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嫡妻 092—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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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林子裏傳來殺聲,剛剛壓抑的氣息瞬間的緊張。

    躲在雪松下的蕭王妃那一口牙幾乎是要咬斷了,那一雙手也捏得死緊,從來沒遇上這種殺人之事的弱女子,整張臉都是扭抽的剎白。

    手心,額上全是冷汗,心臟幾乎是停止的跳動,心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迴響着,出去,不出去,出去,不出去……

    就在幾聲悶哼,拼殺的聲音越發的激烈時,蕭王妃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折磨,一口牙咬牙,直接沖了出去。

    當看到柳煙華從一人身上抽出劍,血液橫飛之時,蕭王妃當然場是傻掉了。

    聽到聲音,柳煙華抬頭,未來得及躲過,身側那人一劍橫過來。

    「啊!小心……」蕭王妃驚叫了一聲,雙眼一瞪,定住的身體下意識的猛地一撲上去。

    柳煙華一側身,衣衫被劃破,見蕭王妃不要命的奮力撲過來,狠狠地皺眉,卻也及時抬腳擋在發那白衣殺手前面,將蕭王妃那一撲給擋了回去。

    柳煙華的力道不大,但也足以將蕭王妃那柔柔弱弱的一撲給擋了出去,整個人都摔在冰雪之上。

    柳煙華抬劍一擲出,揮灑間儘是簡單的招式。

    但也不知為何,那白衣殺手明明武功在身,卻怎麼也不能將柳煙華當場擊殺,反而是他們的人被逐一擊殺。

    剛開始是他們輕敵了,不過片刻之間就解決了他們兩人,只餘三人再拼,也只剩下了這一人。

    那白衣人早已狂發,奮力的想要奪取柳煙華的性命。

    這女子看似柔弱,動起手來,卻是這般的狠辣,本以為只是一個簡單不過的任傷,用他們五人還嫌多。

    現在想想,是他們輕敵了。

    柳煙華一劍扎入他的腰腹,表情帶着猙獰,「說,是誰派你們來。」

    那白衣人見事不成,乾脆的,身體猛地向前一傾去,柳煙華未沒入的劍,深深刺穿了他的身體。

    柳煙華蹙眉,抽出劍在雪地上抹了幾抹,將血跡袪掉。

    蕭王妃早已嚇得腳軟,臉色白得嚇人。

    柳煙華嫌棄地描了幾具血屍一眼,走到蕭王妃的面前,伸出手,蕭王妃神神地縮退了一步。

    然後才知自己反應是在拒絕,不由頓住身子。

    「走吧。後邊還有沒有追上來的,我可不知道。」本來想責備一下這個臨時衝出來的女人,但見她一副快要不能呼吸的表情,也軟了心。

    剛剛這個蕭王妃是想要撲救自己的,就憑着這一份心,柳煙華怎麼也罵不出口。

    「葉,葉夫人……他們——」蕭王妃顫着手指指着那幾具屍體,上頭還有溫熱的血水流淌而出。

    「死了。」柳煙華不帶表情地吐出兩字。

    「嘔……嘔……」蕭王妃突聞兩字,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扭頭,吐了起來。

    柳煙華眉鋒微蹙,卻也不忍的伸出手輕拍着她的後背,聞到血腥她自己也覺得有一股隱隱的噁心,被她忍下了。

    「好些了?你等一下。」柳煙華見她越吐越厲害,轉身又拔了劍,在一棵雪松下一挖,一塊冰晶在手,自己含了一些,又遞到蕭王妃的面前,「這冰可以緩解你的噁心,吃下去。」

    蕭王妃早已無力地接過冰晶,一口含在唇里,總算是舒服了一些。

    擦拭嘴角邊的酸味,柳煙華攙扶着她上馬,快速的離開屍體旁邊,繼續向着林子的深處探進去。

