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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絕對是故意的,以楚煜現在的身體,就算他想做什麼也不可能,但是沈林就是要故意說出來扎他的心,將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他眼前,誰讓他天天在自己面前嘚瑟的!
無言看着幸災樂禍的沈林,稍微有些無語,再看看躺在地上的燕之凌,搖了搖頭。
楚煜的心尖血沈林並不放心直接交給佟樂,對着院中的暗衛就是道:「把他抬到我的院子,我來看看他的傷。」
佟樂如何能願意,自始至終燕之凌的傷都是她來處理的,擋在了燕之凌面前,她強硬道:「不行,不能讓你帶走表哥。」
「無言,這是怎麼回事兒?」沈林不認識佟樂,自然也懶得和她多說什麼。
「嗯……沈公子不用管。」說完,他看向暗衛道:「帶燕公子去沈公子的院子。」
「你們……」
以剛才燕之凌對佟樂的態度,似乎不用在意她。
接下來,燕之凌便留在了侯府,剛開始的幾日,他清醒的時間不多,而且總是以被人打暈而結束。
這一日,賀輕舟難得從楚煜身邊離開,想了想,她帶着阿廂阿蕪一起去了沈林的院子。
「稀客呀。」沈林看到人後笑嘻嘻的放下了手裏的草藥。
「打擾了,燕之凌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燕之凌揉着後頸從屋裏走了出來,看到人後先是頓了一下,然後咬牙切齒道:「賀輕舟,暗衛實在是太粗魯了,本公子的脖子快被他們打斷了。」
賀輕舟笑了笑,揚着眉道:「這不是為了你好嘛,你可別不知好歹哦。」
燕之凌撇了撇嘴,雖然如此,但是他總覺得暗衛還夾雜着私人恩怨。
「還是說,你比較想食寒食散?可是那天我看到你好像不太想了。」說這話的時候,賀輕舟感覺到一道幽怨的眼神從一旁傳來,扭頭一看,原來是佟樂。
「本公子豈能被那種東西控制!」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只有燕之凌知道每次藥癮發作,他忍耐的多麼痛苦,有好幾次他都差點要屈服了。
「哦。」
燕之凌看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麼,笑道:「你是專門來看本公子的吧,你對本公子……」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有幾道不善的目光射在了身上,低頭摸了摸面具,他多少有些心虛,這裏是侯府,楚煜的地盤。
「那個什麼,這幾日有勞沈公子的照顧,萬分感謝。」
沈林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他就是想看看燕之凌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傷口不深不淺,造成他痛苦的原因不是刀傷,而是毒藥,這種毒藥不僅可讓傷口越來越深,無法癒合,還會讓中毒之人痛苦不堪,日日夜夜受其折磨。
兩人面對面坐下,賀輕舟看了眼佟樂,笑道:「佟姑娘,能否迴避一下?」
「你,我,憑什麼!他們都沒有迴避!」她指着沈林他們,一臉的不服。
「因為我相信他們,不相信你啊。」
「你……」
燕之凌一扭頭,佟樂就閉上了嘴,剁了跺腳氣哼哼的走開了。
等人離開後,燕之凌回過頭,看向賀輕舟問道:「你想說什麼?」
「『趙海川』到了許州嗎?」
「到是到了,可是你這樣用好像不太靠譜。」
賀輕舟笑了笑,道:「怎麼不靠譜了?」
「那晚你也看到了,那些人可不聽他的。」
「關於這個,不能着急,慢慢來。」
燕之凌見她一副算計的表情,嫌棄的冷嗤一聲,道:「本公子留着他還有別的用處,現在都沒了。」
「你想幹什麼?」
「……不關你的事。」
「燕之凌,你不會還賊心不死吧?」
賀輕舟對燕之凌是否放棄了一直都保留有懷疑的態度。
燕之凌先是沉默了一瞬,隨即便是苦笑一聲,道:「你想多了,本公子總得先保住性命,不是麼?」
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價的。
賀輕舟,又付出了什麼代價呢?
「這樣啊,可是這次你的傷不是……」
「夠了,我不想說這件事情了,都過去了,來聊聊別的,怎麼樣?」
「別的?」
「比如,你對本公子的信任程度。」
「誒,你問這個幹什麼?」
「剛才不是見你很信任身邊的人嘛,所以本公子好奇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啊。」
「你?一般,需得抱有警惕心。」
「切~你還是沒把本公子當成朋友,真是可惡啊。」
賀輕舟挑了挑眉,她不知道燕之凌為什麼還覺得他們是朋友,他們哪點兒像朋友了?
「不當就算了,反正本公子不在乎。」
「那你為什麼還要問?」
燕之凌笑了笑,扭頭看向了一旁,面具之下,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賀輕舟,你該回去陪楚世子了,不然他要是醋了,倒霉的卻是本公子,慘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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