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求放過 第74章 痴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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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若聽了這話,心急如焚,拎着貓溜溜地轉到了殿門外的窗戶前,把貓向里一扔,自己也跟着跳了進去,誰知貓碰到了窗戶,「咚」地一聲被反彈了出去……

    衛若進了殿內,抬頭望去,見清遠搖搖晃晃站在那裏,嘴角掛着殷紅,仔細看去,不像是血的,而是茶漬,可這也沒讓衛若放心,因為她看到了師父碎裂的表情,是的,那是一種碎裂——這種表情就象單純可愛的小孩子一下掉入黑暗世界,又像少女忽然看到島國片的驚詫莫名,一切都是這樣的荒誕離奇,不可思議,卻真實發生……

    這怎麼可能?

    一個花妖寵奴會暗算元嬰大修士,而且還暗算到了?

    清遠腦袋裏一片空白,數次調息,丹田裏都空蕩蕩的,他真的無法相信,一個寵奴能做到這種地步?定了定神道:「你想做什麼?花蕊。」語氣與往日比起來已經十分凌厲。

    花蕊跪着的身子,慢慢挺直了,面上帶着如夢似幻的笑意,她等這樣一日已經很久很久了,自從見到主君的那一日,她就決定……

    「主君。」花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清遠跟前,揚起頭來望着清遠,雪白如仙的肌膚,墨玉的眼眸,陽光里的和藹可親,墨黑的長髮,「主君……」

    花蕊抱住清遠,翹起腳尖想要請問清遠的嘴唇,清遠厭惡地撇過頭去,道:「你想作死嗎?花蕊。」說着,伸出手想要推開花蕊,卻一絲力氣也無,只能由着她緊緊抱住。

    「主君。」花蕊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清遠的厭惡,一伸手把清遠推到椅子上,蹭到他的膝蓋上,俯下來,低頭吻去……

    衛若神色尷尬地轉過頭去找那隻貓,卻沒找到,眨了眨眼,終於明白那貓進不來——元嬰的結界,不經允許,它是進不來的!怎麼辦?她額頭上的冷汗流了下來,回過來頭,見花蕊一邊哼着歌,一邊正在剝清遠的衣服,清遠的表情……就像第一次他們相見,看到她的樣子,那是一種鄙夷與憎惡到了極致,反而不想表露的痛恨。

    看到這樣的表情,衛若心疼了,她攥了攥拳,好歹找到那貓再說,正要跳窗出去,忽聽「撕拉」一聲,不由回頭望去,見花蕊解不開清遠的小衣,一下扯了下來,然後慢慢爬了上去……

    衛若的臉「騰」地紅了,心道這位主子簡直是女/優人才,「嗖」地跳出了窗,喊道「野樂,野樂!」

    「幹嘛?」野樂在凌空中喊道。

    衛若回頭,見它蹲在屋檐的獸頭上,正抱着獸頭,道:「你這死貓,居然臨陣脫逃?」

    「本尊進不去,這可不是我不幫忙。」野樂似乎有些膽怯,眨了眨眼,神情不像平日那般囂張。

    「我知道,所以快去找清離師尊!」衛若跺腳道:「就跟他說,掌門又難,讓他趕緊來過來救人。」

    野樂飛到衛若的鼻子上,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花妖正在剃毛嗎?」

    「快走!」衛若一臉猙獰地吼道。

    野樂見衛若眼睛都紅了,哼了一聲,閃身不見。

    衛若站在殿外,想進去卻不敢,只得在廊上打轉,聽裏面斷斷續續傳來花蕊的歌聲,輕盈痴迷,象是蝴蝶飛舞,卻又讓人毛骨悚然「師父別怕,這邊側一下身子,一會兒就好了,乖……」

    那聲音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聽在微弱的耳朵里卻恐怖無比,只是師父那邊毫無動靜,不知為甚,衛若眼前閃現的不是島國片,竟是「人肉叉燒包」「三更餃子」之類的恐怖電影的鏡頭。

    艾瑪,難道師父正被花蕊剁成肉醬包餃子?