    「葉夫人,對不起……」蕭王妃忍着一全身的僵硬與顫抖,走了許遠後才輕輕的道着歉,若不是她跟在後頭礙事,也許柳煙華就不會為了照顧她,有所顧忌。

    柳煙華搖搖頭,「叫我煙華。」這一口口的葉夫人從她的嘴裏叫出來有些彆扭,柳煙華坐在馬背上用牙一咬那布條,將那小小的劃傷給綁束好。

    傷口不深,但也流了一點血,不想它再流出血惹自己噁心,只能綁上。

    見柳煙華熟練的動作,蕭王妃還是有些微訝。

    「煙華,你的傷。」蕭王妃一口氣緩了過來,身子還在顫,但比剛剛好多了,坐在馬背上總算穩下來了。

    「只是一點小傷。」柳煙華抬了抬手臂,試着活動了兩下。

    見柳煙華如常的動作,蕭王妃也鬆了心。

    想到剛剛自己撲出來才害得她被那人劃傷,心生愧疚,垂首,「對不起。是我的錯,不該跑出來,害你受傷。」

    「說了與你無關就無關,你不必放在心上,不過是刀片劃傷一點皮肉罷了。」那傷口的確只是被劃傷了皮肉,並沒有深傷,「快進林子,找到了蕭王他們才算是安全。」

    現在她帶着一個柔弱的蕭王妃入林子,若是不儘快,身後只怕還會來一批人。這裏頭想要她命的人可不止一兩個人,不管是雪貴妃的人,還是柳丹燕的人,或是周家的人,柳煙華都不敢輕視。

    特別是在身邊還有這樣的一個人的情況下,她就更不能大意了。

    柳煙華嗅着氣息,打着馬兒速進。

    剛剛她們已經耽誤一點時間,也不知還能不能追上他們的腳步。

    蕭王妃也是咬牙忍了下來,對方是孕婦都能替着擋殺手,她做為南宮軼的正牌妻子絕對是不能輸的。

    在蕭王妃的忍耐下,兩人的速度到是加快了一些。

    待得那氣息越來越重之時,柳煙華這才放慢了步伐,側首見蕭王妃一臉的蒼白,皺了皺眉。

    「現在已近午時,想必他們也該坐下來生午飯了。走了這麼長的路,也餓了吧。我們無找一處地搭個火,生一頓午飯。」她就算不吃,肚子的那個也該是要進食的。

    蕭王妃見柳煙華終於是下了馬,也不由鬆了一口氣,又聽到她說他們就是附近,馬上又不想下馬了。

    「煙華,不如找到了他們再行這飯食。」蕭王妃擔心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柳煙華有這樣照顧的念頭。

    柳煙華將馬繩系在雪松下,抽出弓箭。

    「別多想,你我不餓,我肚子裏的那個也受不住。」只要知道近了他們,柳煙華就怕找不到人了。

    他們人多,易尋。

    聽了柳煙華的話,蕭王妃又鬆了口氣,跟着跌撞下馬。

    柳煙華上前扶人,待她站穩才吩咐一句,「在原地尋些乾柴,待會用得着。」道完,柳煙華就一溜煙跑了,連給蕭王妃驚慌的時間都沒有。

    蕭王妃擔憂地看着柳煙華跑沒的身影,吞了吞口沫在原地轉了轉,想着,柳煙華一定不會丟下自己的。

    安慰自己之時,安着柳煙華吩咐,撿來些柴火,但是這到處都是濕潤的,得尋一個好生火的地方才行。

    蕭王妃選了一處沒有那麼冰的地方置放柴火,她不敢停下來,撿到柳煙華回來為止。

    柳煙華回來時,手上已多了兩次雪兔,血跡被她用雪水洗去了。

    見了柳煙華的身影,蕭王妃一顆心全然放下了,更加堅信柳煙華的為人。

    「還算不錯。」柳煙華回來見蕭王妃堆了小堆的柴火,挑唇一笑。

    得到柳煙華的肯定,蕭王妃呼出一口白氣。

    柳煙華眼尖的看到她手上因為扯那枯木條而留下的凍紅和扯痕,見柳煙華探望過來,蕭王妃急忙縮了手。

    柳煙華也沒有打算理會,只是抬了抬頷,「你馬背里有些藥,自己去取來抹抹,別到了南宮軼那裏,成了我虐待你。」

    蕭王妃臉一紅,同樣是千金大小姐,她倒是干不得活兒了。

    柳煙華取出匕首,利落地將兩隻雪免的毛去掉,有了雪水,就不怕尋不着清理的水源。至於火源,柳煙華來時也帶了些易燃的油,往那雜冰的乾柴上潑上去一點,火摺子一點就燃了起來。

