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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銘落地向後翻滾。
隨即狼狽的起身瞟了眼嚴奎被「飛沙走石」掩蓋身形的位置。
接着拿出套衣物扔出轉身就跑。
因為超強的聽力,已經發現很多人正在包抄而來。
顯然是因為突破聲勢太大而令人誤以為敵襲!
此時路銘心情格外複雜。
既有得到煉魂境打手的喜悅,又有被掀飛的鬱悶。
但喜悅更多!
卻不是因為有了煉魂境打手!
而是因為!
老院長嚴奎即將裸裝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一想到嚴奎那老臉通紅的尷尬境地。
被掀飛的鬱悶瞬間煙消雲散……
路銘悄然離去。
但卻並未走遠。
而是悄咪咪藏身一顆樹冠茂密的大樹之上,看着一個個人影將嚴奎圍了起來!
人群中有院衛,也有高級教師。
男女都有,比例適中!
甚至就連秦沫沫都跑了過來。
而手持雙槍的秦染與長棍田武,加上影衛,更是一個不落的全都來了。
這讓封閉全身毛孔藏身樹梢的路銘差點笑出眼淚……
碎石已然濺落。
而霧氣卻還未散去。
震耳的大笑聲從中傳出。
「哈哈哈哈,老夫今日突破至煉魂境,玄燁國第一人,捨我其誰!?」
「……」
手持雙槍的秦染皺了下眉。
側頭看向田武。
「煉魂境?好像老師的聲音,只是中氣十足年輕了許多,似乎傷勢也恢復了?」
不等院衛長田武回答。
霧氣被強勁的氣流吹散。
還未發覺自身問題的嚴奎雙目炯炯有神環視一圈。
「為師今日突破……」
話說一半。
眼見年輕了許多的嚴奎停了下來。
因為所有人看他的目光不太對勁,聚焦點都在「莫名其妙」的向下傾斜。
涼風襲來,嚴奎緩緩低頭一看!
老臉瞬間通紅!
甚至就連身上都因血液流速過快而紅了起來。
場面一度尷尬至極!
尷尬的讓路銘毫不懷疑嚴奎此時能用腳指頭摳出個石油礦區來!
路銘此時笑的差點從樹上掉下去!
卻不想就在下一秒!
嚴奎瞬間變臉!
是真正意義上的變臉,煉體七層才能掌握的特殊能力。
只見嚴奎低頭再抬頭。
整張臉已經變成了……路銘的樣子。
只是那花白中透出黑髮的頭頂和那長出老年斑的身體不太像年輕人。
隨即整個人模糊了下。
連同地上的路銘拋下的衣物瞬間消失不見……
「剛才那是老院長麼?」
「啐,這老不羞……竟然裸着突破了?話說院長不是應該築基突破定虛麼?」
「跑得太快沒看清,他怎麼頂着初級教師路銘的臉?」
「話說,你們發現沒有?老院長還挺有實力的,那條……嘖嘖嘖!」
一群女教師圍成團熱情的討論起來。
滿臉都是嫌棄,眼神卻都水汪汪的。
而秦染繃着強忍笑意。
一把拽住紅着臉準備湊近聽些「經驗」的秦沫沫扔了出去。
隨即板着臉揮手驅散院衛。
「咳咳,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還有你們幾個,都是高級教師了,這討論的都是什麼?」
「裝什么正經啊,當年你和沫沫她媽把房子都弄塌了……對不起!」
話說一半,女教師自知失言馬上道歉。
因為當年陪伴秦染之人已經死於斷魔戰場,卻並非被魔族所傷。
至今,依舊在查幕後兇手!
看着秦染整張臉都冷了下來。
幾位女教師悄咪咪的趕緊溜了!
從這一刻起。
老院長的「偉大故事」開始傳遍整個學院……
見眾人全都離去。
秦染扭頭看向田武。
「去找老師,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連串的變故雖然都是好事,但我心裏有些沒底!」
「同去,我也有點心慌……」
當所有人全都離去。
路銘從樹上一躍而下。
還未等落下,就被按在了地上。
「好小子,在這看我出醜是不是特別開心?」
路銘一聽是老院長嚴奎的聲音,馬上反駁!
