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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環境亂糟糟的,一個國家的大事在都城裏的影響會顯得格外的大,雖然現在還沒有發生見血和騷亂事件,但是其他和塞繆爾一樣被困在旅館不能隨意出入的人,也都是一副神色驚惶,大事不妙的的模樣。
塞繆爾把窗戶關上,這樣還有安全感一點。然後他抱起小花,第一千零一遍的向小花認證:
「小花,你就真的除了下蛋外,一點別的能力都沒有嗎?」
小花拿翅膀撲了他一臉,晃悠悠的掉了一根羽毛,小花心疼的跳下去捉住,一口吞了下去。都怪臭瑪麗!那種奇怪的態度弄的它也過的不舒服,照顧的不好,神經又緊張,瞧,這都掉毛了!
「都說了我只是一隻母雞!你見過誰家的母雞除了下蛋還會幹別的嗎?」
塞繆爾一臉苦大仇深。他的手上都是紅痕,都是他不自知惹到小花後被啄出來的。他又抱起小花,從軀體往翅膀處順毛,一邊mo一邊揉的,把小花伺候的的哼哼唧唧的在他心裏說着還要還要,一邊說:
「小花你這麼厲害,哪裏是一般的母雞能比的呢?別人家的母雞也只能下個只能吃的雞蛋,哪裏像你這麼棒噠噠的呢?來小花,你的能力肯定有別的吧,我給你賣萌看喲!」
塞繆爾眨眨眼,雙手放到身體兩邊,做翅膀砰棱狀,竟然是扮起公雞來了,還「喔喔」的叫。
「笨蛋瑪麗!」
小花不再看他,背過身去在地上漫步。塞繆爾自己自得其樂的演了一會,才停下。
他也知道小花是無能為力,它不會瞬移,也下不出隱形衣,幫不了他,他現在這樣,也只是調節下氣氛,逗逗樂而已。
守在街道兩旁的士兵,並不限制人的活動,但是會要求你說出去哪裏,何時回,更是一副凶神惡煞之像。塞繆爾自己心虛,也不敢出去,只能一直躲在旅館裏,雖然才只有兩天,但是也憋悶的很。這裏沒有什麼娛樂,他連想找出個什麼玩玩來打發下時間都沒辦法,好在還有小花可以陪他說說話,雖然它總是愛搭不理的。
突然外面響起一陣馬蹄聲,又在這裏停下,塞繆爾趕緊湊到窗戶上,就看到一個很眼熟的侍衛翻身.下馬,站在外面的人朝他行了個禮,那個人就進了旅館。
塞繆爾的心口突然砰砰砰的跳,焦躁抓狂的轉了兩圈,趕緊抓起背包把小花塞進去,吩咐它乖乖的,再不舒服也忍着別出聲,然後背在身上,突然就平靜了起來,只是手還抖,口也乾渴,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就開始喝水,結果又被嗆到了。
正在他咳嗽個不停的時候,他房間的門就被不打招呼的被人推開了,果然是來找他的。
這是個說不上多麼熟悉的臉孔,但是塞繆爾又不是臉盲,當然記得他。
正是之前跟在柯勒律治身邊的侍衛長穆薩,不過,如今他已經是海因里希的人了,或者說,他一直都是。
「塞繆爾少爺,王請您去見他。」
這就成「王」了?甚至連個「代」字都沒有?這樣的昭然明目,恐怕很多人都知道真相,只是選擇不知道而已。
塞繆爾的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裝着小花的背包袋子,嗯了一聲,臉色平靜的跟着穆薩出去。
騎上穆薩給他的馬,塞繆爾很快就跟着他到了王宮前,被穆薩引到了議事廳。
議事廳是國王與大臣商量政事所在的場所,不過眼下這裏並沒有什麼大臣,只有海因里希。他並沒有坐到國王的位置上,而是站在大臣該站着的地方,以一種琢磨不透的眼神看着上方的王座。
「塞繆爾,你過來了啊。來,過來,站到這裏。」
塞繆爾不明所以,他現在看到的海因里希,是一個溫和的男人,和他任何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那一面都不同。塞繆爾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仍然老老實實走到海因里希旁邊。
海因里希後退一步,按住塞繆爾的肩膀,讓他站到了自己原先站着的位置,然後指引着塞繆爾的目光向前,看向王座:
「這是我以前站着的位置。你站在這裏,會有什麼感想?」
