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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天空中露出一張蒼老的臉,虎視眈眈地望着衛若。
衛若不敢停下簫聲,只撩了一下眼皮望着那人,忽聽冷月道:「這位可是茅山派方士道長?」
「咦?老夫好久不出來了,你怎麼認得我?難不成你前世曾經與我相逢,這一世輪迴了嗎?我就知道,老夫即使不出現,傳說也不會停歇……」
「喵嗚……」野樂終於聽得不耐煩了,指着衛若道:「我說方士,快點把這些殭屍弄走啊。」
「老夫話還沒說完!」方士臉上顯出怒色道:「你這隻貓,目無尊長,不尊重長輩,該當何罪?誰家貓這麼沒教養,我家養的靈寵,主人說話,它們絕對不敢插嘴,絕對不敢!……」
野樂大怒,衝上前正要說話,忽地被衛若抓住了後腿,一下捂住了貓嘴,只聽那個方士還在喋喋不休地怒罵,教訓了許久許久,衛若聽得要口吐白沫了,這才停住話頭,從半空中伸出一個佛塵,揮了揮,口中念念有詞,殭屍們不再跳舞,紛紛倒地不起,一片一片融化,不一會兒功夫,溶解為一攤血水。
衛若這才吁了口氣,看着血水河,拉着冷月拎着貓飛到空中,此時殭屍的陰氣已破,那阻擋的網羅便不起作用,黑幕一下被揭開,天晴日朗里,竟是一片片的墳地。
衛若與冷月對其拱手稱謝,抬頭見那方士也不過結丹修為,師姐比他還高了一層,不明白為什麼師姐打不過殭屍,那方士卻輕易收拾了他們,張口問道:「方道長,這些怎麼墳場啊,茅山那邊也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問出口就後悔了……
果然,方士臉上顯出喜色,道:「你是要墳地的事情,是嗎?是吧,這件事,總得說來,總而言之,說來話長……我的意思是……你懂嗎?看來你好像不懂。」
「不懂。」衛若用力掐着貓,貓「喵嗚」一聲,怒道:「你不耐煩,不要掐咪!」
「你為什麼要掐貓,貓雖然不聽話,卻不能虐待之,懂不懂,我就從來不會……」方士見野樂臉色猙獰,用佛塵一指,正要從頭到來,忽被衛若打斷道:「道長,今兒我們來,是想請教你茅山道術里的招魂術,不知你……」
「這話說的,問題要一個一個的來,你方才問的是什麼問題?什麼問題?對了,這裏為什麼變墳場,這個,要從頭到來……」方士撫着鬍鬚,忽然指着不遠處的一座墳墓,道:「這個是我的墳,我們到這邊說話。」
衛若與冷月聽了這話,都打了個寒戰,互相對望一眼。「師姐,這個道士是鬼嗎?」衛若秘密傳音道。
冷月放開神識看去,搖頭道:「看不出來。」
這話讓衛若安心了點,跟着方士走到那墳頭跟前,見是一個巨大墳碑,上面刻着「茅山道長方士之墓。」不由愣住了。
「你問為啥變成墳場是不是?」方士用佛塵指着衛若。
衛若點頭,緊緊摟住貓,青天白日,道士氣色紅潤,實在看不出有鬼,可是……這墳墓是怎麼回事?
「這個……一言難盡,想當年這裏好生熱鬧,茅山派因為會的是人間道術,過來求道的人絡繹不絕,能排出一好幾里隊哩……」
「道長!」衛若忽然打斷方士的話,一字一句問道:「道長,我想問,招魂術怎麼弄?」按照這位話癆的特性,說到天黑也說不完,所以直接相求。
方士臉色一沉,道:「什麼話,饅頭要一個一個的吃,話要有一句一句的講,你這是什麼態度?」
「抱歉,道長,這樣子,你想要什麼東西,我們跟您換,只去您趕緊說招魂術的訣竅。」衛若實在囉嗦不起了。
方士「哼」了一聲道:「你們要學,我就要教嗎?強人所難,老子不教!」
「我們有法寶,跟您換。」衛若換了副笑臉,搓了搓手,忽地把貓拎出來道:「您宅居寂寞,要不把這貓送給你,是居家旅行,緩解寂寞的法寶啊。」
「衛若!」野樂臉色大變,沒想到衛若這種時候,竟然會出賣自己,讓它陪着這話癆還不如去死,因此張口就咬,衛若換了一隻手,又拎着貓晃了晃,卻見方士撫須道:「法術我可以教你們,可要有條件。」
「什麼條件?」衛若忽然覺得這個條件不會太容易。
果然。
「我要你們在三天三夜裏安心等我說話。」方士揚了揚頭,道:「怎樣?」
