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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詩禮在椅子上坐下撐着頭冷靜了一會才說:「郝總,該是我跟你道歉才對,我確實給臉不要臉,我心情不好不該遷怒你,我道歉。」他這時緩過勁來,郝競先的身家背景,一句話就能夠阻斷他這個沒有名氣的小明星往上攀爬的路,就此雪藏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倒是沒想到自己沖他發了一通火,對方還能壓下火氣來說軟話,要是對方轉身就走,他還得貼着追上去道歉,那時候自己也只會更難堪。
「沒事,我說的話也挺沖的,那就這樣扯平吧?」郝競先彎腰撿水果,心裏暗自慶幸,好在剛才沒有一氣之下摔門而去,不然兩個人的關係又要遠離一步了。
季詩禮也起身過來幫忙,撿最後一個橙子的時候兩個人手碰了下,季詩禮覺得尷尬,手飛快地縮了回去,郝競先感受着手背上已經淡下去的體溫,繼續撿了橙子起身笑道:「你這算不算對我避如蛇蠍?」
「郝總很愛開玩笑。」季詩禮笑了笑,從他手裏拿過那隻橙子,然後在休息室里翻出了把鐵質的勺子,他先從橙子的一頭破開一個口,然後用勺子插.進去,三兩下剝了橙子的皮,分開後遞了一瓣給郝競先。
郝競先一直看着他的動作,接過橙子後說:「我還是第一次見人這樣剝開橙子吃的,以往都是直接切開。」
「能有溫柔點的辦法幹嘛非得用暴力的?」季詩禮露出了淺淡的笑容補充說,「雖然是麻煩了點。」他這句話是在對自己說的,為了剛才對郝競先發火的事,他嫌對方的到來給自己添了麻煩可以用其他溫和的方法來解決,可惜他當時因為鄭旭生氣就失了理智,什麼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了那些話。
郝競先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這人的脾氣大概就是這麼在不斷的自我告誡下磨下去的吧,或者說是自我隱藏,直到不讓人看到他的稜角。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當哲學家的潛質?」
季詩禮擱了手裏的橘子,很認真地說:「剛才的事,真的很抱歉。」
郝競先審視他,問:「你怕我?」
季詩禮被他看着略感壓力,他的眼神閃了閃,他確實挺怕的,怕郝競先記仇,他連在劇組都是誰都不敢得罪,何況是對象換成了郝競先,只不過這些話他只能放在心裏,他說:「我有個朋友曾經教育我說,人的優雅關鍵在於控制自己的情緒。用嘴傷人是最愚蠢的一種行為。一個能控制住不良情緒的人,比一個能拿下一座城池的人更強大。水深則流緩,語遲則人貴。剛才我太衝動了。」
「原來已經有別人教育過你了?看來你脾氣本來就不怎麼好吧。」郝競先笑着說完,又問,「是剛才那個鄭旭跟你說的?」
「不是,一個姓楊的。」季詩禮頓了頓又說,「是個女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解釋這一句,說完後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好了很多,郝競先撕了橘瓣上的皮,吃了一口覺得挺甜的,他說:「這橘子挺甜的,你也吃一點。」
「我不吃糖分太高的東西。」
「那還有其他的,你想吃哪樣?我去替你洗。」
「我需要控制飲食的。」
「水果也要控制?」郝競先不懂這個,只知道娛樂圈裏好多女星為了控制體重常年不吃晚飯。他問,「那你能吃什麼?下次給你帶。」
「不用,我戲快拍完了。」季詩禮看了看時間說,「差不多到我的戲份了,我送郝總出去吧。」
「嗯。」郝競先點頭,在桌上拿了面紙擦了擦手,說,「別忘了答應請我吃飯的。」
季詩禮笑着說:「郝總放心吧,我會記得的。」
季詩禮把郝競先送到劇組門口,穿過劇組往外走的時候有很多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打着轉,那些目光的含義季詩禮心中明白,可他們又沒有當自己的面說過什麼,讓他也不能去開口解釋。
季詩禮直到郝競先上車離開才往回走,他拿着手機邊往休息室的方向走邊給鄭旭打電話。對方沒有關機,接電話的速度也很快。
季詩禮進了休息室反鎖了門,同時放柔了語調問:「小旭,你還生氣嗎?」
「生氣,為什麼不生氣?」鄭旭說,「你想解釋什麼?你說吧,我聽着。」
「我並不知道他會來,我和他連朋友都算不上,在今天之前我和他才見過三次,我都跟你說過。」
鄭旭質問他說:「不是朋友會打電話來關心你喝吐了要吃東西?不是朋友會去你劇組探班?你聽聽你們劇組裏都怎麼傳的!說他包養你!說你爬了他的床!」
「外人要怎麼說是我能阻止的嗎?圈裏就是這樣,一點事就能風風雨雨。」季詩禮嘆了口氣,語氣認真地說,「就他那樣的身份背景,身邊不知道多少人來來去去過,我還不會那麼想不開。你要相信我。」
