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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收拾了東西。浩浩蕩蕩裝了三個馬車。蔣棟和大夫人和老太太都送他們,依依惜別的時候。蔣棟卻一直盯着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傅文宇,幾個月不見他還是那麼的讓人心動。
那樣的風流人物,居然安靜的站在那個草包的身邊,心裏濃濃的醋意傾瀉而出。畫面有種說不出來的礙眼。
他的眼神*辣的盯着傅文宇,絲毫掩飾都沒有,恨不能立刻把他囚在府里。蔣棟的手死死的攥住,可恨那草包壞他好事兒!
蔣帥感應到了他那眼神,臉上一凜。也不知道蔣棟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怎麼的,竟公然這樣看他的人,這讓他非常不喜。
側着身子隔斷他的視線,道:「請老祖宗也一樣照顧好身體,等孫兒在那邊穩定了接享福,我們就先走了!」
老太太含着眼淚點了點頭。
再次磕頭之後直接出了這蔣府,本來傅文宇和蔣帥在一輛馬車裏。夙淵和洺湘和暖易在一輛馬車。可是暖易如今除了蔣帥誰都不跟,夙淵又嚷嚷着照顧他家主子。洺湘哪能叫他如意得逞,忙說也要一起。
幸好這馬車夠寬敞,五個人坐起來仍綽綽有餘。
他們得知這幾日要離開蔣府,心中一直懸心不已。等出了府,這馬車緩緩的行駛之後,在場之人卻都有一種奇異的輕鬆感!
蔣府就像是一個華美的牢籠,若是被那牢籠上的寶石迷了眼睛,難免會迷失在其中,一輩子關在籠子裏。一旦出了那裏。渾身的細胞似乎都甦醒了。
唯有洺湘,坐在蔣帥的身邊,一個勁兒的往他身子這邊靠。直說自己沒睡好有些心慌,讓蔣帥抱!
蔣帥也只得抱着。
好在洺湘名沒有作鬧。不一會兒就沉沉傳出均勻的呼吸,對於蔣府,無論是蔣帥傅文宇還是暖易都避之不及。
可洺湘不一樣,他從小在勾欄院那裏生活,見慣了榮華富貴和紙醉金迷。如今要離開那個溫暖富貴的地方心裏有幾分恐懼。蔣帥也知道這點所以也就由着他了。
只是這樣子看在夙淵眼裏卻覺得不妥,再三想說話,但主子都沒開口哪有他說話的份兒。也就熄了這心思。
「還要兩個月才能到!」傅文宇感嘆了一聲。
旱路走上一個多月,還有一個月的水路,最少也要兩個月。如今是盛夏走到那裏的話估計就立秋了。
傅文宇掀開帘子,走馬觀花的看外面景色。心裏頭有幾分悵然。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還有幾個粗使的奴才和廚娘。沒會武功的。這會兒他要走的話根本連阻攔都沒有。
只是……
他為官奴之身嫁入蔣府,若是逃出來仍恢復奴籍。被人抓到就是個死。到時候亡命天涯哪裏還能為爹娘報仇呢?提起報仇又多看了一眼蔣帥,那人如今正坐在對面,懷裏靠着美妾,耐心哄着。心裏有點複雜之色。
馬車緩緩的行駛着,不知不覺就打了個哈欠。想來大家也都沒睡好,這會兒歪在馬車裏。靠着有幾分倦意。
蔣府之中,蔣棟眯着眼睛怒道:「你們幾個在半路上把人給我弄回來,但凡出一點差錯,我要你們的命!」他冷冷的說着。
下面跪着一群黑騎,都是蔣家手下的精銳。快馬加鞭追趕一群人就跟玩似得。
「是!」他們回答的很整齊。
蔣棟道:「確保傅文宇和馬房那人的安全,別的不相干之人就殺了。」這種話讓常年跟着他的小廝聽了都心頭一凜。
無論怎麼樣蔣帥都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竟然毫不留情面。
「是!」
蔣棟眯起了眼睛,為什麼剛才看那人的時候發現他眼睛裏仍然有傲氣,這麼折辱他,若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怎麼選擇,可是他卻連頭都沒抬。反而站在那個草包的身後,顯然是把那個草包當成靠山了。
連形勢都看不清真是妄為聰明人。
人還沒到手,他就開始盤算怎麼捏折他的羽翼和翅膀。嘴角帶着狠狠的笑容。
小廝討好道:「請爺放心,黑騎到中午就能追上他們,若是順利的話天黑人就能回來了。」
這話說的蔣棟十分喜歡,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見那個男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了。
揮手讓黑騎退下,這清俊的小廝頗合他的心意,順勢玩弄起來了。房中陣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響起來。哄得他越發歡喜了。
蔣棟根本不知道,他要的人,如今已不在那馬車上了。而是鑽進了另外一個狹小的空間。
「哎呀,好擠!」洺湘皺着眉頭。
傅文宇卻有些驚訝的看着蔣帥的做法。蔣帥剛才趁着要去小解的功夫用藥粉把人都迷倒了。翻了些銀票之類的東西放在身上。直接棄了馬車。鑽進另外一個狹小破舊的馬車裏。那馬夫是個地地道道的山民。見他們一身富貴也不多問,揚起鞭子就走。
