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輕青今日過得圓滿,如果沒有見着穆飛塵和旁邊沒坐着鐵錚,師輕青想她一定會更加圓滿。
夏白說,經一與蘇懷玉去了郊外遊玩,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估計明天會來,畢竟經一是要替他老子出席宮中盛宴的。
不然,李惜想今兒個這喝酒的人定然會有經一,不過他如今有佳人在側,肯定也是無暇顧及於她了。
因着師輕青與夏白鐵錚在這兒喝酒,夏寒與師容嬌在府里閒逛,呃,暫且定為閒逛吧,所以對於這府里來的客人招待便全落在師姝媚的肩膀上,估計這會兒她正在哪角落裏咬牙呢。
想到此處師輕青不免淺笑,又灌了一口酒,瀟灑恣意。
鐵錚則是一直瞧着她,一個女子竟然這麼愛喝酒,這麼愛喝酒也就算了,居然還酒量差得出奇,居然才一壇就醉了,真是奇。
不過鐵錚若是知曉師輕青以前一杯就倒的事跡定然會誇她酒量進步神速而稱奇。
因着他們三人是在房頂之上喝酒,喝至一半,夜風沁涼,入骨,師輕青冷不丁地打了個寒噤,打算下去拿身衣裳套上。
「小白,你且等等我,別將酒都喝了,我下去一會兒便回。」師輕青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夏白扶了一把,「下去做甚?你不是問我在西北之事麼,怎要下去了?」
師輕青打了個酒嗝,鐵錚一臉嫌棄的搖頭,這真是帝姬麼...
「我要下去方便一下,你待會兒說。」師輕青說着便打開夏白的手徑直下梯子去。
夏白望了她一眼,有些擔憂,「你可別滾下去了,這酒量還真是一點兒沒漲,卻偏偏還愛酒如命。」說完,搖搖頭,一臉無奈。
但見師輕青醉雖醉醺醺地,可依舊是慢條斯理地下去了。估計離醉倒還有點距離,遂也放下心來,重坐下舉杯對月,想起第一次在這兒喝酒時竟仿若昨日。景還是那般,人卻已非。
「欸,青籮帝姬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啊?」鐵錚免不了好奇,這短短半日她簡直顛覆了他所有對貴女帝姬的幻想,竟還有這樣的女子?
夏白抿了一口酒。輕笑出聲,「你覺得她是怎樣的女子?」
「有些驚世駭俗。」鐵錚幾乎脫口而出,驚世駭俗簡直與她不能更貼切了。
咳,「曾經我也這麼以為過。」夏白道,與傳聞中完全不一樣的女子,時而果敢時而脆弱時而似男似女時而不拘小節時而又拒人千里。
「像謎一樣。」夏白總結道,從未在一個女子身上看到這麼多不同的情緒,向來皇家之人以斂其本性為生存之道,哪怕是對熟識之人,而她。卻偏偏反其道行之,對她自認為熟識之人放下面具,從不設防。
他惟願她沒有看錯人。
鐵錚輕唔了一聲,對夏白所言不置可否卻也不全信,沒再說什麼,只又灌了口酒,同望向遠處,任夜風拂過,不帶風月。
因着師輕青怕師姝媚應付不過來,遣了橦嬤嬤過去幫忙。又因着三人喝酒無事,其餘人又都被她吩咐在外頭侍候,所以這時候,青園裏空無一人。師輕青跌跌撞撞地打算去方便再去閣樓上拿衣裳,正低頭走着卻突然撞到在一人堅硬的胸膛之上。
熟悉的味道入鼻,師輕青抬起頭來笑着打招呼,「七哥,你怎麼來我這兒了?」
夏寒一雙眸子似星河在黑夜裏閃爍,璀璨如明珠。聽師輕青問,也不答,只這麼定定的瞧着她,似要將她吸進眸子裏去。
師輕青被她瞧得發怵,酒醒了一半,心想着他該不會是來尋她報復的吧?瞧着模樣就是,也忒小氣了些。
但她此刻急的慌,只想趕快解決,遂裝醉道:「七哥,你也是來討酒喝的吧?我釀的酒雖不比你,但還過的去,你先上去吧,我待會兒再來尋你。」
說着,就要推開他繼續前行,方走半步,師輕青的身子驟然一空,腰間一緊,隨即鼻尖滿滿地全是青荇味,夏寒似有若無地呼吸吹在師輕青的臉頰,整個都燒了起來。
師輕青呆愣得不知如何反應,夏寒這是做什麼?
