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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把她當成妓女?
心裏的想法得到了證實,小晚極其厭惡地皺了皺眉,見印辰天又要撲過來,她毫不猶豫地抬起腿,膝蓋狠狠地撞向印辰天的小腹。
印辰天悶哼一聲,捂着腹部在地上疼得直打滾,這一撞可真不輕,也終於使得他混沌的腦袋閃過了一絲清明。
印辰天眯着眼,陰霾的眸子裏充滿了危險:「你就那麼狠?」隨即又微微勾起了嘴角,看着小晚,邪邪笑着,「斷子絕孫,你就以身相許麼?」
小晚真想再抽他倆耳刮子以泄憤,毫不猶豫地反擊:「剛才去妓院不是爽過了,搞不好你的子孫已經在某個姑娘肚子裏孕育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最可惡的是,他居然還把她當妓女,小晚忍住想上去再踩幾腳的衝動,心裏狠狠地詛咒,斷子絕孫了最好!
印辰天一怔,眼底閃過慌亂,一種叫無地自容的感覺冒了出來,唇有些發抖,想說些什麼卻梗在喉間,什麼也說不出。
見印辰天不再有所動作,或者說沒法有所動作,小晚微閉雙眸,深吸了口氣,又淡淡呼出。
「我問你,什麼叫自取其辱?」小晚沒有給他回答的間隙,儘量讓自己說得心平氣和,「葛蘭說,月要娶司徒小姐,是真的?」小晚嚴肅的神情,狠狠刺痛了印辰天的心。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直接澆了他一個透心涼,印辰天苦苦一笑。
解釋?要和她解釋什麼呢?她哪裏在乎他的解釋,她在乎的只有羅曜月而已。
印辰天翻了個身,兩手撐着地,身子微微後仰,似笑非笑地看着小晚反問:「你說呢?」
小晚思索了一會,認真地對他要求:「我要去京城,馬上。」
「呵,京城?」印辰天忍着疼,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小晚面前,伸出手指戳着小晚的腦袋,嘲笑似得說:「他們現在在錦城甜蜜呢!去京城幹嘛?」
小晚剛想反駁,就聽「嘭」的一聲,發生了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白玉花盆的碎片散了一地,印辰天眼皮一翻,應聲倒地,旁邊站着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葛蘭。
「葛……小姐?」小晚瞪大眼睛看着葛蘭,再看看躺在地上昏迷的印辰天,心裏為印辰天默哀,他應該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栽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上吧,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葛蘭。
葛蘭拍了拍手上的灰,對小晚淡淡一笑,說:「明天晚上司徒家宴請全城百姓慶祝婚典,後天早上他們可就上路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丞相大人肯定是拖着你呢。現在,跟我一起走麼?」
這個誘惑……真的很大。
雖然葛蘭確實挺可憐的,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鑑於她的身份也實在可疑,小晚謹慎地打量了她幾眼,問道:「為什麼要幫我?你有什麼目的?」
葛蘭踢了兩腳躺在地上的印辰天,頗有「你也有一天會落在我手裏」的氣勢,說:「因為我見不得他好。」
難道就見得她好了?小晚心裏默默補了一句,還是有些遲疑。
她不知道葛蘭是怎麼想她的殺父之仇的,也不敢貿然問她,萬一人家根本沒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她,她又何必開口提醒她,給自己加罪名呢?
葛蘭見小晚仍然猶豫不決,手裏摸出一把匕首把玩着,淡笑:「不相信我?我要是想報仇,現在就能殺了他。」
小晚提心弔膽地看着她手裏的匕首,心想有道理,也不再猶豫,當下決定上路:「等我收拾下,馬上走。」
走過印辰天身旁,小晚緊張地多看了幾眼,腳步不自覺得放輕,生怕他突然跳起來逮着自己就完蛋了。
葛蘭涼涼地看着,手裏的匕首幾次想落下去,終還是忍住了。
小晚沒一會就收拾好簡單的行李,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心地檢查了一下印辰天腦袋上的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見沒有大礙了,才放心走。
折騰了印辰天那麼久,發現他仍然沒有醒的跡象,小晚這才放心地跟着葛蘭一起離去。
葛蘭譏誚地看着小晚的動作,十分不以為然。
兩個性格南轅北轍,沒有共同話題,甚至還有點血仇關係的人,共乘一輛馬車,導致的結果是什麼?
靜。除了安靜,還是安靜。
小晚突然有些後悔了,真不該跟她一起走,明明是兩個人,這還不如她一個人呆着呢!