    然後有模有樣地將兩隻處理乾淨的免子串上,簡單的做了一個架子架在上頭烤。

    抹過膏藥的蕭王妃站在旁邊看着柳煙華熟練的動作,心中佩服之餘也驚訝不已,隨後又想到以前的柳煙華還是幾歲的小孩子之時就跟着一起來狩獵,就釋然了。

    從馬背上扯來布袋,坐在柳煙華的對面,看着那兩隻滑着油脂的雪免,蕭王妃忍不住吞了吞口沫,然後又覺得丟臉,臉上一熱,垂首。

    柳煙華來時,也讓人準備了一些鹽料,這是進了林子的必須品。當然,這也不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而是肚子的這個。

    虐待自己,也不能虐待了肚子這個。

    兩人生火之時,遠處正停止了上午的爭獵,可以看得出來,勝者最後還是緊緊的抓在葉溟的手裏。

    以前葉溟贏之時,他們到是不覺得有什麼。今日看着他以一個病重之體贏下,心下怎麼都覺得不舒服了。

    柳驊宇也不輕鬆,被自己名義上的大哥追在後頭,再加上皇窒的護衛,還有與他同齡的公子哥追趕,比葉溟好不到哪裏去。

    「皇上,我們後方有火煙升起。」一皇家侍衛策馬上前,指着離他們大遠之處報道。

    龍玹帝與幾位在朝大臣往前一望去,同時蹙了眉。

    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女眷們駐留之地,更不可能是他們其中的一人,離得太遠,卻也不是駐地。

    可見,他們身後還有其他人跟了進來。

    「往回探查。」龍玹帝下令。

    兩三個侍衛應聲就打馬往那處奔去。

    柳煙華吃下了一隻半的兔內,蕭王妃胃口小,只能吞下半隻。對此柳煙華也是看準了她的胃口打兔。

    收實好後,兩人就再探入。

    對於那燒兔肉,蕭王妃想來是自己吃過最好吃的兔肉,對柳煙華更是暗暗佩服了起來,若是她自己進林子,還不得凍餓得不成人樣,只怕也不能尋得人源過來就迷了路。

    現在蕭王妃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柳煙華可以獲得那些人的青睞,對比自己,除了那些琴棋書畫外,還真是一無事處。

