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覺 第20章 對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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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我提解決方案」李彬道：「錢了，我有」

    說着拿出手機，點開電子賬戶，還真有三百多萬在上面，李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進去的。

    「這是密碼」說着隨手扯過桌上的紙筆寫了下來。又指了指老爺子對面的男人道：「你自己操作往你帳戶轉一百塊試試」

    說出把手機遞了過去，那人接過手機，輸入自己賬戶號，然輸入密碼，「叮「的到賬提示馬上響起。

    「沒問題」

    大家都明白什麼意思，賭場上的事賭場上解決。

    「我要你們的現金，你們現在有多少?」看了幾個人一眼，又道：「我這邊隨時追加，不限數」

    山區這邊賭場的規矩，李彬也是因為劉青河的事知道的，現在老爺子這欠40萬，李彬要出面賭場上解決，也就說李彬要再出40萬押底算是老爺子的欠賬，再配40萬對賭；如果他們再追40萬，李彬得再出40萬，各方各40萬；他們贏了，一百二十萬入帳，李彬贏了，帳全消，他們的40萬李彬帶走。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老爺子左手邊可能是個牽頭的，喊道：

    「小玉，盤數」

    盤數就是盤店裏現金數，這小玉可能是有數的，立馬回道：「80個」

    個就是萬，也就說現場有80萬現金。

    「那就拿出來吧!」李彬道。李彬一百六十萬沒問題，剛剛已經驗過，現在要驗他們的。沒多久，老闆娘拎着兩黑色膠袋出來放在桌子上，老爺子有點急了，想攔李彬。

    「爸，沒事，您坐着看就行」轉頭向身邊的林磊道:「你盤盤」

    林磊上前把兩袋錢倒出桌面，一捆十萬，八捆剛好，捻了一下成色，然後又裝了進去，對李彬道:「沒問題」

    「怎麼玩?」牽頭的那個問道。

    「別急，還有一筆帳，一起算算」李彬回道，指着老爺子對面那人道:「我小妹夫劉青河是你引進去的吧？記得當時也欠你的，這麼看當時你們也是一起的，如果你們四個人沒意見，我盤你們手機上的，我妹夫當時三十幾萬，我這邊押抵40萬。你們手機上有多少，我對多少。」

    四個人『唰』的一下站了起來，相互看了一眼，有激動有猶豫的。激動估計是被刺激的，羊太肥了。猶豫的可能算是穩重的，擔心是猛龍過江，但李彬是本地出去，也沒聽說什麼厲害的地方。

    「有沒有問題?沒有就盤帳」李彬問道。

    四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點開賬戶，寫下密碼，一起遞到李彬面前，李彬對林磊道:「你過數」

    過數就是要林磊分別往自已帳戶轉入100元看，把總數扎一下。兩分鐘不到，過數完，林磊道：「33個、16個、21個、21個，一共91個」，又轉向四人問道:「沒問題吧？」，電子帳戶取整到萬。

