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求放過 第101章 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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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雙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衛若的手指在冷月的腰間微微顫抖,卻沒有拿下——這麼拿下是欲蓋擬彰好伐!

    「師姐,你傷得厲害嗎?」衛若索性把冷月抱在懷裏,大聲道:「師姐,你可別死啊,嗚嗚嗚……」看着冷月瞪着一雙天真無畏的眼睛,恨不得立時打瞎了,傳音道:「師姐,快裝病,這樣他們就不會說什麼了?」

    「衛若,你可別死啊,嗚嗚嗚……」貓從背後抱住衛若,模仿着衛若的語氣,添油加醋。

    百合,還有人獸……

    眾人紛紛屏住了呼吸,齊刷刷地瞪着台上。

    冷月很快明白過來,「哼」了一聲,一把推開衛若,跪倒在地道:「師父。」說着,就要從乾坤袋裏拿出「□□」,她不在乎什麼名聲,她只要師父能安好,因此先想到讓師父合/體的事情。

    誰知還沒拿出來,被衛若一把摁住她,低聲斥道:「你想害死師父?」

    冷月一怔,迅疾明白過來,一時不知怎麼辦好,低下了頭。

    「衛若,你怎麼從思過崖出來的?」清離忽然咳咳了兩聲,聲音含着幾分尷尬道;「雖然你們並沒有犯下大過,哦……這個,……」

    衛若微低着頭,卻既沒向上看也沒向下看——也不敢去看,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道;「諸位師尊師父……前陣子衛若走火入魔,做了些糊塗事情,在思過崖已經清醒過來,這才與師姐一起離開,向諸位師尊稟告。」

    說着,抬頭用誠摯的眼眸看着諸位師尊道:「諸位師尊,師姐其實對我也無她意,只是本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勇氣,為了挽救我這個失足婦女,不是,失足……修士,才陪着我進思過崖的,等我清醒過來,才知道前因後果,心中十分後悔,這次來到這裏,便是為師姐正名,也為自己還一個因果。」說着,叩頭。

    這話一出,眾人譁然,最雷的一幕過去了,大家不再看戲,而是紛紛發表議論,這事算是轟動崑崙的大事,自從立派以來,還沒有女修拼命跟要女修成親的,這算是千年等一回了桃色新聞,如今忽然見了真人,十分激動,恨不得撲上去採訪,千人嗡嗡成一片。

    清離低頭看着衛若與冷月,沉吟了下,撫着鬍鬚,對清遠道:「掌門師弟,您看……」

    清遠動了動嘴唇,淡淡道:「一切按照崑崙派的規矩來。」

    清離怔了怔,暗自搖頭,心道衛若與冷月是清遠的弟子,可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好像與自己無關似得,轉頭又對清剛道:「清剛師弟,你說呢?」

    清剛鐵黑着臉對着衛若問道:「你走火入魔,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隱約是記得的。」衛若知道師尊這是抓到了自己的漏洞,怵然道:「師尊,具體的事情,是我清醒過來之後,冷師姐與野樂修士告訴我的,哦……當時發瘋的時候,不太清楚。」

    清剛「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清離眨了眨眼,道:「清剛師弟……」

    「崑崙派沒有這個罪名。」清剛冷冷道:「不過身為崑崙弟子,倒行逆施,行為癲狂,亦要嚴懲!」

    「是,是,弟子知錯了,弟子走火入魔差點死掉,您也曉得的,自從從魔界回來,弟子就覺得元神有些異樣,現在想來,應該是受到了魔氣侵染……」衛若這話說得十分巧妙,雖然沒有明確推卸責任,卻也讓清剛不忍重罰。

    「師弟,衛若道功低微,本來去魔界就是一件險事,她受了干擾,練功走火入魔,做出癲狂之事,也算情有可原。」清離對清剛解釋道,清剛「哼」了一聲,清離又轉頭對清遠道;「掌門師弟,你看如何……」

    「禁足。」清遠淡淡道:「清剛師弟說得對,行為癲狂,敗壞崑崙聲譽,亦不可恕,不懲不足以安天下!」

    衛若從前聽了這冰冷的話是要傷心的,可是此時再聽去,卻知道師父這是缺了魂魄的緣故,因此倒也不難過,上前叩頭道:「衛若願受懲罰。」

    「你呢?」清遠撩了一下眼皮,看着冷月。

    冷月拼了命為師父,卻見師父對自己如此冷酷,雖知道師父是誤會,卻也苦澀難當,怔怔望着清遠不語。

    清遠眸光一閃,眯起眼道:「冷月,你可知罪?」

    「師姐沒有錯。」衛若忽地抬起頭來,搶着道道;「一切都是衛若的錯,師姐看着我行為悖逆,便用這法子讓我清醒罷了,所以師姐不僅無罪,反而有功。」

    清遠臉色一變,正要說話,聽清離道:「小衛若,你倒是坦誠。」

    衛若笑了笑道:「弟子錯了就是錯了,不能讓無辜之人受連累。」

    衛若是律師出身,深知這事既然已經眾目睽睽,若是想法遮掩,只能適得其反,因為大家現在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正義感的發泄,所以當眾認錯,坦蕩改過,反而會贏得好感,並且越肯擔責,同情就越會加分——成功公關案例:成龍兒子房祖名。

