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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心中的怪異(上)
邵逸帆看見普陽縣的頭頭腦腦站在公路上張望,頓時心生不悅,車輛沒有停留,直接呼嘯而過,弄得普陽縣一干人大眼瞪小眼。
很快車隊來到縣政府大院,跟在後面的車停下來,普陽縣縣委書記,人大主任、政協主席,還有副書記,而一個常務副縣長,唯獨沒有縣長楚天熊,而且來迎接的縣政府人員稀稀拉拉,遠遠沒有縣委人多。
縣委書記孫勝義見到這種情況,看見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周密一把拉過來,用嚴厲低沉的聲音問道,「楚天熊還有你們縣政府的人呢?」
周密眨巴兩下眼睛,苦着臉說道,「都下去挖渠排水去了!」
「什麼市委書記來了,他們竟然挖渠排水搞什麼,簡直是亂彈琴!」孫勝義怒聲說道。
「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應該在回來的路上!」周密在一旁小聲解釋道。
「嗯!」孫勝義心煩意亂的擺擺手。
張子健沒有見到縣長楚天熊,心中有些奇怪,以前他見過一次楚天熊,感覺這個人粗中有細,而且工作作風大膽,在當地頗有口碑。
邵逸帆看了看排列成一隊的普陽縣領導班子,冷冷的的掃了一眼說道,「怎麼只有縣委的人,縣政府楚天熊帶着他的人哪裏去了?」
孫勝義急忙走了幾步,小聲說道,「我們已經提前通知了,估計正在回來的路上!」
張子健聽到這句話,眉頭輕輕一皺,看來人們傳說普陽縣領導班子不團結是真的。
孫勝義話裏有話,主要在提前通知這四個字,既然提前通知,就應該知道市委書記要來的事情,就算你不倒地頭迎接,也應該在縣政府大院等着,可到現在不見人影,難道對市委書記有意見、
更何況這是邵逸帆來橫江市半年多,頭一次下郊縣調研,意義非同一般。
市裏的行局的頭頭們,剛剛動過手術,該調崗的調崗,該回家的回家,該提拔的提拔,這一次很有可能輪到郊縣的調整,在這緊要的時候,你孫勝義不來意味着什麼?這不是意味着跟市委書記唱對台戲嗎?
如果遇到配合比較和諧的班子,作為班長的縣委書記,免不了給自己的副班長找個藉口,打個掩護,能遮掩就遮掩過去,唯獨孫勝義並沒有打掩護,而是直接挑明楚天熊沒有來,說明兩個人的關係真的很不和諧。
邵逸帆看了孫勝義一眼說道,「怎麼他沒有跟你請假嗎?」
「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楚縣長比較忙,所以……」孫勝義沒有說下去,不過後面的隱含的內容更令人尋味,暗指楚天熊不把縣委放在眼中,不聽黨的指揮,自己胡亂搞。
「哦!」邵逸帆輕輕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汽車開進來,汽車上全是泥點子,車門打開,一個跟泥球差不多的人,從裏面跳來,急匆匆向着這裏走來。
孫勝義看見來人,嘴裏低聲說了句瞎胡鬧,急忙迎了上去。
而張子健急忙擋在了邵逸帆的身前,沒想到邵逸帆嘴角露出一系微笑,張子健聽的分明,從嘴裏吐出幾個字,「這個混球!」
心中詫異了一下,急忙仔細看去,對方大老遠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看起來異常醒目,原來是縣長楚天熊。
孫勝義和楚天熊兩個人急匆匆走過來。
「邵書記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這兩天雨水太多,我正組織人挖渠排澇來晚了,該死,實在該死!」
「楚天熊你行啊!」邵逸帆笑着說道,不過話語中卻帶着一絲陰冷的氣息。
張子健心中微微詫異了一下,老闆什麼意思,剛才說出這幾個字明顯帶着幾分親熱。可轉眼間又變臉。
「邵書記我,我……」楚天熊立刻露出惶恐的表情,低下了頭,就像面對老師犯錯的小學生。
邵逸帆圍着楚天熊繞了一圈,「在什麼地方把自己弄得跟泥猴一樣,莫不是在路邊的水塘打了個滾,才過來見我,想賣個好?」說話聲音不緩不急,可令人聽的感覺有柄千鈞巨錘,在一下下砸着心臟,儘管是初秋艷陽高照,可聽見這句話的人感覺有股涼意在心頭蔓延。
楚天熊詫異的抬起頭,可看了一眼,再次無聲地低下頭。
「好你個楚天熊,在我面前敢耍弄眼前花!」邵逸帆臉色一板,聲色俱厲的說道,旁邊的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冷戰,連忙低下頭,生怕這怒火蔓延,燒在自己身上。
張子健心頭越加怪異,喊道自己剛才聽錯了?
