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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晴來到公司,早上就把便當拿去給段離忘,把便當放在辦公桌上就向他直接要錢,「總裁,這是您的便當,一百塊,請付賬。洌璨啚曉」
段離忘看了看白雨晴,又看看桌上的便當,沒說什麼,拿出皮夾,給了她一張百元大鈔,然後冷漠的說:「回去工作吧。」
「是,總裁。」白雨晴拿過那張百元大鈔,依模式應了一聲就轉身走人,雖然表面上裝得很不在乎,但心裏總覺得有點奇怪。今天總裁似乎挺好說話的,難道他吃錯藥了嗎?
不關她的事,不管他。
白雨晴一走,段離忘就把便當打開,看了一眼,沒多大感覺,然後把蓋子蓋上,將便當放到一邊去,繼續工作,可他腦海里卻老是回想着昨晚那個惷夢。
與其說是惷夢,不如說是重演七年前那一夜的纏綿,他清晰的記得她每一寸雪白的肌膚——
等等,他怎麼又想這擋事了?
這些記憶,尤其是那一夜,他用了七年的時間都沒有忘掉,特別是重新遇見她之後,這些記憶更是不斷湧上心頭,記憶猶新,就仿佛是昨日的事。
「不准想。」段離忘對自己下了一個命令,然後就埋入工作堆中,硬是不讓自己再去多想這擋事,但依然還是想,腦子裏全都是白雨晴的影子,弄得他實在是心煩,於是放下手中的工作,決定出去散散心,透透氣,理理思路。
白雨晴回到自己的辦公位置坐好,拿出愛心便當,很寶貝的看了一會才把它放好,然後開始工作,但是才剛打開電腦,手機就響了,於是拿起手機來看看,發現是季天雲的來電,這讓她感到有些疑惑,想了片刻,這才按下接聽鍵接聽。
「季少爺,您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要約我今天中午吃飯?可是我已經帶了便當,浪費總是不好,不如改天吧。」事實上,她並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下午——」
段離忘此時剛好從辦公室走出來,在門口聽見白雨晴講電話,當知道是季天雲打來的,還約白雨晴中午吃飯時,心裏一股莫名的怒火瞬間冒起,不等白雨晴講完電話,他已經快步走進去,直接冷厲對眼前的女人說:「你把手上的工作調整好,下午和我出去做視察。」
他把她的時間占完,看她還怎麼跟季天雲約會?16607877
「嗄——」白雨晴想不到段離忘會突然衝進來,此時此刻還和季天雲通着電話,驚愣了一小會才反應過來,回答道:「是,總裁。」
得到這個答案,段離忘還是不滿意,兩眼怒視着白雨晴手中的手機,大聲嚴厲的訓斥她,「上班時間,不允許講私人電話,念你是初犯,我給你一次機會,下次再犯,扣除一個月的獎金。」
「總裁,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犯。」白雨晴已經明顯感覺到段離忘的怒火,於是和電話里的人簡單說了一句就直接掛斷,「季少爺,我今天恐怕是沒空了,有空再聊,拜拜。」
有空再聊——這話段離忘聽了很不爽,火冒三丈的瞪着白雨晴,氣得是咬牙切齒,原本心情就很鬱悶,現在弄得更是鬱悶,渾身都不舒服。
白雨晴掛了電話之後,看到段離忘還在瞪着她,那樣子活像是要吃人,把她嚇得顫抖了一下,諾諾的問:「總裁,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她只不過是講了一通電話,他用得着怎麼生氣嗎?剛才她還覺得他挺好說話的,想不到還是一個樣。
「把我今天早上的會議推掉。」段離忘瞪了白雨晴久久才冒出一句冷怒的話,而且說完轉身就走,心裏的悶火越來越大,像是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
只要一想到這個女人可能和季天雲搞到一塊,他就很不爽。
白雨晴看着段離忘離去的背影,感覺是莫名其妙,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理會他,專心工作。他要是不滿意她這個秘書,大可以把她辭掉,反正她也不怎麼想留在環球國際。
季天雲通過電話,把段離忘嚴厲對白雨晴說的那些話聽得是清清楚楚,有點生氣,於是給白雨晴發短訊:如果在環球國際待不下去,那就到季氏百貨來吧,有我在,你不用擔心沒有好工作。
白雨晴收到短訊,不敢第一時間打開來看,而是望望門外,確定段離忘不在的時候才看,並且偷偷回覆:謝謝季少爺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要工作,先不聊了,拜拜。
之前那個莊子然也曾經說過,讓她到莊家酒店發展,如今季天雲也說同樣的話,難道他們都是在利用她和駱晨風爭鬥?