    柳煙華的才華,賞花宴的那會兒蕭王妃也是見識過的,似乎在柳煙華的身上,她就沒有發現任何的不能。

    這樣的女子,該是多少人羨慕,卻也羨慕不來的。

    「有人上來了。」柳煙華突然放慢了下來。

    蕭王妃身子又是崩得緊,剛剛恢復的面色也索然一變。

    柳煙華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肩頭,蕭王妃渾身一震,「別擔心,是我們的人。」

    一句我們的人,又讓蕭王妃一身緩解。隨後又奇道:「煙華怎知?」

    柳煙華笑眯眯地指着鼻子,「氣息!策!」

    跟着柳煙華打馬向前去,沒有任何的懷疑,對於柳煙華的能力,蕭王妃不自不覺的毫無條件的相信。

    這樣的女子,給人一種安心的作用。

    待蕭王妃緩過神來時,才想到這樣的事。

    在與三個皇家待衛碰面之時,見兩女子出現在面前,三個皇室侍衛愣住了,三人下馬恭敬地行禮,「見過蕭王妃,葉夫人!」

    柳煙華對於他們的出現半點也不驚訝,蕭王妃待見了這三人更是驚訝於柳煙華的神算。

    「帶路吧。我們就跟在後頭,不會打擾到他們狩獵。」柳煙華揮揮手,淡淡地吩咐。

    「是。」對柳煙華的話,他們也不敢拒絕。

    而且,人都到了這裏,也不可能再差人護送回去。

    柳煙華偷偷的走在後頭,他們完全是沒有發覺,他們是武功高強的皇家侍衛,自是聞得出柳煙華身上那種淺淡的血腥味,也不敢多問,自行帶路。

    五人不緩不慢地往回行去,待他們入了深處,他們已經再一次再向另邊進發,那馬踏在雪上發出的哧哧響聲一片。

    柳煙華與蕭王妃近了,見着有人在林子竄來竄去,遠遠的還瞧見有人乾脆棄了馬匹,直接飛踏在冰雪之上,手搭弓射箭,身手好得沒話說,那速更是狠,快。

    看得蕭王妃一愣一愣的,這還是她第一次瞧見男子這樣的射箭。

    沒有他們,柳煙華尋不到他們的人影,那三人也不敢輕易的離開兩女,生怕有人傷到了她們。

    柳煙華一把抓過蕭王妃馬背上的弓箭,再拿了一些她這個人用不到的東西全部放在她的馬背上。

    回頭吩咐了一句,「將才所發生的事,切勿告知任何人。」

    蕭王妃愣愣地點頭,不管柳煙華為了什麼不告訴任何人剛剛有人想要刺殺她們,但也總是有她的理兒。

    「保護好蕭王妃,不必跟着我。」柳煙華吩咐那三人,打馬緩走進深處。

    「葉夫人……」

    柳煙華一個轉身,就身影隱了下去,沒有給他們任何的反應機會。

    「咔嚓。」有人一竄出來,撞了一枝,回身卻見是柳煙華的身影,那臣子打扮的人一愣。

    柳煙華細瞧了過去,卻隱約間覺得此人有些熟悉,想了想,這不就是柳丹燕之夫,狀元公嗎?

    沒想到這個書生氣的男人,還會騎馬射箭。

    不過比一般的皇家衛還是差得遠了些,只能在馬背上玩耍些罷了,馬上的獵物也只是一兩隻的雪兔。

    「葉夫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翰林院修撰,面對很多的大人物,他都是不足為道的,若不是因為那狀元公的名頭,還有柳丹燕的那一出事,只怕柳煙華不會記得這個人。

    那一日匆匆,人又是別人抬的,自己只是匆匆的一瞥,未細看。

    「殷大人!」柳煙華不會因為他是柳丹燕的丈夫就心生厭惡,說來說去,這個殷大人到是一個心地極溫和的人。

    殷泓見柳煙華的目光掃過來,臉一熱,聲音也有些結巴了,「葉,葉夫人,此地是森林,兇險極多,你又是有孕之人,不適合在此久呆……」說着就要打馬走來護送柳煙華出這個「兇險」之地。

    柳煙華微微一笑,此一笑,百花生顫。

    殷泓看得一愣,那雙眼太純淨,這樣的笑太過爛漫!

    「殷大人與四妹妹是連理,應喚我一聲姐姐才是,而我也當喚你一聲四妹夫!」柳煙華笑眯眯地倜儻。

    殷泓臉色一紅一青,一羞一惱。

    柳煙華見此,笑意更深。

    那個柳丹燕的恨怒,她是看在眼裏的,設計自己不成,反被自己設下陷阱,而且還拉了這麼一個人。

    說來,殷泓也是無辜的。

    但柳煙華卻無半點同情心,但剛剛升起的利用心理又淹沒了下去。

    柳丹燕已經禍害了這個男人,自己再利用他來對付柳丹燕會不會有些過分了?歪頭想了想,又掙扎了半響。

    「若覺得不可,我還是可以喚你一聲殷大人。」柳煙華見他面色,也知他並不喜歡那柳丹燕,或者是恨極了柳丹燕。

    依了柳丹燕那性子,只怕是讓人男人難以忍受。

    「沒,絕無……只是,葉夫人與內人並不如何親近,那般叫來,唐突了!」到底是讀書人,經不得這樣的話。

    「四妹夫!」柳煙華淡叫了句。

    殷泓臉上又是一熱,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四妹妹那裏,有你多擔待了!她性子被慣壞了,有些事若不能忍讓,四妹夫也不必忍。柳王妃那邊,早早就想有一個人好好的訓着她了,若是可以,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想請四妹夫不必顧及得太多。」見殷泓聽着睜了眼,頓了頓,「她的性子太倔,你身為男人,門一關,該是怎麼訓就怎麼訓,訓好了,我們柳家上下都得感謝你。若你放着不管不顧,又寵着,只怕將來釀成大禍。對你的殷家,柳家都不是什麼好事。」

