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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早上街,就發現今兒來來往往的行人大都喜氣洋洋,街道兩邊的商鋪也是打掃的比往日乾淨利落了許多,更有條件殷實的府宅其大門口的台榭門樓結紮着漂亮的裝飾。希雨一問才知今日是八月十五仲秋節。
不知遠在另一個時空的爸爸媽媽會怎樣過仲秋節,還有以後的除夕,元宵這些全家歡聚的節日。希雨心裏又不是滋味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片清湖坐在岸邊遙望着天際想念着自己的親人。
軒王府內,除了慕容紫軒所有的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這是他們這麼多年來跟着王爺第一次過仲秋節。往年像中秋,除夕這樣的節日只有他們下人自己意思意思過過,這次卻是王爺提議大傢伙一起過中秋,因此府里終於可以真正的熱鬧熱鬧了。每個人都高興地做着自己手中的活計,期盼着夜晚的來臨。
蕭逸雖然能猜得透慕容紫軒會這麼做全都是為了那臭小子,心裏雖有些不對味,但能看到王爺有所轉變他也是很高興的,於是也就幫着王管家他們一起裝飾府院。整個軒王府都沉浸在歡愉的氣氛中。
這孩子去哪了,怎麼現在還不回來?慕容紫軒看着午時的太陽心裏很不踏實。「王爺,那小子一準玩的不想回來,您也知道今兒外面熱鬧的很。您還是先吃吧!」
慕容紫軒只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隧穿上大氅出了王府,當時蕭逸想跟着被慕容紫軒支了回去。
繁華熱鬧的大街上,人潮擠得水泄不通。慕容紫軒每到一處都會走進最高的酒樓或花樓,站在臨街的窗戶旁往大街上仔細搜尋一番,卻始終不見小人兒的蹤影。
「咳咳咳——咳咳咳——」小人兒,你到底在哪?表面無異內心卻極其心焦的慕容紫軒蹬蹬地下了樓,佇立在街上第一次感到茫茫然。
從朝陽溫煦的早晨直到天邊隱去最後一絲落紅,希雨始終抱着雙膝坐在岸邊,亦是無比茫然地看着眼前被秋風吹皺了的一池清水。這時的氣溫已漸漸轉涼,感覺有些寒意的希雨剛想動動早已無知覺的雙腿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再也熟悉不過的咳嗽聲。
心急得起身想趕過去,怎奈兩腿已不聽使喚,沒有走動半步身子就朝下栽去,然而並沒有栽倒在地上而是栽進了一個堅實卻又略顯冰涼的懷抱了。
「咳咳咳——咳咳咳——」黑色的大氅緊緊的裹住了小小的有些寒涼的身子,立時一隻蒼白卻很漂亮的大掌就貼上了小人的後心。頓時一股炙熱的氣流緩緩地滲進了自己的身體,那顆孤冷的小心臟慢慢地熱乎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又是一陣又急又重的咳聲,還未待自己轉過身,就被人按坐在石磚上。俊美絕倫的男子頂着一張極度缺少氣血的臉隨着蹲下了身,漂亮的大掌立即輕輕揉捏起自己酸脹的小腿。
「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希雨執手抹上了慕容紫軒佈滿汗水的額頭,又捋掉其額前汗濕了的幾縷打成綹的墨發上墜着的汗滴,趕緊把大氅的帽子給其罩在頭上。
「咳咳,來的時候大街上早已擠滿了人,走動一步都很費力。」
「為什麼到這裏了來了?」
「那你呢?」慕容紫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希雨聽了也不知說什麼好只是雙眼盯着其看,就見兩隻琉璃忽閃出一抹驚色,雪白的蔥指抹上了慕容紫軒的嘴角,「這是什麼?」說着,舉到眼前借着剛剛升起的月色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抹暗紅。
瞧出小人兒臉色不對,慕容紫軒擦了一下嘴角,看了看手指,忽的一笑,「哦,也許是今兒出來的時間太長缺水的緣故嘴角幹得裂了口。」
「真的?」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慕容紫軒扶起希雨,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緊緊地挨在一起,仰首看那一年當中最大最圓也是最亮的清月。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想家了?」一聲充滿磁性動聽的聲音把希雨從遙遠的思緒中驚醒。側過頭靜靜的看了看身旁這個默默陪了自己多時的男人,希雨又緩緩地轉了過去,看着散發着刺眼光芒的圓月輕輕念道:「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不知秋思落誰家。」望着圓月慕容紫軒亦若有所思的重複着,稍傾便一把摟過希雨,用他那冰涼的下頜輕蹭着小人兒的額際。「小人兒是不是想家了,想爸爸媽媽了?」「嗯」一邊點頭應着,一邊忍不住轉過身扎進了這個時時給予自己溫暖與安慰的胸膛。
「若是難受就哭吧,可僅限這一日,你是知道我這個人是很討厭人哭的,尤其是男子漢。」感覺到小人兒在自己的懷裏抽泣,慕容紫軒抬起了手臂,輕輕拍打着希雨窄窄的後背。