    果然,清遠雖然不為所動,可是台上的大修士都為衛若說起情來,下面冷明幾個同門也跪求道:「師父,既然師妹已經認錯,請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

    清遠架不住人勸,只能淡淡道:「罷了。」

    ……

    「你還真能忽悠。」貓坐在衛若的對面,道:「若不是咪子知道真相,差點也被你忽悠了去。」

    衛若盤腿坐在床上,用手托着腮,撩了一下眼皮道:「你以為我這麼做,都是誰惹下的?」說着,掐住貓脖子恨恨道:「以後在公眾前,再象今日那樣拆我的台,別怪我閹了你下酒!」

    貓哼了一聲,從她手中逃脫,飛到她鼻子上道:「你這話邏輯錯誤,我沒有貓鞭,你用什麼下酒?」

    「子宮。」衛若瞪着貓。

    「好,算你狠!」野樂噴了口血。

    衛若繼續托臉發呆。

    「又在思/春?」貓蹲在她的肩頭。

    「我在想,這都過了好幾天了,師姐怎麼還沒師父還原?」衛若抱着自己的雙膝,困惑道:「師姐不是很着急嗎?」

    貓摳鼻子哼了一聲道:「你期望師父過來跪舔你,結果他沒來,你很失望,是不是?」

    衛若翻了個白眼。

    「也許他跟雛鳥似得,第一眼看到了你師姐,現在正在跟冷月上演島國片呢。」

    「又胡扯。」衛若拍着貓頭道:「能不能別這麼雷人,即使師父肯,師姐怎麼會……」說到半截,忽然想師姐為什麼不肯,潛千辛萬苦追到了師父,怎麼會不肯呢?

    艾瑪,難道自己忙了一頓子,為他人做了嫁衣?

    這麼想着,心底一涼,站起來搓了搓手道:「我去看看師父怎樣了。」說着,念閃身訣。

    「貓也去。」野樂抱着衛若的脖子,兩人一道白光到了天玄殿,見寢殿裏清遠正坐在石床上打坐,月光撲撒在石床上染着他那如仙的面容,絲毫不見暖色,聽到了響動,睜開了眼。

    「師父……」衛若激動地張了張口,道:「您……還好吧。」

    師父還原了嗎?

    衛若道功太低,看不出好歹來,不過從眼眸中,感覺清遠依然是冷冰冰的淡漠。

    「還好。」清遠輕輕道:「你病好了?」

    「哦……」衛若苦笑了笑道;「師父,師姐沒告訴你原因?」

    清遠只靜靜地望着她,許久才道:「衛若,裝瘋賣傻,只能適得其反,我已經厭倦了,你還是死心吧,別再折騰了,這次罰你到思過崖,也只略作小懲,若是以後……」

    「知道了,師父。」衛若截住清遠的話,點頭道:「好,師父,我死心,呵呵。」說着,閃身不見。

    「你怎麼了?衛若。」野樂在床上做了個標準的貓蹲,看着衛若在房間裏愁眉苦臉地走來走去道:「懷疑師父愛上你師姐了?」。

    「不是,事實的真相應該是……」衛若停住腳步,對野樂一字一句道:「師姐沒有歸還分/身!」

    「哦?」野樂盤起腿來道:「為什麼,她把師父的分/身煮了下酒了??」

    衛若眼皮上的肌肉一直在跳,在跳,看着窗外的月亮許久,忽然嘆了口氣道:「問情為何物啊。」

    「倫家貓貓也要吃分/身。」貓飛到衛若的肩頭,揪着衛若的頭髮。

    「別搗亂。」衛若拎開貓道:「我們去找師姐。」

    「你不是禁足了嗎?」野樂哼了一聲道:「你壓根沒把崑崙的規矩放在眼裏!」

    「那個上我的身叫囂着百合的死妖怪才沒把崑崙放在眼裏。」衛若掐着貓脖子進了逍遙葉。

    野樂見她雖然跟自己開玩笑,可臉色卻掩飾不住黯然,嘟着嘴道:「你怎麼了?難不成怕冷月真的把你師父下酒了?」

    衛若心裏煩悶,跟貓說說也好:「我從前看過一些……哦……故事。「

    「故事?瑪麗蘇十七嗎?」貓立時眸光爍爍。


    「不是。」衛若沉吟道:「有個女人愛一個男人愛得不行,可是得不到,就把他殺了,然後把屍體放在自己身邊,與之同吃同睡很多年,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一個男人為了得到性/愛合一的愛情,就把一個高中生綁架強了,讓她在極限環境下依賴她,最後那個高中生終於愛上了他,這種心理病叫斯德哥爾摩症,片名我還記得,叫禁室培/欲。」