    殷泓沒想着柳煙華會說出這番話來,愣了愣,不知怎麼接話。

    柳煙華只是點破了一點,柳家上下都不會顧及他如何訓柳丹燕,即使是打罵,也不會有人怪罪他。

    而有一點,更是隱晦的指到,若是柳家怪罪,可以將這事往她身上指來。但柳煙華早就看準了殷泓的為人,無論他做是不做,都不會透出她今日這一番話。

    「四妹夫好好想想,對四妹妹,該是怎麼做才是正確的!是寵着出禍事,還是管束平安無事。」柳煙華策馬過來,拍了拍他的肩頭。

    殷泓發愣間也忘記了自己要「送」柳煙華出林子,腦中迴響着柳煙華的話。


    對於柳丹燕的脾氣,他算是最清楚的一個。

    嫁進殷府不過短短兩月,脾氣簡直到了令人不能忍受的程度。他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可是柳丹燕做得實在是太過份了,連聖人都會怒,更何況是他。

    有了柳煙華的這番話,他更是不能忍了。

    柳煙華又提了一點,他在門內訓自己的妻子,還怕柳家找麻煩不成,他堂堂男人,被一個女人欺成這般,不怒還是男人嗎?

    古代的女人都講究三從四德,但是柳丹燕的所做所為,都沒有一點沾邊。

    殷泓能忍成這樣,也算是令人佩服。

    柳煙華挑着唇,打着馬兒走了。

    「噗噗。」

    「小心。」

    柳煙華剛轉出一顆雪松就聞得兩箭齊發,在聞得那箭飛疾來的風聲,她就已經一轉馬頭,只是來不及之時,才彎下腰身,讓那兩支箭掠着她的後背過去。

    樹上的那隻松鼠一驚,也竄跑了。

    柳煙華直起身,抬眸看着前面的人。

    是龍玹帝與一名臣子,還有數名緊隨的皇家侍衛,見了柳煙華也同是驚了一下,也幸得有驚無險。

    「小煙華,你怎麼進了林子?」龍玹帝蹙眉,臉色很不好看。

    剛剛就差一點就被射中,眾目睽睽之下,可是會鬧出大事的。

    柳煙華緩了神,挑唇,笑着在馬背上行禮,「參見皇上!」

    「葉夫人,你這身體可不是鬧着玩的。」其中一人也帶了幾分的滿意,似乎對柳煙華還有那麼幾分的排斥。

    「將葉夫人送出去。」龍玹帝皺眉下令。

    「皇上,我既然進來了,就沒有出去的找算,除非葉溟與我一道出林子。」柳煙華笑眯眯地抬眸,拒絕了龍玹帝的「好意。」

    龍玹帝更是皺眉,上下瞧了柳煙華一眼,抿着唇並沒有說什麼,等了半響,這才揮下兩名侍衛隨身護在柳煙華的身邊,柳煙華道了一聲謝後,衝着他們比試的場地深入。

    「砰砰。」

    雪花飛炸聲,雪下樹枝拔地而起,破壞之力如此的恐怖,這那裏是在狩獵啊,分明是在打架。

    柳煙華見此,一股腦的怒火上沖。

    這些人太過分了,竟都衝着她的男人來。

    柳煙華一怒,打馬飛入。

    兩位皇家侍衛大驚,策馬追隨其後。

    這一邊還沒有接觸到人,另一邊的柳驊宇正被幾個追其後,挾持在中間的他半點也不能施展身手。

    他不想傷人,而且這些人裏邊還有皇子。

    但是他忍一分,就換來別人的得寸進尺,柳驊宇與柳嶄明是槓上了,越來越深入林子,他們的速度越疾越快,瘋了狂了。

    看着幾拔人像瘋子一般追趕着一獵物,柳煙華怒火更勝,不是因為別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人連她的親弟也欺負了去。

    柳煙華一咬牙,打馬跟在柳驊宇他們的手頭,這些人竄來竄去的,動物都被嚇跑了,還打什麼獵,打架得了。

    「噗噗。」

    側面,兩支箭飛疾過柳驊宇飛揚的髮絲。

    柳煙華遠遠的看着,極為心驚。

    因為一身雪毛,柳煙華的身影又一落一起的,前面正激烈爭着獵物的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起起落落的跟在後頭。