    怔怔半晌,用力捏着自己的臉,衛若,別慌,別慌,頂多是限制片,應該不會是恐怖劇,師父沒動靜,也許是氣暈了,那樣子對他還好些,正忖度間,聽裏面傳來「噝噝」的聲音,衛若心生好奇,側過頭想從門縫裏偷望,可是猛地見那一團白乎乎的,又轉過頭去,靠着門板,閉上眼。

    她沒那麼變態的愛好,先離開這裏吧,正忖度間,,聽裏面花蕊的喘息聲「主君好可愛,臉都紅了,好羞羞……一會兒,一會兒就給你……」

    衛若「……」

    她連蹦帶跳地飛出了寢殿的院子,忽聽不遠處清理的聲音道:「在哪裏?」衛若大喜,奔了過去,見野樂蹲在清離的肩頭,用貓爪指着清遠的寢殿道:「在這裏!」

    「野樂,謝謝你啊。」衛若感激的要哭了,指着寢殿道:「快,快跟清離師尊說,那個寵奴在裏面要殺死掌門,讓他快進去救他!」

    野樂哼了一聲道:「本尊早就說了。」

    話音未落,清離已經走近了殿門,卻又退了回來,蹙着眉道:「掌門師弟的結界裏有一種古怪的妖氣……」

    「啊?元嬰修士也不能突破嗎?」衛若急的跺腳道。

    野樂見衛若滿面通紅,眼淚汪汪的,神情又焦急又悽惶,也不再多說閒話,轉頭問道:「清離,你也進不去嗎?」

    清離沉吟道:「掌門師弟的道功比我高,他自己設置的結界,若是不經允許,恐怕進不去的,我方才試探了一下,裏面毫無聲息,外面卻又一層妖氣防護……」說着,皺着眉道:「不知發生了什麼。」

    「花蕊怎麼進去的?」衛若跺腳,使眼色讓野樂傳達。

    野樂咽了口唾沫道:「那個花妖怎麼進去的?」

    清離神色越發凝重,搖頭不語。

    「野樂,跟清離師尊說,花蕊勾結方毅,想要害死師父。」衛若急急道。

    野樂按照她的話轉述了,清離面色大變,側過頭來道:「野樂,你怎麼知道的?」

    「本尊偷聽的。」野樂撇了撇嘴,道:「哪有本尊聽不到的秘密?」

    清離聽了這話,只覺得似信非信,在結界前來回踱步,忽然轉頭道:「野樂,只能靠你了。」

    「我?」野樂心頭忽然生出幾分不詳,想起剃毛的事情,忽然向遠處飛去道:「本尊忽然想起一件急事……」

    「野樂。」清離一伸手就把野樂抓住了,道:「師弟道功在崑崙無人能敵,卻被困在裏面,應該有人用毒,只能靠你了,我這就施法,你進去後,設法把這個給師弟戴上。」說着,把一個手環套在貓爪上。

    「喂喂,讓本尊想想。」野樂似乎並不願意,抬頭對衛若道:「你倒是說句話啊。」

    「只能靠你了。」衛若幫着清離捏着野樂的尾巴,道:「好咪子,若是你做好了,我請你吃烤魚。」

    「我不要。」野樂被兩個人緊緊摁住,琥珀眼嘰里咕嚕亂轉,道:「我不要。」

    清離此時已經顧不上了,盤腿坐下,閉眼作法,衛若則抓着野樂,勸道:「你是怕被剃毛吧,那個花妖現在顧不上你的,所以你可以趁它不備,把着手環給師……掌門套上。」說着,捏着貓臉道:「聽到沒?」

    野樂被衛若的大臉嚇得不敢再反抗,耳邊聽清離念念有詞,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送着野樂進了結界……

