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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淇掏掏耳朵,懷疑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
他沒聽錯吧,林森竟然讓他畫她師父和師祖的小黃圖!
林森看到蕭淇還在發呆,食指挑起綁着印章的絲繩,開始甩着轉圈玩。「蕭媽你給句話,到底畫不畫!」
蕭淇看到印章,餓虎撲食般撲了上去。林森早有準備,靈敏地抓住印章背過身,讓蕭淇撲了個空。
蕭淇看到計謀並未得逞,苦着臉為難地說:「這個挑戰難度太大,蕭某辦不到啊!我是一個嚴謹的靈魂畫師,筆下人物的形態與動作都要親眼看到才能畫得下來,你現在要我畫這個……我僅憑想像根本畫不出來。更何況,我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你讓我怎麼畫?」
「沒經驗?這還不好辦?你和我去俗世一趟,那裏男風館多的是,你想怎麼觀察就怎麼觀察!」林森興致勃勃地拉着蕭淇就要向外走去。
蕭淇眼珠子骨碌碌地轉,急中生智道:「仙子慢點,我看仙子也不是想看他們的春宮圖才叫蕭某畫的吧,仙子似乎對他們很不滿,我倒是有個辦法。」
林森停了下來,等着蕭淇的回答。
蕭淇笑着試探道:「我可以在作畫時把他們的某個部位畫得短一些,就當為仙子出口惡氣了,當然,仙子也要把印章還給我,並保證不把此事說出去。仙子意下如何?」
林森思索片刻,開心地點點頭:「那就按你說的辦,不止要畫得短一些,還要畫得細一些,最好和牙籤一樣!」
蕭淇狀似無奈地搖搖頭:「你師父和師祖都要被玩壞了……」
林森「切」了一聲:「我感覺你也玩得挺起勁的嘛。」
蕭淇聽了不再作答,走進臥房中,當他再次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卷筆簾。
蕭淇把一張宣紙鋪到案台上,打開筆簾,從中取出一根惑惑鳥的羽毛,沾了沾墨汁,對林森介紹道:「以惑惑鳥羽毛作筆,作出的畫不僅線條優美流暢,還能讓觀畫之人情不自禁地沉溺在畫中,產生愉悅之感。一流的畫技,一流的材料,思無邪的招牌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即使價格再高昂也有無數人爭相購買。」介紹到後面,他的語氣中滿是展露無遺的自信與驕傲。
但他隨後嘆了口氣:「只可惜惑惑鳥的羽毛實在難尋,又容易報廢,畫不了幾幅就不能用了……不過這樣也好,物以稀為貴,思無邪已經好多年不出馬了,這次在地下拍賣會上的價格一定又能創歷史新高!」
林森看到蕭淇終於承認他是思無邪,連連後退幾步,雙手抱胸,神色複雜地問:「蕭媽,你真的能透過衣服看本質?」
蕭淇挑眉一笑,眼神黏黏糊糊的,故意上下打量了林森好幾眼,看到她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時才慢慢說道:「仙子多慮了,我小時候總是被關在洞府里修煉,無事可做就只能對着鏡子天天畫自畫像,時間久了就掌握了特殊的觀察技巧,不過僅限於男修,不管他們穿多厚的衣服,我都能剝開層層偽裝,窺見真理。」
蕭淇接着道:「我作畫時不喜歡有人在場,仙子還請先迴避。」
林森撇撇嘴,走了出去……
過了一個多時辰,蕭淇才把林森叫了進去。
「仙子你觀如何?」
案台上的畫墨跡未乾,上方的棱墨正溫和地注視着他們,似笑非笑的眼裏似有情又似無情。林森還是第一次看見正版思無邪大作,不禁佩服起蕭淇的功底來。真是躍然於紙上啊,讓她恨不得對着畫來上幾拳,但可惜重點部位被蕭淇用手遮住了。
「你手都把重點部位擋住了,我還觀什麼觀,快點把手拿開。」
「仙子畢竟是女子,有些東西還是不要看比較好。」
林森不理會蕭淇,把畫扯了出來。待她看清楚棱墨的重點部位時,點了點頭。上面的大小長短粗細都讓林森非常的滿意,處於不至於看不見但又能起到羞辱人作用的程度。
……
林森在潤澤城待了好幾天,直到蕭淇把畫全部作完,才把印章還給他,她又偷偷跟着蕭淇去了一趟地下拍賣會,親眼見識了拍賣會上的火爆場面,才放心地回太虛峰。開始閉關修煉的林森絲毫不知道,思無邪的最新畫冊在坊間引起了多少奇怪的流言蜚語。
……
簡柔站在太虛峰下,抬頭望着林森的洞府方向,心中焦慮不堪,這賤人怎麼就是不出來?