「我沒有,你胡說……我還好心給你留了衣服!」
「那你爬樹上跟個猴子一樣在幹嘛?」
「我在……不行了,哈哈哈哈!」
路銘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讓心中感激卻又氣不打一處來的嚴奎滿頭黑線。
他實在摸不准一手帶大的「路銘」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以前雖然知道他愛記仇還蔫壞……但、也沒這麼壞啊!
可古獄能擇其為主,他還詳細規劃了古字一脈可行性發展計劃並且已經開始實施,甚至內心銘志可引起天相結契。
更是點破了自己心中魔障,突破成為了煉魂境。
嚴奎有點想不通。
這樣一個人,為何會做出如此不着調之事。
聽着路銘幸災樂禍的笑聲。
嚴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惱羞成怒,惡向膽邊生。
一手把張嘴大笑的路銘腦袋按進了土裏。
嚴奎不知道這算不算「恩將仇報」。
但看着路銘掙扎的樣子,莫名感覺心頭舒暢了許多……
許久之後。
兩人停止了「互相」傷害。
雙雙爬到了樹冠上。
路銘一邊吐着草葉,一邊渾身顫抖的看着臉的越來越黑,就在二次發狂邊緣的老院長。
「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恩將仇報,品德高尚被你吃了?」
「老夫樂意,哼!」
嚴奎真的是羞愧難當。
百多年的人生中就沒這麼丟臉過。
然而作為「過來人」的路銘卻對此全然不在意。
「名、是對臉面的束縛,面子、是對自我的束縛,道德、是對思想的束縛,律與罪、是對行為的束縛……被一重重束縛包裹着如同窒息之繭!」
路銘斜靠在樹幹上,嘴邊還叼着個草葉。
「無法打破束縛,就永遠無法真正的自由,不自由還修煉個屁。被別人目光和想法所擾所困所束縛,將自身擺在何等低下位置?不累麼!?」
嚴奎逐漸平復內心,嚴肅了起來。
因為路銘之言雖然違背常理,但卻自有幾分真意。
這讓他試探着問道:「這些,也都是古獄所授?」
路銘撇嘴一笑。
「它要能懂這些,神魔意志還會被束縛其中?古脈還會沒落?這是我內心的想法,也是我做事做人的根本守則!」
嚴奎聽着那輕佻的語氣,看着路銘毫不在意的表情,沉默了。
而路銘腦海中的古獄同樣沉默了。
相對而立的黑金兩色銅人彼此對視面目卻不再猙獰,似乎在彼此同情。
盡頭處的黑板上,則在不斷書寫。
「無法束縛自身實力,既為魔。將自身高於一切,視為神。唯有能夠束縛自身,不以力為尊,不以強凌弱,能感受他人悲苦並救其於水火方為人!」
兩排十八尊銅人緩慢轉頭看向黑板。
而就在此時!
路銘自言自語的聲音還在繼續。
「一幫好吃懶做的弱者,跳出來用道德名聲試圖約束強者,誰給他們的勇氣?不以力為尊,難道比誰更弱更窮更懶更酸?可笑……」
「以前你對『我』說過,要感受他人悲苦救其與水火方為人,那你悲苦時,萬、古、巡狩、三脈悲苦時,可有人救?有……還是沒有!?」
「沒有!」
嚴奎咬牙切齒的回答。
然而想像中的嘲諷並未出現,路銘依舊自言自語着。
「所以嘛,多考慮自身、少考慮那些虛偽無用的名聲和臉面。」
被忽悠的點頭贊同的嚴奎突然頓住。
不對啊,說的頭頭是道,出醜的又不是你!
嚴奎馬上問道:「如果是你今日當眾突破出醜,還能這麼淡定?」
路銘側頭斜眼看向嚴奎。
「呵呵……」
嚴奎嘴角抖動。
在心裏瘋狂吶喊:「我要揍你了,我要打死你這個目無尊長的臭小子!」
但緊接着。
路銘就笑着說道:「煉體七八九層,我每層突破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又如何?出生時本就赤裸而來,何懼人看?」
嚴奎無言以對,內心卻已逐漸被掰彎。
而靜悄悄的古獄中。
黑板上的字跡正被悄悄擦去。
分站兩側的十八尊銅人面目不再猙獰,而是同時笑了起來,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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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本書已經撲進了下水道,日收八毛,是我寫的不好!
盤盤即將入宮伺候皇上,在再此叩謝哥哥姐姐們陪伴之恩,嗚嗚……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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