    柳驊宇在馬背上兩手一撐,又是險險躲過那兩支齊發的箭,一隻奔跑的動物就這麼落入那人射疾出來的箭上,熱血飛濺片刻,又贏得眾人暗暗佩服的目光。

    但那人,就是一臉的冷淡,策馬過來就直接將那獵物撈上馬背。

    柳煙華看得憤怒,這個周煜身為長輩,又是武將出身,竟然敢對她的驊宇如此過分,差一點她就以為那兩箭就會飛射在他的身上。

    柳驊宇同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周煜撈上獵物又轉過了別地方,但是他知道,周煜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盯着他了。

    幾次險險想要了他的命,若不是他反應快,對危機都十分的敏感,還真不能躲過他的出其不意。

    柳煙華眯起眼縫,錯開隊形,轉向另一邊。

    前方似乎發現了什麼大獵物,突然猛飛進,惹得他們齊發並進。

    柳煙華手一搭弓,試了幾下拿的姿勢,才策馬急進。

    一隻狍子奔行在前方,柳煙華眼神一利,在眾人追趕之後,繞了另一條長道奔過去。

    「噗噗噗……」箭矢聲噗噗發出,那狍子被追得急,東竄西竄的。

    周煜與柳嶄明同時出手,兩箭齊發,柳驊宇眼神一冷,也彎弓搭箭,三箭齊發,其中一箭卻是打偏了那兩箭。

    這會兒的相鬥,卻讓那狍子得了逞,竄進一顆雪松之下又消失在眼前。

    周煜蹙眉,柳嶄明抬頭看着一臉冷淡的柳驊宇,這個小子的成長太過驚人,不過是看着他們幾下,就學會了一手。

    這個柳驊宇,必須除掉。

    殺意已染上了柳嶄明的眼底,這裏是大雪地,這馬上奔來奔去,手中的箭更是不留情,可以看得出來,有周煜的相助,柳嶄明相信在片大森林裏要擊殺柳驊宇輕而易舉。

    狍子一跑,眾人也跟着爭奪過去。

    人多,狍子少。

    這一會兒下來,那狍子又出現在人前。

    柳驊宇攔下那狍子,彎弓搭箭。

    「噗。」

    兩箭作一聲,周煜與柳嶄明的兩箭同時發出,不等柳驊宇發箭,兩人的箭就已經直直的向着柳驊宇飛來。

    柳驊宇大驚,沒想這兩人當真是眾目睽睽之下向他的後背射箭。柳嶄明也就罷了,就連那周煜一個長輩也欺他一個後輩。

    周煜是大將軍,功夫了得,特別是射箭,那可是百發百中。

    柳驊宇不得不收回拉弓的動作,兩手一撈,正要將那兩箭接在手中,突聽得一陣聲響。

    「噗噗噗噗噗。」五箭齊飛而來。

    都不是同時發出,那箭聲卻似同時發出。

    那狍子被射下,其餘兩支箭側直直將那兩箭擋下,另兩支黑羽箭則來勢洶洶的直奔向了兩人。

    根本就來不及看清對方,從樹後邊疾射而來。

    兩人大駭,此箭來得措手不及。

    如此弓箭好手,當真少見。

    柳嶄明想伸手夾箭,已來不及,只得有些狼狽地躲過去。

    周煜抽劍斬斷來勢洶猛的疾箭,有幾人愣愕之下,「哧哧」聲傳來,一身雪白的女子,騎在黑色馬背上,一頭烏髮隨着風向後飛揚。

    來至那狍子面前,一個輕巧的彎身,獵物就到手。

    「姐姐?」柳驊宇看着來人,愣了愣。

    「周將軍!」柳煙華笑眯眯地衝着那方臉色沉沉的周煜一拱手,「承認了。」

    「姐姐,你怎會在此處?這要是讓姐夫知曉,定不饒了你。」柳驊宇俊臉一皺,替她擔憂不已。

    柳煙華卻是沖他笑笑,「我只跟在後頭,不會有事。」

    柳驊宇黑了臉,她這樣也只是跟在後頭?都卷進中心來了,還說沒事。剛剛看她彎身的動作,柳驊宇就一陣的心驚肉跳。

    「姐姐,此處你還是不要久呆了,我送你出去。」這裏的人竄來竄去,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姐夫那邊不好交待。