    衛若是可以進去的,卻又不敢,只站在外面聽動靜,只聽「啪嗒」一聲,野樂掉在了地上,喵嗚亂叫,花蕊似乎也嚇了一跳,道:「咦?小貓咪,你怎麼來了?」

    「哇……不要碰本尊。」裏面傳來野樂的聲音。

    衛若攥緊了拳頭。

    「哇,你要幹什麼?」野樂聲音越發凌厲,喊道:「喵嗚,救命啊,救命啊……」

    衛若身子一震,忍不住側着頭從門縫裏望去,正看見花蕊拎着野樂,把它四肢大開,掛在了牆壁上,用繩子一點點綁了起來,一邊綁,一邊柔聲道:「小貓咪,我正愁沒人看哩,如今你來了正好,會說人話,那真是太好了,你要好好看着花蕊跟主君哦……」

    衛若邁進門檻的腳,「嗖」地退了回來,相比她對師父的感情,她更害怕變態,這位變態算是變態到一定境界了,只覺得渾身毛孔都透着寒氣,連花蕊的聲音也不敢去聽了,退了兩步,走到了寢殿外面,見清離正閉着眼作法,額頭上一滴滴汗珠流了下來。

    怎麼辦?

    衛若轉了一圈又一圈,聽到寢殿裏傳來喵咪悽厲的聲音「喵嗚,哇……喵嗚……呀……喵嗚……唉……」

    衛若忽然後悔起來,好歹師父還是默默承受,她還能受的了,野樂這聲音比花蕊更嚇人!她捂住了耳朵,飛奔地向外跑去,說起來她也不是個愛逃避的人,只是這場景,這情形,這聲音……

    衛若站在天玄峰的風頭,清風吹過衛若的髮髻,一溜碎發撓着她的臉頰,星光滿天,她的心,也象這碎了的星星一般,想起從前師父對自己的種種,忽然覺得師父其實也算心軟的,若是有人這麼對自己,恐怕早就出手滅殺了吧。


    這得多變態可怕的回憶啊……

    怎麼辦?怎麼辦?衛若轉了個好幾圈,忽然想起了,自己是花蕊的後身,那麼,自己的行為,能不能對花蕊產生影響呢?

    試試!

    她毅然轉過身,大步流星向回走去,寢殿外面,清離還在做法,似乎聽到了野樂的呼救,臉上的肌肉一跳跳的,有些嚇人,衛若咬了咬牙,慢慢走進了寢殿……

    花蕊的喘息聲就在耳邊,這種聲音聽起來一點都不好笑,反而是一種很撕裂的痛,師父……似乎也有喘息,雖然極其輕微,可是衛若還是聽到了,便是因為聽到了,她迅速閉上了眼。

    貓毫無聲息,大概是暈過去了。

    衛若摸索着進了屋子,把神識也關閉了,只靠着門,聽到兩個人的喘息,一股燒焦了的奇怪味道,混雜着男女之間特有的曖昧氣息,還有一種蠟燭「撕拉」聲,與花蕊的輕憐蜜意的歌聲……

    衛若閉着眼掏出一把匕首,慢慢滲入自己的肩頭,她雖然對外是虛化的,可是對自己確實實在的,因此那種痛感依然十分清晰。

    一點點,一點點,雖然痛感的加強,她閉着眼,聽着花蕊的動靜,感覺那匕首已經很深入了,才聽到花蕊「啊」地一聲,只這麼一聲,讓衛若驚喜莫名,看來這法子是有效的!

    她把匕首「蹭」地拔了出來,隨着那撕裂的痛,花蕊又「啊」了一聲……衛若一狠心,一刀刺向了自己胸口,血「嘩啦」噴了出來,她倒是不覺得痛,只是覺得……

    「嗷嗷嗷啊……」忽然傳來貓叫,把屋子裏的眾人都嚇了一跳,花蕊「啊」地一聲,衛若則情不自禁地睜開眼,正對上野樂的貓臉,琥珀眼望着她流血的胸前,神情呆滯,面色恍惚,嘴裏下意識地「嗷嗷嗷」地叫着……

