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覺 第35章 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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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普敦的棚戶區和南亞的不同，這邊地廣人稀，棚戶區的瀝青馬路修得寬敞，路面也很乾淨，進進出出都很開闊。棚戶區的建築很多是磚瓦結構的，木板鐵皮頂的也不少，稍微好點的就是沿街的二層小樓，大多是幫派骨幹成員的。沿着馬路的房子很少開窗，有院子的大門都是鐵門堵得嚴嚴實實，沒有鐵門的也是高高的鐵絲網防護着。李彬被困的房子就是大鐵門把守的二層小樓，在馬路上根本就看不見裏面任何動靜，裏面的人則通過房角吊着的攝像頭時刻監控着周邊一切。兩車道的馬路上車輛很少，行人就更少了。

    李彬把周邊仔細的搜索了一遍，屋子裏的人大都懶懶散散，更有幾個在騰雲駕霧的，家裏的家具大都老舊破損，廚房的糧食也是零零星星，藏錢的箱子裏也是空空蕩蕩。長短傢伙藏得各具特色，牆上挖槽的，地面挖坑的，還有家具夾層的，近半的家庭擁有這些違禁物。轉角的平房內，有幾個在進行讓人騰雲駕霧物品的交易，一圈鈔票，幾粒或是一小袋小藥片，有急迫的立即開干，大多是從側面的小門急速離開。

    轉腳平房做交易的人來到這邊，打斷李彬還在儘可能的往外探索。他們從後面的小門進來上了樓，老大和左膀右臂在會議室和幾人進行了交接，幾捆印有草原五大頭像的彩色紙幣被老大拎進控制房間。老大打開兩扇木櫃門，在牆面上有個大號的保險柜，他小心的旋轉密碼，然後抽開厚重的鐵門，露出保險柜裏面的厚厚幾層蘭特，還有一層堆放着幾塊金條和幾件寶石首飾，最上層是好幾袋子小藥片。老大放好錢財，從上層分出幾小袋藥片，然後又把保險柜小心鎖好，掩上柜子裏面的衣物，不見半點外漏的痕跡，才輕輕把衣櫃門合上，然後拎着幾小袋藥片來到會議室。

    「達西，讓下面的人抓緊把費用收齊，我們明天要進貨，需要的錢不能少」老大把藥片遞給其中一位捲毛的花胳膊，這位叫達西的捲毛花胳膊應該是帶頭負責生意的，回應了老大一聲，帶着一幫小弟下樓從後門往轉角平房而去。

    等達西帶人離開，老大叮囑左膀右臂看好李彬幾人，然後又回到了控制室，翻看了一會顯示屏，好像覺得外邊沒什麼動靜，把控制器放在床頭的桌子上，伸手在桌子下面摸出短傢伙，抽出彈匣看看後又推了上去，伸出手把短傢伙放回桌子台面下。斜躺在在船上，很快就進入夢鄉。

    裏間老大的呼嚕聲傳了出來，也不知是左膀還是右臂，其中的一人抬頭看看玩遊戲入神的同伴，又側耳聽聽樓下，三個小弟玩紙牌正高興，不時大呼小叫的聲音傳上樓來。小聲嘀咕一下，這人站了起來，探頭看看樓梯口，轉頭又看向對面的小窗戶，似乎是看見了什麼，繞過同伴背後到了窗戶前，挑着窗簾往外看了看，外面平平靜靜，一切正常。放下窗簾，這人緩緩走到同伴身後，一邊嘴裏說着『慢了、左邊』的說着，一邊彎腰伸出右手去指點同伴的手機上的遊戲。

    玩遊戲的兩手不得閒，身子稍微直了一下，意思要同伴不要打擾自己玩遊戲，一邊說道：「我自己來，別動」，背後的人似乎要收回自己的右手，手臂順着玩遊戲的右胳膊往回收來。背後男子的手剛收到一半時，突然繞過前面男子的前方，快速往回一帶，玩遊戲男子的脖子就被箍住了。那人還沒來得及出聲，嘴巴鼻子又被背後男死死捂住，遊戲男死命掙扎，兩腿用力想站起來，背後男沒給機會，壓住他的身體往後帶，遊戲男屁股下的椅子倒了下去，整個身子被窩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雙腿亂登，把前面的桌子踢得『咚咚』響。

