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結於心的司空傾在城樓上站了許久,直到夜幕降臨,才提步離開。
巫師們已經搭好過夜用的帳篷,司空傾走進最大、最華麗的一頂帳篷內。
裏面已經有幾名巫師在等着他,見他進來,齊齊行禮:「恭迎殿下。」
司空傾揮揮手,示意他們起來,自己坐到主位上,問:「各部族的戰事如何?」
巫師們眉頭緊皺:「回殿下,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損失了兩個部族。」
神縱營的幻靈師太過厲害,雖然他們已經盡全力抗敵,仍舊死傷慘重。
司空傾頓了頓,只道:「我知道了。」
帳篷內的巫師紛紛一怔,就這一句:我知道了?
少頃,一位罩着黑斗篷,腰掛七枚蛇形蠱盅的巫師走上前,大着膽子道:「蕭秦大人一直在催殿下趕緊回去,九夷六部正逢大難,需要巫皇穩定軍心!」
司空傾聞言,立時冷了臉色,雙目陰寒的掃向那名巫師。
那巫師縮了縮脖子,思量片刻,仍舊不怕死的說:「恕老臣直言,殿下應儘早趕回九夷六部,莫要為了一個女人……」
「夠了!」司空傾暴怒!一掌劈向那名巫師,凌厲的掌風化作尖刀,把那名巫師的手臂削斷!
「啊!」那巫師悽厲的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來人,把他拖下去,餵蠱蟲!」司空傾一聲令下,帳篷外便衝進兩名他的親衛,把那位巫師拖了下去。
餘下的巫師們嚇得渾身發抖,紛紛跪下:「殿下息怒!」
他們嚇得要死,那位可是七蠱巫師!只差兩蠱便達到九蠱之位的大巫。
沒想到,不過是對那位姑娘表示不滿,便被殿下餵了蠱蟲!
「都給本皇聽着,若是再敢在本皇面前說她半點不好,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屬下……遵命!」巫師們哆哆嗦嗦的應着。
殿下一直未自稱本皇,此刻,卻改了口。看來,那位姑娘在殿下心目中,是誰也不能觸碰的存在。
為了她,殿下可以殺大臣,也能接受排斥了許久的巫皇之位!
聞言,司空傾的怒火才消散些許,繼續問:「還有何事要稟報?」
「回殿下,沒了!」這些巫師都是來勸他趕緊啟程的,此刻,見那名七蠱巫師慘死,誰也不敢再催。
「你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吧。」司空傾指着地上的一名巫師道。
這位巫師精通醫術,是隨行的醫者,他留下他,是想問問雲綰的病情。
「屬下告退。」其餘人都依次退下。
「你可知,除了暈車以外,還有什麼病會讓人突然間噁心嘔吐?」
雲綰說自己是暈車,司空傾是斷然不信的。
但她費心說了謊,他也姑且順着她而已。
巫師怔了怔,小心翼翼的道:「若病人是名女子……那應該便是懷孕了。」
「不可能!」司空傾斷然否認:「她還是個姑娘家,至今是完璧之身。」
姬夜闌還算是個君子,沒有碰過雲綰。
而他……是憐惜她修為被封,身體虛弱,所以,一直在等。
「再想!」
巫師思付半會,恍然大悟,道:「任脈上有一商曲穴,主管人的腸胃,重壓之下會讓狂吐不止。但……」
巫師看了看司空傾的臉色,欲言又止。
「說。」音色比以前寒了幾分。
巫師心頭一跳:「但,那必是人故意為之。」
巫師說完,司空傾氣得臉上青筋直跳,她果然是故意的!
她想做什麼?拖延時間嗎?
她還在等着姬夜闌來救她!
「滾出去!」司空傾怒吼一聲。巫師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了,生怕跑慢一步,自己也要被拉去餵蠱蟲!
司空傾心頭髮痛,氣怒難平,拿起一旁的酒罈,狠狠的灌了半罈子烈酒!
砰!
下一瞬,酒罈被他砸碎!
看着滿地的碎片,他鬱結的心才暢快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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