    說着,驊宇就打馬靠近上來。

    柳煙華卻是搖搖頭,意味深長地看着柳嶄明與周煜,最後目光落在柳嶄明身上,「大哥似乎很喜歡與驊宇爭獵物。」

    一句話,讓柳嶄明深鎖眉心。

    不光是獵物上,就連世子的位置也在努力的爭奪着,不管是什麼,他都必須奪了過來。

    對於這個大哥,柳煙華完全無好感,也許他眼中的殺意太重,或許他的存在影響了柳驊宇。

    「周將軍年紀一大把了,也愛與後輩爭食,令我開了眼界。在來之前,母親還曾告訴我,有周將軍在,我們這些後輩也休想獵得半隻,之前我不信,現在親眼所見,不想,卻真是如此。」柳煙華笑起來的時候,連眼底都染了意味不明的笑。

    果然,提到了連氏那邊,那張猶見得英俊的臉染上幾分凝重,上下打量着柳煙華,眼睛都深眯了起來。

    柳煙華坐在馬背上任由着他打量。

    周煜一言不發的轉身策馬就走,這一點彼讓人意外。

    看着周煜的背影,柳煙華眯起了眼珠子。

    「姐姐,我送你出去。這裏不安全。」柳驊宇將剛剛的震驚收起,對於柳煙華剛剛的那五箭,他自動忽略。

    對於第一次見識到柳煙華手上功夫的他,完全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

    回頭看了同樣轉身的柳嶄明,柳煙華點點頭跟着柳驊宇打馬走了出去。

    「姐姐你太魯莽了,這若是讓姐夫知曉,你可就有得受了。」柳驊宇實在是頭疼。

    柳煙華靠近,笑了笑,「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不過是不太放心你們。」就像剛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那兩人就直接沖驊宇的腦後放冷箭。

    「姐姐,放心,我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倒是你,別入了林子讓姐夫與我分了心。」柳驊宇揉揉額頭,對柳煙華的到來,感到意外的同時也釋然,早上的時候還與他們說要來,最後乖乖的呆着,他就該想到的。

    「我就站得遠遠的看着,不會有事。」柳煙華為了表示自己真的聽話,扯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柳驊宇堅決不信她的話,這人有了身子,可不能隨便亂來。

    「柳煙華?」專屬於赫連悅的聲音高分貝的傳來。

    跟在赫連悅身側的還有數名護衛,這個女人,她是半點不想見,若是可以,真想像他們的動機一樣,在此當場了結了這女人。

    「柳煙華,你給本公主站住。」見柳煙華掉頭向另一邊走,赫連悅尖聲叫住。

    柳驊宇擋在前面,冷冷看着赫連悅,「赫連公主,你想做什麼。」

    「你讓開。」赫連悅的馬被柳驊宇伸手拉住不能動彈,低喝出聲,「都是她的錯,賤人,你真是個禍害。」

    柳煙華蹙眉,自己怎麼又成了禍害了?

    就算再有錯,那也是以前的柳煙華,與她何關。現在一大堆「情債」都算在她的頭上,算是怎麼回事。

    「赫連公主,慎言。」柳煙華不動聲色地抬抬眉。

    在相府裏邊,她一忍再忍,就是不想兩國交惡影響到葉溟,可是到了這裏,這女人還敢如此的囂張,令她心生噁心。

    「你那是什麼眼神,賤人,都是你害了他。」赫連悅扯近了柳煙華,想要伸手去伸一把柳煙華,卻被驊宇死死的扯住不能動彈,「放開本公主。」

    「赫連公主,再動,我可就不客氣了。」柳驊宇狠皺眉,極是不喜這女人嘴巴。

    「你敢動本公主試試,放手。姓柳的全都是賤貨,若不是她,葉溟與太子哥哥也不會為了一個獵物搶奪不休,她就是個禍害……賤人……」

    「啪!」

    重重的一巴掌狠狠地甩了過來,響亮。

    赫連悅不可致信地怒瞪着柳煙華,恨意洶湧,「你敢打本公主,該死的賤人,本公主金枝玉體,你竟敢打……」

    「我打的就是你,賤女人。」柳煙華挑唇,冷笑一聲。

    「你。」赫連悅顫着指指着她,「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本公主拿下她,本公主讓她知道敢打本公主是要付出怎樣的慘重代價。」

