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這一幕的人都吃驚地望了過去。
一號、十三號和172號已經拆完了炸/彈,本來都等在場邊,見到這一幕互相對視一眼,快速跟上了九號的腳步。
或許是因為黑澤陣的臉色太難看,身上的戾氣太重,周圍的保安想要上前阻攔,卻全都被高斯林用眼神制止。
「你上來做什麼?」灰雁憤怒地朝黑澤陣喝斥:「九號,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黑澤陣深深看了灰雁一眼,張開緊緊攥着的拳頭,遙控打火裝置應聲而落。
完了!
灰雁眼神驚懼。
高斯林幾乎是一步上前撿了起來,捏在手上臉色已然鐵青。
他倏然轉身,眼神凶如厲鬼。
「灰雁伏特加!」
「喊我做什麼?那又不是我放的。」灰雁當然不會承認。
「不是你?」高斯林怒極反笑:「真不是你的話,你今天會來看他們拆/彈?」
「我只是來了解他們的能力。」
「你太讓我失望了。」高斯林看着灰雁的眼神失望極了:「你的行為越來越過分,不停對學員發難,如今更是想要炸/死學員,這件事情我會如實向先生匯報的。」
灰雁徹底慌了:「你在胡說什麼?我根本沒有!」
高斯林攥緊了遙控打火裝置,握緊的拳突然朝灰雁打去,灰雁連忙閃避,高斯林卻醉翁之意不在酒,另一隻手五指呈爪狀狠狠朝下一划,直接劃開了灰雁褲子的口袋,引/爆器隨之掉落。
糟了!灰雁伏特加瞬間面如死灰。
高斯林彎腰將引/爆/器撿了起來,冷冷問他:「你還要怎麼狡辯?你以為我沒發現嗎?你剛剛一直都在插兜,是想要引/爆吧!」
「我」
「留着你的說辭向先生解釋吧。」帶着證據,高斯林轉身便走。
「等等,高斯林!」灰雁連忙喊住他,語氣窘迫又有幾分哀求:「大家都是教官,沒必要為了一兩個學員鬧不痛快,求你了,別告訴先生,我以後不會再做了。」
「我不是冰銳,你的那番說辭對我沒用。」高斯林語氣冰冷,毫不留情地說道:「這件事,我會如實上報。」
高斯林離開了。
灰雁驚恐地站在原地,突然目光發狠地瞪向上樓來的黑澤陣。
一號一步踏出,瞬間擋在了黑澤陣身前,阻隔了灰雁的視線。
十三號雖然沒動,卻笑吟吟地說道:「灰雁教官,雖然我們這些學員人微言輕,但如果全部學員合力舉報你,你應該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吧?」
灰雁臉色鐵青,重重地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172號這會兒才敢上前,緊張地拉住黑澤陣的手問他:「大哥,你有沒有怎麼樣?」
「沒事。」
「太陰險了,竟然玩這招。」十三號看着黑澤陣的眼神也忍不住多了幾分憐憫。
一號則冷冷說道:「這件事情被拆穿,上面肯定會給他懲罰。」
「他會死嗎?」黑澤陣問。
一號沉默了。
黑澤陣目光平靜,語氣也冷靜得可怕:「他不會死,但下一次,他很可能會讓我死。」
一號忍不住安慰他:「畢竟我們只是學員,他是已經擁有代號的高層,上面不太可能為了我們就殺了他,但有高斯林教官在,他不敢做的太過分。」
黑澤陣沒有說話,他已經預想到了未來的麻煩不斷。
十三號冷笑道:「既然早知道會有麻煩,為什麼又要來舉報?吞了這口氣不就好了。」
黑澤陣冷冷看了十三號一眼,反問:「這個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十三號:
想起黑澤陣曾經和他「同歸於盡」也要報復回來,十三號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嘲諷他,九號這傢伙是真不怕死啊。
黑澤陣回到一樓拿起炸/彈的時候,眼神不由黯淡,消失了,鬼魂又一次消失了。
是他吧?