「咳咳,咳咳,每個人的一生或多或少總會遇到幾件不如意的事。如果是我們就算傾盡全力也無法改變的那就只能樂觀的去接受,這是無奈中的無奈。」
「可慕容紫軒你不會理解,一個不但沒有家而且身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的人,心是多麼的彷徨與恐懼,就像大江大海中失了舵的船不知該往哪裏走。」
沉默了片刻就聽慕容紫軒緩緩地說道:「船順水而行,身隨心而走。」
「船順水而行,身隨心而走?」慕容紫軒剛一出口,希雨就不由自主的琢磨起這句話來。
下巴頦突感一片冰涼,自己的雙眼就對視上那雙令人淨心神寧的潤藏着千萬年深邃底蘊絕美無雙的黑眸。
「對,天地萬物都不能逆勢而生,我們畢竟還要活下去,只有摒棄一切的不愉快我們才能活的快樂灑脫,而在這世上真正能夠讓自己快活的不是別人只能是自己。」
「咳咳,咳咳——,哪裏是家?雛鷹總會有飛出巢穴的那一天。等到了那時,你再問它哪裏是它的家,它的回答絕不是用來休憩的巢穴定是那讓它可以盡情翱翔的天空!人也是一樣,父母不可能守護我們一輩子,到那時,我們的家又在哪裏呢?我們心在哪裏,哪裏就是我們的家。咳咳,咳咳咳。」
慕容紫軒咳嗽着將他那寬大的手掌貼上了希雨的左胸,凝視着小人兒泛着幽光的眼睛緩緩說道:「問問它,它現在在哪,那麼你的家就在哪裏?」
「現在麼?」
「嗯,就是當下。」
希雨抵抗不住慕容紫軒的雙眼,直勾勾的似着了魔般的說道:「一半在父母身邊,一半就在這裏。」
自己話音剛落,就見慕容紫軒「噗嗤」笑出了聲。「小人兒那你可算是賺到了,你比別人多了一個家。」
「多了一個家?」希雨眼珠轉了轉,隨即高興地說道:「對呀!這麼說來,我還確實比別人都多了一個家,!真的是賺到了耶!哦——我徐希雨是最幸福的了!」
「那慕容紫軒,除了這裏的王府,哪裏還是你的家?」心情轉好的希雨瞪大了眼睛好奇的並期待着慕容紫軒會有更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
就見其另一隻大手握住自己的手背貼上了他的左胸,微微一笑道:「我沒有你那麼好的運氣,只要有一個家我慕容紫軒就知足了,現在仔細摸摸,能感覺得到它在強勁的跳動嗎?」
「嗯,能。」手背上雖很冰涼但心已暖了的笑容滿面的希雨急切的點着頭
「它在這,那麼我的家此時就在這裏!」
「慕容紫軒!」希雨一聲輕呼再次扎進了慕容紫軒的懷裏。「謝謝你,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
「是家嗎?」
「是」
「那好,我希望以後它能是完整的。」
「慕容紫軒!」此時的希雨已不知說什麼好了。
「回家吧?咱們的家人還在等着咱回家過節呢。」
「嗯!」希雨忙不迭的點着頭。
回去的路上確如慕容紫軒所說,大街上熱鬧極了,人挨着人人擠着人,可自己的小手總是被一隻大手緊緊地牽着,高大的身子時刻護着自己不被碰到,令自己可以毫無顧慮的東瞧瞧西看看。
「希雨,瞧見沒?那有一盞魚燈,很好看,買下來吧,我在這等你。」
「好呀!」
見希雨走遠,慕容紫軒急忙掏出藥瓶倒了半把藥一股腦的全都塞進了嘴裏。
待希雨提着魚燈與慕容紫軒進了軒王府,就見院裏一大圓桌上擺滿了瓜果梨桃,美味佳肴。「希雨呦,你這是跟王爺上哪去了叫我們好等,快過來。」王嬸見兩人進了院忙上前迎了過來。
「嘿嘿,不好意思啊。」
隨後,慕容紫軒在一高高的擺滿貢品的祭桌前帶着眾人焚香祭拜月神,儀式過後大家便不分主僕的圍坐在桌前一邊吃喝一邊聊天。
「王爺,皇祭這麼早就散了嗎?」蕭逸邊吃邊問。
「也許吧?」
「也許,這麼說您根本就沒去,那您就是在一直找這個臭小子嘍?」蕭逸說着冷着俊臉看向了希雨,還一副恨不得咬下其身上一塊肉的樣子。
希雨亦瞪了他一眼隧問慕容紫軒其說的是什麼意思。原來自古人們就奉日為太陽之神,奉月為太陰之精。一陰一陽謂之道,陰陽為萬物之本,月又主周天星宿,所以祭月也是祈禱國家長治久安的一項重要活動。每年在禮部的操持下,皇帝都要在月壇舉行祭月儀式,文武大臣以及護衛隨行。
「你不去不會有什麼事吧?」
「沒事,去那哪如在家來得自在。」
今夜,慕容紫軒吃完飯後什麼都沒有做洗洗就躺下了,希雨則在床上給他按摩着腳,沒多會就慢慢地揉上了他的腿。
「歇吧,我不累。」
「肌肉繃得可緊了,今兒一下午沒少走路吧?」希她沒有忘記飯桌上蕭逸說過的話。闔着雙眼的慕容紫軒也許真的是累極了,只從鼻間擠出一聲低不可聞的輕哼,「嗯——」
見此希雨不再與他說話,只是靜靜地揉着。聽到了綿長的呼吸聲她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到困得不行了,竟撩開了慕容紫軒的被窩鑽了進去偎在了他的身邊。頓時旁邊的人就是一閃。
「今兒晚上就讓我睡在這吧?」說着一隻小手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在人家身上亂糊擼一氣。
真是能折騰人呀,心裏念着,慕容紫軒一側身就將那到處點火的小爪子夾在了腋下,令其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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