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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空車從右邊駛來,停到路邊。
林思思正上車,老保安拉住了車門,對出租車司機說:
「稍等一下,還有一位貴客。」
「沒有了!」林思思急道,「快,快走。」
司機看看兩人,面露疑惑。
「來了來了。」老保安指指正跑出醫院大門的季冰。
「大叔!」林思思用力拉車門,老保安用力往反方向,力氣比她大得多。
她急得汗流浹背,轉頭看看密集的車流,手搭上了左邊的車門。
車一輛接一輛從出租車旁邊駛過,根本不能從左下。
忽然,一隻手抱住了她腰。她一轉頭,季冰的臉就近在咫尺。
「啊,放,放手!」
季冰沉着臉抱她出車,而後把手上的五百塊遞給一臉懵的司機。
「不用找了,再見。」老保安邊關車門,邊笑呵呵道。
「呃,謝謝老闆。」
出租車駛離了,林思思邊推季冰邊喊:「等一下,我要坐車啊……」
出租車駛進正道,融入了車水馬龍。
「第一天實習就要翹班嗎?」季冰抓住林思思手腕,大步往前走。
老保安跑到前頭開道:「讓一下!借過!」
「我不實習了,你也不用給我開工資。」林思思扭着手腕掙扎。
季冰停下腳步,湊近她耳朵說:「你再說讓我傷心的話,我就抱你進去。」
過往行人,紛紛投來探究的目光。
林思思咬牙道:「你無恥!」
季冰輕笑:「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
他笑彎的丹鳳眼,如初見時一樣溫和。
林思思忽感自己矯情。
他從來沒有強迫她做妹妹,她有什麼理由拿他出氣?
一直都是她自願,卻要求他對她也始終如一。
他一直溫文爾雅,面對惡語,也從不發怒。
而她,總想霸佔他。
林思思低下頭,一路隨季冰進了門診大樓,再乘上電梯。
直到被他拉到一張黑皮沙發上坐下,她環顧四周。
大客廳後方一張紫檀辦公桌,桌後的牆上掛着同色的木框石英鐘,鍾針指着9點整。
一早上什麼也沒做,時間已經過了一半。
「把衣服脫了。」季冰陰沉着臉。
「什,什麼?」林思思慌忙把背包摟到胸前。
「衣服濕了,」他指指她胸口,「感覺不到嗎?」
林思思低頭看,才發現白t恤濕出大片黃湯漬,隱約印出左胸的紅胎記。
肚子上也都是,散發着一股鮮香的雞湯味。
但不可能脫衣服!
「去洗個澡吧。」他拉起她,走進敞開式書房旁邊的臥房。
「我,我回家洗。」
「你喜歡大家盯着你的胸口看?」
「沒人會看……」
「我不拉着你,都要被看光了。」
季冰用力扯出她緊抱的背包,丟到臥室的紅棕色皮沙發上。
「你,你怎麼可以逼人洗澡?」林思思環抱住胳膊,「我可以告你非禮。」
「那敢情好,快拿手機拍下我作案的證據。」
他把她帶進浴室,放了浴缸的熱水。「時間還早,可以泡個澡。」
「我喜歡淋浴……不是,我不要洗。」
嗚……夏姐,我該怎麼逃出去?
季冰關了浴缸的水龍頭,指指旁邊的玻璃洗浴房:「需要我幫你開好水嗎?」
「不,不用,我自己來。」不是,她不要洗啊。
「那你慢慢洗,有事叫我。我在門外。」他說完就走。
「季冰,我不想洗!」林思思拉住他,目露懇求 。她也沒帶衣服啊。
他轉過身,丹鳳眼微眯:「要我幫你洗嗎?」
「我,我想回家再洗。」林思思不自覺後退。
季冰步步緊逼,直到她的背貼上米灰牆磚。
忽然,涼水從頭頂的花灑衝出來,澆上了季冰的頭。
林思思屏住呼吸,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
「就算你把自己淋濕,我也不會洗的。」她緊貼牆,不讓水淋自己身上。
季冰抹了把滿是水的臉,輕抬她下巴:「我倒不知你想和我一起洗。」
「誰要和你一起,你,你不要胡編亂造。」
季冰指指她右手。林思思轉頭一看,慌忙鬆開莫名握住花灑開關的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就像昨天在車裏,只是想摸摸。」他邊說邊解黑襯衣的扣子,「我從來都樂意做你的人體模特。」
濕噠噠的襯衣掉地上,林思思忙捂眼:「快穿上,快穿上……」
水聲嘩啦啦,時不時有溫水濺到手背。
她打開一條指縫,偷偷瞄一眼。
季冰正把黑西褲和濕襯衣,丟進玻璃房外的衣簍里。
眼睛不受控制落向八塊腹肌下的黑色平角內褲,和壯實的大腿。
身材真,真健壯。
兩秒後,「啊……!」理智抓回了忍不住讚嘆的雙目,林思思趕緊轉過身。
「面壁思過嗎?」季冰的鼻息輕輕噴在她耳朵上,「我沒關係的。能做你生物課的男性模特,我樂意之至。」
「不,不……」 燥熱的臉緊貼上涼絲絲的牆磚,林思思恨不能立馬鑽進去。
夏姐,救,救命……
季冰笑呵呵,親親她滾燙的耳朵,而後哼着:
「我可以接受思思的所有 所有小脾氣——我可以帶思思去吃很多 很多好東西——我可以給思思帶來好多 好多小甜蜜——我每天都會給思思製造小小驚喜——思思,你驚不驚喜——」
林思思愣怔,劇烈跳動的心口,不知為什麼泛起絲絲甜蜜。
這首歌……不是他的心上人嗎?