距離她上次結丹失敗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年,師尊最近這幾年也開始催促她再次衝擊金丹,畢竟她停留在築基大圓滿已經好多年了。這些年來,她感覺心魔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嚴重,甚至到了一閉上雙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林森的臉的地步。此時若是強行結丹必定會走火入魔,可自從林森和師叔一同回來之後,她除了去了一趟潤澤城就再沒有外出過,她想對林森做些什麼都沒有機會。
簡柔垂下眼帘,她得想個法子把林森引出去才行,還不能讓師叔與師尊懷疑到她身上。
「大木,門外面有張緊急傳訊符,一直在不停地敲着禁制,叮叮咚咚的煩死了。」實在受不了的南波丸對正在打坐的林森傳音道。
林森睜開雙眼,心中疑惑,和她關係不錯的都知道她在閉關,怎麼會在這時候發傳訊符過來呢。
林森打開禁制,傳訊符立刻蹦到她面前,她伸手接過,符中傳來個情意綿綿的動聽男聲:「林仙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箴某心中甚是思念,今在蘆葦盪等你,不見不散,勿回,勿念。」
林森、南波丸:「……」
林森揉了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她做錯了什麼?是哪個白痴發這種東西來傷害她幼小的心靈?
南波丸圍着傳訊符轉了一圈,一手托住下巴深沉道:「有陰謀,聲音的確是箴景的,但上面的靈痕卻是簡柔的。」
每個人施法時都要用到自身的靈氣,使用的靈氣都會在空氣中或者施法物體上留下痕跡,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消散,這就是靈痕。就像人的指紋一樣,每個人的靈痕都不一樣,南波丸可是辨別靈痕的一把好手。
「簡柔?她發這東西來給我幹嘛?」林森疑惑。
「絕對不安好心。」
林森點點頭,她也覺得簡柔找她絕對沒好事。
於是,這張傳訊符就被無視了……
簡柔蹲在蘆葦盪里整整三天,林森都沒有出現。她氣急敗壞地回到太幻峰,極度的不甘心。
她特意跑到潤澤城用錄音石錄下了廣告中箴景的聲音,又高價買下一隻學舌鳥,天天訓練它說話,又讓它反覆聽錄音石中的聲音,就是為了讓那賤人上當,沒想到她卻沒來赴約,難道她心儀之人不是箴景而是蕭淇?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簡柔又陸續發了幾張傳訊符,一張比一張肉麻,林森也按捺不住了,她決定赴約,看看這位好師姐究竟要做什麼。
林森勾唇一笑,對南波丸道:「你說,如果簡柔把我給殺了,那兩個王八蛋會如何?」
南波丸馬上會意:「你還是省省吧,你身上還有道神識,詐死也沒用!」
林森幽幽嘆了口氣,只能收起心中的念頭,往蘆葦盪飛去……
簡柔隱藏在蘆葦叢中,看到林森駕着飛行靈寶而來,心中一陣激動,她多天來的努力終於沒白費,殺了這賤人她就可以安心結丹了。
然而林森並沒有如她所願降落到地上,她在空中對着底下茂密的蘆葦叢大聲說道:「師姐,別躲了,出來吧,順便……把我腳下的陣法都撤掉。」
簡柔看到陣法已被林森識破,只能把地上的陣法全部撤掉,但她並未現身,而是偷偷移動到林森的後下方,對着她灑出一片飛針。
這裏的蘆葦叢有一丈多高,是道天然的屏障,她的飛針雖是用水汽化成,但都摻上了劇毒,只要沾上皮膚,絕對能讓人倒地不起。
林森察覺下方有變,靈巧地閃到另一邊。
簡柔看到林森躲過飛針便不再躲避,也上了飛行靈寶。她默念口訣,剛剛被林森躲過的飛針竟一分為二,越變越多,在簡柔的操控下呈包圍之勢,從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向林森襲來。
林森祭出紫金缽護住身後,雙手迅速結印,一團團藍色的火焰突然出現在她周圍,把迎面而來的飛針全都蒸發了,而身後的飛針撞上紫金缽後全部化成液體,順着紫金缽的弧度一滴滴滑落下來。
林森回頭看向紫金缽,發現飛針遺留在缽上的液體顏色渾濁,在陽光下發出不詳的暗紫色,一看就知道摻了毒素,再回想剛才腳下的那幾個陣法無不是傷害極大的殺陣,林森眉頭微蹙。看來簡柔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呢,那她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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