衛若與冷月對望一眼,冷月性子冷清,不為外物所動,聽方士的話,若是想聽自然入耳,若是不想聽,自然可以聽不見,因此便要點頭,忽被衛若抓住手,道:「可以不可以這留下師姐在這裏?」
「師妹!」冷月臉上顯出怒色。
衛若苦着臉道:「這不法寶更難好伐,嗚嗚嗚。」
「嗚嗚嗚,倫家不要。」貓也急了,道:「聽這話癆還不如被殭屍砍呢。」
「什麼話?」方士氣得站起來,袖子一甩道:「你們若是……」
「我聽。」衛若捏住貓嘴,站起來道:「我聽,方道長,從現在算起?對不對,您開始說吧,我們洗耳恭聽,其實我很喜歡您說話的,就像我喜歡唐僧一樣,何況您說話聲情並茂,鳥語花香,哦……應該說普通話很標準,我在說什麼……」
「衛若,你被囉嗦瘋了嗎?……喵嗚……」
於是,風雲過處,潮起潮落,三日裏,兩人一貓坐在墳墓前,聽着一個老道士侃侃而談,冷月那冷艷的面目無波無動,只靜靜聽着,衛若卻不時傳來鼾聲,然後被方士佛塵打醒,道個歉繼續聽,最苦的是貓,它本來覺得自己是靈寵,想睡便睡,想說便說就是,誰知方士連貓都不放過,不僅不能說話,反而一閉眼,老頭就要發火……
酷刑啊……
第三日落了太陽,衛若一下跳起來,歡呼道:「結束了,結束了……」
方士見她那歡喜的摸樣,哼了一聲道:「不聽老夫說話,你就這麼高興,我跟你講,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懂不懂……」
「說吧,招魂術?」衛若伸出手,熬過了酷刑,若是方士反悔,她就……掐死他!
「給!」方士把一個東西拋到衛若手裏,衛若低頭一看,仿佛一個羅盤的摸樣,道:「怎麼用?」她如今跟這位唐僧爺爺只用最簡單的話,恨不得用英語「what」,怕他又來個「說來話長」。
「招魂之術,美其名曰就是要把掉了的魂魄找回來,拿着這東西就能找回你丟了的魂魄,我看小姑娘印堂發黑,大概掉了尊老之心這個魄。」方士見衛若一臉猙獰,不由開口諷刺。
「方道長。」冷月忽然開口,指着那羅盤道:「把道氣注入到裏面,就能找我要找的東西嗎?」
方士見她對自己一直恭敬有加,倒也肯說實話,道:「口中念咒,心存一心,看着這個羅盤指針的方向走,就找到了,說起來……」
「知道了。」衛若忙截住這貨的話,拉着冷月笑嘻嘻道:「方道長再見哈。」說着,上了逍遙葉。
「也許他還有別的囑咐。」冷月有些不甘心,道:「方才好像有話要說。」
「我寧願自己摸索,也不想聽他再囉嗦。」衛若捏了捏羅盤,道:「你倒是好耐性。」
「就是,哪裏來的話癆老頭,茅山道士都被他囉嗦死了吧。」貓少見地與衛若統一陣線。
冷月不再說話,沉默片刻,忽然道:「也許道長已經死了。」
「啊?』衛若聽了這話,不由毛骨悚然,道:「什麼意思?我們見的人是鬼魂,那個墳是真的?」
冷月搖頭道:「我也不知,只是感覺罷了。」
「他是死了。」貓忽然開口道:「不過無害。」
「你別嚇我。」衛若捏着貓道:「真死了,怎麼能在白日裏出來?」
貓皺了皺鼻子道:「也許是鬼修吧,誰知道哩,不過他身上沒有陰煞之氣,所以沒啥害處。」
衛若不答,沉思許久,道;」茅山派一定遭遇了可怕的事情。「
「廢話。」貓挖着鼻孔道。
「我是說……」衛若忽然不再說話,嘆了口氣。
逍遙葉是元嬰法器,清遠又是掌門,因此進入崑崙結界的時候,無人知曉,她與冷月一起回到了自己寢殿,見外面只有花語一個人站在門外,問道:「這幾日可有人找我?」
「沒有,主君。」花語笑道:「主君不是閉門靜養,所以大家不敢來打擾。」
衛若點頭,關上了門,對冷月道:「開始吧。」
冷月盤腿坐在地上,把羅盤放在中間,劃了個符咒,一道光芒射入了羅盤,羅盤上發出五彩的光來,冷月閉上眼,雙手合十,做成結印的摸樣,雙手念決……
「為什麼是她做,你不做?」貓站在衛若的肩頭問道。
「她道功比我高。」衛若翻了個白眼道:「你是指責我偷懶嗎?」
「我指責你薄情。」野樂用爪子拍着衛若的髮髻,道:「師父對你情深似海,你卻讓別人給他召喚,真是夠奇葩。」
「話不能這麼說。」衛若不樂意了,道:「我雖然自私些,可也得實事求是,是不是?師姐是結丹中期修為,比我強多了,她的力量……」話音未落,忽聽冷月喝了一聲道:「師妹!」