這一切的完成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在他們來不及反應之下,就已經完成了,傅文宇有些驚訝,夙淵簡直都目瞪口呆的。
蔣帥上了車,叫馬夫駕的再快些。
這硬板的座位可比不上高級馬車裏的軟墊,顛的洺湘蛋疼。發了好一通的脾氣。蔣帥耐心的哄了哄才算作罷。
蔣帥原本並沒做這種打算,對蔣棟一直也沒怎麼當回事兒,可是自己讓那個向來記仇的大哥吃了虧,就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的。能把人折磨成如此地步之人,會指望他有多善良?換位思考一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們攆出來,就肯定是被了後手,所以在提前一天出去做一些準備事項。
這一切本來都是猜測,直到看到蔣棟看傅文宇的眼神才徹底確定了這傢伙果然是沒安好心。幸虧留了一手。
原本離開蔣府很心安的眾人看見的蔣帥如臨大敵的態度,心裏也咯噔一下。不在玩鬧,認真起來。
這破舊的馬車只能走兩天把他們送離京城,在渡口停下。既得知蔣棟防着他,那到封地也未必太平。一直都是大哥當家,他只是個廢物,也沒培植什麼自己的力量,他只為自己謀劃了一步,下面的就知怎麼辦了!不過這一步走的危險。大哥若真有什麼特別的安排,那很快就可以得知,所以他們的處境也堪憂。
蔣帥長嘆了一聲。在一旁抱怨個沒完的洺湘頓時閉嘴了:「爺可有什麼憂心的?」他雖然略有嬌氣,但察言觀色的本領卻是一流的。
蔣帥道:「沒什麼。」
傅文宇卻道:「去封地,那裏比較雜亂,想來他的人也不好動手!」
蔣帥微微一驚。沒想到他這心思那人居然知道。
傅文宇跟蔣棟那人正面打了好幾次交道,噁心又自私。連帶着他的手下也都是這個德行。一個勁兒的踩低捧高。連老太太這種大門不出的人都知道那裏不好,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如此反倒是一條安全的路。
想到這蔣帥倒是有幾分明悟:「恩,就按你說的!」
這馬車跑的飛快,癲的人難受。洺湘整個身子都歪在蔣帥的身上,說頭暈不肯起來。傅文宇面上未顯,但心裏卻並不平靜。蔣帥這人居然能像到這一層。可見心裏也有幾分明白。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過了一會兒聽見暖易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大家看着他,他只是低頭並不說話。
心裏揣着事兒呢,誰都不輕鬆。早上都沒吃多少這會兒餓了。他們走的方向是南轅北轍的。一時倒不着急別人會追上來。
蔣帥有些不好意思:「剛才只顧着拿銀子了,忘拿吃的!」所謂吃的也就幾樣點心,做工精巧放在食盒裏。
閒它礙事兒就沒拿,蔣府的人都以為他們一路寄情山水,路上多少好吃的沒有,只要銀子足夠就行。
到底是他不夠周到。對暖易道:「你先忍一忍。等一會兒到了驛站給你買東西吃。」
暖易沒有做聲卻直接把腦袋靠了過來。
……
黑騎趕到的時候,只剩下馬車和馬,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掀開一看,上面的東西也早就搬空。心中頓時大驚。
說起來那些粗實的雜役醒來之後發現主子全都不見了,再粗的神經也知道是出事兒了,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打算自己跑路,掀開帘子一看裏面的東西還在,都是各種平日見不到的奢侈品,值好多銀子,左右他們人也回不去了,不拿白不拿,有人想着馬匹和馬車還值好些銀子。但他們在這府里多年誰都不是傻子。馬車這東西實在是太扎眼,要是被人盯上還擔心來路問題。也就棄掉倉皇四散逃命了。
其中一個黑騎仔細看了看路面,見這附近有一行雜草東倒西歪的。一看就是人為踩的。頓時報告了上面的頭。大伙兒決定一追到底。
這黑騎到底是見慣了大場面的,雖眼前狀況出乎他意料之外卻沒亂了分寸對派一個人回去稟告蔣棟,等着上面的人發號施令。
等蔣棟知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什麼?」他驚怒。這計劃是早在決定要給他們驅逐到封地時候就定下的毒計,原本只要把人帶回來,留那草包一條命,可這幾日他連連對自己不敬。讓他發了火想要他死,可就算如此,他是如何得知這計劃呢。
是傅文宇。一定是那個傢伙在裏面攪合,否則憑着蔣棟那個草包,又怎麼會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原本蔣棟只是想弄回來玩一玩,算是平一下自己沒吃到的妒火。可是如今計劃都被傅文宇知道了。還鼓弄那草包想出這麼一條計劃。
傅文宇從小就聰明,跟蔣家又有不共戴天的滅門之仇,這樣的把柄被他知曉了,萬一要是搞出一點事情,總是個不安全的隱患!