    「你懷疑冷月也要對師父的分/身這麼做?」貓不解地撓了撓耳朵道:「煮了下酒吃不是更徹底嗎?直接融為一體。」

    衛若拍着貓頭道:「我很希望師姐是那種為了愛不顧一切,勇於犧牲的人,我心裏好過些……你懂的?」

    「我懂,不過我喜歡炒着吃。」貓瞪着琥珀眼。

    衛若「……」

    逍遙葉可以屏蔽所有的氣息,衛若放慢了速度,進入了冷月的清秋宮,這裏的一切也像冷月本人那樣,充滿着高貴冷艷的氣息,連花苑裡的花朵,都是鬱金色的紫羅蘭花,沒有草,只有雪白的牆壁,衛若很快到了冷月的寢殿,化成一道青煙,輕輕滲了進去。

    這裏的寢殿與衛若的簡樸舒服不同,每一件都精緻豪華,顯示着主人的高估品味,冷月一身白衣站在床邊,怔怔地看着床上那人。

    清遠的□□就躺在床上,周圍縈繞着他的一魂兩魄,若是放開神識看去,每一個魂魄上都嵌着清遠的臉,深情款款,喜悅無限,對着冷月笑着……

    看着看着,衛若忽然明白了冷月為什麼不肯合/體的原因——她捨不得。暗戀了幾百年,從來沒得師父這樣的喜歡,忽然有一日,他變成了自己掌心物,她怎麼捨得,她如何捨得?

    野樂見衛若只是張望,卻不出去,低低問道:「你為什麼不出去?她可是想要霸佔你男人哦,衛聖母。」

    衛若不答,眯起了眼,皎皎明月,映着那嬌艷的臉,光影照人,嘴角彎彎,帶着夢幻般的微笑,仿佛花開盛的綻放……她忽然嘆了口氣,走出了逍遙葉,裝作着急的摸樣道:「師姐?」

    冷月看到衛若,不由一怔,許久才清醒過來,臉「騰」地紅了,結結巴巴道:「師妹,我……我……」

    「我知道,師姐,你是因為進不去師父的結界,是不是?」衛若怕自己笑得意味深長,只是做一臉惶急狀,跺了跺腳道;「都怪我,怪我,我被師父罰着禁足,這幾日就怨望了,現在才想起你的難處,走,師姐,咱們把師父的分/身運過去!」說着,轉身走到床上,俯下來,閉上了眼,攥緊了拳頭……

