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顰在自己二十五歲生日這天,拉黑了男友,在酒店給自己約了一個帥哥進行深入交流。
房間裏沒有開燈,漆黑的環境更能刺激人的感官。
姜顰一直以為自己是性冷淡,在奮戰了一夜後,她打消了這個錯誤認知。
「啪」。
床頭燈打開,她疲倦的眼皮上抬,對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眸。
姜顰猛地驚出一身冷汗:「時,時厭?」
時厭閒適的靠坐在床頭,抿了一口酒,「嗯。」
姜顰強制自己冷靜:「我記得,我叫的是個有經驗的男公關。」
怎麼會睡到熟人頭上?!
時厭:「剛回國,見到老同學想來打個招呼,結果」
結果老同學在一片暗色里主動投懷送抱,跟他奮戰了一夜
姜顰在心中默默為他補完了後面的話。
她深吸一口氣,「對不起,我我睡錯人了。」
時厭深黑的眸子似乎是眯了下,又似乎沒有,他說:「濫交患病風險高達八成。」
他當着她的面開始穿衣服,被踢到地上的西裝褲重新上身,眨眼就又成了精英模樣。
「我沒這樣過。」
她不由自主的說出口,說完,又覺得羞恥。
這太像是自證清白。
時厭回頭看了她一眼,問了句無關緊要的話:「林牧沒碰過你?」
她的青澀和生硬,時厭很清楚,可這否認的話,他想讓她親口說出來。
姜顰捏了捏手指:「這不關你的事情。」
「說的沒錯。」他邊贊同她的話,邊拉扯皮帶扣好。
姜顰看着他的皮帶,微微側開臉,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的是前戲階段,他握着她的手,如何親手將它扯開的。
時厭留下了自己回國後的手機號給她,「我還有事,房間你可以睡醒再退。」
他就這樣走了。
本就是成年男女春風一度的關係,但他的冷漠,讓姜顰還是有些難過。
更讓她難過的是——
六個小時前,姜顰看到自己男友,在半個小時內,劈腿兩個女人。
現在應該說是前男友了。
——
「真的是時厭?」周己激動不已。
姜顰躺在床上,拿着手機,大腦還有些放空,明明身體很累,卻因為今晚的離經叛道,怎麼都睡不着。
「嗯。」
剛剛結束了晚班的周己忍不住為她鼓掌:「果然女人對這事兒不感興趣,只是沒碰到能一下子讓她火花帶閃電的男人,耗時多久啊?」
多久?
姜顰頓了一下,酒店提供的十隻裝被時厭直接倒在了桌子上,現在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
她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
周己從她的沉默里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笑容逐漸走向失控,「讓我猜猜,現在都早上了,時厭剛走,不會,連那東西都消耗完了吧?」
姜顰下意識的反駁:「還有」
周己看她支支吾吾的,顯然是自動腦補了壞笑道:「這是憋了多久?」
姜顰:「」
原是下了班身心疲憊的周己,聊起這種事情可就不困了,「我記得大學的時候,林牧跟時厭就是死對頭吧,當時林牧瞧不上他,現在時大佬回國,你跟他睡了,林牧要是知道指定氣死,哈哈哈哈。」
姜顰頓了頓:「他們不合?」
她從來不知道。
周己:「具體什麼原因我忘記了,我當時一直以為時厭喜歡你來的,但是後來他好像出國前交往了個女朋友,跟你完全不一個類型,應該是我想多了。」
姜顰也說:「我們以前,沒有太多交集。」
周己低咒一聲,「那個殺千刀的又給我打電話了。」
姜顰:「林牧?」
周己除了他還有誰,「你先睡吧,姑奶奶再臭罵一頓,然後就把他給拉黑。」
分手後,姜顰就把林牧的電話拉黑了,微信還沒有刪,也不過是還有些公司的事情沒有處理清楚,頁面上一連串林牧發來的信息。
從一開始的試圖解釋,到後面的逐漸暴躁,最後幾條都是在求她接電話。
——
姜顰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看了看表,已經三點多了。
跟着林牧創業的這幾年,姜顰從來沒有睡的這麼滿足過。
分手後,人像是一下子被放空了,可靠在床頭看到垃圾桶旁隨意丟棄的多隻杜蕾s後,一下子又清醒了。
桌邊是時厭離開前留下的手機號,姜顰抿了抿唇,在離開前團成一團準備丟掉,卻看到了床下時厭掉落的戒指。
這不會是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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