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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枝確實累狠了,趴在桌子上直接睡了過去。
中間還依稀聽到錢廚子過來尋她的響動。
那錢廚子實在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裏,在附近打轉了好幾十圈,最後只好來跟宋玉枝求教。
守在門口的沈遇沒放行,說什麼都不肯放他去打擾宋玉枝,逼着那錢廚子離開了。
等到宋玉枝睡醒,已經快接近黃昏。
沈遇還守在門口。
宋玉枝起來了,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裳,兩人一道往隔壁的灶房去。
許氏還是帶領着一眾年輕媳婦在裏頭忙活。
宋玉枝掃過一眼,發現那錢氏並不在其中。
她置辦的午宴那般出色,讓曾家在一眾賓客面前大大漲了臉,連帶着許氏都臉上有光。
因此許氏待她越發客氣,一邊幫着兌了灶上的熱水給宋玉枝洗臉,一邊笑道:「中午的事兒讓小娘子見笑了。錢叔已經回家去了,二弟妹也累得不輕,祖母憐惜她,讓她回房休息去了。」
錢家父女一整場午宴都上躥下跳的不安生,那會兒賓客盈門,曾家長輩事務繁忙,自然騰不出手來收拾他們。
午宴結束之後,曾家的長輩自然不會再坐視不理。
錢氏回房休息是假,估計被長輩勒令不許出房間才是真!
宋玉枝瞭然地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開始忙自己的。
晚上的菜色和中午的差不多,宋玉枝越發駕輕就熟,加上曾家人對中午的事兒也有些不好意思,特地多幫着分擔了一些瑣碎的事務,又沒有錢家父女從旁裹亂,便越發事半功倍。
天色黯淡的時候,宋玉枝上完最後一道湯菜。
在前院一聲高過一聲的熱鬧聲中,她今日的差事徹底告一段落。
許氏特地來了後廚一趟,「晚上喝酒的人多,指不定得鬧到什麼時候。小娘子快歇着吧。我剛往隔壁送了被子,是我屋裏拿出來的,你安心睡着。若是缺了什麼,只管和我說。至於這位沈壯士……」
鄉間的大廚一般都是錢廚子那樣的男人,帶的幫廚也都是自家人。
一般給出一間屋子供來休息也就夠了。
「我在前院為沈壯士找間空屋子,你看……」
沈遇微微搖搖頭,說:「我不礙事,在灶房待着就成。」
他是外男,許氏也不方便多勸什麼,只接着道:「左右屋子都收拾好了,沈壯士若是改了主意也和我說就是。」
後頭許氏又接着去前頭待客了。
宋玉枝用帕子擦過手臉,詢問沈遇說:「你真不睡?」
沈遇應道:「我還不困,困了自會去尋屋子睡下。」
說着話,他抱着柴火陪着宋玉枝去了隔壁的屋子,把炕燒上之後,他把門窗和所有角落都檢查過一遍,叮囑宋玉枝睡前把門栓好。
送走沈遇後,宋玉枝把門仔細關好,又在門上靠了一個木盆,確保若是有人推門,她能第一時間聽到響動。
後頭宋玉枝把油燈吹滅,也並沒有寬衣解帶,只是把襖子翻了一面穿着,防止弄髒許氏特地給她準備的棉被。
一覺睡到後半夜,前院的喧鬧聲不減反增。
突然,外頭髮出「砰」一聲響動!
宋玉枝立刻嚇醒了,從炕上翻身坐起,將那鋒利的薄鐵片捏到了手裏。
「我在的。」很快窗外響起沈遇低沉的嗓音。
他拿着灶房裏的油燈,高大的身影映照在窗戶紙上。莫名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起風了,風把廊下掛着的干苞米吹掉了。安心睡吧。」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外頭風聲漸起,時而嗚嗚咽咽,如泣如訴,時而狂風大作,怒吼咆哮,莫名滲人。
宋玉枝這哪裏還睡得着?乾脆擁着被子靠坐在炕頭。
沈遇並不知道她已經被驚沒了睡意,聽到屋裏沒了響動,以為她又睡着了,他站過一會兒後就回灶房去了。
後頭沒過多久,他又壓低腳步聲過來四處檢查了一趟。
在風聲和腳步聲的交替中,宋玉枝又有些迷瞪。
等再睜眼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蟹殼青。
宋玉枝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她居然沒勸着沈遇去休息,就讓他在灶房和自己屋前守了一夜!
她心下歉然,把襖子穿好,抿了頭髮就出了屋子。
隔壁灶房裏,許氏等幾個年輕媳婦也是剛過來。
「小娘子起的真早。昨晚睡得可還好?」許氏笑道:「這個時辰城門還沒開呢,小娘子快來用口朝食。」
當着外人的面,宋玉枝倒是不好說什麼,一邊回答說睡得挺好的,一邊看了一眼沈遇的臉色。
他到底是肉體凡胎,昨兒個忙了一整日,又守了一整夜,下巴上冒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眼睛也有些發紅。
宋玉枝心裏怪過意不去的,簡單吃了幾口粥湯和鹹菜,她便提出告辭,想着早些回去讓沈遇好好休息。
許氏爽快地交付了半兩銀子的工錢,又有些為難地道:「我們老太太昨日特地說了,想當面跟小娘子說聲對不住。現在這個時辰她老人家怕是還沒起。」
宋玉枝忙說不用,「真不用,昨日就是小事而已,哪裏需要您家長輩特地跟我道歉?」
許氏是個做事有交代的人,還是堅持去通稟一聲。
不過如她所說,昨日婚宴鬧得晚,現下曾老太太還未起身,便只有何大嬸已經醒了,陪着許氏過了來。
何大嬸還要在娘家幫忙,今日也不回程,她和許氏一道裝了一籃子的魚和肉當作添頭,又拉着宋玉枝的手親自送她到村口去坐牛車。
等牛車的時候,何大嬸笑眯眯地看了跟在後頭莫不作甚的沈遇一眼,又轉頭對着宋玉枝道:「啥時候辦喜事?可得跟提前跟嬸子說。到時候嬸子也上你家幫忙去。」
雖然時辰尚早,村口並沒有旁人,宋玉枝還是神色一窘,「嬸子誤會了,我們沒有……」
她只和沈遇約定當合作夥伴,過一程子就會和家裏說明情況的。哪裏就要到要辦喜事的地步了?
何大嬸也不和她爭辯什麼,還是笑眯眯的,就差把「我知道你們小年輕臉皮薄」寫在臉上。
「好了,不逗你了。就是想提醒你,那潘家可不是好相與的,一定得早做準備知道不?」
那潘巧兒當着眾人的面給沈遇遞過帕子,何大嬸這樣的人精子自然能洞察她的心思。
潘家是豐州城的老人,別看家裏只幾口人,但人家身後還有個大家族呢!
也就是豐州城近來太平好幾年了,要是擱從前的戰亂年代裏,他們一族人齊齊出動來捉婿都有可能。
像潘家那個姑母,生的也是姿色平平,卻能撈到一個相貌堂堂的童生夫婿,就是一大家族人齊心協力的「成果」。
宋玉枝正色點了點頭。
沈遇是真的幫了她很多,她也該幫他斷了那潘家姑娘的念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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