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掌大道 第二百八一章 放棄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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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主這時再次問道：「你真的是輪迴之主？」

    「嗯，有什麼不對嗎？」段無涯對於界主的反應很好奇。

    「太好了，真是天不絕我啊，太好了，太好了。」聽了段無涯的話，老人沒有回答，反而是一個勁地說着太好了。

    看着老人興奮地樣子，如果不打斷的話，相信一時半會是不會停下來的，於是段無涯只好道：「老人家，什麼事情太好了，你到是說清楚。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那象是一界之主啊。一點也不淡定。」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老人抬手就敲了一下段無涯。不過敲完之後，自己卻是樂了起來。

    「知道嗎，自從成為了界主之後，除了和我的道侶，我再沒有和別人這樣輕鬆的聊過天。」老人說完，自己就又不覺地陷入到了回憶當中。

    一時間，二人都沒有再說話，段無涯不想再去打斷界主的回憶，於是便靜靜地坐在那裏。

    「哎～～」過了許久之後，老人這才長嘆一聲，漸漸地回過神來，看着段無涯道：「孩子，也許你選的路才是對的。修者是必須要有一顆不停追求變強之路的心，才能最終成為真正強大的修者。

    我曾經也有過追求強者之路的決心，只是修者的修煉之路充滿了許許多多未知的危險，稍有不慎，就會令自己多年的修為付之東流，而我最終才會在能有機會接掌界主之位時，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

    老人說完，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光看着段無涯，似乎有羨慕也有讚賞，更多的是一種難言的複雜，裏面包含着太多太多。修者都是逆天而為，又有幾人能象段無涯這樣，在一步低登天的面前，說放就放呢。

    「呵呵呵呵，老人家不要這樣說，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自己的一些淺薄見識，說來也只能途增一笑罷了。」段無涯被界主的目光看着有些訕訕地道。

    「不，這絕對不是普通修者能有的心性。孩子，你的心性才是令我最吃驚的，也只有你這樣的心性，將來成仙並不難做到。」老人說時並沒有注意到段無涯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紅。

    做為一個重生的東帝，如果不能重新修煉回自己前世修為的話，那他還真是白白地浪費了自己前世那萬年的苦修了。

    「老人家，咱們不說這個了，剛才為什麼那麼高興，輪迴很重要嗎？」段無涯沒有再往下談，試着轉移了話題。

    「是啊，有些扯遠了。你現在是輪迴之主，那麼我問你，輪迴現在有沒有建立起來呢？」界主這時期待地看着段無涯。

    「前不久，我剛封了十殿的殿主。但是現在的輪迴和以前的輪迴還是有所不同。老人家你先說下你的事情，我才好斟酌。」

    「如果你是輪迴之主，又封了十殿殿主的話，那麼輪迴筆和生死薄一定也都見到了吧。」界主繼續問道。

    「嗯，見到了。」段無涯點了點頭。

    「那現在這二樣是在你的手上，還是還在輪迴之中。」界主這時有些緊張地問。

    「沒有在我身上，這二樣還是在輪迴的最深處。」

    「好，太好了，是它自動飛回去的嗎？」

    「是的，有區別嗎？」

    「有，太有了。這說明她的真靈到現在還沒有消散，雖然相信已經沒有了意識，但只要存在，那一切就都可以挽回。真是太好了，這麼多年，我們又可以團聚了。」界主說着就又開始興奮了起來。

    這讓段無涯很是無奈，不得不打斷道：「老人家，咱能一次*待清楚嗎，我到現在都是雲裏霧裏的，這不是讓人着急嗎？」

    「哈哈哈哈，老了，老了。人一老了就會囉嗦。」

    界主還有老這一說嗎？段無涯無很想問一句。

    看到段無涯翻起了白眼，老人開心地繼續道：「前任的輪迴之主，是我的道侶。相信你已經猜到了。她曾經把真靈分為二份，一份就附在了輪迴中最重要的二件重寶之中。

    雖然過去這麼久的時間，但是只要這二件輪迴重寶沒有被人帶在身邊，沒有離開過輪迴，那麼她的真靈就應該沒有消散，所以我才如此失態。

    而以你現在輪迴之主的身分，完全是可以讓我們轉世重修，那樣我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能不開心嗎。」