雨早了錢工。想到有這個可能,白雨晴突然對季天雲心生芥蒂,還有提防,然而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在不知不覺中,站在了段離忘的立場上。
段離忘開車在路上狂奔,以此來洗去心中的煩悶,但一點用處也沒有,猛踩油門。
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他犯得着為了這個女人如此費心費神嗎?
不明白。
一棟豪華的別墅中,到處有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站崗,像是別墅的守護者。
一個身穿白色運動裝,頭戴白色鴨舌帽的男人,正在綠油油的草地里打高爾夫球。
這時,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過來,恭敬的說:「老大,段總裁來了。」
馮若楠剛想要動手把地上的球揮出去,聽到這個消息,手裏的球杆突然停住,沒有去揮球,而是把球杆架到肩膀上,幽默風趣的說:「這個傢伙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了,而且還是大清早的?」
話剛說完,段離忘已經走過來,不請自拿,拿了一旁的球杆,走到馮若楠身邊,作勢要打球。
馮若楠見狀,稍稍讓開一些,給他打,站在一旁看,邊看邊問:「我說段總,今個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你居然有空來我這裏——打球?」
段離忘暫時不理會馮若楠,用力揮球杆,把球打得飛遠,一下就不見蹤影了。
看着段離忘這樣猛狠的打球,馮若楠陰邪一笑,調侃的說道:「看來有人今天心情不好,跑到我這裏來發火了。」
「七年後,我又遇見她了。」段離忘帶着怒火,沉重的說,繼續打球,想把心裏的怒火和煩躁全部都揮出去。
這個女人已經弄得他難受了幾天,他快受不了了。
「她?哪個她?」
「你知道的,我除了對那個女人曾經有過興趣,還對誰有過興趣?」
「你說的是那個在大學四年中,你守了四年、看了四年、監督了四年,還把想要追求她的男生一一教訓了的女人,白雨晴同學,是嗎?」
「是,她現在是我的秘書。」
「哇,辦公室戀情,總裁的秘書,這是時下最流行的戀情哦,有點看頭。」
段離忘沒心情和馮若楠開玩笑,瞪了他一眼,把心煩的事都跟他說:「每次看到她,我心裏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就是想知道她的一切。得知有人在追求她,我就火大,恨不得把那個追求她的人給滅了。」
他敢肯定,季天雲一定是在追求她,可惡。
馮若楠把玩着手中的球杆,邪笑的說:「我說段總,承認你喜歡她有那麼困難嗎?我早就說過你喜歡這個女人,只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做那麼多無聊的事。春風一度之後,說好了永不相見,如今又見着了,只能說明你們有緣分,你何必抗拒這個緣分呢?更何況你也老大不小了,找個女伴那是很正常的事,難不成你想做孤家寡人一輩子嗎?」
「我喜歡她?」他真的喜歡她嗎,喜歡這種容易背叛的生物嗎?
「沒錯,你喜歡她,要不然那些向日葵啊、水晶飾品啊,還有其他無聊的東西是什麼意思?」
「也許吧。」
「什麼也許吧,我看你是真的喜歡她,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歡,是愛,你愛她,要不然七年的時間,你為什麼還忘不了她?段總,別說我沒提醒你哦,白雨晴同學現在也有二七、二八了吧,這個年齡段的女人應該都是急着要結婚的,如果稍微有點好的對象,她們會立馬答應對方的求婚。請問你那位秘書已婚否?如果沒有,那你就看緊點,別讓其他人搶了去,如果她已婚,那你就——」
沒等馮若楠說完,段離忘已經丟下球杆,快步走人,急急忙忙的,像是有什麼急事要去辦。
當然是急事,如果季天雲追求白雨晴成功,那他怎麼辦?