鄭旭那邊放低了聲音,他冷笑了聲說:「人都是會變的,你明知道那個姓陳的對你什麼想法,你不還是一樣去陪他喝酒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又是怎麼想的。還有今天,你在他面前連我是你男朋友都不敢承認,你讓我怎麼信任你?」
「小旭,你也知道我的工作不允許我有性向這方面的消息傳出去。至於陪喝酒那也是工作上的應酬……」
「工作工作,什麼都是因為工作!」鄭旭情緒並不好,打斷他的話後又說,「你讓我靜靜,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好吧,我晚點再給你電話。」
掛了電話後,季詩禮將手機放在桌上,隨後坐在椅子上往後靠上椅背,突然覺得在娛樂圈這條星光璀璨的路上走下去真的有些累,事事需要小心避諱,走錯一步就是滿盤皆輸。
郝競先坐在車上想着這次跟季詩禮的見面,雖然一開始有些不愉快,後來也算圓滿解決。他看着車窗外倒退的風景想,季詩禮還小,上輩子自己對他也不是很好,這輩子自己更該讓着點他的,他在商場縱橫近十年的人物,對情緒的控制也算收放自如,可今天卻偏偏在季詩禮面前失態,他想到季詩禮說的那一長段話不自覺得微笑,追求二十一歲的季詩禮當真是比攻佔一座城池還難,這會兒那人還正是只刺蝟呢。
郝競先笑了會,手機信息提示音響起,他拿起來翻看,臉上立馬烏雲密佈。
信息內容很簡單,季詩禮說:郝總,其實我真的有男朋友,就是你今天見到的鄭旭。
郝競先皺着眉,手指在屏幕上滑來滑去,最後他回覆說:沒關係,甩了他。
他的信息里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簡單粗暴地暴露了他的本性。
那邊收到信息的季詩禮直接是氣笑了,手機被他扔在了桌上,彈跳一下滑到桌子的盡頭隨後掉了下去發出「咚」地一聲,散開成了幾個部分。
郝競先發完信息開始回憶起鄭旭這個人,他上輩子是真的不知道季詩禮有這段過去的存在,想來他們應該很早就分手了。如果他是季詩禮的男朋友,那麼今天他對自己的敵意也容易理解,另外如果他和季詩禮的關係牢固,看向他的目光就不該是充滿敵意。郝競先因為這個認識略微緩了口氣。
隨後的幾天,閔行那邊約了郝競先一起談關於新玉石的事,閔家那邊並沒有另外讓人出面,還是讓閔行來談,只給郝競先讓了兩千萬的貨,本來郝競先提出的利潤是五五,閔家覺得這是新品種,讓他擔了風險也不好意思讓他讓利許多,就說獲利七三分,郝競先還要藉助閔家的渠道對外銷售,又自願讓了一點,最後談定了□□分。
郝競先最近正注意少喝酒,就挑了家茶座跟閔行談這件事,談完後郝競先看閔行一直皺眉似乎心情不好,就說:「你這是愁什麼呢?擔心新玉石的事情?你就放心吧,肯定虧不了,就算真虧一點,閔家也能撐得起。」
閔行擺了擺手,喝了口茶,咂了咂嘴說:「這茶什麼味啊?還是酒有勁。」抱怨完茶後他才說,「我跟你不一樣,家裏的事不用我操什麼心,虧不虧的自有別人去愁。」
「那你是怎麼了?」郝競先給他添了杯茶說,「也該少喝點酒了,我前段時間開始胃疼。」
閔行沉默了會才開口說:「你見過的,那個小辛,她前段時間懷孕了。」
郝競先想起這麼個人來,上次拒絕喝酒大概就是已經懷了,看閔行這麼苦惱便問:「她是纏着你還是怎麼了?」
「沒。」閔行悶頭喝茶,郝競先覺得他是把茶當酒喝了。隔了一會閔行才說,「覺得挺彆扭的,算了,不說了,掃興。」
郝競先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閔行在煩什麼,只能猜測他或許對那女人有幾分意思,就勸了句:「要是喜歡就珍惜着點,不喜歡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就別耽誤她,她再好好找個人也還是可以的。」
閔行不說話只點了點頭,郝競先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
郝競先的一條信息讓季詩禮氣得不輕,本來答應了在《流年不說謊》裏的戲份結束後請他吃飯的事也被擱置。
郝競先手機上的備忘錄響鈴提示後,他先是發了條信息過去詢問戲有沒有拍完,沒有等到回復就乾脆打了電話過去。
季詩禮雖然不回信息,電話還是接得很快的,他說:「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郝競先不悅地開口說:「是我,你刪了我的號碼?」
「原來是郝總。」季詩禮解釋說,「我手機屏幕裂了,現在有些地方看不到,要是我真想刪你,肯定會選擇直接拉進黑名單。」手機屏幕是那天看到郝競先信息後從桌子上掉下去摔碎的。
「摔碎了怎麼不去換一個?」
「劇組這幾天比較忙。」季詩禮猜到他打電話來的目的,很乾脆地說,「明天我的戲份就結束,晚上回去請你吃飯,郝總想去哪裏?雅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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