黑澤陣想,灰雁不可能不按下引/爆/器,但是炸/彈卻一直都沒有爆/炸,肯定是鬼魂動的手腳。
既然願意幫助他,為什麼又要離開?
黑澤陣眼眸深沉,他不喜歡四處亂跑的傢伙。
和黑澤陣想像中不同,諸伏高明是被人用力搖醒的,大和敢助似乎是怕他死不了,力道大的簡直要將他拆散架。
「高明,太好了,你沒死!」
「你再晃下去我才是要死了。」諸伏高明幾乎要被晃得翻白眼了。
大和敢助連忙鬆開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可是我喊你你都沒醒,我還以為你死了。」
諸伏高明真的翻了個白眼,問:「去哪玩?」
「說什麼呢,我是來幫你做飯的。」大和敢助雙手叉腰問:「你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
諸伏高明的視線不由飄向角落裏的方便麵。
「那種東西沒營養的!反正今天不上課,我和老媽學了做飯,我來做給你吃怎麼樣?以後不上課的時候我都來做給你吃!」大和敢助做出了了不得的決定。
「啊會不會太耽誤你時間了?」諸伏高明其實有些不太情願。
他雖然很感動大和敢助來為他做飯,但他周六周日一般都會穿到九號身邊去,家裏多一個人的話會很不方便的。
大和敢助卻對高明的推拒絲毫沒有察覺,得意洋洋道:「一點都不麻煩。你等着吧,看我給你做一頓美味佳肴!」
看着大和敢助興奮地跑進廚房,諸伏高明輕輕嘆了口氣,真糟糕,該怎麼拒絕敢助好呢?
等飯菜上桌之後,拒絕大和敢助似乎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畢竟
諸伏高明吃了一口,然後默默將筷子放下,無比真誠地表示:「說實話,能將飯菜做得這樣難吃也是很需要天份的。」
大和敢助:
他憤恨地瞪了高明一眼,拿起筷子瘋狂扒飯扒菜,然後又默默放下了。
果然人不能勉強
好難吃啊!
不是太咸了就是太淡了,大和敢助瞪大了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飯菜,不是的,老媽做的時候分明不是這個味道!
「你還好吧?」諸伏高明拍了拍大和敢助的肩膀。
大和敢助大受打擊,一句話都不想說。
「沒關係,其實你做的飯」諸伏高明想安慰他一句,但想了想剛剛的飯菜,最終還是說不出違心的話。
「可惡!」大和敢助攥緊拳頭站了起來,大聲朝諸伏高明說道:「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能做出好吃的飯菜!」
諸伏高明沉默地看着他,敢助君,不要在這種地方執着啊。
「總之你等着吧,下次的飯菜一定會饞到你流口水!」
諸伏高明什麼都沒有說,只靜默地注視着大和敢助。
「至於今天今天就吃泡麵吧。」說到最後,大和敢助的腦袋耷拉了下來,整個人仿佛都灰暗了。
諸伏高明笑着朝大和敢助說道:「謝謝。」
大和敢助緩緩睜大了他的眼睛,「高明,你」
「敢助君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收到了。」諸伏高明將手抵在自己的胸口,溫柔又感激地注視着大和敢助。
大和敢助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開頭,漸漸羞紅了臉,「沒、沒有啦,我做的飯不好吃。」
「很多時候,心意遠重於一切。我的父母過世,小景也去了東京,敢助君雖然看着粗糙,但內心卻很細膩,你的照料與擔憂我全都感受到了。」諸伏高明明白,大和敢助是擔心他會感到寂寞才來陪他的。
大和敢助的臉越來越紅了,他磕磕巴巴地說道:「干、幹什麼突然說這種總之我們是朋友啦!」
「嗯。」諸伏高明認真地注視着大和敢助,言辭誠懇:「敢助君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大和敢助整個人就好像煮熟的蝦子一樣,低着頭,平日的粗嗓門也變得很小聲:「你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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