馮若楠看着段離忘急沖沖離去的背影,冷冷一笑,陰森的自言自語,「看來我應該去和老同樣見見面,打聲招呼。」
段離忘回到公司,在門外看到白雨晴正在認真的工作,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就這樣在外頭靜靜的看着她,並沒有進去打擾她工作。
這一刻,他已經非常的確定,他喜歡她,他愛她,既然如此,他就絕不允許其他人把她搶走。
白雨晴,七年前讓你走,你沒走得乾脆,七年後,是你自己再次闖入我的世界,這一次,你就別想我會放你走。
今天出奇的平靜,一整個上午段離忘都沒有無緣無故出來瞎搞,白雨晴樂得清靜,很快就把手頭的事給做完了,就連昨天沒有整理好的資料也一併整理好,本想現在就拿去給段離忘,但此時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她只好先把這件事擱着,下午上班再送去。
「終於可以吃寶貝做的愛心便當了。」白雨晴把桌上的資料放到一旁,拿出愛心便當,打開蓋子,好好的聞了一下,讚嘆道:「寶貝做的愛心便當就是香。開動——」
就在白雨晴準備要動筷子吃便當的時候,便當和上次一樣,莫名其妙的飛起來,落到別人手中去了,她驚訝的抬起頭,怒視着眼前的人,不悅的說:「總裁,這是我的便當。」
段離忘不理會白雨晴,兩隻手一邊拿着一個便當,一個是他自己的,另外一個是她的,他左右來回看手中的便當,滿臉疑惑,嘴裏還自言自語的念叨,「怎麼感覺不一樣?」
同是一個人做的便當,為什麼他卻有不一樣的感覺?
「當然不一樣,你那份便當比我這份要豐盛得多。總裁,可以把便當還給我了嗎?」白雨晴站起身,想去搶回自己的便當,可卻撲了個空。
段離忘靈巧轉身,躲開白雨晴的搶奪,繼續研究手裏的兩個便當,還在自言自語,「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的便當的確比較豐盛,可他對這份豐盛的便當就是沒有感覺,反而對那份只有幾根青菜、幾塊肉、一個荷包蛋的便當頗有感覺,似乎很親切,這是為什麼?
「總裁,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一個人想獨吃兩份嗎?」白雨晴搶不到便當,氣得咬牙切齒,很想罵人,但理智卻讓她努力控制住,因為和這個『無聊的總裁』斗,她絕對討不到半點好處。
「你吃我那份,我吃你這份。」段離忘將自己那份豐盛的便當強行塞到白雨晴的手裏,自己吃她那份,這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一點都不客氣。
「我不要這份,我要那份。」她強烈抗議,還伸手去搶,但結果還是一樣,沒能搶回來。
對她這種強烈的抗議,他覺得有點奇怪,將手中的便當拿開一點,冷肅的問:「為什麼你那麼執意要這份,難道你也覺得我那份便當和你這份便當不同?你們到底在便當了做了什麼手腳,下毒了嗎?」
「下毒——」她的反應更強烈,無法保持穩定的情緒,激動的說:「總裁,你是武俠劇看得太多,中毒了才對吧?一個普通的便當你都能想出下毒這種事,那麼請問,把你毒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總之我就是要吃你那一份。」他懶得管她,已經拿筷子開動吃了,而且第一口咬的就是便當里那個荷包蛋。
他要的就是這個味道,這個味道讓他覺得尤為親切。
「我的荷包蛋——」白雨晴慌急大喊,就算再不願意也得接受現實,因為寶貝做的那個荷包蛋已經被別人給吃了。
算了算了,她不跟這個無聊的人爭。
「明天我還要這個樣子的便當,我喜歡這個味道。好吃。」段離忘邊吃邊交代,然後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不理會某人幾乎氣得要噴火。
他的心緒從昨天晚上就亂到現在,經過再三思索,他決定,只要他心裏舒服,就算再幼稚的事他也做,反正他喜歡就好。
「氣、死、我、了。」白雨晴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怒火,大聲喊了出來,幾乎把整個辦公室都震動了。
段離忘在隔壁聽得是一清二楚,但卻當出沒聽見,繼續津津有味的吃便當,吃得連渣都不剩,雖然還沒吃飽,可是也沒辦法,因為已經吃光了。
白雨晴花了幾分鐘消火,這才坐下來吃手中的便當,在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個便當比較豐盛,反正沒虧。
即便如此,她心裏還是不舒坦。
因為便當的事,白雨晴心情很不爽,跟着段離忘出來視察一直繃緊着臉,只要找到機會就瞪他。
段離忘當做什麼都沒看見,心情很好,認真的做視察,上到正在施工中的建築里,到二樓上看看,從進工地到現在都沒發話,可見對一切都還算滿意。
