,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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