    桌子的聲音似乎引起下面小弟們的注意，有人喊道：「皮特、喬吉姆？」

    背後男也就是喬吉姆開口說道：「皮特，玩遊戲小點聲，會影響老大休息的」

    邊說邊把遊戲男皮特往牆邊拖，讓他雙腿夠不到桌子，只能是在地上亂蹬，蹬地的聲音小了許多，立馬下面小弟的大呼小叫聲再度響起。

    隨着時間的流逝，皮特的雙腿蹬得越來越無力，慢慢滑平了下來，最後雙手也耷拉了下來，滿臉紫色不見半點動靜，又等了一會，喬吉姆似乎確認皮特已經沒有生命跡象才慢慢鬆開捂住皮特的手，托住皮特的肩膀鬆開右手，兩手托住皮特輕輕的放到地面上。喬吉姆雙手畫了個十字，嘴裏輕聲嘀咕了幾句，不知是祈禱還是請求皮特的原諒，全都掩蓋在地面上手機遊戲的『霹靂吧啦』聲中。這番掙斗，喬吉姆估計也費了不少力氣，祈禱完成後在椅子上坐了幾分鐘，側着頭聽到裏間老大的呼嚕聲，似乎沒什麼變化，然後站起來輕輕向裏間門邊移動。

    床上的老大還在睡夢中，估計在慶祝明天的大收穫。喬吉姆輕輕推開半掩的木門，快速衝到床頭桌子前，彎腰就去掏桌面下的短傢伙，老大似乎感覺到不對勁，睜眼剛要起身，就看見黑管子對着自己的腦袋，立馬就靜了下來，看着喬吉姆問道：「為什麼？」

    「我也想做老大，你對兄弟們太殘忍了！」喬吉姆輕鬆回道

    老大似乎還想做做工作：「我讓位給你，沒必要生死先搏」

    「沒有生死相搏，你的生死在我手裏」喬吉姆回道：「起來打開保險柜，不要玩什麼花樣！」

    老大沒有再回應，只是盯着喬吉姆。喬吉姆一手把着武器對着老大腦袋，另一手掏過老大背後的棉枕，讓後把短q套在棉枕里，這下老大很老實，這就一消音工具，老大自己沒少用，再也不起別的心思，站起來走到木櫃前，拉開櫃門扒開衣服，露出裏面的大保險柜。

    「別動」喬吉姆對老大說道：「退後一步」

    老大退後一步，喬吉姆側對着老大，手中的傢伙始終沒有離開老大的腦袋，眼睛也沒離開老大眼睛，靠近木櫃一步，稍微側身用左手把木櫃裏的衣物掏了出來扔在身後，直到裏面乾乾淨淨才擺頭示意老大進一步來開保險柜。老大沒有猶豫，立即彎腰旋起密碼鎖，幾番操作過後，保險柜的門被老大拉開，露出裏面滿滿的錢財。

    「喬吉姆，這些東西你拿不走，放下q，我和你合作，你知道的，明天中國人送過來的比這還多，兄弟都會有錢的！」老大還在努力給自己找生路。

    「中國人送過來的我會接收，明天進貨的交易我也會去完成...」喬吉姆對老大說道

    「皮特！」老大對着喬吉姆身後喊道，喬吉姆快速轉頭看去，後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知道自己上當了，來不及細想就扣動手中的扳機，沉悶的『啪』聲響起，沒有人倒下，老大已經用手托起了喬吉姆拿q的手，另一隻手也快速掩了上去，沒給喬吉姆開第二槍的機會，兩人纏鬥起來。

    樓上的聲音驚動了樓下的三個小弟，一個小弟衝着樓梯喊道：「皮特、喬吉姆？」

    樓上兩人都沒吱聲，老大不擔底下面三個小弟中誰和喬吉姆一起反水，喬吉姆更不會出聲，他還準備收拾了老大再去收買下面的小弟，要是看見現在這情況，自己死路一條。一時大急，瞬間爆發出一股蠻力，漸漸把手中的槍向身前的老大擺來；生死關頭，老大的體力也比往常不知大了多少，死死地把着喬吉姆握q的手往喬吉姆推去，兩人就在一小段空間來回擺動，誰也奈何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