三年的回憶,不,現在應該六年了……
「思思,我洗好了。」濃濃的青草香撲來,「你要不要看一下?」
林思思直搖頭。
「現在不看,穿了衣服就看不了了。」
「不,不要看……」
「好可惜,」青草香遠了些,「思思還小。等思思長大,再一起洗吧。」
濕噠噠的腳步聲響起,不一會,門關上了。
「嗚……」林思思捂住嘴,壓下嗚咽。
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嗎?為什麼還要來蠱惑我?
哭了小會,她把高馬尾團成一個丸子,再脫掉濕衣服和小白鞋,站在季冰站過的位置洗澡。
春暖花開才有的青草香沐浴露,塗抹全身,耳邊迴蕩着季冰深情的哼曲。
忍不住的眼淚混着水流,一同落入排水孔。
她抓緊季冰用過的毛巾,心口一陣陣揪緊。
夏姐,我守不住自己的心……
水流嘩啦啦,眼淚也流不停。
直到敲門聲響起:「思思,洗好了嗎?我拿衣服來了。」
如果她第一個懷了他的孩子,是不是就可以……
不!她竟淪落到要用身體綁住一個男人了?
曾經立下要靠實力的奮鬥誓言,都要拋棄了嗎?
「馬上好了,」林思思清清嗓子道,「你放門口。」
關了水,擦乾身子,她拿浴巾裹住自己。
來到門口,她盯着灰白門板,屏住呼吸。
「思思?」
一門之隔,他低沉的嗓音猶如夏娃吃的蘋果,引誘着她不斷靠近。
她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只剛好包住胸部和臀部的浴巾,露出白皙的皮膚,泛着少女獨有的淡粉光澤。
季冰愣了愣,遞來一件白襯衫:「來不及買,先穿我的,可以嗎?」
他已經穿上了新的黑襯衣和黑西褲。即便腳踩涼拖,仍顯沉穩貴氣。
林思思推開他,徑直走到鋪着灰藍被子的大床。
她躺下,盯着頭頂金蓮盛開的水晶燈道:
「我洗乾淨了,開始吧。」
「開始什麼?」
季冰站床頭,俯視她的丹鳳眼裏,溢出點點愉悅的笑意。
她閉了閉眼,一把扯開了浴巾。
一片白猛地落下,季冰手裏的白襯衫蓋住了她。
緊接着,灰藍的空調被緊緊裹住她。
季冰壓住被子說:「我竟不知你如此膽大妄為。」
「我,我在如你所願。」
「什麼願?」
林思思抿緊嘴,嘴裏發苦,眼角就淌淚。
「我什麼也沒做,卻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我現在想哭,你會笑話我嗎?」
他邊說邊擦她淚,然後把沾了眼淚的食指放嘴裏。「思思的,我喜歡。」
林思思再忍不住,嗚嗚哭起來:「你明明有心上人了,為什麼還總來勾引我?」
「什麼心上人?」
「揣着明白裝糊塗,也是你們富二代的通病嗎?」
「富二代?」季冰指指自己,一臉無辜。「我嗎?」
林思思扭過頭,不看他。
「既然你不信我說的,那我做給你看,好不好?」他說着起身去了衛生間。
不一會,水流聲響起。
林思思仰起頭看了看。浴室門關着,啥也看不見。
這會冷靜下來,心裏開始發毛。
如果季冰真是那種騙女生青春的風流公子哥,要怎麼辦啊?
吐出一口濁氣,她警惕着水流聲的停止。
好像是洗手池的水流……停了會,又嘩啦啦一陣……是要洗乾淨手再來嗎?