楚天熊沒有說話繼續低着頭。
周圍的人明白為什麼邵書記大發雷霆,原來是楚天熊想通過表現實幹樣子,譁眾取寵來博得市委書記的好感啊!
這小子看來有苦頭吃了,眾人抱着看熱鬧的心理看着,尤其是縣委書記孫勝義的眼中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邵書記這個事情我也有責任,主要是我平時沒有盡到班長的義務,在思想方面放鬆了教育,這才讓楚天熊同志犯了這樣的錯誤,我有責任,我會做出深刻檢討。」孫勝義在一旁態度誠懇地說道。
可是有心人卻暗道,這小子真不是東西,這個時候還要踩上一腳,生怕楚天熊不死啊!
「哼!」果然邵逸帆冷哼了一聲,「目無領導,無所欲為,怎麼普陽縣經不起你楚天熊,楚霸王的折騰了?」
聽到邵逸帆這句話,不少人心中暗道,完了,這一次楚天熊完了,市委書記連綽號都說出來,看來楚天熊在劫難逃。
張子健心中越加奇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想拿楚天熊祭旗?
而孫勝義卻冷冷的瞅了楚天熊一眼,眼中儘是得意。
這個時候又從車裏跑下來一個人,正是主管農業副縣長牛艮山,身上又是泥又是土,急忙跑過來說道,「邵書記您冤枉楚縣長了,這些天連續大雨,普陽縣地勢低洼,雨水積在田裏出不去,眼瞅着就要收割莊稼了,鄉民們急得直跳腳!幸虧楚縣長聯繫了抽水機,而且跟鄉民在一塊挖渠排水,吃住在一起,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了!還有楚縣長昨天晚上因為胃病疼的一黑夜沒睡着覺,到了早晨才合上眼,我為了能讓他多睡一會,不捨得叫他,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沒合上眼,這個事情怪我,邵書記你要處罰就處罰我吧!」說着牛艮山三十歲的漢子,竟然哭出來。
就在牛艮山說的時候,楚天熊還連連拽他的衣裳,但牛艮山還是把話說完了。
眾人聽到這句話,頓時愣了一下,這時候才發現楚天熊的臉上除了泥點之外,還有濃重的鬍鬚,另外眼圈佈滿了血絲,一看就是好幾天沒睡覺。
邵逸帆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用目光審視着牛艮山,「你說的全是實話?」
「我用我的人格和黨性保證!」牛艮山挺直了胸膛。
「你說這個幹啥!」楚天熊埋怨的看了牛艮山一眼。
「楚縣長我說的都是實話,怕啥!」牛艮山梗了梗脖子說道。
邵逸帆看了看兩個人,冷冷的說道,「好我立刻派人調查,如果事情真的我立刻向你們賠禮道歉,如果事情是假的,嘿嘿……」邵逸帆冷笑了幾聲,「你們直接回家吧!」
眾人聽見這句話,脖後面不禁有些發涼,頗有些同情的看着兩個人,只有孫勝義輕輕皺了兩下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子健你去了解一下情況!」邵逸帆說道。
張子健沒有遲疑,跟着兩個縣裏幹部急匆匆的走了,邵逸帆靜靜的站在那裏,其餘大小官員也跟着站着,儘管已經入秋,可秋老虎絕不是浪得虛名,陽光直辣辣的曬着,不一會的功夫,周圍的人頭上都冒出汗珠。
可是邵逸帆不動,周圍的人也不動,就這麼站在這裏,過了一會兒孫勝義跟辦公室主任說了兩句,對方急沖沖的走了。
五六分鐘後,幾個縣委辦的工作人員,手中抱着一堆雨傘跑過來,給每個人人手發了一把。
邵逸帆看了看沒有接,工作人員只好推到一邊,過了一不到一分鐘,邵逸帆感到一絲陰涼,發現孫勝義撐着傘站在自己身旁。
「呵呵,看來勝義同志很愛惜我啊!」邵逸帆笑着說了一句,緊跟着又說道,「我可是農家子弟出身,夏天可沒有打傘干農活的習慣!」,說完向旁邊移了一步,讓陽光直射着自己。
聽到這句話正準備打開傘的人,立刻將傘拿在了手裏,孫勝義退也不是站也不是,被晾在那裏。
有明白人從邵逸帆這句話中,體會到另外一層意思,如果縣政府組織人救災,你們縣委的人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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