白雨晴跟着段離忘走,他去哪裏,她就去哪裏,因為正在施工中的建築地面上有各種的鋼絲鐵釘,路還不平,穿高跟鞋走在這種地面上,確實比較辛苦,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劃傷。
就算再辛苦,她也得走。
「最近網上一直在爆說某些商品房質量太差,一遇到下雨天就是外面大雨,裏面小雨,還有其他各種問題,我不允許環球國際的房子出現這樣的情況,施工過程中,你們要多注意這些問題,知道嗎?」段離忘提醒正在工作的施工員,把自己的要求說得清清楚楚。
「是。」所有人都相繼回答,認真做事。
在環球國際工作,只要做得好,待遇肯定不差,更不用擔心公司會拖欠工資,因此他們在施工過程中,小小的細節都會注意,因為只有做出質量好的房子,他們所得到的回報才會更多。
突然,下面傳來了吵雜聲。
「讓我進去,我要進去,你們讓開。」慕婉青強行要進入正在施工中的工地,但是卻幾個工作人員給阻止了,她只好奮力硬闖,「都給我讓開,聽到沒有?」
「小姐,這裏正在施工中,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還請你離開。」
「我要見你們的總裁,讓我進去。」慕婉青就是不走,推開阻攔她的人,快步的走進去,然而還沒走幾步就踩到了石頭,差一點點摔跤,鞋跟陷到沙土裏面了,絲襪被旁邊的鐵絲勾破,腿上直接被劃出一道細小的傷痕,雖然沒有見多少血,但卻疼得厲害。
「啊——」
如果不是為了能見到駱晨風,她才不會來這種鬼地方。
「小姐,請你離開,不然我們就採取極端手段,請你出去。」工作人員警告慕婉青。
慕婉青忍住腿上的疼痛,站直身上,對那些阻攔她的人大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都給我讓開。」
「不管你是誰,只要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一律不准進去。」
「你再敢阻攔我,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就下崗?」
「小姐,真的很抱歉,除非你有上面的允許,否則我們不會讓你進入工地。」
「你給我滾一邊去,讓開——」慕婉青懶得理會阻攔她的人,硬是要往前走。
工作人員沒辦法,只好強行將她趕走,「小姐,請你離開。」
「你們這樣對我,我要告訴你們性騷擾。」
「發生什麼事了?」段離忘來到現場,站在旁邊,嚴肅的問,即便已經聽到慕婉青的聲音,但還是裝作沒看見她,更裝作不認識她。
慕婉青一看到段離忘,立刻快步走到他面前,激動萬分的說:「晨風,你來了,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她之前在環球國際公司大門外等,等待機會見駱晨風,卻不料看到他開車往這邊來了,所以她就追他而來,為的只是見他一面。
她要盡最大的努力,挽回他。
「小姐,你認錯人了吧。這裏正在施工,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你若是不離開,那我們就只能說對不起了。」段離忘的態度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戲演得很逼真,完全讓人看不出他認識慕婉青。
然而沒人知道,他不是在演戲,而是真真切切的將慕婉青當陌生人看待。
「晨風,我是婉青啊!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婉青,你別這樣子對我好不好,我心裏真的好難過。」
「小姐,你認錯人了。」
「我沒有認錯,你就是我認識的駱晨風,就算你不認我,我還是認你。」慕婉青情緒越來越激動,還伸出雙手,想去觸摸段離忘的臉頰。
段離忘後退一步,和她拉開距離,然後對一旁干站着的白雨晴下命令,「白秘書,立即撥打120,就說有一個精神病患者跑到工地里鬧事。」
「嗄——是,總裁。」白雨晴驚愣了一小會,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然後拿出手機,正要撥打120,誰知卻被人用力的推了一把。
「沒你的事。」慕婉青看到白雨晴拿出電話,正要撥打,情急之下,用力推了她一把。
「啊——」白雨晴被這樣一推,驚叫一聲,重心不穩的摔坐在地上,因為地上全都是小石子,周圍還有鋼筋水泥,這樣摔倒在地,痛得她緊鄒眉頭,手掌被一些小石塊擦傷,流出了絲絲鮮血,更要命是她的屁股,被好幾塊小石頭刺得痛死,痛得她根本沒力氣站起身。
看來她得備一雙平底鞋才行,以後跟着來視察就不會輕易被人推倒了。
「雨晴。」段離忘看到白雨晴被推倒,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還箭步過去將她扶起,緊張萬分的問:「摔疼了嗎?有沒有受傷?」