聽着聽着,伴隨空調的涼爽舒風和被子上的青草香,眼皮漸漸睜不開……
直到肚子咕嚕嚕,林思思猛地坐起身。
季冰坐窗戶下的紅棕沙發上,敲打着放紫檀几上的筆記本電腦。
「睡飽了嗎?」他合上電腦,坐到床邊。
林思思揉揉眼,愣愣點頭。
「那穿上衣服,我們去吃午飯。」他說着盯住她胸口,「這怎麼紅了,燙傷了嗎?」
林思思低頭看,才想起自己未着片縷。
她慌忙拉上被子,遮住左胸的心形胎記。
「讓我看看。」他扯住被子,「燙傷了,得擦藥。」
「不,不是,只是胎記。」
「胎記嗎?真好看。」
「哪裏好看?丑得很。」丑到媽媽要拿剪刀剪。
「誰說它不好看?」 他沉眼,好似要找那人干架。
林思思抿了抿嘴道:「我媽。」
季冰微微睜大眼,他輕輕扯開點被子,盯着胎記說:
「這是為我生的,所以只有我覺得好看。它的形狀就是我的感受。」
他拉上被子,包住她光溜溜的肩頭。
抱了會,他拿過床頭柜上的白t恤和黑色運動褲,還有一套米色的內衣褲。
她認得,這些都是她穿過好幾個夏天的衣服。
「已經洗乾淨了,也烘乾了,可以直接穿。」
「你,你洗的?」
「嗯。讓你洗澡,是不想你穿着印出內衣的衣服,被人看了去。這世上沒有哥哥能容忍這樣的事。」
林思思一聽,猛地抱住他脖子,嗚嗚哭。「季哥哥……」
「不哭不哭,」季冰拉住下滑的被子說,「不能再胡思亂想。我是你哥哥,當然得疼你。」
嗚嗚……夏姐,我喜歡他……哪怕只是泡影。
接下來,她每日朝九晚五往返興民醫院和華苑小區,在精神科,跟着季冰實習了一個月。
實習的最後一天傍晚,季冰載她去兜風。
夕陽下的紅楓公園裏,他握住她的手道:
「我其實有心病,一直不敢去治,怕被人發現。你學的心理,可以幫我看看嗎?」
「是因為你的心上人嗎?」這一天還是來了。
「不愧年年第一,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
「你的手機鈴聲,每日都在告訴我這件事。」
正說着,他的手機響起——我可以接受你的所有 所有小脾氣——我可以帶你去吃很多 很多好東西——
他掛斷顯示着「琳琳」的電話。
「不接嗎?」
「我現在在看病。」他調了靜音。
「既然念念不忘,為什麼不大膽告訴她呢?」
「我怕她會拒絕。」
「試一試,說不定就好事成雙了。」
他握緊手機,面色躊躇。
在此前,她從未見過他猶豫不決的樣子。
「我今天可以試嗎?」他抿了抿嘴。
「當然,任何時候都能。」心口揪緊,林思思有些喘不上氣。
季冰一旦成功,她便要祝福他。
她和他的兄妹關係,就該止步於此了。
「那你能和我練習一下嗎?」
他滿眼期待,嘴抿緊又鬆開又抿緊,像那情竇初開的小男生。
「當然。」林思思微微一笑。
季冰清了清喉嚨道:「思思……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臉上,金光閃閃,宛如下凡的天人。
但卻不是來尋她的。
「我願意。」她撫上他臉,心口像壓了大石,不斷下墜。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握緊了她手,卻不是真的在握她。
「一生一世,非你不嫁。」 她說出了真心實意,卻註定無法得到回應。
「思思,我喜歡你。」他親親她唇,「從第一次見你開始。」
輕柔的吻,好似蜻蜓點水,卻刺痛她的心口。
林思思用盡餘生的勇氣,不顧一切地抱緊季冰:「季哥哥……我也喜歡你。」
就這一次,讓她貪心一次。
夕陽西下,他吻住她,仿佛天荒地老。
良久,季冰輕啄她唇道:「我們的關係,先不要告訴吳雨夏。」
「什麼?」她希望這是夢,永遠都不要醒來。
「我們交往的事。」
「我,我嗎?」
「難道我剛親的是別人?」
季冰吃驚得睜大眼,眼裏卻滿是笑意。
「你,你喜歡的……真是我?」
林思思哽咽,真怕是夢,會突然醒來,中斷了宛若幻覺的美好。
「是,比真相還真。」
「嗚,季哥哥……」
這不是夢,一定不要是夢。
林思思一直哭,季冰一直抱緊她,輕拍她背。
待她哭夠,他撅住她唇,又一通索取。
直到她嘴巴腫麻,他才鬆開說:「吳雨夏把你當親妹妹,不會爽快地把你讓給我。」
林思思迷糊地點頭,一時不明白他的話中意。
「其實,吳雨夏有戀妹情結。」季冰蹙眉道,「讓我來和她說,她更能接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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