    衛若餘光里只覺得地上白花花的,不敢去看,幾步跨到野樂跟前,把繩索割開,拎着貓道:「快給師父戴上手環,快!「說着,把貓望地上一擲,又閉上了眼。

    貓卻一直在叫,「嗷嗷嗷嗷嗷」

    衛若低頭看去,見貓就在自己眼前,神情像是嚇傻了,又像是刺激瘋了,無奈又把它拎了起來,聽到花蕊道:「咦?小貓咪……」

    「快,野樂,求你了!」衛若渾身顫抖地望過去,只見花蕊逶迤在地,長發飄灑開來,渾身不着寸縷,只不過黑髮遮擋着,卻也不算可怕,而師父……

    師父在她身後,被她身子擋住了一半,睜着眼睛,面上毫無表情,仿佛死了一般,顯然……顯然也沒穿衣服,頭髮上還被燒焦,衛若不敢多看,拎着貓對着隔着花蕊就扔了過去……

    野樂嘴裏一直「嗷嗷嗷」亂叫,一下踩到了清遠的臉上。

    花蕊覺得胸口莫名其妙的疼,只覺得奇怪,見野樂踩到了清遠,轉過身來,拎起野樂,道:「小貓咪,怎麼又不乖了,不是讓你看着嗎?」

    野樂也不害怕,只是目光呆滯地望着花蕊,喵了一聲,又開始「嗷嗷嗷啊……」

    花蕊此時正在興致濃厚之時,也不及多想,笑盈盈地站了起來,走到牆邊,又開始綁野樂,野樂竟不反抗,十分乖順讓她纏來纏去……

    花蕊一邊纏着,一邊笑眯眯道:「小貓咪,方才只是佐餐,正餐還沒吃哩,你心急了是不是?一會兒子讓你吃。」說着,「吃吃」笑了起來。

    衛若聽到「正餐」的話,心中鬆了口氣,看着野樂貓爪上的手環不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剛才貓把手環放在了師父身上。

    其實她若是想要證實,一低頭就看到了……可是她不忍心,無論是空氣里那燒焦的氣味,剃刀,曖昧,與野樂的刺激過度,都讓她覺得剛才應該是比島國片更猛烈,所以她不敢去看,只是吞了口還原丹,看着花蕊正在細緻地綁着野樂……

    「哎呀,這裏是不是太緊了?疼不疼?」因為釋放了內心的野性,花蕊此時再也不是那份楚楚可憐的摸樣,而宛如盛開的桃花,妖艷無比,爍爍地讓人睜不開眼。

    野樂張大了口,沒說出話來。

    花蕊慈愛地撫摸着貓頭道:「小貓咪,剛才好不好看?」說着,一把小刀漸漸靠近了野樂的琥珀眼。

    衛若嚇得心跳快了一截,用力捅了捅野樂,野樂這才反應過來,咽了口唾沫道:「好看,嗷嗷好看!」

    衛若木然望向貓。

    花蕊的刀在貓的眼前停住,笑道:「這就對了。」說着,撫摸着貓頭道:「那小貓咪想不想繼續看呢?」說着,用刀輕輕划動着貓臉,尖銳的刀刃把貓臉上的黃毛一點點剝落了下來,野樂只覺得臉上輕輕痒痒,可是它此時已經失去了其他意識,只茫茫道:「嗷嗷哦想看!」

    衛若與花蕊近在咫尺,此時見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的俏臉全是笑,汩汩的溫柔仿佛沉溺不起,深情脈脈地望着野樂,仿佛也在看着她,只是手上的刀卻不停止,輕輕在貓臉上刺一下,刺一下……

    這女人……太恐怖了……

    這麼說來,師父很厲害了,衛若怔怔的想,野樂被這女人折磨了一會兒,野樂就要瘋了,那方才折磨師父,師父居然一直毫無聲息,除了傳來十分細微的喘息……

    那是不是說明,這女人沒有得到折磨師父的樂趣,所以才會摁住野樂不放?