    後邊的人沒有一個敢動,他們只是聽從赫連熵的,至於這個胡鬧的公主,他們多半不會輕易的聽指揮。

    等了半響,又見柳煙華臉上的笑更燦爛,臉上的表現更是猙獰,「你們還愣着幹什麼,你們沒看到這個賤人打本公主嗎?」

    若不是馬被抓住,又坐得這麼高,她早就撲上去了,伸爪子抓向柳煙華的臉蛋了。

    柳煙華笑容挑高,「赫連公主,胡鬧也是有個程度的。」

    「姐姐……」柳驊宇想說,你也是個胡鬧的主,趕緊回到原位呆着吧。但是這樣的話,沒敢當面說出口。

    「公主,太子殿下讓屬下將您送出安全處。」一個侍衛長乾巴巴地開口。

    「你們。」赫連悅怒指他們,一句話也放不出來,赫連熵交待的他們當然是要聽的。

    可是柳煙華剛剛敢在她的面前囂張,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既然是這樣,還請將你們的公主看好,別出來亂吠,擾人清靜。」柳煙華涼涼地擺手道了句。

    赫連悅馬上像一隻炸了毛的貓,「你說什麼,該死的賤人,本公主要你好看。」說着,跌撞間正要跨下馬,一個穩,突然從馬背上直接人字趴在冰冷冷的雪地上。

    柳煙華微張嘴巴,最後卻是一記嘲諷的笑。

    「公主!」護衛慌忙下馬,圍了上來。

    「走開。本公主可以自己起身。」跌得她渾身都發疼,但聽到柳煙華嘲諷式的笑,一股惱怒就衝上心頭,怎麼也甩不掉。

    一個發瘋的直撲向柳煙華的馬,伸手就抓住了柳煙華的腳。

    「本公主讓你得意,摔死你。」沒人幫她,只能自己發瘋衝上來。

    柳煙華皺眉,狠狠的一個抬腳,一個鞋底印就直接招呼到她白紅的臉上,「砰!」又是一聲重跌聲,柳煙華這一腳下去,不輕,將她踹出老遠。

    護衛們又不敢多加靠近,這兩個女人,沒一個是他們得罪得起的。

    「赫連悅,最好滾得遠遠的。」她已經向赫連熵警告過一次了,再惹她,當真會不顧兩國之間的關係,動手了再說,說着,眼神一橫,「不想鬧出流血事件,就快將你們的公主拖下去。」

    護衛頻頻點頭,也不顧不得禮節,直接一邊一個架起了赫連悅,掉頭就帶了下去。

    「你們憑什麼聽她的,快放開本公主,你們想找死嗎,放開本公主……該死的賤人,你敢不敢與本公主比試比試……你們放開,再不放本公主就讓太子哥哥殺了你們頭,放開……啊啊……」赫連悅最後掙扎不得,發狂似的叫了幾聲。

    最後,只得到護衛長的一句話,「對不起公主,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屬下等只是奉太子殿下的命令行事,不是葉夫人。」

    「混賬,我是你們的公主,敢對我無禮,回頭太子哥哥照樣殺了你們的頭。」越走越遠間,赫連悅又怒沖柳煙華喊了一句,「該死的賤人,你給本公主記着。」

    柳煙華聽着那高分貝的喇叭,頭疼地揉揉額角。

    「姐姐,你沒事吧,方才可有弄傷了你。」柳驊宇靠過來,想要檢查一番。

    「剛剛她說的話,是真的?他們以我為由,賭博?」柳煙華頭疼的是這個,自己明明已經成了葉溟的人,那些男人卻個個打着以前的小煙華來生事。

    柳驊宇點了點頭,這一點也讓他頭疼,偏偏他也不能阻止他們。

    「過去看看吧。我不放心。」柳煙華也不管柳驊宇,又掉轉了馬頭向着最激烈的方向奔過去。

    「姐姐,你慢些,莫傷着了自己。」柳驊宇急追在身後,看着她的馬速,心都提了起來。

    ------題外話------

    PS:晚上能二更的,就儘量二更~~!



092—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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