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趁着錢昭他們陪同楊盈去了永安寺見梧帝,任如意又去了朱衣衛衙里,伶舟漾易容換了一身挼藍色的勁裝就出了四夷館。
大白天的,伶舟漾覺得上屋頂太引人注目了,於是一路閒逛着走到了長慶侯府。
幸好她趁着李同光不注意的時候,在他身上撒了點東西,不然還不一定能找到長慶侯府呢。
來到長慶侯府的后街,她直接飛上了屋頂,觀察着裏面的情況。
看着守衛森嚴的侯府,伶舟漾皺起了眉頭。
李同光在防什麼?
沒等伶舟漾多想,她就看見李同光站在屋檐下,身旁還站着一個黑衣男子,但是看不見臉。
李同光的嘴一直在動,像是在吩咐身旁的人。
回到四夷館後,伶舟漾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那天她追着那個疑似顧昀的人,她親眼看見人進了俊州的驛館。
驛館內除了梧國使團的人就只剩下李同光的人了。
剛才沒看到臉的黑衣人,身形和那個人很像,難不成是李同光讓人假扮的嗎?
可是為什麼呢?李同光當年送回顧昀屍首時並沒有見過她,難不成是誤打誤撞?
可李同光為什麼要讓人扮成顧昀的樣子,還一見到她就跑?
看着剛回來的任如意,伶舟漾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任如意一愣,「你的身子好了?」
伶舟漾搖頭答道:「沒好啊。」
「沒好你速度那麼快?」任如意明顯不信,昨天還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今天就變得生龍活虎起來了。
「呃,這個這個,哎喲,我腿軟了。」說完伶舟漾就往任如意身上倒。
任如意看着伶舟漾浮誇的演技,卻也沒有往一邊躲。
「說吧,又想問我些什麼,或者是想要我做些什麼?」一看到她就往前沖,說沒事她是不信的。
伶舟漾也沒隱瞞,「你什麼時候和李同光相認啊,我覺得我腦子要炸了,好多疑惑都解不開。」
任如意反問:「什麼疑惑非要讓鷲兒給你解答?」
伶舟漾也就思考了那麼一下,就和盤托出了,「咳,嗯從哪裏說起呢,就是兩年前吧,他送了一具屍首到褚國,但沒說人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又為什麼要來送屍首。」
「就上次我受傷那次,我看到了那個死去的人,然後就追着他跑,後來看見他進了俊州驛館。」
「那時候驛館裏也只有兩波人吧,既不是梧國的,那肯定就是李同光的人了,今天我又去了一趟長慶侯府,看到一個人的身形和那人很像,這讓我的疑惑更盛。」
任如意不解的問道:「褚國人?鷲兒怎麼會和褚國人有牽連,死去的那個人又是誰?讓你那麼在意。」
「死去的是我當成親弟弟一樣的人,要不是當時看着李同光長得嫩,你徒弟可能就被我殺了。」當時李同光送回顧昀屍首的時候,她就躲在暗處。
本來她見李同光不回答問題時就已經動了殺心,那時候的她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不過看着李同光相比現在略顯稚嫩的臉,她還是沒有下得去手。
任如意答道:「再等一段時間吧,現在不是好的時機。」
「行吧行吧。」伶舟漾抬腳就要走,臨了還不忘囑咐一句,「對了,你別和他們說我今天出去過,更別說我剛才走路帶風。」
看着伶舟漾穩健的步伐,任如意皺起了眉頭,她現在一點也不像昨天那副虛弱的樣子,雖然內力依舊只剩那麼點了,但卻看不出她最近有受傷的痕跡。
看了那麼一下,任如意就收回了眼神,她還要換身衣裳去看皇后娘娘,其他的都不重要。
回到房間後,伶舟漾卸下了笑容,她將唇脂抹去,露出原本蒼白的唇色。
伶舟漾抿了抿嘴唇,「顧昀啊顧昀,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呢。」
她現在已經有些懷疑顧昀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長慶侯府的那個人,不論是從身形還是走路的步子來看,都與顧昀極為相似。
這天底下不會有那麼湊巧的事吧。
錢昭回來時,伶舟漾正躺在床上休息,聽見敲門聲她才起來。
伶舟漾打開房門,看着站在她門前的錢昭問道:「怎麼了?事情忙完了嗎?」
「嗯,你怎麼看着很虛弱?今天的藥沒吃嗎?」看着伶舟漾臉色蒼白的樣子,錢昭伸手扶住了她。
伶舟漾笑了笑,「可能是着涼了吧,休息時忘了關窗。」
錢昭抿唇不語,扶着伶舟漾躺回床上。
錢昭嘆了一口氣,「你這樣我都不放心你自己一個人了。」
伶舟漾眼波流轉,輕聲道:「不放心啊?那好辦啊,你和我一起睡就好了。」
錢昭滿臉無奈,怎麼她說這些話都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呢?
「男未婚女未嫁,不可同床共枕。」
伶舟漾毫不客氣的笑了,「你為什麼那么正經?人家寧遠舟不是還和任如意睡一起了嘛,你還不是天天在聽牆角,這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的?」
「我」錢昭頓住了,這些事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伶舟漾:「我雖然武功沒你的厲害,但是聽牆角的本事不輸你,你在偷聽的時候,我也在偷聽,別人沒發現你,你也沒發現我。」
錢昭反駁,「我沒偷聽,是他們說話太大聲了。」
伶舟漾敷衍點頭,「嗯嗯嗯,是是是。」
「真的,我真沒偷聽。」錢昭面上有些不自然。
他現在算是明白之前其他人被自己抓包的心情了。
「好,你沒偷聽,躺下陪我休息一下吧,我累了。」伶舟漾還特別合時宜的打了一個哈欠。
錢昭神色嚴肅,「阿漾。」
他看別人躺在一起是一回事,到他自己這就是另一回事了。
伶舟漾又開始撒嬌了,「錢昭昭~躺下躺下,你看我都着涼了,你給我暖暖床吧。」
一旦搞不定錢昭時她就會撒嬌,這個法子非常好用。
錢昭很為難,他覺得這樣不好,但是看着伶舟漾可憐巴巴的樣子又捨不得。
「錢昭昭~我有點冷,給我暖床吧。」伶舟漾往裏面挪了挪,拍着空出的床再次撒嬌。
錢昭能怎麼辦呢?只能寵着了。
於是他把外衣脫下後,就躺到了伶舟漾身邊,不過他沒進被子,而是用被子把伶舟漾整個人給包裹住,然後抱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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