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覺 第3章 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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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八人穿戴整齊，一人一個大背包，頭戴配探照燈的安全頭盔，胸穿安全帶，腳穿登山鞋，一身的耐磨牛仔衣，在老趙--趙主任的帶領下往山洞進去。借着外面的光線，一行人順着近乎四十五度角的斜坡下行，前托後拉，扶持着下行，下行了一百多米，頭頂探照燈全開，把整個山洞照的雪亮，整個洞面依然不過六七米高，下降坡度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是雙手雙腳扣着坡面岩石往下。

    往下行了六七百米，坡度變緩，漸漸接近平坦，前面的地面有水的反光，耳邊也傳來水流衝擊的聲音。這是地底溶洞突然開闊，變成高二十幾米，寬三十米的大通道，兩壁的山體上不時有水滴到地面小水坑，滴咚、滴咚的響，小水坑的水一點一點溢出，慢慢匯聚到一起，沿着地面底凹處往流去；老單和趙主任帶着的小年輕都胸前都掛着小攝像機，幾人也不停步，繼續往裏進，只有老趙不時用手比劃一下洞面高寬，喊了幾個數字，或是在分叉口做點標記。又行進了五六百米，前方突然傳來「轟轟」的水流聲，象是前方出現了瀑布，沿着聲音而去，百米剛轉角就出現斷崖，下方十五六米的地面，一條地下河出現在眼前。左手十來米處的小山洞不過五六米寬，湍急的水流像噴水管一樣沖向下方的河道，擊濺得下方六七米的水面泛起一陣陣雪白浪花，隨着水流旋渦往下流去。幾人往下攀去，探頭看看水洞，無路可行，水流湍急，人也立不住，只能沿着河流往下，走出潭底前出二三十米，回頭看看來時的路，潭底上方就像一面懸崖，黑黝黝的峭立着。

    「咿咿呀呀」的小孩聲音聲音傳來，幾人渾身一緊，聲音不大，直穿耳膜，聽着讓人心疼。帶隊的老趙揮手讓大家停了下來，凝神聽了一會，說道：「是大鯢，數量不少」，邊走邊給大家解釋：「古寨那邊有不少，這邊還是第一次正式發現，大家注意水面，看看有什麼魚，有它的地方，水面生物肯定不少，這傢伙胃口很好的，魚、蛙、蟹、蛇、蝦、蚯蚓及水生昆蟲，一樣不落，食量特大。」

    沿着山洞向前，彎彎繞繞也不知走了多遠，始終沒有見到娃娃魚，「咿咿呀呀」的聲音，也是時有時無，終於不再聽見。老趙找了一處岩石較大的地方，讓大家坐下休息，補充營養。林永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一點，自己一行人走走停停六個個多小時。手機早就沒了信號，關掉手機保留電量，老趙進來前就關照，照明不夠的時候，能起大作用。吃的是牛肉乾，一斤裝袋，每人都背了五袋；還有兩包半斤裝的水果乾，壓縮餅乾五包，三十粒巧克力，其它的就是五瓶水，幾個蘋果。按老趙的要求，每人半斤牛肉乾，半盒壓縮餅乾，兩粒巧克力，一個蘋果，水半瓶，不能多吃多喝。連吃帶休整四十分鐘，收拾好東西，在老趙的帶領下繼續前行。

    又沿着河流繼續前行，水流漸漸平緩，出了一個狹洞，眼前出現一片黑幽幽的大水潭，水面成圓形，前後寬有三四百米，水潭上方的山石頂，中間最高處離水面八九十米，就像一個弧形的罩子，嚴嚴實實的封閉着上面的空間。腳下岩洞裏的水流緩緩流入水潭，不聲不響的融入其中，在密閉的空間內沒有泛起一點浪花。老趙沒有帶着大家走近水潭，而是站在原地，轉頭四面搜索，又對着水面一點一點的掃過。水面沒有一絲動靜，就像一灘死水，幾人兩側同樣的山洞還有兩個，水不停的往水潭注入，水面沒見半點增長，顯然還有流出的通道。整個山洞空間寂然無聲，溫度也低，有點涼颼颼的。

    幾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山洞中向被放大，特別的響。老趙帶着大家順時針沿着潭邊石壁前行，一人盯着水面，一人盯着前方，相互照應着走。走了不過百米就不得不折回頭，根本就無路可走，全是峭壁；回頭往右手這邊也是一樣，根本過不去，前面的水潭沒有防護設備，眾人根本就不敢進，連靠近都不敢。好像沒有路了，只能是回頭找路。老趙停了很長時間，有點猶豫不決，開口說道：「左右兩個山洞還探不探，不探就原路返回，大家決定吧！」

    林永看看左手腕的表，六點多鐘，要回到原先停下下修整的地方，四個小時肯定到不了，這一路也沒有可以躺或坐下休息的地方，全一兩腳寬的小石道上走，許多地方都是側身而來。回去花的時間更長，體力未必頂得住。大家感覺都差不多，老趙猶豫的也是這點，大家把擔心說了出來，一合計也不先回頭了，在兩邊的溶洞探探看，說不定還有出路，山魈不可能過水潭的，一定走了其它出口。大家意見一致，沒說的，繼續探尋；決定先探左邊，如果不通，再探右邊。還是老趙在前，環保組的兩小伙斷後，往左側溶洞走進，前行不過五六百米，前面就到石壁，石壁的上面半米不到的山洞像蜂窩一樣，水正從中流出，路斷了。一行人準備回頭探尋右手的山洞。

    林永前面的劉顯喊道：「上面有東西!」

    眾人循着他頭頂的燈光看過去，在進洞的頭上，有一個大洞口，洞口中間似乎有人站在那，又像是尊石頭站在那不動，眾人的探照燈全部照到那邊，立時洞口的石雕就清清楚的看到了，石雕的後面還有洞，好像還不小。洞口離地面不過三十米米，這是有人待過的，眾人精神大增，紛紛在兩邊山壁尋找上去的路。分成兩隊，一隊一邊往回搜，沒有可上去的痕跡，一行人在老趙的帶領下往右邊的山洞趕去，進洞不過百米，一個小彎過後，彎道的山壁上，人工的階梯道清清楚，之字形的往上。眾人沒有猶豫，立即循道而上，很快就到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