    衛若轉頭看着已經玩壞了的野樂,低頭看着自己胸口的傷因為還原丹,已經開始復原,咬了咬牙,掏出匕首正要猛地再刺下,忽聽花蕊「啊」地一聲尖叫……

    頃刻之間,地動山搖,仿佛地震一般,整個天玄宮晃了晃……

    師父好了!

    衛若欣喜地睜開眼,果然見花蕊倒在地上,腳腕之處漸漸出現灰色,正是要化形的徵兆!

    太好了!她欣喜地望着清遠,臉「騰」地紅了,轉過頭去,拎起那隻貓道;「快,快給掌門披上衣服。」

    野樂卻一動不動,口中念念有詞道:「我嗷嗷想看……」

    「你個死貓!」衛若拽着貓在地上搜羅,見地上一團布料,抓住貓爪,間接抓住那布料,閉着眼給師父蓋上,這才吁了口氣,拎着貓晃了晃,道:「野樂,野樂,你沒事吧?」

    女神……就是這么女神經了的?好可憐的貓咪。

    野樂毫無反應,眼眸渙散。

    衛若憐憫地把貓放在地上,回頭看着師父,清遠方才只不過全力一擊,此時卻仍然乏力地躺在地上,身上披着碎片的布料,面無表情地望着花蕊,眼角一下下地跳動——眉毛與頭髮都燒卷了,那張臉沒有表情,卻有些恐怖。

    「主君……」花蕊掙扎着要站起來,卻依然沒起來,口角流出一絲絲血跡,面上卻不停地笑道;「你生氣了?」

    清遠不答,手裏攥着那手環,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眸里也空蕩蕩的,只是那曾經陽光燦爛的氣質,漸漸染上了陰影,卻是無聲無息…

    「主君,你要殺掉我,是不是?」花蕊一邊吐血,一邊向清遠爬去。

    清遠靜靜地看着她,宛如看一個死人——她也確實快死了,那雙腳已經變成了枝葉的摸樣。

    「主君……」花蕊拼盡最後的力氣,一下撲倒在清遠的懷裏,笑着撫摸着清遠的臉頰道;「很好,真的很好,我就想讓你殺掉我……」

    衛若低頭看着這個女人,心中充滿了一種同情的鄙夷,從一個現代人的角度來說,寵奴對主君產生什麼不倫情,算不得什麼罪過,可是受欺凌是她自找的,卻把佔有主君當成了反抗,則是一種變態了——真正愛師父的女人,是不會這麼做的。

    清遠沒動,似乎也動不得,只是握着手環的手攥得越發緊了。

    「師父,不要相信方毅。」花蕊的雙腿以眼見的速度變成了花/徑,大聲呼吸着,似乎要抓住這僅有的美好時光。

    「我圍困住你,給你下的那些藥,都是方毅給我的,在你吃的茶里放上桃花粉,也是他跟我說的。」花蕊用盡力氣,摟住清遠的脖子,喃喃道:「主君,我知道自己罪該萬死,可是就權當圓我一個夢吧。」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忽然又「吃吃」笑了起來,道:「主君,方毅還以為通過我便能控制了你,卻不知早就中了我的蠱毒,凡是跟他密謀的人,我都下了蠱毒,他們都是跟主君作對的人,所以都要死,要死!」

    衛若打了個寒戰,可更恐怖還在後面——

    「主君……」花蕊笑着,道:「我早就知道這一次會死的……我就是想死在你手裏,因為我身上有輪迴因子,你殺了我,下一世又會轉生在你身邊,生生世世,都會纏上你,並且你身上中的毒,若不與我的本元歡好,永遠不會解除,時時發作,生不如死……」

    清遠的臉色終於變了,抬手用手掐住花蕊的脖子,道:「你……」

    花蕊的身子已經慢慢變成的枯萎的桃花,只剩下頭顱在淡淡笑着……

    「這一世身份低賤,總是不成了的,願下一世輪迴,跟主君能花好月圓,若是不成,那就下一世,若是還不成,那就下下一世……」

    我的愛,是藤蔓,生生世世,永遠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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