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拿起帖子看了看,笑道:
「不管是不是鴻門宴,但既然長公主下了帖子邀請你了,你必定是得去的,不過去了之後,需得時刻當心才是。」
「是,謹遵皇后娘娘叮囑。」沈憶舒笑着說道。
「後日便是趙婉的及笄禮,你還得出宮做準備,本宮就不多留你了。」皇后說道,「等及笄禮結束,你再來陪本宮。」
沈憶舒應了聲,跟皇后告辭之後,便帶着請帖離開了皇宮。
回到郡主府,紫蘇第一時間求見:
「姑娘,半夏那邊有消息傳來。」
「幾日前,蘇落葵曾派半夏去濟世堂等醫館,買了十幾種藥材,這是藥材的單子,姑娘請過目。」
她一邊說着,一邊將單子遞給沈憶舒,見沈憶舒展開來看,她便又繼續開口道:
「蘇落葵用這些藥材製作了兩種藥。」
「一種是無色無味的液體,滴入酒中可完全混合,一種是看起來非常普通的粉末,可倒進香爐中焚燒。」
「這兩種藥混合在一起,便是一種藥效非常猛烈的催情藥。」
「蘇落葵製作了兩份,一份交給了清寧長公主,不知道有何用處,另一份交給了顧玥嬌,讓她來陷害姑娘你。」
「半夏傳話,請姑娘小心警惕,不要中了她們的奸計。」
沈憶舒本就是醫家高手,她一看到這些藥材,腦子裏就冒出不下十種藥方,任意排列組合,這些藥方就有不同的功效。
當然,她也看出了催情藥的配方。
「她們也就只會用這種下作手段來算計人了。」沈憶舒冷笑着,對顧玥嬌她們的計劃不以為意。
倒是清寧長公主那邊,她要這種催情藥做什麼?
沈憶舒腦海中思索着,然後抽絲剝繭的窺探其中的真相:
「趙婉姑娘的及笄禮,前來參加的都是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人家,不是皇室宗親,就是朝臣命婦,她會把催情藥給誰用呢?」
「長公主想要參與奪嫡,那她要做的就是拉攏各方助力,而不是平白得罪人,如果其他人的子女,在趙婉的及笄禮上出了事,這就是明晃晃的結仇。」
「以長公主的心性,她不可能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除非她也是受害者,可以撇清關係。」
「長公主一共二子一女,幼子趙彥明才八歲,不算在其內,那麼長子趙彥清和次女趙婉,就是這催情藥的目標之一。」
「趙彥清早已經娶了正妻,而趙婉……」
沈憶舒一層層往裏想,然後撥雲見日,窺探到了長公主需要催情藥是為了什麼——
趙婉。
長公主這次回來,本就是為了趙婉選擇夫婿。
但如果長公主直接去跟後宮妃嬪合作,那些妃嬪不見得會答應她。
那麼她鋌而走險,在趙婉的及笄禮上,直接把她跟其中一位皇子湊成對,生米煮成熟飯,一切就說得通了。
想到這裏,沈憶舒立刻開口吩咐着:
「紫蘇,我寫幾味藥材,你去濟世堂幫我取來。」
「紅玉,綠柳,你們二人繡三個香囊,等我製作好解藥,便將這些解藥裝進香囊里,等趙姑娘及笄禮那天帶過去。」
綠柳不解:
「為什麼要做三個香囊?姑娘戴一個在身上不就夠了嗎?」
「另外兩個,是給詩韻、清荷兩位妹妹帶的。」沈憶舒說道,「以二叔的官職,本沒有資格接請帖,但長公主卻偏偏邀請了她們,顧玥嬌若是真想對付我,說不定會利用詩韻與清荷。」
她帶三個裝有解藥的香囊,也是為了避免誤傷。
沈憶舒習慣性將任何可能發生的意外,都一一理清楚,這樣的話所有事情都在計劃之中,不會因為失去掌控,而讓自己陷入被動之地。
紫蘇她們幾個立刻按照吩咐去辦事了。
沈憶舒去珍寶閣,挑選了一套非常漂亮的首飾頭面,放在盒子裏,作為送給趙婉的禮物。
到了宴會當天,她穿着一身得體的衣服,漂亮華彩但卻不會搶了風頭,在這種熱鬧的宴席場合也不會出錯。
隨後,在腰間掛了一個精緻的香囊,裏面是針對蘇落葵製作出來的催情藥,而配製出的解藥。
沈憶舒帶着紅玉和綠柳去了長公主府。
她抵達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來了,長公主府門口的馬車絡繹不絕,賓客們從馬車上走下來,隨後馬車離開,後面一輛緊跟着上前停在門口。
一切都井然有序。
沈憶舒吩咐道:
「綠柳,你下去看看,看詩韻、清荷在哪兒,她們身份不高,應該會早早過來,若是碰見了,就把香囊給她們,讓她們隨身攜帶,萬萬不能離身。」
綠柳拿着兩個香囊下了馬車。
她站在路邊,目光從各家馬車上掃過,一般而言,馬車上都帶着各家的標誌,一眼就看出這是哪家的馬車,不會認錯。
至於顧詩韻和顧清荷,她們的父親官職小,而且是從顧家分出去的,還夠不上是一個家族,因此乘坐的是沒有標記的普通馬車。
綠柳眼尖,恰逢顧詩韻掀起馬車帘子透氣,便被她看到了。
她趕緊跑過去,將兩個香囊送給顧詩韻、顧清荷,又將沈憶舒的叮囑說了一遍。
「多謝綠柳姑娘,也請替我們謝過沈姐姐,我們會遵照她的吩咐的。」顧詩韻答應下來。
綠柳任務完成,很快回到了沈憶舒的馬車上。
隨着時間的流逝,馬車一點點向前挪,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才抵達長公主府的門口,下了車。
今日是趙婉及笄,來往賓客很多。
沈憶舒一下車,便遇到了好幾個人打招呼,多半都是之前在太后壽宴上見過的。
只不過,她只看着眼熟,卻對不上她們的身份和名字。
這也難怪,沈憶舒本就不是京城長大的人,嫁入顧家之後,因為「顧京墨之死」,以及她自己身體不好,很少對外交際。
她只負責打理顧家的中饋,而對外的迎來送往,一律是大夫人陳氏帶着顧玥嬌出面的,所以那個時候,她沒機會認識太多人。
後來和離之後,她便離開了京城,去了北境,如今回到京城,又是宮裏宮外兩邊跑。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便沒有精力放在社交上了。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正好借着趙婉及笄禮這個場合,將該認識的人都給認全乎,畢竟以後說不定用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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