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個白眼,正想教訓他幾句,那知,青鸞卻在這時一個展翅,向前方飛去。她身子一傾,便向後倒,她慘叫一聲,腰間又多了只手,把快要倒下鳥背的她拉住。
她抬頭,對上姬夜闌的眼,他劍眉微攏,神色複雜的看着她,雲綰望進那雙深邃的鳳眼裏,想起在蘭溪坊的屋頂,他也是這樣環着她的腰肢,凝望着她。
只是那時候,他在笑,此時,這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卻是冰冷。
她突然有些懷念在藍花楹樹下的他,那時的他,讓她有片刻的沉醉…
&心些。」姬夜闌放開她,修長的身子向旁邊錯開一步。
雲綰一怔,這話在蘭溪坊的時候他也說過。
此刻的情景好似與那日重疊,讓她險些有了那日的沉醉之感。
&道了。」
她抱着包袱,謹慎的踱步到青鸞的脖子邊,坐下,一手圈上青鸞的脖子。
姬夜闌看了她一眼,旋身躺在青鸞的背上,單手枕着腦袋,翹着二郎腿,閉上一雙墨夜深潭般的眼眸。
青鸞在空中翱翔着,高空中冷冽的風吹着,吹起他半挽的墨發,吹動他寬大的紫色錦袍,他的外袍鋪陳在青鸞的背上,露出裏面貼身的黑色中衣,中衣勾勒出他胸前健碩的肌理,勁瘦的腹肌也在大風的吹皺下若隱若現,他完美的身材被展露無遺。
雲綰挑挑眉,姬夜闌時常穿着寬大的紫袍,把好身材都遮擋住,她極少有眼福看到他有料的身材,上一次看到還是她遇險的時候,早晨醒來,他只穿了一件裏衣,那時候因為密謀造反,她也沒怎麼看。
這一次兩人在青鸞的背上,四周除了藍天白雲就只有姬夜闌可看了。
好在看他也不錯,起碼很養眼,帥得氣死一眾美男,身材好得直引人犯罪。
雲綰欣賞着這副美男圖,在心裏評價着:樣貌身材,身份地位都是萬里挑一的好,就是性子不行,太過喜怒無常了。
細長的鳳目驀地睜開,看向她,雲綰一怔,被他深邃的雙眼一看,瞬間有種做壞事被人抓包的窘迫感。
她把頭往旁邊一轉,一手撐着下巴,食指一下下輕敲着臉頰,看着空空的四野,感嘆着:「在空中看這天,還真是挺藍的。」
沒人回答她,少頃,她用眼角一瞅,見姬夜闌又閉上了雙眼,才放下心來。
姬夜闌自她剛偷看自己的時候便發現了,只是他想看看,她能看多久?沒想到,最後熬不住的卻是他自己,被她這麼一看,他心中便升起一股子煩躁來。
他本以為冷靜如他,絕對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亂了心神,而她卻能輕易的撩動他的心弦。
若是沒有背負那樣的職責,他一定會把她綁在身邊,讓她想逃也逃不掉。
可是,她只是一個沒有靈力的玄武者,除了額心的印記與他相似外,其他的人生軌跡,她與他全都不同,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雖然,他也可以霸道的把她禁錮,給她留一片安詳的天空,只是,他心裏就是不想委屈她,她是他遇到的一朵最美的花,只想把她捧在手心裏,看她在這世間傲然綻放。
這種想寵一個人的感覺很奇妙,像世間最醇的酒,甜美得讓人心醉,更像世間最毒的藥,剮心蝕骨…
而今,她對他來說,便是蝕骨之毒,讓他明明知道不該飲下,卻抑制不住的想品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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