塞繆爾打量着自己站着的位置。這位置離王座極近,顯得這位置主人不但擁有的權利大,更顯出了他和坐在王座上的人的親近。他忍不住嘲弄着看着海因里希,說:
「因為看到王座那麼近,近到一步一距離,才想跨過去坐下嗎?」
「為什麼不這麼想?都已經站到這裏了,為什麼不再往前一些?看那,那裏是議事廳唯一一個座位,只有一個人可以坐到那裏,而剩下的人都必須站着。我為什麼要甘願站着,而不去坐着呢?」
「因為為人就要恪守本分,你能這樣想,別人也能這樣想,不就亂套了?」
「當然不會。我能坐到這裏,」海因里希上前,坐到王座上,從上而下俯視着他,說,「是因為原先坐到這裏的人給了我這份想法。而我坐在這裏,我就敢讓他們想連都不敢想,連看都不敢看,只能低着頭,為我所用!」
「但是你殺死了你的哥哥,殺死了你的嫂嫂!」
「沒錯,我殺死他們,可這只是一個必經之路而已。他們不死,我想坐到這裏還得想別的辦法,何必捨近求遠。」
「你,你就一點道德觀都沒有嗎!」
「道德觀,那是什麼?」海因里希笑容如常,仿佛完全聽不出來塞繆爾語氣中對他的指責和唾棄。
「塞繆爾,我聽穆薩說,你是從海外來的?你們那裏,是不是守着特別規矩的『道德』,一步都不敢跨出去?不過這裏可不一樣。你不也是在圖書館裏看了大陸史了麼,你給我數數,有多少個國王,是按照長死子繼來繼承這王位的?」
塞繆爾數不出來。不說這裏,就算是他世界裏的中外國家,又有幾個人呢?甚至這樣想的話,他都沒有立場來指責海因里希,因為有那麼多他的前輩、後輩、同輩,都在做和他一樣的事情。他不能說理解,也不能說接受,因為這些都不是他一個人都管的到的,他更沒資格說道。
「塞繆爾,你現在在心裏叫我什麼?」海因里希突然放緩了聲音問道。
塞繆爾不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心裏有股氣,想發出來,和海因里希吵一架,說他是多麼的不對,可是他的理智又告訴他,那些話只會給他帶來禍事。在能夠掌握他生死權利的一個王國的國王面前,他是懦弱又無能的,他必須時時刻刻記住自己是什麼身份,而海因里希是什麼身份。
可是,記住了,然後呢?是去下跪抱大腿,還是卑躬屈膝?哪個他都還做不出來,他沒受過教訓,所以他現在梗着嘴不說話,不動彈,只能消極對抗。
好在,海因里希似乎不在乎他的沉默。
「我之前對你介紹過我的名字。我說我叫帕留柳·海因里希,但是你叫我海因里希公爵,而不是帕留柳公爵;我也對許多人這麼自我介紹過,但是他們不會直接叫我的名字。是,叫名字會太過親近,許多人會不敢說出口,可是,塞繆爾,不管我是叫你的名字塞繆爾還是叫你的姓阿瑟時,你都知道那是在叫你,可是我呢?我壓在海因里希這個姓下,我只成為了一個符號,我……什麼都不是。」
「可這你現在的行為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要改國姓,讓帕留柳這個名字,成為王族的姓氏,讓人們一提起『帕留柳』來,就先想起來,我,獨一無二!」
塞繆爾不自覺後退一步。他覺得海因里希,哦,是帕留柳這個人,就是個瘋子!他若成功,也只是梟雄。
「至於我的後代,就壓在我名字下面,成為一個個符號好了。他們若能推翻我的王朝,那隨他們的意;推不翻,更好。想一想,多激動啊,我有了我獨自的名稱,再也無法和旁人混淆……」
帕留柳喃喃自語起來,神情一會兒癲狂,一會兒大笑,塞繆爾努力縮小存在感裝木樁子。他這樣一會兒之後,才搖響了鈴鐺,穆薩走了進來,聽着帕留柳的吩咐,把塞繆爾帶到一處閒置宮殿,關押了起來。
等着塞繆爾獨處的時候,他才有膽子低聲說出來:
「你說那些關我屁事啊!」
你的蛇精病想法為什麼要告訴我啊!臣妾不想知道哇!還有,把我關起來是為什麼!要殺人滅口嗎?我就是你的樹洞嗎!
塞繆爾瞬間覺得前途無光。他感覺他的生活就是抓與被抓,逃與逃不出來……
他瞥了一眼關押自己的這個宮殿外站着的侍衛,順手就掐死了自己逃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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