夏寒眸間冰涼,連帶着手亦是,師輕青自然大病之後便落下怕寒的毛病,哪怕是在熱月,到了晚間亦不可避免,夏寒的手冰冰涼涼無疑是一塊冰塊,讓師輕青本就有些冷的身子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但夏寒卻以為師輕青是厭惡他的觸碰而起的顫慄,眸色深了幾許,腰間禁錮的力量亦不覺加重,將其完全裹入其懷裏,身子相貼,緊密無間,略低頭在她耳邊輕呢,又似咬牙,「你到底是聰明還是裝傻,為何卻看不明白?哪怕你看不明白,為何卻還要將我往別人懷裏推?嗯?」他可以忍受陪着師容嬌閒逛半日,但卻無法忍受這一切是由師輕青促成,他雖無法當場拂袖離去,但也不會就此放任了師輕青,不給她一點教訓。
低低沉沉地嗓音在師輕青耳邊如毛羽輕拂帶起絲絲酥癢,讓她忍不住地想要逃離,但夏寒的臂彎如鐵柱竟半分動搖不得,卻反而因着她的挪動激起了某一處不該有的反應。
師輕青有些怕了,她知曉夏寒的脾性,他若是生氣了便什麼都做得出來,她不敢賭,只好率先認錯,「七哥...七哥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唔...」
師輕青睜大眼,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眉眼,原本淡棕藍色的鳳眼此刻微微閉起,近乎啃噬地在她的唇上,夏寒,他...竟然在吻她?
近乎瘋狂的啃噬,是在懲罰她敷衍地道歉?
許是喝了酒師輕青的腦子一片混沌,只迷迷瞪瞪地出來一句話,你們是兄妹,是兄妹啊!
怎能做如此之事。
師輕青想要掙脫,可越掙脫夏寒反而禁錮得越發緊,竟已將她逼至到了牆角,卻也由方才懲罰似的啃噬逐漸輕柔起來,兩瓣唇觸碰在一起如電流一般划過師輕青的全身,讓其毫無反抗之力,師輕青以為她是愧疚得無以復加了,腦中亦是一片空白,身子僵硬,猶如一塊木頭,毫無感情,夏寒卻沒打算就此放過她,似極為熟悉其反應,原本是禁錮在其腰間的手掌忽變得滾燙,按在每一寸她敏|感的地方,似要逼她一起沉淪。
新月隱在柳梢後,露出一角似也是羞赫,藏了臉,蛙蟲鳴得歡快,就連遠在一里之外的芙蕖香氣都淡淡飄來,縈繞四周,旖旎風光,師輕青的心跳得很快,隨着隔着衣袍亦清晰可聞的夏寒心跳,黑夜之中,師輕青睜着眼,仿佛能看見夏寒從未如此認真的表情,仿若...正對着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師輕青閉眼不再去看,想要抬腿反擊,卻被他側身反壓住禁錮動彈不得,無奈之下,師輕青只得趁其不備反手抽出打其腹,卻又被他抓住反放其腰間,如此攻擊被擋,再擋再反擊的戲碼輪番上演,師輕青不會武,又是女子,力氣本就不比男子,如此一來,堅持沒多久已沒了氣力,想要開口勸其停手,誰知夏寒的舌頭卻突然滑入進來,在嘴裏掃蕩無一絲可躲藏之處。
師輕青突然蹙眉,酒氣上頭止不住的乾嘔,夏寒臉色與黑夜容為一體,陰沉得可怕,終究是停了下來。
師輕青以為自己終是惹惱了他,他一定會按照往日的脾性拂袖離去,可默了半晌,四目相對只是無言,哪怕是方才發生了這等事,兩人的雙眸也都是清明,理智得可怕。
「蓋先生,這邊請,帝姬與十九爺正在上頭喝酒呢。」
是橦嬤嬤的聲音,師輕青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眸里印着的是夏寒淬了寒芒的星眼。
師輕青只作不見,用盡最後的力氣連忙去推夏寒,她不想讓蓋清看見,她不知蓋清會作何反應,她擔心...
然而,終究一切都晚了,夏寒根本沒有放開她,她因掙扎散落的發和猩紅的嘴唇,還帶着血漬,狼狽至極,蓋清聰慧絕頂,只需一眼,怕已明白過來,怎會不知發生什麼了何事。
師輕青心裏突的一停,四肢瞬間冰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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