剛問完就發現她手掌上的擦傷,心疼又氣惱,嘶吼的罵了一句,「混蛋——」
白雨晴知道段離忘罵的人不是她,她被那種霸道中帶着柔情的關心給震到了,一顆心砰砰的亂跳,傻愣愣的站着不動,呆呆的看着那個關心她的男人。
怎麼多年來,除了舅舅和小澤,再也沒有其他人關心她了。
可是他的關心,她要不起,也不能要。
白雨晴恢復了理智,將自己的手從段離忘的手中抽回來,生硬回答,「總裁,我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段離忘再次將她的手拉過來看,完全不管束自己此時的言行,只知道她受傷,他心疼,他想關心她,「都已經流血了,還說沒事。走,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她又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拒絕他,「總裁,真的不需要去醫院,貼個創口貼就好了。」
「那就去醫院貼。」
「沒必要去醫院那麼麻煩,隨便一個商店都能買到創可貼。」
「我是你的頂頭上司,我說了算,走。」段離忘霸道的下命令,說完就拉着白雨晴走,差點就想抱她走了,無視現場的一干人等,不過當走到慕婉青的身旁時,冷漠的瞄看了她一眼,然後嚴厲的對旁邊的工作人員下命令,「把這種閒雜人等趕出去,以後不准非工作人員再進入工地中。」
「是,總裁。」工作人員接下命令後就對慕婉青說:「小姐,請你離開,不然我們就真的不客氣了。」
「晨風——」慕婉青哀傷的看着段離忘牽着白雨晴的手離開,眼裏滿是淚水,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然後追了上去,想趕在段離忘上車之前追上他。
段離忘牽着白雨晴的手走,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行為已經過界,就算知道也無妨,反正他認清了自己的心。
白雨晴任由段離忘牽着走,被他手中那絲絲的溫柔和溫暖弄得迷離了,明知道該和他保持距離,卻捨不得離開那份溫柔和溫暖。
她似乎很喜歡這份溫柔和溫暖。
「上車,我送你去醫院。」段離忘把白雨晴帶到車子旁,親自為她打開副駕座的門,讓她上車。
「總裁——」白雨晴想拒絕,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他知道她要拒絕,所以乾脆打斷她的話,「不准拒絕,上車。」
「只是一點點小傷而已。」
「小傷也是傷,我不允許你受一點傷。」
「啊——」這話讓她聽了更是震驚,心跳得更快了,她甚至能聽到砰砰的聲音。
他不允許她受一點傷,這句話意味着什麼?
「上車吧。」段離忘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點曖昧,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因為那是他心裏真實的想法。
他的確是不允許她受一點傷。
「總裁,你,我——」白雨晴心裏太亂,站在車旁,看着他,猶豫了片刻之後決定和他把話說清楚,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等她卵足了勁要說的時候,又被人打斷了。
「晨風,晨風——」慕婉青大聲叫喊的追了過來,一到段離忘面前就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說:「晨風,我知道你還為七年前的事恨我,所以才不肯認我,你告訴我該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不管你要我做什麼,只要你肯原諒我,我都願意做。」
段離忘被慕婉青纏得煩了,不再裝作不認識她,而是把話說清楚,「慕婉青,你聽着,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我心裏從來就沒有你。」
與其讓被這個女人糾纏不休,倒不如把話說得清清楚楚。
「我不信,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你那麼鍾愛我所愛的向日葵;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你會珍藏那麼多我喜歡的水晶飾品;如果你不喜歡我,你為什麼會和我一樣,喜歡在雨後看晴天?」
聽到慕婉青說這些話,白雨晴再次震驚,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放在心口上,觸摸着那顆砰砰跳的心臟。
駱晨風喜歡向日葵,駱晨風喜歡珍藏水晶飾品,駱晨風喜歡在雨後看晴天,然而這些,都是她喜歡的,難道只是巧合嗎?