「什麼?」衛若唬了一跳,以為冷月聽到了她的話,生氣了,正要解釋,見冷月指着那羅盤道:「快,快到這裏來……」
衛若急忙跑到羅盤這邊,見羅盤已經化成了一個水晶球的摸樣,師父就在裏面,只不過是閉着眼的,被一個水晶棺材盛起來的。
「你能看到嗎?我看不到。」冷月的臉漲得通紅,眼眸里全是焦急,道:「我只能感覺到,卻看不到。」
「我能看到,師姐。」衛若一下握住冷月的手,道:「師父被藏在水晶棺材裏,這個棺材……」她仔細看了看,又用神識掃了掃,道:「像是在沙漠裏似得,周圍都是風沙……」話音未落,羅盤的光芒便消失了。
冷月一下倒在了衛若的懷裏,暈了過去。
「她怎麼了?貓。」衛若抓住野樂,道:「快給吃還原丹。」
野樂伸出貓爪在冷月口裏塞了幾顆藥丸,抱爪在胸,道:「她是消耗道功來讓這個羅盤顯形,方才消耗過度,所以昏過去了。」
「哦。」衛若又給冷月塞了幾顆丹藥,把她放在床上,怔怔發呆。
「你愛上她了?」野樂問道。
衛若拍貓頭。
「你在想什麼?」野樂爬到衛若的肩頭。
衛若沉吟道:「我在想我看到的沙漠到底在哪裏?這沙漠以前在魔界見到師父的時候,也出現過,難不成清逸把師父的分/身帶到了魔界,那可麻煩了。」
野樂「嗤」了一聲道:「崑崙也有沙漠啊,你以為只有魔界有嗎?」
「哪裏?」衛若欣喜地抬頭,若是在崑崙就太好了,去魔界可不是好玩的。
野樂不答,圍着衛若轉了一圈又一圈道:「給我看一遍島國片,就跟你說。」
「快說。」衛若掐着野樂的脖子。
野樂被晃得不耐煩,只得道:「在思過崖啊,你沒聽說過嗎?思過崖集合了所有極寒極苦之處,沙漠當然也是要有的。」
「那就看看。」衛若急着要去,忽被貓拉住了,道:「思過崖哪裏是你能去的,那種都是有大罪的人才去的,結界需要掌門本人親自開啟,你去打不開。」
「那怎麼辦?」衛若眼看接近目標,心裏越發着急,跺了跺腳道:「怎麼能去?難不成得犯錯才能去?」
「是啊。」野樂抱着胸道:「要不你把師兄殺了,就能去了。」
「滾!」
「要不你把師兄強了,也大概能去。」
「師兄只會對我負責,適當其反好不好?」衛若怒道。
「那你把師父強了,應該也能行。」
「你能不能支有點品位的招兒?」
野樂圍着衛若轉了又轉,忽然指着床上的冷月,道:「你是準備自己去,還是帶着她去?」
「一起去最好。」衛若蹙着眉道:「師姐與我知根知底,去了也好有個商量。」
「你不怕她搶了你師父?」野樂鄙夷地撇嘴。
「不怕。」衛若翻了個白眼,道:「我不像某貓那么小心眼。」
「嚇……」野樂歪着頭道:「衛若,跟你商量件事情。」
衛若第一次見貓這么正經,問道:「什麼事?」
「我想要你撐着島國片的法寶。」野樂指了指衛若的袖子道:「我想要,每天都看,這樣就不用經過你同意了。」
「做夢嗎?」衛若「嗤」了一聲,手機是她的本命法寶,是她聯繫那個現代社會的底線,所以她回不去了,也不想讓給別人。
「我可以讓你跟冷月同時入思過崖,你信不信呢?」野樂用爪子拍着衛若的頭髮道:「是正經說哦,不會讓你裸/奔強人,能安安穩穩,毫髮無傷地入思過崖。」
「我不信。」衛若哼了一聲,道:「你坑我的次數還少嗎?死貓。」
野樂不答,飛到了案几上,盤腿仿照衛若的姿勢坐着,道:「衛若,你憑良心說,我騙你幾次?幫你幾次?」
衛若剛要說「都是騙我」,可是話到嘴邊,想了想,這貓確實幫她的更多,害她的還真沒有,抬頭見那張貓臉自信滿滿,走到案幾前,俯下來,對着貓頭道:「你說真的?」
「真的。」貓點頭道:「我有個萬全之策,絕對不會讓你難堪,而且還能保證你與冷月安安穩穩去思過崖,再安安穩穩回來,你說怎樣?」
「好。你說吧。」衛若抱着胸,道:「我聽聽可行否。」
「那可不行。」貓伸出爪子道:「法寶拿來。」
「不給,等我出來再給。」衛若嘿然道:「要不我就不聽了。」
野樂眼珠亂轉,沉吟許久,嘆了口氣道;「好吧,只能退一步了,那你這樣,你讓我上你的身,我做的事情,你就干涉不了了。」
衛若聽了這話,對着貓眼道:「你不是要……」按照這貨的性子,繞過她上身,難保不裸/奔,抑或強人之類的,她可不放心。
「我發心魔誓。」貓舉起爪子發了個天打雷劈的重誓,道:「這下你放心了吧。」