如此熄了那點子玩鬧之心,正色起來:「告訴他們,最好把人給我帶回來,如果反抗的很強烈,就殺了他。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那人與我勢同水火,萬萬馬虎不得!」
「是!」回來報信的那黑騎道:「不知道他們會去哪裏?」
「這……」蔣棟忽然有些慌了,既不是按照他給制定的線路,鬼知道他們會去哪裏,這天大地大的,去哪兒找他們。恨死蔣帥那個草包了。早知道他如此不聽話當初在府宅中就該弄死他。免得搞出這等事情讓人日夜懸心。
一雙眼睛緊緊的眯起來:「多半會去封地,憑他那種公子哥,在外面就是一個死。除了那裏他還能去哪兒?」
「那咱麼是明察還是暗訪?」
蔣棟冷冷一笑:「明察。堂堂將軍府之人出去一天人就沒了。這種消息必須放出去,讓大家監督着,一旦有什麼消息你們立刻來回我。」
這黑騎還沒領命,小廝扭這身材來了:「爺,不妥,這幾日不能放這消息,您想想,他們出去一天就消失了,別人會怎麼說?終歸是對您不利呀!」
蔣棟這人心狠手辣,在朝中樹敵不少。若是官場上那些政敵們拿他做法,到底是得不償失了。他唯一忌憚的就是傅文宇,否則憑着那個草包根本翻不起風浪來。
「你說的對,不能馬上就發,這樣,押後十日,十日紅估摸走到沿河古鎮,那裏常有流寇出現。到時候再發,也沒人懷疑什麼!」蔣棟冷聲的說着。
「是!」黑騎走後,他的心情頓時一落三丈。那些打算教訓傅文宇的工具都已經準備齊全了。就等着那傢伙回來。卻沒想到被擺了一道。
心情無比的鬱悶,滿腔的怒火想要發泄。
忽然看見小廝一副害怕想走的模樣,頓時一把拉住,沒有美人這種平庸之輩也能將就。
小廝狠狠的吞咽了下口水:「爺……」他聲音中帶着恐懼和哀求。
可惜這人根本不理會。
冷風涔涔天已經黑了。他們走的是山路,連棉被都沒準備一個。一路上又冷又餓,連蔣帥都有些忍不住了。
那馬夫在車旁升起一股篝火堆。大伙兒靠着紛紛圍在火堆前取暖。見那馬夫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個干餅嚼的津津有味。
可給這些人都饞壞了。蔣帥只好出面道:「你這餅子還有多餘的嗎?」
馬夫笑道:「常年跑山這東西自然是常有的,不必你們富貴子弟能吃些好的。」
蔣帥道:「實不相瞞,出來匆忙忘帶吃的東西,你這餅子能賣給我麼幾個嗎?」
馬夫見他說的一本正經,老實道:「好吧,給你們兩個,不要錢了!」兩個雖然不夠,但這是人家從嘴裏省出來的,大家自然不好得寸進尺,連連道謝之後,把這兩個硬的像是石頭一樣的餅拿出來掰成幾份兒給每個人都發點。
這東西又冷又硬又難吃,要不是餓極了他絕不會吃的。如今吃了一點點,卻覺得更餓了。
「聽馬夫說,明兒再走半日就能看見客棧了,到時候咱們好好吃一頓。」
「好!」洺湘興高采烈的說着:「我要吃蒸羊羔,醋溜肉,甜肉酥。」他這不說還好。一聽這話,大家齊齊的咽了一口唾沫,只覺得餓的都不行,根本睡不着覺。
「快睡吧,明天就好了。」蔣帥的聲音好似有魔力,眾人互相擠在一起倒是多了一份暖易。
清晨的陽光灑進來的時候,傅文宇才勉強睜開了眼,見身上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多了一件衣服。是蔣帥的。
而他的頭也靠在他的身上。心中一驚,這種事情他居然一點都沒發現。說起來這是自他家破人亡一來睡的最安穩的一覺了。
