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發達之路 第30章 英雄是什麼，能吃嗎
餐桌上眾人依然在埋頭苦吃。
雖然沒有萊因做的好吃，但是忙碌大半夜怎麼樣也要在聖職者學校吃個夠本！
而喬治更是吃飯和擠兌人兩不誤，一邊吃還一邊感嘆——
&是世風日下，一開始是混賬老頭的刻意刁難，然後又是為四十多歲還沒畢業的丈夫操心的光明女牧師好心懇求，結果被擔心的丈夫卻在背地裏和我家混賬老頭合夥坑我……」
&我就算了，連我家小萊因和可憐的小艾薩克也不放過，你看看你看看，可憐的小愛德華臉上還有被你們學校的暴力女牧師留下的痕跡呢，小盧修斯也不怎麼笑了——還好小西路塔沒有來，不然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樣慘痛的教訓…>
&沒問你們要精神補償費就夠好了的，竟然連醫藥費都不給，簡直枉為第一土豪組織！」
喬治·斯科菲爾德狠狠握起拳頭。
——為什麼連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艾薩克覺得他有點吃不下去了。
他的臉皮還沒有厚到在隨時可能遭遇八級裁決者的怒火之時面不改色地進餐，尤其在他知道喬治校長大人根本就是信口開河胡言亂語的時候。
他看了看旁邊，果然萊因也放下了刀叉，盧修斯依然慢條斯理一本正經地吃下比別人的數量多一倍的食物，而愛德華——算了愛德華的世界裏就沒有「看人臉色」這種東西。
終於這頓（對大主教閣下來說）十分艱難的早餐過去之後，斯科菲爾德才有機會開口：「這次的襲擊確實不是偶然發生，最近在各個地方都有類似的事件出現，襲擊者不多，也並不以傷人為目的。」
他拿出魔瓶放在桌子正中。
&過被襲擊者的討論，發現這些襲擊的人目的正是和魔瓶類似的一些瓶子。」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魔瓶身上，仿佛魔瓶突然放出了萬丈光芒一般——然而並沒有。
盧修斯：「這種造型普通看起來也普通怎麼看怎麼像路邊地攤貨的劣質小瓶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如果魔瓶有意識說不定要被學霸大人這張嘴氣活過來，但不管是喬治還是愛德華或者萊因眼裏都是一副……頗為認同的樣子。
畢竟這個瓶子摸起來像是一種紫色石頭，但上好的晶石寶石一般都帶有魔力，這個瓶子顯然半點魔力也無，裏面又空空如也……
空空如也？
萊因試探性地問道：「難道是為了瓶子裏裝的東西？」
斯科菲爾德的目光轉向喬治，而喬治則隱晦地看向艾薩克——畢竟嚴格說來，和坐在這裏的所有人類相比，艾薩克才是最早接觸到魔瓶的那個魔。
艾薩克暗地裏拼命搖頭。
——奧蘭多拿給他的時候就是個空瓶子！
喬治聳聳肩：「我拿到的時候瓶子裏只有一瓶水。」
斯科菲爾德：「水呢？你該不會拿去喝了吧？」
&以為我是你嗎，小喬喬？」喬治攤開手，「水灑了。」
&通的水？」大主教閣下狐疑地看着喬治。
&硬要說有什麼不普通的話，我懷疑是傳說中地獄的預言之海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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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薩克一愣。
預言之海？他們家噴水池的水什麼時候變成了預言之海的水？
等等等等！這麼說起來——艾薩克突然想到小時候的某一幕。
地獄公主兼祭司·艾薩克的老媽·克里斯多法夫人畫風成迷地躺在冰塌上幽幽一嘆：天太熱了，每年這個時候跑去預言之海對我的皮膚太不好了！
地獄大公爵·艾薩克的老爸·克里斯多法先生手裏拿着一把五顏六色的大羽毛扇給老婆打着扇子，聽到夫人這樣感嘆手一頓，大大咧咧地說：那就不去了！
克里斯多法夫人眉梢一挑：手別停！繼續扇！不去的話每年的魔族祭祀上的預見術要怎麼辦？
克里斯多法先生：……反正你也是每年接一瓶預言之海的海水回來意思意思，預言術都是在那邊直接完成的，也就是說只要有水就可以了唄！
克里斯多法夫人繼續嘆氣：你說的倒是輕鬆，用來占卜預見的海水必須是活水才行，一旦離開了預言之海，海水的力量就會逐步下降。
克里斯多法先生沉默半晌之後冒出三個字：挖挖挖！
艾薩克背後冒出冷汗——該不會、總不可能、應該不是……他老爹真的挖通了他家到預言之海的距離，然後把海水引進他們家後花園的小噴水池裏面吧？！
只要想像一下克里斯多法大公爵一副地獄礦工的行頭在地底挖溝渠什麼的，艾薩克就覺得眼前一黑。
他甚至回想起有一段時間老爹總是帶一些奇怪的獵物回家加餐——都是些生活在地底並不常見的魔獸。