    師姐……

    希望你……你……

    等了許久,冷月並沒動,,衛若忽然鬆了口氣。

    她把清遠抱了起來,轉過身來道:「走吧,師姐。」面上靜靜的,含着幾分掩蓋不住的悲憫。

    冷月痴痴地望着清遠的面容,忽地抬頭道:「師妹,也許只有在夢裏,我才能見到師父這樣對我……」

    衛若不答,低下了頭。

    清遠此時的臉也在對她笑,便是分/身跟隨她的摸樣,深情款款,性格外露,急性子,愛吃醋,甚至有些調皮……

    有些東西,我們並不曉得曾經它是怎樣的珍貴……

    「你師父這摸樣好賤哦……」貓站在衛若的肩頭,俯下來「嘖嘖」道。

    衛若忽地收齊了滿腔柔情,對貓翻了個白眼,聽冷月開口道;「走吧,師妹。」

    衛若「哦」了一聲,把分/身遞給了冷月,挽着冷月道:「走吧。」

    「好。」冷月一滴淚忽地落在了清遠的臉上,蜿蜒而下,流在了清遠的脖子上,猛吸一口氣,閉上眼,衛若念閃身訣,一下兩人一貓進入了天玄殿的寢殿。

    床上打坐的清遠聽到動靜,緩緩睜開了眼,看着冷月抱着自己的分/身,瞳仁急縮,卻沒有說話。

    「師父……」冷月緩緩跪下道:「這是您的分/身,您還記得嗎?」

    清遠低下頭,打量着那分/身許久,這才動了動嘴唇道:「放下吧。」臉上殊無喜色。

    冷月怔了怔,卻不敢不從,把清遠的分/身放在地上。

    衛若覺得有些古怪,道:「師父,這是您的分/身啊,您自己長出的東西,不要了嗎?」

    清遠冷冷地望了衛若一眼,揮了揮手道:「有勞你們了,去吧。」

    「師父!」冷月終於忍不住道:「你也儘快,否則就回不去了……」

    「知道了。」清遠聲音有些不耐煩道:「我自有處置。」

    「師……」冷月還要說什麼,被衛若一把拉住,使了個眼色,只得停住話頭,對清遠拱手作別,兩個人一起進入逍遙葉,聽貓道:「你師父好像不想要分/身了似得。」

    衛若不答,盯着外面清遠的動靜。

    許久,清遠才從床上走下來,走到那分/身跟前,那靈魂宛如螢火蟲一般飛到了他的手心裏,不停地飛舞着,他慢慢攥住,臉色漸漸變得詭異。

    「師姐,你說師父是不是分離太久了,兩個都生出叛逆之心,不想合體了?」衛若側頭問冷月道。

    冷月皺眉道:「也有可能。」

    「那你豈非要3p?」貓插口道。

    衛若惡狠狠拍着貓頭,道:「若是真的分開成兩個,會怎樣??」

    冷月搖頭,道:「這種情形我也沒見過,因為凡人分開就死了,修士即使能分開,也只能分開一會兒,分開多了,也會隕落的,師父道功高深,所以能分開這麼久,至於分開之後……我也沒見過,只知道人若魂魄不完整,最後會導致痴傻,發狂而死。」說着,眼淚忽然掉下來道:「都是我不好……」

    衛若擺了擺手,截斷她的話,道:「師姐,事已至此,其他先不說,咱們想法子讓師父合/體,你說師父合/體要有什麼程序?要怎樣怎麼才弄好?」

    「打坐入定的時候作法,最容易。」冷月用袖子擦了一下眼,吸了吸鼻子道:「可是師父現在清醒着,想讓他入定很難。」

    「缺了魂魄的人,有什麼致命的弱點嗎?」衛若沉吟。

    冷月怔了怔,道:「缺了魂魄的人,行為有些古怪的。」

    「這個不算,我說的是攻擊他的時候,他有什麼顧不到的地方?」衛若做了個切的姿勢。

    冷月瞪大了眼睛,搖頭。

    衛若撇了撇嘴,抬頭道:「貓說呢?你這麼雷人,一定被人嚇走過魂魄。」

    「嚇……」野樂蹦到衛若的肩頭道:「三魂七魄不全的人,頂環是不完整的。」

    「廢話。」衛若翻了個白眼道:「還用你說。」

    「所以百匯穴弱啊。」貓翻了同樣的白眼。

    「好咪子!」衛若拍了拍貓頭道:「就這樣,師姐,我去引開師父的注意力,你駕馭着這個逍遙葉到師父頭頂上,對着師父的百匯穴進行攻擊,儘量讓他昏倒,如何?」

    冷月連連搖頭,道:「這怎麼行,我們怎麼能對師父動手?」

    衛若見清遠的臉色越來越暴戾,不及多說,忽地把玉簫遞給了貓,扶着貓的雙肩道:「你會攻擊人穴嗎?」

    野樂哼了一聲道:「你想做什麼?」

    「我有瑪麗蘇十八的島國片。」衛若靜靜道。

    「成交!」野樂用爪子拍着衛若的臉道:「真是小看咪,我才不用玉簫,我自有貓招。」

    「拜託了,事成之後,瑪麗蘇十八加禁室培/欲兩張片子,你值得擁有。」衛若拍着貓頭,說着,忽地拉着冷月一下出了逍遙葉,叫了聲「師父!」

    清遠沒想到她們去而復返,不由一怔,沉着臉道:「怎麼又回來了?」

    「這個……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衛若笑嘻嘻地走上前。

    「衛若,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清遠漠然道:「我的心已死,不管你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沒有啦,是別的事情啊。」衛若抬頭藐着清遠的頭頂,逍遙葉因為是清遠自身的法器,因此能暗自接近而讓清遠感覺不到,衛若方才抓了一根貓毛,暗中可以感知貓的位置,此時逍遙葉離清遠只有一尺之遠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清遠不耐煩道:「若是無事,滾!」

    「師父不要這麼薄情嗎?」衛若臉皮厚,見清遠如此也不害怕,反而向前走了兩步。

    清遠蹙起了眉,忽地看向冷月道:「你一向是個乖得,也跟她學壞了不成?」

    冷月從來視師父為天,聽了這話,忙搖頭道:「師父,不是,我……我們這是想……」

    「慢着!」清遠忽然擺了擺手,仿佛感知到了什麼,要抬起頭來——

    「師父!」衛若忽然大吼一聲,聲音蓋天,驚得清遠與冷月一起望向了她。

    「師父……」衛若猛吸一口氣,看着已經飛到師父的頭頂的逍遙葉,一下指着冷月道;「師姐說她想脫衣服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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