傅文宇直接把那衣服丟給蔣帥,逃離似得出了這狹小的馬車空間,外面的火已經熄了,山裏面的空氣透着清爽的香味。伸了伸胳膊,仍然覺得餓得厲害。
縱身一躍,帥氣的身影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拎着兩隻肥兔子。有些苦笑,他師父若是知道教給他的功夫被他用來抓兔子一定會氣的活過來。
只是東西雖然抓回來他卻根本不會處理。
等蔣帥下來的時候見到他手裏的兔子,眼睛直放光,昨兒餓了一宿,這會兒生的都能咬兩口。
傅文宇見狀直接丟在他的懷裏:「烤兔子。」丟下這一句話,轉身就走了。對他連多餘的話都懶得說。
好在蔣帥不在意。幸虧他走的時候拿了一個匕首。熟練地把兔子薄皮。處理之後,那傢伙早已經架起柴火。重新點燃火堆。
洺湘夙淵和暖易是被香味拱起來的。
蔣帥用慢火烘烤着,迫使肉裏面的油脂發出來。烤的上面滋滋作響。香味傳了老遠。
「哇,烤兔子!」洺湘饞的都快兜不住口水了。
不用說這幾個大男人餓了一天,實力也不是蓋得。蔣帥直接遞給傅文宇一個。剩下一個是他的。這些兩人早已經約定過了。
扯了下四個腿給暖易和洺湘一人兩個。這兔子看着雖大,裏面的肉卻沒多少。肉全在腿上,這麼一分,只剩下個架子。肉身沒抹作料,卻也鮮美非常。
蔣帥吃了幾口就沒了。大清早的吃到肚子裏暖暖的。心情也好很多,當然這些不足以讓他們吃飽。等洺湘吃了兔肉,連骨頭都嘬的乾乾淨淨。不由得把目光轉向一旁還在吃的傅文宇主僕二人,相對於他們的狼吞虎咽,那二人吃的倒是斯文,不疾不徐的樣子。看着狂吞口水。
洺湘湊過去眼巴巴的看着:「那個……今天是誰抓的兔子?」
夙淵有這大半隻兔子,吃的高興,見他沒話找話有意討好,尾巴翹的高高的。一臉崇拜:「當然是我主子了!」
「哇,好厲害!」洺湘咽了下口水。
傅文宇直接把剩下的東西都塞給洺湘。被人這麼瞧着他哪兒吃的進去?
洺湘得了這吃的,瞬間打消了之前的敵意,奉承他的好話也不知說了多少,那狗腿的樣連蔣帥看了都忍不住好笑。
馬夫在這山里很熟,平常的時候都在山裏固定的地方睡覺,這會兒趕來的時候道:「走吧。」
他們吃了東西,也不覺得這馬車難熬。
洺湘比別人多得了點吃的。心情好的不行。一路哼着歌,倒像是來度假一般的悠閒自在。
半日很快就過。果然到了一個鎮,昨兒他們沒吃好沒睡好,打算在這裏好好的補充一下。索性跟那馬夫說在這裏多休息一天,洺湘出去把碎銀子換成了五吊銅錢,蔣帥給了馬夫一吊算是昨兒吃的和今兒誤工費的補償。他自然樂得自在,況且這馬也需要餵一下。
好容易找到一個客棧卻沒房了。「不好意思,本店就只剩下兩間房了。」掌柜的討好的笑着。馬夫自己說不用管他。洺湘想跟蔣帥一間房,卻被傅文宇搶了先:「我有話要跟他說!」
洺湘心中不服,但念在早上那一飯之恩,又不好意思發作,只好轉身去另外一個房間,叫小二放洗澡水,那馬車顛的實在是太難受,這會兒就想舒舒服服洗個澡,趕緊上床睡一覺。
蔣帥不解跟傅文宇回了房間,剛關上門一柄銀色的匕首直接抵在他的脖子上,抬起眼就看見傅文宇冷清的臉色。
蔣帥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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