小晚在腦袋瓜里思索了一遍,想來想去,兩個人能有的話題只有那樁婚事了,而她在乎的也只有這件事了。
「你知道婚事是真的還是假的?」月明明說要等她的,按照之前他寧可魚死網破也不肯和公主成親的決心來看,小晚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可能——婚事是假的。
但是,這麼久了,一點口信都沒有,她心裏也沒底了。
葛蘭透過馬車上的小窗口,不知道在向外看着什麼,漫不經心地說:「婚事還有假的?這天下都傳開了,要是假的,那司徒小姐以後還嫁不嫁人了?」
小晚一愣,總覺得葛蘭話裏有話,但她繞不過彎,只好另外找了個話題:「你怎麼這麼關心司徒小姐?」
葛蘭如今算是落難的小姐,儀態卻比做大小姐的時候還要大家閨秀,甚至可以說是恬淡溫婉,她淡淡一笑:「要不是她,我恐怕活不到現在。」
氣氛突然顯得有些凝重,空氣里瀰漫着尷尬的味道。
小晚立刻閉嘴,不想再提這事,要是說司徒小姐是她的救命恩人,那她好像可以勉強算是她的殺父仇人,要不是她,印辰天他們也不會找葛家麻煩。
一個小小知府,哪裏輪得到一國丞相來制裁?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晚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有些懊惱。
索性,這段路,說長不長,快馬加鞭,連夜趕路,第二天晚上便到了錦城。
小晚扶着馬車框吃力地爬下來,扶着腰敲敲肩膀,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塊骨頭是自己的,隨時都會離她而去。
這交通工具,還真是苦了她一個現代人。
葛蘭利落地下車,這時候倒一點都沒有大小姐的嬌氣,她整了整衣衫,走到小晚身邊:「我帶你去司徒城主府吧!婚典估計已經開始了。」
小晚低頭,看着自己風塵僕僕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恩。」說完,便率先邁開了步子向城主府走去。
可這一步,走得她後悔不已,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她一定不願意以這樣狼狽的姿態站在自己情敵面前,把自己微弱的氣勢澆滅得乾乾淨淨。
葛蘭帶着她從城主府的後門走,一個小廝開的門,她們很輕鬆地就進去了。
城主府和上次來的時候變化不大,可是多了幾分喜氣。到處的張燈結綵,到處的喜氣洋洋。置身於這樣的環境中,小晚每走一步都覺得腳步沉重一分。
直到……
小晚亦步亦趨地跟着葛蘭,繞過了一個又一個小院子和小花園,終於看到了她心心念念想見的人,而她的腳卻跟灌了鉛似的,邁也邁不開。
眼前的這一幕,真是美得不像話。
月籠輕紗,桂花樹下,一對璧人,緊緊相擁。
羅曜月背對着她,小晚只能看見盛裝下更顯氣質卓然的司徒敏兒在月的肩頭幸福地微笑。那麼幸福的笑意,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直擊心臟。
小晚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想上前求證,腦子裏突然閃過了張然給她的結婚請帖,還有他說的那些配不上的話都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
所有的自卑情緒湧上心頭,把她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一點點勇氣輕鬆擊潰。
小晚失神地看着,葛蘭涼涼地看着她,嘴角微彎,譏誚地提醒:「走啊。」
直到葛蘭把手搭上她的肩,小晚才回過神,看着葛蘭的眼神有些散和茫然。
「你不是急着見你主子麼?」葛蘭不給小晚掙扎的機會,拉着小晚就往前走。
小晚想掙脫,卻使不出一點力氣,只能任她拖着走到了司徒敏兒和羅曜月面前。
羅曜月看見小晚,臉上瞬間的不可置信,但很快便掩飾住了,他和煦地笑,帶着淡淡的疏離:「小晚,你怎麼現在就來了?」
她不該來對不對?小晚心裏一疼,眼底除了絕望還是絕望,咬着唇不說一句話,她怕她一開口就泣不成聲了。
羅曜月抿着唇,表情捉摸不定,卻總是笑着的,看了眼旁邊的葛蘭,貌似不經意地開口:「辰天呢?」
司徒敏兒站在羅曜月靠後一步,小晚眼神飄過去的時候,分明看到她譏嘲的笑,以勝利者的姿態。
許是內心僅存的一點小驕傲還在負隅頑抗,小晚揚起頭,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一臉的無所畏懼:「我先來了,祝賀你。」
她想握個手表示祝賀,突然想起古人沒這個規矩,於是手剛伸到一半便訕訕地縮了回去。
夜色朦朧,小晚看不清羅曜月的表情,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再待下去,她想她也堅持不下去了吧?努力擠出一個笑,匆匆告辭:「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去了。」
小晚鎮定地說完,抬頭看羅曜月,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冷光,小晚渾身一個激靈,自嘲地笑笑,就那麼不待見她麼?新歡舊愛,還真是強烈對比。
葛蘭跟上小晚的步子,準備一起離開。
身後傳來了羅曜月的聲音:「葛小姐,不參加婚宴麼?」
儘管事實都擺在了眼前,容不得她不信,可「婚宴」兩個字鑽入耳朵的瞬間,小晚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一陣冰涼沿着她的每一根神經在她的身體裏蔓延。
「不了。」
小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自然沒有看到葛蘭嘴角已經掩飾不了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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