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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他們倆的熟客,那這次就不用我主導了吧。
修一成這麼想着,側了側身準備給後面的兩人讓路。可是當他的餘光掃到身後二人時才發現。。
身後的兩人正用迷茫的目光看着自己。
哦不,是看着那邊的客人。
「咳咳,」畢竟是自己的主場,薛昱立刻恢復如常,朝着年輕男子走去,「實在是不好意思,年紀大了記憶力也不行了。您能說說您之前來我們這。。是為什麼嗎?」
修一成注意到薛昱的用詞是為什麼而不是委託什麼。
只見那邊那位男子初見三人時的興奮很快便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僅從外表來看,失落與悲傷各佔一半。
「我上次是陪我朋友來的,他諮詢的問題是他家隔壁明明每天只遛一條狗卻總能傳出很多條狗的叫聲。」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養了三胞胎小狗的那次!」孔肖這時恍然大悟道。
男子點了點頭。
那看來還真是回頭客了。
修一成沒有發言,跟着兩人來到約談室另一邊的座位上。
「怎麼稱呼?」
「姓譚,我這次來是。。」
譚先生的話立刻就被薛昱打斷了,他豎起手掌道:「譚先生,在你說出你要委託的事件之前有件事我必須要讓你明白。」
譚先生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您和您的朋友上次來,你們是上午委託的我們,下午便得到了答案。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
譚先生繼續點頭,不知道薛昱這麼說的用意是什麼。
「但是您得知道,您朋友委託的那件事,調查難度並不高,所以我們才能有那麼高的效率。我看您的狀態,我猜困擾您的這個問題一定非常棘手對吧?您看起來一定做過某些嘗試,可是都不能給你答案,我說得沒錯吧?」
譚先生聽了這番話後表情有些呆滯,但還是緩緩點下頭。
「那麼在您說出委託之前,我得給您打個預防針。這次委託我們的效率恐怕不會和之前一樣高,甚至還有可能給不出答案。所以若我聽完您的描述之後認為該委託我們無法完成,我恐怕會拒絕您。」
孔肖的兩個瞳仁立刻移向薛昱的位置,她還是第一次見薛昱在聽都沒聽委託之前說這種話。
當然,她有疑問也不會當着客人的面問出來。
譚先生聞言咬了咬牙,一口答應道:「好,接不接是你們的事,那麼我可以說了嗎?」
「您請。」
「我的未婚妻,在跟我去泰國度假的時候,自殺了!」
這句話譚先生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的,言語間有難言的痛苦。
而對面聽到這句話的三人反應有所區別:薛昱嘆了口氣,孔肖則稍稍坐直了身體,而修一成立刻便想到了關於自殺事件的調查方向。
首先就是動機,一個跟未婚夫出門度假的女人為什麼會自殺?還是死於異國他鄉?
「咳咳,譚先生,泰國的警方有說什麼?」修一成低聲問道。
「那就是群廢物!萱子是不可能自殺的!她怎麼會自殺?那群泰國警察看我們兩個不是泰國人,不想讓這個事件升級,所以才這麼快就結案,這群廢物。。」
修一成立刻制止了譚先生的發泄:「您如果需要發泄一下,我建議您出去跑幾圈再上來。如果您誠心要給我們委託,請控制一下情緒,聽我的問題。」
譚先生被打斷以後,胸中不平逐漸消退,他從剛剛的關公臉又變回了苦瓜臉,平靜後問道:「您有什麼問題?」
「也許泰國警方真的沒什麼能力,但是他們必要的流程還是要做的。在結案報告中,泰國警方對您未婚妻的自殺動機是如何概括的?」
「動機,警方說萱子她留下了一封遺書,裏面是一些她厭世的觀點。泰國警方判斷萱子是個重度抑鬱症患者,呵,呵呵!」
此刻譚先生的臉上明明悲傷意味十足,可卻偏偏掛着神經質的笑。
荒誕!
看到這一幕的修一成想不出更適合的詞。
「那真實情況呢?您的未婚妻曾經有過抑鬱症嗎?」
「沒有,絕對沒有!」譚先生連連擺手,「她一直都很開朗,在朋友圈子裏還很受歡迎。」
「所以,」修一成話鋒一轉,「你認為她不是自殺?那她為什麼會死?你的看法跟警方衝突,但你一定要堅持到底的理由是什麼?」
修一成完全不顧這個譚先生的情緒,一連串的問題飛快拋出。
就連很不注意細節的孔肖都在桌子下面拉了拉修一成,對一個剛剛喪失摯愛的人來說,這些問題有些太殘酷了。
但是修一成恍若未聞。
「理由?因為我!不!相!信!」重重地吐出這四個字以後,譚先生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逐漸失控,「她怎麼可能自殺?我們是在泰國旅遊的過程中,泰國是我們倆相遇的地方。當時我們都是去旅遊的,原本相識只是一場巧合,後來因為緣分,我們又在幾個着名景點相遇。。」
接下來譚先生緩慢地描述了一場並不轟轟烈烈,卻感情色彩極重的戀愛。
「今年是我們相戀的第三個年頭,就在一個月前,我向她求婚了。」
聽見這個字眼,三人同時精神一振。
「她答應了,所以我們決定在結婚以前來這個相識的地方走一次,但。。」
終於,在本就濃郁的悲傷情緒壓迫和修一成接連的逼問下,這個一直緊繃着的男人爆發了。
原本壓抑的狀態和現在崩塌的淚腺一對比,悲戚之意填滿了不大的約談室。
三人都沒有說話,直到譚先生的情緒稍有緩和後修一成才開口道:「譚先生你把這些情況都跟泰國警方說了嗎?」
「說了,我全都說了。」
那麼問題就只剩一個了。
「譚先生,萱子小姐的遺書,能給我們看看嗎?」
譚先生深吸一口氣,從上衣中摸出一部手機,撥弄了幾下之後遞了過來。
手機上的那幅照片是被收進證物袋裏的紙張,也就是遺書。
萱子的字很好看,即便是隔着手機屏幕和一張塑料膜也能讓人看得很舒服。
上面寫的是:對不起,爸爸媽媽。對不起,我的朋友們。還有我最對不起的人,我的老公,對不起。
我已經沒有資格再活下去了,我不配享受你們的愛,這次我的選擇會傷害你們,可如果我活着只能給你們更多的傷害。
對不起,別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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