段離忘沒管白雨晴的反應,理直氣壯的反駁慕婉青,「我鍾愛向日葵,那是因為我喜歡的人喜歡向日葵,我珍藏水晶飾品,那是為我喜歡的人珍藏,我喜歡在雨後看晴天,那是因為我喜歡的人就叫這個名字。」
我喜歡在雨後看晴天,那是因為我喜歡的人就叫這個名字——白雨晴聽到這句話,再也無法掩飾心裏的悸動,如數表現在臉上,震驚的看着說這句話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他喜歡她。
怎麼可能?
慕婉青也沒心思去管白雨晴的反應如何,只顧着和段離忘說話,「我喜歡向日葵,我喜歡水晶飾品,我喜歡雨後的晴天,晨風,你所喜歡的人,不就是我嗎?」
「你不喜歡向日葵,你只是因為我喜歡向日葵,所以才去喜歡向日葵;你不喜歡水晶飾品,你喜歡的是那些價值連城的鑽石,因為我收藏水晶飾品,所以你才去喜歡;你也不喜歡雨後的晴天,只因為我喜歡,所以你才喜歡。慕婉青,你別再自欺欺人了,我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你。」
「那你喜歡的是誰?」
「我說過了,我喜歡的人是雨後的晴天,她叫白雨晴。」段離忘把話說完,突然轉身回來,一手抱住白雨晴的小腰,將她摟入懷中,然後在大眾場合,吻上她的唇。
「唔——」白雨晴驚愣得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吻她的人,全身都僵硬了,一動不動,愣愣的站在那裏,大腦停止了運轉,一顆心跳得飛快,仿佛要怦跳出來了。
他吻了她。
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她?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慕婉青看到這一幕,撕裂叫喊,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哭着跑開。
她一直以為駱晨風喜歡的人是她,可是沒想到——
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慕婉青跑走之後,段離忘才結束那個突然的吻,但還覺得有點意猶未盡,只是場合不宜,他只好就此結束,對於這個吻,他也不多做解釋。
他不解釋,白雨晴倒是為他解釋,「總裁,以後要我演你的女伴打發其他女人,可是要收費的。」
「你認為我剛才只是在利用你趕女人嗎?」他不悅的問。
「難道不是嗎?」她反問,問得很理所當然。
他冷冷一笑,突然陰森的說:「白雨晴,從現在開始,我要追你。」
「啊——總裁,你,你吃錯藥了吧。」她驚訝的看着他,一臉的表情全僵了。
他昨天還說不可能會像小說里的男主角,今天怎麼可能就轉性喜歡她?
一定是假的。
「對,我吃錯藥了,如果我不是吃錯藥,七年前絕不會放走你。我喜歡你,從見你第一面起,我就已經喜歡你,剛才和慕婉青說的那些話,句句都是真,我喜歡向日葵,是因為你,我喜歡收藏水晶飾品,是因為你,我喜歡雨後的晴天,也是因為你。我不再跟自己的心作對,我要你做我段離忘的女人。」段離忘霸道又深情的說完,突然又將白雨晴抱住,再次深深的吻住她的小嘴,小許之後才結束,但一隻手臂還緊緊的抱着她的腰,再用另外一隻手指點住她的嘴,輕輕的壓着,陰邪的說:「你已經被我蓋上印章,那就是我段離忘的所有物,除了我之外,誰也別想擁有你。其實我今天早上就已經決定要追你,只是想搞得浪漫一些,讓表白的效果更好一些,被慕婉青這樣一鬧,全都說出來了。不管效果如何,你都是我的。」
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對女人表白。
聽着這段表白,白雨晴驚訝得楞着不動,瞪大眼睛看着段離忘,似乎還不太相信這一切。
叫她怎麼相信?