——原來那些都是在他打地洞的時候碰到的魔獸嗎？！
&以這個瓶子可能來自魔族？」斯科菲爾德沉吟片刻，「確實，如果是這樣的話，和之前的猜測就更接近了。」
他頓了頓，又言。
&們應該都聽過邪神·帝摩斯的故事吧？」
喬治和艾薩克一愣，同時將目光投向萊因，金髮青年倒是毫無所覺，一副全身心放在魔瓶的秘密和昨夜的襲擊者上的樣子。
這時候愛德華弱弱地舉起了手。
&摩斯是誰？」
眾人頓時朝愛德華投以憐憫的目光：「……」
——來人啊！這裏有一個沒有童年的小孩！
&之後給你科普，現在你聽着就行。」盧修斯冷酷無情地剝奪了愛德華的發問權利，示意大主教閣下繼續。
既沒童年又沒人權的愛德華：……
被盧修斯對待同伴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的姿態鎮住，斯科菲爾德狠狠地瞪了「教育不力」喬治一眼，才繼續開口。
只不過話語裏多多少少還是本着聖職者一視同仁的溫柔無私稍微講解了一下帝摩斯的事跡，讓可憐的愛德華同學不至於完全聽不懂。
邪神·帝摩斯是一個妄圖毀滅世界的人類。
普遍說法是這個實力超越神明的人類認為當時的世界充滿自私冷漠落後和愚昧，完全沒有存在的價值，所以才希望通過毀滅世界的手段讓新的世界誕生，而他可以將新世界塑造成一個美好的世界。
不過就如同所有中二病犯了的邪۰惡boss一樣，帝摩斯最終失敗了，他敗給了同樣是人類的一之賢者雷森帕德。
也和所有故事書里的反派一樣，帝摩斯宣告了他的不死不朽——總有一天，他會從死亡的盡頭歸來，將世界引向末日。
&道邪神真的不會死嗎？！」愛德華非常興奮地看着斯科菲爾德，雙眼閃亮，一看就是最喜歡這類勇者打敗魔王的冒險故事的忠實「冒險發燒熱腦殘粉」。
然而眾人無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異口同聲地說：「早死透了。」
帝摩斯本人確實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當時一之賢者和諸神聯手，將帝摩斯存在的印記從他的靈魂深處洗去——那意味着這個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帝摩斯的存在，就算屬於他的靈魂轉生多少次，「帝摩斯」這一世，也已經和這個靈魂毫無瓜葛。
徹底的消亡。
&過帝摩斯的力量卻留下來了。」斯科菲爾德看着桌子中間的魔瓶，「那股力量太過巨大，雷森帕德閣下將那股的力量分成了七分，封在了七個瓶子中。」
反應過來的盧修斯將目光投向瓶子。
他接過大主教閣下的話，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族的聖銀之瓶、人類的黃金之瓶，精靈的翡翠之瓶，水妖的藍海之瓶，魔族的紫玉之瓶，矮人的水晶之瓶——最後留下的一個，由賢者親自處理、封印，無人知道它的下落。」
&於最後之瓶，光明神教的典籍里有記載。」萊因開口，「一之賢者雷森帕德將那份力量分出純淨的六份之後，最後留下的是最危險也最強大的力量，帝摩斯無法消減的恨意和詛咒連同那份力量一起被封印在用其他六個瓶子聯合創造的『真實與虛幻之間』。」
認真好學的孩子人人愛，斯科菲爾德對盧修斯和萊因露出讚許的笑容。
&錯，我們懷疑襲擊者的目的就是收集這些瓶子，解開最後之瓶的封印，得到帝摩斯的力量。」
「……」
全體沉默中，喬治突然拍拍手：「看來這個關於魔瓶的委託剩下的三天之內肯定是搞不定了，我們回去想想別的辦法！再去找個學生來填坑吧！」
艾薩克眨了眨眼：「說的也是。」
萊因沉默着沒有吭聲。
愛德華則小聲地要求盧修斯同學履行剛才的承諾，給他講述關於帝摩斯的傳說。
於是大主教閣下爆炸了：「聽過就算嗎你們這些人！」
喬治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好好經營學校才是正道啊小喬喬，拯救世界什麼的還是交給其他英雄去就好啦，我們還要忙着研究怎樣讓自己發家致富斂財增收呢！」
斯科菲爾德狠狠地瞪了老同學一眼，飛速開口：「如果你願意保管魔瓶這次的任務就算你們完成，光明神教公開對外承認法師斂財學校的正當合理性，並在聯合會享有和聖職者學校一樣的等級待遇。」
喬治立刻轉身回頭，雙手迅速捧起斯科菲爾德的手，以一副深情款款地樣子誠懇說道：「請大主教閣下務必將魔瓶交給我保管，我一定會像供奉亡靈之主一樣供奉它，保證一點邊邊角角都不會被磕掉碰掉！」
大主教閣下對此的回應是慢慢伸手把魔瓶拿起，再用力將瓶子砸到喬治的臉上。
&着魔瓶滾吧，你這個黑暗的蟲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