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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感覺自己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她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和渡之坐在小冬瓜的背上,周圍不時飄過一朵朵潔白的雲。
對了,她剛剛和師父結束在外的遊歷,現在是在飛回太虛峰的路上,這次遊歷實在太辛苦了,自己竟然在路上就忍不住睡着了,師父一定會責怪她吧?
林森忐忑地朝渡之望去,卻見他勾唇一笑,說道:「為師正覺得無聊,沒想到這就有人自動送上門來。為師不是教了你一個新的招數麼,要不要和為師一起?」
林森向前方看去,原來是不遠處有幾個金丹修士恰好路過。她點點頭,認真道:「徒兒正好試試新招數的威力!」
渡之嘴角弧度更大,指揮小冬瓜朝那幾個修士飛去。
待離那幾個修士已經很近之時,渡之率先把他的鎖鏈甩向領頭的修士,那個修士怎是他的敵手,才一擊就掉下了飛行靈寶。
另幾個修士見狀,紛紛散開,不約而同地向林森發起攻擊。
林森默念口訣,一片火海把那幾個修士團團包圍。那幾個修士被燒得嗷嗷直叫,紛紛從空中跌落到地,林森也祭出飛行靈寶跟了下去。
林森看着正在地上打滾的修士們,神情漠然,眼中毫無波瀾,仿佛這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她正要走上前去結束他們的性命,卻發現腳怎麼也抬不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她從何時起對人命竟可以漠視到如此地步!林森搖搖頭,連連後退幾步,回過神後趕忙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張湧泉符,她正要施法,但渡之卻握住了她結法印的手。
「怎麼了?你要救他們?」渡之疑惑地看着她。
「師父,我們無故攻擊人家本就是我們的錯,您先放手讓我救他們吧。」
林森說着就想把手拽出來,但渡之還是緊緊地握着她的手,不肯鬆懈半分。
他又上前一步,滿是冷意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視着林森。「他們鬥法鬥不過你,被你殺死不是應該的麼?你的能力比他們高出許多,掌控他們的生死大權又有何奇怪?在這個世界,弱者被強者殺死怎會有對錯之分?」
林森搖搖頭,有些迷糊地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您,但我就是覺得這是不對的。」
渡之突然放開了林森的手,指着地上還在打滾的幾個修士道:「去把他們都殺了,你現在是強者,你有資格奪走他們的性命。」
林森正要拒絕,渡之卻露出一個洞悉一切的笑容:「你不想回家了?不想再見到你的母親了?」
林森大驚,師父怎麼會知道她的底細?
渡之再次下了命令:「去把這些比你弱的螻蟻都殺了,你就能回家,否則,你將永遠被困在這個世界。」
林森驚慌失措地跌坐到地上,渡之的最後一句話不停地在她心中迴響。為何要讓她面臨如此艱難的抉擇?林森壓下心中翻湧的思緒,露出個苦笑,左手結印,同時把右手緊緊攥着的湧泉符扔向還在地上打滾的修士們。
她這輩子都回不了家了吧。林森想着,卻感到意識開始模糊……
待林森意識清醒時卻發現自己正跪在棱墨面前,她搖搖有些迷糊的腦袋,不免有些責怪起自己來,師尊正在訓話呢,怎麼又走神了?
棱墨走向前幾步,伸出雙手把林森扶起,欣慰地看着她道:「你進入太衡宗這些年來的刻苦努力大家有目共睹,我和渡之商量過了,林森,從今天起,你正式成為太衡宗的內門弟子!」
這句話有如天籟般鑽進林森的耳中,她露出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又朝棱墨行了個大禮,激動道:
「內門弟子林森定會加倍努力,不忘師恩!」
棱墨笑着說:「你快起來吧,師尊還有件禮物要送給你。」
棱墨話音落下,一個用紅布蓋着的籠子從天而降。
「把紅布揭開吧。」
得了師尊的吩咐,林森趕忙伸手把紅布掀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修出現在她面前。
林森嚇了一跳,那個男修的臉赫然與她最喜歡的混血明星托馬斯·王長得一模一樣!
