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拿起金針和羊腸線,縫合着『衛玄璣』腹部的傷口。
看着針線穿過他皮肉的瞬間,雲綰的手心冒出細密的冷汗,好似那是在縫着自己的肉般,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疼痛。
早前,她也曾經給『衛玄璣』縫合過傷口,但那時,她卻沒有任何心疼的感覺,只是在做着一個醫者該做的事。
然而,知道這個『衛玄璣』就是司空傾後,她再給他縫合傷口,總會不知不覺的擔心他會疼……更擔心他會死……
&半年不見,你這縫肉的技術又精進不少……」許是看出她的緊張,司空傾笑着調侃。
雲綰繃着臉,橫了他一眼,並沒有接話,只是縫合的動作變得流暢,心裏的擔憂也消減不少。
她專心致志的給他縫合傷口,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司空傾漂亮的嘴角始終攜着一抹笑。
雲綰和他在岐山相處了四年,他是她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這份特殊的感情,是任何人都不能與他相比的。
雲綰雖然討厭麻煩,卻是個重情的姑娘,而她的重情,是他最大的籌碼!
看到他身受重傷,雲綰一定會更加把他放在心上。
之後,他再提什麼要求,即使她不願意,為了顧及他的傷勢和那份四年的友情,也不會像在廓天之眼時那般,一口回絕他。
自殘很痛苦,若能換來她的憐愛,他絕對會加倍去做!
司空傾知道這很不光彩,但他復活,全都是為了她,只要能得到她,他什麼事情都可以做!
&了。」雲綰縫合完傷口,對上他幽深的眼眸。
司空傾回過神來,看着腹部的那道傷口,眉頭一皺,故意說道:「綰,你把這傷口縫的也太難看了。」
雲綰輕哼一聲:「覺得不好看的話,我幫你把線拆了!」
說着就要伸手去扯剛縫好的羊腸線,把司空傾嚇得魂魄都冒出青煙。
&錯了,綰兒縫的傷口最好看了,像羅星花一樣,美極了!」
雲綰眉梢一揚,有些得意的笑了,不由得的想起在岐山的時候,他們也經常這樣拌嘴。
&囉嗦了,肉身已經給你弄好了,你這隻鬼魂還不快躺進去!」鬼魂附身的那一刻,她還沒見過,好奇的很。
&司空傾笑了笑,虛無的魂魄向着『衛玄璣』的肉身躺去。
肉身與魂魄相疊,半會便重合成同一個人。
&了嗎?起來我看看。」雲綰滿臉期待的問。
司空傾聞言,立時坐起身,只是這一坐,原本相疊契合的一人一鬼,又再次分離!
&麼回事?!」雲綰驚懼:「為什麼魂魄和肉身還是會分離?!」
這是不是代表,司空傾已經失去了這具肉身?他無法復活了?!
想到這裏,雲綰又急又怕,眼圈泛紅,淚水已經在眼眶內凝聚……
司空傾本就縹緲的魂魄變得越發虛無,他臉色幽冷,再次躺到肉身上。
再起身,魂魄再次從肉身上被扯出!他不死心的反覆試了幾次,卻仍舊無法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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