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在參加過太后壽宴之後,就病倒了,這些日子正臥床休息。
賢妃差了個小太監先去通報,然後才帶着沈憶舒她們去了大皇子的寢宮,很快被迎了進去。
大皇子面色蒼白躺在床上,微微起身:
「見過母妃,見過郡主,我無法起身,請郡主恕罪。」
「無妨,大皇子殿下好好躺着就是。」沈憶舒說着,然後吩咐紅玉把箱子打開,拿出裏面的小枕頭,給大皇子墊在手腕下。
隨後,沈憶舒開始給大皇子診脈。
她診脈的時候,賢妃就在旁邊看着,似乎很緊張,連呼吸都輕了不少,良久之後,賢妃問道:
「郡主,大皇子他情況怎麼樣?」
沈憶舒沒有做聲,只是繼續安靜的把脈,她的沉默讓賢妃頓時緊張起來,額頭上甚至滲出了絲絲細汗。
良久之後,沈憶舒收了手,起身說道:
「賢妃娘娘,大皇子這喘症與咳疾,恐怕持續有十年以上了,以我的醫術,雖然無法根治,但是卻可以控制,讓大皇子的狀況達到一個很平穩的狀態,只要不觸碰喘症的誘因,基本與常人無異。」
「當真可以控制?」賢妃很是驚訝,「昨日顧少夫人前來把脈,也只說可以緩解,減少發病的幾率,卻沒說可以控制。」
如此看來,還是仁嘉郡主的醫術更高一籌。
沈憶舒點了點頭,說道:
「這樣吧,我先開一個方子,先讓大皇子按照此方連續服藥七日,之後我再來給大皇子施針。」
「施針結束後,我會根據大皇子的狀態,再進行下一步治療。」
賢妃聞言,立馬笑着說道:
「那就麻煩仁嘉郡主了。」
沈憶舒很快讓人備好紙筆,她揮筆而就寫下方子,交給了賢妃。
抓藥這種事,沈憶舒就不負責了,畢竟藥物容易被動手腳,萬一大皇子吃出什麼問題,沈憶舒還脫不了干係。
她只開方子,之後的抓藥、熬藥,一應過程都有賢妃的人負責。
如此,雙方都能安心。
賢妃接過方子看了看,然後對沈憶舒道了謝:
「勞煩郡主這麼遠過來,不如吃些茶點再走吧,我這宮裏雖然偏了點,但有自己的小廚房,有個廚娘做的茶點很不錯。」
沈憶舒拒絕了她的好意,說道:
「不了,我回去之後還得向皇后娘娘復命,就不多留了。」
賢妃聽她拒絕,也沒有多留,很快將她送了出去。
等沈憶舒離開之後,賢妃便拿出昨日蘇落葵開的藥方,與今日沈憶舒開的藥方對比。
發現兩份藥方中,大部分用藥都一樣,只有劑量方面的差別。
只有少數兩三味藥材,沈憶舒的方子和蘇落葵的方子並不相同,而賢妃一個外行,看不出這兩份方子的好壞。
她立刻叫來自己的心腹宋嬤嬤:
「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宮外找兩個患有喘症的病人,讓他們分別試着兩份藥方,派人觀察效果。」
「顧少夫人這藥方,說是要長期服用,郡主這藥方,說是服用七日便要施針,這是兩種不同的治療方法,馬虎不得。」
賢妃不會拿自己的兒子開玩笑。
不管是蘇落葵也好,還是沈憶舒也罷,她都不會完全相信。
更何況,她這些年雖然不受寵,但卻在這宮裏,平平安安活着,還將兒子拉扯這麼大,明顯不是蠢笨之人——
清寧長公主要為自己的女兒選夫婿,因此帶着顧少夫人來給大皇子診脈治病,這是一種示好。
皇后派仁嘉郡主來診脈治病,同樣也是一種示好。
雖然雙方都沒有明說目的,但賢妃知道肯定跟最近傳言的立儲風波有關,她並不想大皇子當上儲君。
宮裏這麼多皇子,誰當太子都可以,唯有大皇子不行。
***
沈憶舒帶着折枝、紅玉離開了聚賢宮。
「折枝姑姑,除了我們剛才來的時候走過的路,還有沒有其他的路,可以回到鳳棲宮?」沈憶舒問道。
折枝雖然不知道沈憶舒想做什麼,但還是如實回答:
「從這邊繞過去,穿過一片錦鯉池上的小橋,可以從聚賢宮後面回去,不過是路程遠了些。」
「那我們走這條路。」沈憶舒說着,請折枝帶路,走了過去。
一行三人離聚賢宮遠了,折枝才低聲問道:
「郡主,賢妃娘娘邀請您吃茶點,您為何要拒絕?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還沒有同賢妃說清楚。」
關於過繼的事情還沒有說呢。
任何事情都有個先入為主的原則,若是被清寧長公主率先跟賢妃談了交易,那賢妃未必還會跟皇后合作。
沈憶舒不急不躁,安撫道:
「折枝姑姑別着急,等我們走完了一這趟的路,我心中大概就有數了,等回到鳳棲宮,我會當着皇后娘娘的面解釋清楚。」
折枝聞言,不再說什麼,而是安心在旁邊指路。
這一次,她們比來的時候多花了一刻鐘,才回到鳳棲宮。
而皇后早就在宮裏等着,見沈憶舒回來,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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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賢妃怎麼說?」
「回娘娘,臣女並沒有跟賢妃說過繼的事情。」沈憶舒說着。
「為何?」
「還請娘娘屏退左右。」
皇后一揮手,殿中所有的宮女全部都退了出去,她讓兩個心腹宮女守着門口,殿中除了她自己,便只剩下沈憶舒、紅玉、素枝、折枝四人。
至於綠柳,這次進宮她並沒有帶上,而是留在外面的郡主府。
這樣一來,若是外面有什麼突發事件,綠柳也能找到機會前來稟報,不至於內外斷了聯繫。
沈憶舒察覺到殿中沒有其他人了,這才低聲開口道:
「臣女覺得,清寧長公主與賢妃的合作不會成功,而賢妃應該也不會想要與長公主合作。」
「或者說的更準確一些,她不敢跟長公主合作。」
皇后這下子被激起了興趣,問道:
「這是為什麼?」
沈憶舒說了這次對大皇子診脈的結果:
「娘娘,大皇子的喘症,並不是出生以後患上的,而是打從娘胎里出生就帶來的,這種喘症會遺傳,會有父母傳子女,子女傳孫輩的現象。」
「可是我觀陛下和賢妃,身體都好得很,並無喘症,皇族祖上歷來沒有喘症,賢妃母族也並沒有聽聞這種病症,那大皇子的喘症,又從何處遺傳而來?」
皇后聽了這話,臉色頓時嚴肅起來,她說道:
「阿舒,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若是真的,那賢妃就是混淆皇族血脈的大罪,要誅九族的。」
「還是那句話,醫者從不妄斷。」沈憶舒說的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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