他因為不停地掙扎着,身上已大汗淋漓,汗水把他結實緊緻的肌肉染得晶亮,微微有些彎曲的褐色頭髮濕漉漉的黏在他的俊臉上,濃厚的荷爾蒙源源不斷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瘋狂地撩撥着林森脆弱的小心臟。
林森這沒出息的,竟然咽了咽口水。
棱墨溫和的聲音響起:「這個男修是師尊無意中發現的,他竟然是純陰體質,且又相貌俊美,師尊便把他抓了回來給你當個爐鼎。你和他雙修既沒有性命之憂,修為又能日進千里。」
籠子裏的男修聽到後,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哀求地看向林森:「我若失去元陽之氣,便會陰氣爆體而亡,還請仙子饒我一命。」
林森轉頭疑惑地看向棱墨。
棱墨臉上還是一片祥和之色:「他說的確是實話,但哪怕只能用一次也是不錯的嘛,你若和他雙修,得到的益處不止修為增進,甚至升仙有望。」
林森面露難色:「那這和殺人奪寶還有什麼區別?請恕弟子辦不到。」
棱墨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他皺緊眉頭道:「修仙路上資源稀少,殺人奪寶不過是一件天經地義之事,你修行那麼久,怎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林森看到惹師尊不高興了,有些惶恐地低下頭,但語氣還是十分堅定:「師尊,請,請恕弟子辦不到……」
「你只有升仙了,才有資格破碎虛空回家,更何況,這個男修不正是你心儀的托馬斯·王嗎?」棱墨低笑一聲,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語氣中充滿了某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林森突然覺得有哪裏怪怪的,師尊怎麼會知道她的男神是托馬斯·王呢,竟然還把他抓來送到她面前,這不會是幻覺吧?可眼前的一切又太過於真實。
「嗯?怎的不回答?」
棱墨的話把林森的思緒又拉了回來,她堅定地回答:「師尊,把他放走吧,弟子心中……有不可越過的底線。」
突然整個空間一陣旋轉,林森也被弄得暈乎乎的,但她還是看到棱墨和托馬斯·王的身影突然變成碎片,漸漸散去。
果然是幻覺呢,林森想道,但腦子仿佛不受控制般,又失去了意識……
紅,入目皆是一片喜慶的紅色。
林森低頭一看,她現在身上穿着一件做工精緻的嫁衣,而所坐的地方,是一張柔軟的大床。她突然想了起來,今天是她和白雷舉行雙修大典的日子,現在他們要雙修了。可在她模糊的記憶中,
她對白雷的感覺,竟是深深的厭惡,那自己為何還要與他雙修?
正在想着,一陣黏糊的熱氣噴到她臉上,她這時才發現身旁坐了個人。
林森轉過臉,白雷放大的笑臉一映入她的眼帘,林森立刻條件反射地站起身來就要走開。
「夫人別走嘛,難道你不想升仙,難道你不想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林森停下腳步,皺眉問道:「你這是何意?」
「本君有一門獨特的雙修功法,只要夫人乖乖與我雙修,我保證夫人既不會丟了性命,修為還能大有提升,一步登天也不是不可,這樣夫人不就可以早日回家了嗎?」白雷像是料定林森定不會拒絕,他並沒有出手阻攔她,還是從容不迫地坐在床上。
他接着道:「雙修這種事情你也不虧什麼,輕輕鬆鬆就能增進修為,你我何樂而不為?」
林森看着白雷那張可惡的笑臉,腦子越來越清醒,伸手朝那張笑臉狠狠地砸了一拳。
「滾你個蛋,這變出的幻境真是越來越噁心!」
只聽見一個陰陽怪氣地聲音說道:「不喜歡這張臉,那變成這樣呢?難道你還不喜歡?」
床上剛剛被打的白雷突然之間變成了托馬斯·王的樣子,他對着林森深情款款地說:「來呀,寶貝,不想回家了嗎。」
林森看着眼前這張俊臉,突然有些下不了手,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男神呢,很可惜,這不是真的。
臉捨不得打,那就打肚子好了。
這次林森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到了托馬斯王的肚子上。整個空間又一陣扭曲,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只剩下黑茫茫的一片。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心裏的聲音,我都聽得到。你連你自己都欺騙,這修仙路不適合你走。你口口聲聲說堅守自己的底線,不會輕易改變自己,又說心中思念母親……可這一切在我看來不過是無稽之談。若你真的堅守底線,那白雷是怎麼死的?他的固靈網是不是你設計拿走了?若你真的思念母親,剛才有那麼多回家的機會,為何你還會一一拒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敵人,沒必要手下留情。我堅信只要我變強大,總有一天可以回家,不需要依靠我所不認同的手段。這是我最後一次回答你,以後再次進階,我不會再回答你任何問題,即使你是我的心魔,但我的行為也不需要向你解釋,你趕快滾吧。」林森面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個聲音不滿地說道:「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你以後進階都不會再被我迷惑。」只是那聲音越變越弱,一點都沒有威懾力。
直到聲音徹底消失,黑暗都還沒逝去,但林森卻開始感知到了一陣熟悉的、無法忍受的疼——她終於從心魔製造的幻境中出來了,要開始長出新的肌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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