    「沒問題」四人各自回道。

    「我這邊老爺子一百六十個，我小妹夫一百三十一個，一共兩百九十一個，對吧？」

    「對」牽頭的那個道：「怎麼玩？」

    「我還要回去吃飯，沒多少時間陪你們玩」李彬道：「骰子」

    「大小，還是點數?「

    「你們決定」

    四個又相互看了一眼，牽頭的說道：「那就點數「

    然後又向李彬道：「代表出戰，你搖我猜，我搖你猜，誰猜准誰贏；都不對，誰猜得近誰贏，一人一把對換，贏出為止。」

    「就這樣」李彬應道。

    牽頭的把手往後一抄，他背後桌上的六個骰子和瓷盅就轉這邊桌面上了，一看常玩的，是個熟手。

    先要猜先，一幅牌也不攤開，隨手一張比大小，大先。李彬有意讓先，讓牽頭的先抽，一張紅九;隨後李彬抽了張黑五。牽頭的先搖，李彬猜。

    牽頭的拿起瓷盅，手一擺就把骰子抄了進去，六個骰子在裏面『壋壋..』的響個不停，然後陡然一聲『唰』，然後『啪』的一聲停了下來，牽頭的右手手面向李彬一伸，意思你猜。李彬看向瓷盅，放空心思，往瓷盅感應而去，幾秒時間，腦海就看見了六粒骰子的擺放，點數歷歷在目。這點數比較散，一個二點、一個三點、二個四點、二個五點，合計23點。他們不可能這樣簡單就能贏，李彬知道骰子裏面應該是動過手腳，又仔細向每粒骰子探去，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裏面的填塞物。隨即看向四個一個個望去，只有老爺子對面的那人手插在庫兜里。李彬抄起桌面上的牌往裏面一摸，六張牌摞在一起，朝那人一伸手，示意那人接牌，那人有點蒙圈，李彬沒猜，他不敢按。李彬要他接牌，他不知什麼意思，猶猶豫豫的把手掏了出來接過牌。李彬見他接過牌，把他手壓在桌面，對牽頭的說：「開吧！」

    「你還沒猜」被壓着手的急忙喊道。

    「點數就在你手上六張牌上」

    「你先開，然後我和他翻牌」李彬對牽頭的道。四個人面面相覷，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冷汗從額頭鬢角往下流，一時呆在原地不動。

    「開吧，不方便，我們可以給你開」李彬對牽頭的道。李彬手下的手想死命抽回去，李彬把他壓得死死的，休想移動分毫，外人看着就象兩人停在那等牽頭的開盅。

    林磊走向牽頭的，冷冷的看着他，意思很清楚，你不開就我來。看沒得選擇，那牽頭可能的想通了，誰輸誰贏不一定，就算這把輸了，還有一把有贏的機會。抬手提起瓷盅，看了眼骰子然後抬頭看向李彬，李彬把手下的手一捏，然後就翻轉了過來，再拖着向邊一碾，六張牌就在那人手上扇形展開。一個黑二，一個紅三，一個黑四、一個梅四，一個紅五，一個方五，和骰子完全對應起來了，23點，李彬全准。

    下面是李彬搖，牽頭的猜。李彬始終按着的手沒松，左手把骰子朝瓷盅口一放，然後又把那人的手一捏一翻蓋在瓷盅上，說道：「你今天手氣不錯，再借一下你的運氣」，然後按着他的手和瓷盅在桌上或輕或重的撞了幾下，然後死死按着不讓動。抬頭對牽頭的說道：「好了，你猜」

    牽頭的這時嘴唇已經全白了，身體也輕微抖起來，一言不發，死死的盯着李彬。

    「可以讓他們三人幫你猜」李彬対牽頭的道，牽頭的似乎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熱切的看向同伴，可惜他看向一個，一個就把眼睛轉開，不與他對視。等了幾分鐘，那牽頭的始終不開口，李彬問道:「我贏沒贏?」

    那牽頭的不做聲，李彬又轉向另外三人分別問了句:「我贏沒贏?」

    沒有人回答。

    「今天的事，我不做絕，八十萬現金我帶走。大家鄉里鄉親的，希望以後不要把路堵死了。」

    「林磊，到吧枱上拿兩個裝酒的袋子過來，把錢裝好走路」李彬對林磊說道，林磊拿過袋子，轉身就把錢一捆一捆往裏放，最後還在上面各放了一條煙。李彬看着老爺子，老爺子始終沒做聲，只是表情木然，看不出心裏怎麼想的。

    「爸，沒事吧?我們回去」李彬問道。

    「沒事，回去」老爺子玩了一輩子的人，心臟還是很大的，說道：「小張，條子好給我了吧?」

    牽頭的姓張，朝小玉點點頭，小玉在收銀台里抽了幾張紙條，然後慌裏慌張的遞給老爺子。老爺子接過條子，拿出袋子裏的老花鏡，仔細的看了一遍，見沒問題才拿起面前煙盒上的打火機點了起來，全燒成了恢，才站了起來說道：「小張，贏點錢可以，但弄得別人傾家蕩產就過了啊！」，說完慢騰騰的往外走，林磊一手一個袋子提着跟在後面。李彬這時才鬆開那姓李的手，那人手掌已經全發白了，左手托着右掌，站在原地不停的抽冷氣。李彬握着瓷盅，全身一緊，手輕微一抖，瓷盅『咔嚓』一聲裂成了幾塊。幾個人眼都直了，只覺口乾舌燥，嘴裏發苦，待在那不敢動。李彬也沒廢話，拍拍手上的灰，站起來往外走去。這時候，天已經看不遠了，雪也飄得越來越密，腳底的雪已經能印出完整的鞋底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