七年前那一夜,他像禽獸一樣,一次一次掠奪她的身體,完事之後是那麼的冷漠無情,若無其事的丟下一句話就結束一切,那個時候,她一點都感覺不到他的喜歡。
對,不能相信,她可不能被簡單幾句表白給征服了。
白雨晴調整好思路,面帶微笑,鎮靜自若的說:「總裁,慕婉青小姐已經走遠,可以不用再演戲了。」
言外之意,表白失敗。
段離忘很生氣,板着一張臉,怒視着白雨晴,質問她,「你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向女人表白,但他自我感覺還不錯,他還是頭一次說那麼肉麻兮兮的話,怎麼會失敗呢、?更何況他是萬千少女眼中的高富帥,得到他的表白,那應該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才對。
「總裁,你的私事我並不想多過問,但如果你想要我幫你解決私事,那就得付錢,我可不做楊白勞。」
「白、雨、晴。」
「總裁,請問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就回公司吧,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
「你這是在無視我的表白嗎?」
「不是無視,只是勇敢面對現實。」
「現實就是,你白雨晴註定是我段離忘的女人。」
「總裁,您又弄錯了,我只是您的秘書。」
「你——」段離忘氣得想噴火,做了一個深呼吸,不讓自己失去理智控制而亂發火,收起臉上的怒容,換成邪笑,陰森的說:「好,我們走這瞧,我會讓你的世界裏,只有我。」
白雨晴被這話震到,突然想起白大志曾經說過的話——除非你和駱晨風結婚,組成一個家庭。
如果她和駱晨風結婚,這樣就不用擔心失去小澤了。
可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能幸福嗎?
她不能放手一搏。
段離忘看到白雨晴突然沉默不語,臉色有點難看,這才想到她手上的傷,於是催她上車,「快點上車吧,我送你去醫院。」
「啊——」白雨晴從沉思中回過神,拒絕道:「不用了,這一點小傷就去醫院,未免太過於小題大做。」
「這件事沒得商量,上車。」他不允許她拒絕,硬是將她推上車。
她很是無奈,只好上了車,心裏還凌亂得很,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敢看旁邊的人一眼,對未來很迷茫,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慕婉青傷心悲痛的走在路邊,看到段離忘的車子從旁邊的大道駛過,一刻不停留,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很是不甘。
這時,一輛計程車停在慕婉青身邊,駱家成從車裏走下,來到她面前,冷肅的說:「爺爺剛才打來電話,讓我帶你回去。」
「我不回去。」慕婉青毫不猶豫的回答,還氣憤的說:「七年前,我就是因為不敢反抗爺爺,所以才答應嫁給你,現在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擺佈我的人生。」
駱家成聽了這話有點生氣,反駁她,「你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到別人頭上,我再說一次,爺爺讓我帶你回去,你回不回?」
「不回,要回你自己回。」17GsZ。
「你這樣做,是想要違抗爺爺嗎?」
「我都說了我要和你離婚,從此不再是你駱家的人,我幹嘛還聽爺爺的話?」
「在你一歲那年,爺爺把你從孤兒院接到駱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是駱家的人。慕婉青,做人做事,要講點良心,爺爺這些年待你不薄,你這樣回報他,不覺得很可恥嗎?」
「我——」慕婉青有點無言以對,頓了頓,還是理直氣壯的說:「爺爺把我養大,我感激他,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左右我的人生。更何況我爸爸為了爺爺連命都沒了,按理說,是你們駱家欠我的才對。」
「你——」駱家成氣得是火冒三丈,恨不得出手扇慕婉青一巴掌,但還是忍住怒火,氣憤的說:「慕婉青,算你狠,我會把離婚協議書準備好,你就繼續去追求你的駱晨風吧。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一個確切的答案,我大哥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哼。」
駱家成冷哼一聲,怒氣沖沖的坐上計程車走人,不再理會慕婉青。
慕婉青也不理他,繼續在路邊漫無目的的亂走,想着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失去的人。
七年前她選擇錯了,七年後她一定不能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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