衛若看着野樂認真的神情,心中一動,又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冷月,卻見冷月已經睜開了眼,正掙扎着坐起來,氣喘吁吁道:「師妹,野樂若是真的能做到,何方讓她一試,要知此時此刻,萬事都要靠後,先救師父要緊。」說完,頓了頓又道:「若是分/身久久不回,就回不去了。」
衛若聽了這話,也着急,只是還是對貓不放心,跺腳道:「我也願意,可是這貓要上我的身,我怕它會做出一些……哦……可怕的事情。」
「不是有冷月嗎?」野樂眨了眨眼,道:「我都發誓了,你還不信?若是我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冷月也不會讓吧。」說着,飛到冷月肩頭道:「是不是,高冷妞兒。」
冷月直直地望着衛若,臉色煞白,忽地躬身道:「師妹,拜託了,一切都是為了師父!」
衛若見師姐如此,心中忽生慚愧,師姐拼了命救師父,自己卻在為是否難堪而猶豫,點頭道:「好,我就讓貓上身,不過……是師姐可不給我看着它點,它要是做出一些脫了衣服亂跑的行為來,我就,就……」說着,攥住了拳頭。
野樂「哼」了一聲,冷月搖頭道:「師妹放心,師妹絕不會讓你失去體面尊嚴。」
衛若聽了這話,才放了心,點頭道:「那就全部交給師姐了。」說着,轉頭對野樂道:「你打算怎麼上身,貓。」
野樂抱着爪子,打量着衛若,伸出爪子道:「吃了這兩顆藥丸,就打坐吧,然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了。」
衛若心裏雖然滿腹詫異,可是看着冷月眼巴巴的眼眸,只得答應了,盤腿坐在床上,閉上了眼,見貓塞給了自己幾顆藥丸,含着吞下,忽然張開眼道:「你上了我的身,你的身子怎麼辦?不會因為回不去,一直霸佔着我的軀體吧。」這種事情,她相信貓做得出來的。
「嚇。」野樂不屑地撇嘴道:「我才不要你這身子,不好看,若是要,我就要瓊雪的,她還長得好些,比較配得起貓貓。」
衛若聽了也對,便閉上了眼,吃下的藥丸充斥着丹田,暖洋洋的飄飄欲飛,舒服得讓衛若先睡過去,然後她就睡了。
她夢見自己穿回了現代社會,看到了久別的爸媽,他們老了,但是還好,閨蜜們結婚了,每天討論着孩子房子老公,律師所又請了新的助理,律師費越來越高,一筆官司可以買房了思密達,然後她拿着自己的律師費,在帝都買了一所二手房,不知怎麼的,師父來了,因為啥也不會,找不到工作,她就包養了師父,每個月給師父零花錢若干,自己掙錢養家養師父,後來師父去超市買菜的時候,被影視公司看中了,想培養師父做明星,自己做了師父的經紀人,掙了大錢,包養了,哦,不是,應該說簽了許多小鮮肉……
這夢做的……
衛若恍惚里,忽聽貓的聲音道:「你說她在做啥夢,這口水流得……我猜她一定夢見跟她師父xx了。」
冷月卻不說話,這晃着衛若道:「師妹,師妹。」
衛若一下睜開眼,恍然如夢,醒了過來,看着周圍荒涼無人,喜道:「思過崖?」
冷月點頭,臉上顯出微微顯出尷尬之色,貓一下擠過來道:「快把寶貝給我,給我,你瞧,我把你跟冷月都弄來了。」
「師父他怎麼讓我們進的思過崖?」衛若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是從前那件,暗自吁了口氣。
冷月不答,衛若拎着貓,道:「快說。」
「先給我。」貓伸着爪子。
衛若掏出手機放在了貓爪子上。
野樂喵嗚一聲,在空中飛舞着道:「我冒充你去天玄殿,跪求與要與冷月結為道侶,然後他們就把你們送到這裏來了。……」
衛若腦袋「嗡」地一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跪在天玄殿,苦苦哀求眾位師尊,讓你跟師姐百合,這事轟動崑崙,影響很大,你師父不得已,把你跟冷月送到了思過崖。」
衛若「噗」一口血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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