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看着眼前請罪的主薄,說道:「坐吧!沈主薄今天不會是專門來給本官請罪的吧?」
沈傑坐下後,說道:「大人,下官並非是不想第一時間來拜訪大人,再大人進城的當天,如果知道大人到來的消息,下官肯定會第一時間到城門口迎接大人的,只是當天下官並沒有收到任何消息,等到趕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散了,誒!這也怪下官,沒有的安排人去打探大人的行程。」
蘇宇古怪的看了一下沈傑,暗道:你要是每天都派人去打探我的行程,我還得懷疑你是不是黃山山道上襲擊我的主謀呢。
沈傑繼續說道:「之後下官準備找大人解釋,只是當時大人和吳縣尉有了衝突,下官這裏平時也有人盯着,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蘇宇一臉不信的問道:「是因為怕和本官走的近,遭到報復吧!」
沈傑臉上出現一絲窘態,說道:「大人英明,這確實是主要原因,因為下官身邊只有幾名下人,家裏還有妻兒老小,不敢拿此冒險,還希望大人諒解。」
蘇宇聽後,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沈傑雖為一縣主薄,但是並沒有實權,權力都被吳縣尉等人架空了,能維持一家老小的生活,同時還有幾名僕人,確實不容易。
而且他不像自己一樣,周圍有軍隊守護,而且隨時可以調集軍隊進行反擊,鎮壓一切叛亂。
一旦吳縣尉等人要對付他,簡直太簡單了。
蘇宇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現在來府里找本官呢,你怕你的家人遭到報復了嗎?」
沈傑說道:「那是因為下官在大人身上看到了改變青陽縣的希望,大人你與之前的幾位縣令不一樣。」
「哦,有何不一樣?」
隨即沈傑就將之前三位青陽縣縣令的情況說了一遍。
第一位縣令是一個普通的縣令,在任的時候和其他很多的縣令一樣也貪財,只是這個縣令可能內心還有一點良知吧,沒有太過於的剝削百姓,為官三年後,通過一些運作被調走了。
第二位縣令是一個有激情有理想的縣令,可能年輕吧!也可能是因為從宣州過來的,想要做出一番業績,當時沈傑見此,也非常開心的與這位縣令一起配合,治理青陽縣。
沒有多久這位縣令就查出了縣尉和城外的三大家族不僅與山上的土匪有勾結,而且他們還倒賣一些違禁品,走私各種不法的東西,如果只是這些還沒什麼,他發現崔、鄭兩家還涉及人口販賣,吳縣尉就是他們的護航者。
於是這位縣令就準備將此事上報府城,希望府城派出軍隊來剿匪,同時將吳縣尉和三大家族一起連根拔起。
當時他準備安排一個小廝去府城報信,沈傑覺得不妥,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小廝去呢,最好是自己走一趟,可是他認為他不能走,一旦他走了,對方就會察覺到了,一切就會功虧一簣,於是他還是讓小廝送信去了,最後,信息走漏了,在一天夜裏,一群土匪直接潛入了縣衙,將縣令一家全都殺了。
沈傑聽到這個消息後,嚇的一夜沒睡,後面他就開始不再管事,將權利一點點的讓給了吳縣尉,同時四處運作想要調離這裏。
最後一位縣令可能比較機靈和警惕,在上任沒多久,不知從哪裏察覺了縣裏的情況和前任縣令的死亡真相,就急急忙忙的辭官帶着家人跑了。
之後的事,蘇宇知道了,他就是那第三個縣令了。
沈傑說道:「大人,您一到來就解了城防軍和衙役的武器,之後又快速的控制了全城,現在大人您的工作正在不斷的開展,下官覺得大人您一定能剷除青陽縣的毒瘤,還百姓一片青天。」
蘇宇則是看着沈傑笑了笑,這個人明顯是看自己現在依然活着,而且手裏實力不弱,準備來投靠自己的。
他問道:「你為什麼不像上一任縣令一樣辭官呢,就目前來看,如果你辭官的話,他們應該是不會為難你的。」
沈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下官寒窗苦讀十幾年,好不容易有一份官職,說實話,下官放不下啊!而且下官為官這些年來也沒有什麼積蓄,一旦辭官,失去了這份俸祿,下官的一家子又怎麼活呢。」
蘇宇聽後點點頭,他也體會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事情,他也是立功升任黑旗營校尉加上縣令與鎮守使以後條件才變好的。
於是他說道:「你先把主簿的工作做起來,不過倉庫和錢糧的事不用你管,明白嗎?」
沈傑立馬說道:「多謝大人,下官明白。」
蘇宇看着他這麼識趣,說道:「你今天過來本官府上,想來對方馬上就知道了,等會兒本官會派一隊人去保護你的家人。」
沈傑再次說道:「多謝大人,下官還有一個消息要通知大人。」
「說吧!」
「是,下官得到消息,吳縣尉他們可能準備聯繫山上的土匪準備突襲青陽縣城。」
蘇宇有些驚奇的看着他:「有可能?你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沈傑解釋道:「下官曾經救過一個男子的母親,後來這個男子進入了吳縣尉的府邸做下人,有些時候他也會傳達一些消息給我,算是報答我對他們的救命之恩。前段時間他說看見吳縣尉和三大家族的家主聚集在縣尉府里商談事情,無意中聽到了,土匪,襲城的話語。下官推斷有可能是吳縣尉幾人準備聯繫山上的土匪突襲縣城。」
蘇宇聽後,總算明白了吳縣尉等人為什麼這麼久沒有動靜,原來是聯繫山上的土匪去了。
如此說來前幾天,崔、鄭、陸三家家主一起來軍營里給他送禮,談合作,是在麻痹他了。
想到這,他的臉色有些凝重,這群人果然不好對付,明着不來,暗中卻在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之後,蘇宇又與沈傑談論了一些事情後,沈傑就告退離開了。
蘇宇一個人坐在書房裏沉思,他覺得不能等着土匪來進攻,那樣太被動了,哪有千日防賊的,他準備引誘土匪主動來襲城,然後以逸待勞的把土匪給解決了。
喜歡為了活下去,只好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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