    「哦。」段無涯聽完，理解地點了點頭。

    是啊。道侶一詞，對於修者來說，那才是自己感情的真正情之寄託。強者的道侶雖然不一定就只是一個，但是能被叫做道侶的，那一定是感情最深，在他心靈中最重要的一個人。

    看着眼前的界主，如普通人一般的開心。段無涯也能體會到，他與其道侶之間的感情肯定是相當的深厚，要不然也不會令他一想起就會發呆了。

    「要是說轉生是可以，只是現在可能和你想的有些不一樣。」段無涯在界主能安靜下來時才說道。

    「有什麼不一樣呢，輪迴你現在已經開啟，那麼轉生的話應該就會很容易的。」老人這時也有些疑惑。

    「現在我把輪迴和一款神界中的遊戲合併在了一起，而人類準備在不久接受一次換體，那時人類會實現理論上的長生。但卻是斷絕了修煉這一條路。」

    「你是說，你還有一個神界的智腦！！！你還把輪迴和它所設的遊戲連接在了一起，難道你是要把世界數據化嗎？這可是會把世界帶向毀滅的。

    要知道被數據化的世界，是不能有任何破壞的。稍有不慎，那麼整個世界就會歸於虛無。」界主有些急切地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只是在遊戲內建了一個輪迴和現實中的輪迴融合在了一起，智腦和輪迴中的天道一起來管理監督着其它十殿殿主的行為。而凡間的人也只是換了一個*，在理論上實現了長生，如果發生任何的意外和在遊戲中必死的情況，還是會進入輪迴的。」段無涯笑着解釋道。

    「還好還好，那樣說來，這個世界會成為一個半修真半科技的世界啊。」

    「這個——不能算是，因為我只是讓*長生，但卻是沒有任何的能力，完全是一個凡胎*，並斷絕了他們的修煉。」

    「哦，這樣啊，要是能修煉的話那就完美了。」界主有些遺憾地說了一句。

    「要是能修煉的話，我想這個世界很快就會被毀滅掉的。不是嗎。」段無涯否定了老人的說法。

    「呃，還真有這個可能，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只要你接任了界主之位，就不用擔心。」界主還是不放棄，變着法來勸說段無涯出任界主之職。

    「界主，我是不會去當的。不過我在考慮，您是不可以重新接管界主之位呢？」段無涯馬上就拒絕了。

    「這個很難，我現在是真靈的狀態，在轉世之後，今生的一切都會忘記，如果想要找回自己的記憶就需要重修才可以，而現在世界的靈氣這麼稀薄。想修到築基期，需要花費的時間不是幾年就可以做得到的，而在等我再重新找回今生記憶時，恐怕新的界主就應該出現了。」

    「界主不是必須要繼承嗎？沒有你的傳承，又怎麼會有新界主出現呢。」

    「界主是需要傳承才可以繼任的，可是如果界主真正地死亡之後，在世界沒有完全走向毀滅時，會有新界主產生，至於能不能挽救世界，那就需要看新界主出現的時間了。

    我們的世界，到現在之所以沒有新的界主是因為我的真靈還在，如果我轉世的話，真靈自然不會存在，也就是說整個世界已經沒有了界主，而沒有界主的世界會逐漸走向毀滅。

    如果不想讓這個世界毀滅，我必須在轉世前，把界主的傳承留在下界，這樣在十年內必定會有新的界主產生。不管怎麼說都會有新的界主，所以我才想讓你來繼承。雖然我們相處並不長，但是我相信我的眼光，你的心性和人品絕對是界主的最佳人選，要是別人來當這個界主我並不信任。」

    段無涯沉思後道：「難道新任界主會對你不利嗎？」

    「厲害，孩子你說對了。因為我是真靈轉世，如果不修煉的話，永遠也不會和界主產生糾葛。但是只要我一修煉，並找回到我今生記憶的時候，就會和新的界主發生衝突。這是宿命之爭，誰也無法避免。如果是一個心性好的界主，可能會放過我最多是把我的能力封印起來，如果心性稍差一點的，絕對不會讓我再存活在這個世界內。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段無涯低頭思考了一會，然後才道：「如果我接任界主之位，在等你恢復記憶後再由你接管，這樣做可以嗎？」

    「這——」老人吃驚地看着段無涯：「孩子，你要知道。到那時，你放棄掉的是多麼強大的實力嗎？你能接受從巔峰掉到谷底嗎。這不是簡單的一個傳承，這可是界主之位的傳承。你如果自願放棄了界主之位，就會令你的修會直接躍落到凡人境界，這樣的代價，你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