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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樂跟着斑離開的這幾天,扉間在家裏寢食難安,吃飯沒滋味,睡覺沒有神樂在旁邊他也睡不着。
這樣下去怎麼行?
扉間覺得,得讓自己找點事情做,這樣想着,他決定去哪都通的辦公室里坐一坐。
自從賺了錢以後,扉間就將這個交給水門來打理,他自己只要足夠支撐實驗室運轉的錢就夠了,剩下的隨便水門怎麼花。
現在,水門跟富岳在桔梗山戰場,辦公室里沒人,扉間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之前從未覺得空虛的他,第一次孤單到不行。
辦公室坐不住,他又跑去實驗室。
實驗室里除了他和大蛇丸,別人鮮少會進來,這時候的大蛇丸有了自己的實驗室,早就不會來這裏,正如扉間預料的一樣,實驗室里也只有他一個人。
原本想要試驗的術記載在捲軸上,攤開來放在案几上面,扉間強迫自己去看,卻在幾看了幾個字後,思緒就飄遠了。
他在想,斑報仇順利嗎,神樂有沒有按照斑要求的去做呢?
她會害怕吧,她的膽子說大很大,說小又很小。
對付他的時候,膽子特別大,可讓她動手殺人,即便是自保,她的膽子也很小。
這種事她做不來的。
依照自己對斑的了解,他一定會逼迫她動手,斑向來是說得出做得到。
那……神樂呢?
神樂會怎麼做?
越是這樣想,心裏就越亂,索性將捲軸扔到一邊不再去看。
滿心滿腦的想的都是神樂,一想到她可能會露出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可能會一邊害怕一邊露出假笑來掩飾自己的膽怯,扉間就覺得醋的不行。
她這樣的一面只能自己看的吧?
自己應該跟着去的!
不不不,他又搖了搖頭。
他雙臂撐着案幾站在那兒,案几上放着一排排的用來裝各種實驗所需液體的玻璃瓶,扉間的臉在玻璃瓶上映照出來,帶着些許急迫。
他看着玻璃瓶上自己的臉,最後自嘲似的笑了出來,單手撫了撫額頭,笑意在唇邊綻開。
「千手扉間,這樣太過了……」
神樂只是離開自己幾天而已,怎麼能如此失魂落魄?
這可怕的佔有欲……足以讓他失控。
他靠着案幾站着,陽光透過開着的窗戶照進來,風掀起了粗布窗簾帶着一絲清涼。
扉間走過去,站在窗口向外望去,從這扇窗戶望出去是木葉的後山,滿眼鬱鬱蔥蔥的綠,看得人心情舒爽。
以前,試驗間隙,覺得累的扉間很喜歡趴在窗台上極目遠眺,看看這四季常綠的後山,他會覺得很舒服。
可現在,即便是這滿眼的綠都無法讓他徹底鬆弛。
「呵呵~」低笑一聲,扉間嘆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會走在神樂的前面,不然,他無法想像沒有神樂的日子該怎麼辦。
原來人真的會在長久的相處中潛移默化的被改變,曾經覺得忍術就是自己伴侶的扉間,也會有為了一個女人悵然若失的時候,開動所有的腦細胞,所想所做的全是自己死後她該怎麼好好的平安的活着。
這在過去,他完全想像不到。
離開村子也有快四天的時間了,現在的神樂在做什麼呢?
扉間很想追尋着自己留在她額頭上的印記去到她身邊,但他又必須克制自己,不能去的話,只是偷偷感應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心裏這樣想着的時候,扉間已經不自覺地開始感知,不一會兒,他的臉上就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緊接着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心裏一陣狂喜。
實驗室又再度回歸無人狀態,只有窗簾輕微的擺動,顯示這個地方剛剛有個人在。
~
宇智波族地里。
哥哥不在家,神樂也不來,就連帶土這孩子都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已經好幾天了,這個家裏就只有自己一個人,泉奈覺得快要無聊的頭頂長草了。
一日三餐不用愁,髒衣服有洗衣機來洗,他能做的好像只剩下將家裏里里外外打掃一遍,但是一想到三個人住的家裏只有自己一個人打掃衛生,泉奈又覺得有點虧。
於是,掃帚和抹布一丟,他決定躺屍,一直躺到哥哥回來。
臉上扣着一本打開來的書,這書是自來也寫的,路過書店的時候,看到擺在門口的貨架上。
自來也的文筆還是太稚嫩了,寫的又是些關於忍戰的故事,忍戰的故事大多比較殘酷,誰會喜歡看呢?
銷量不好幾乎是可以預見的,看看隔壁經久不衰的池本那些無腦戀愛本子就知道了,現在的人都喜歡那種東西。
但是,一想到這本書是自來也寫的,泉奈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掏錢買了一本,就當是支持熟人了,畢竟在忍者之中能出個作家還是很難得的。
泉奈買了小說回來,才讀了幾章他就後悔了,就跟他想的一樣,寫的很是苦大仇深,自己出任務就夠累了,閒暇時再看這種讓人心累的小說,沒十年腦血栓做不出這麼自虐的事情。
自小不怎麼喜歡讀書的泉奈,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只覺得是催眠好物,不一會兒就覺得倦意襲來。
他坐在涼亭里,背靠着柱子,雙腿交疊放在桌子上,感覺天光太亮,又將那本看了幾章的小說扣在了臉上。
光線因此而暗了下來,不出一分鐘,他便呼呼睡去。
在夢裏,他夢到了好幾天都沒見過的神樂,夢裏的神樂跟他很親近,不同於平日裏兄妹朋友之間的親近,在夢裏,有條線在搖擺,就快要扯斷了……
這是難得的一個美夢,一個不想醒過來的美夢。
夢裏的神樂沖他甜甜的笑,一聲聲的喊他的名字,他輕聲應着,朝她走近一步。
就在他馬上就能夠觸摸到她的肩膀,就在他只要下定決心就可以將她擁進懷裏的時候,帶土忽然出現了。
他蹦到他們面前,露出看不懂的神色,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他們看,末了,這孩子忽然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地呼喊——「泉奈大人,泉奈大人!」
泉奈皺眉,想伸手打爆他的狗頭,卻覺得一瞬間光線再次明亮。
他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涼亭的頂,紫藤花的枝蔓將其覆蓋,偶爾有花穗從木條中間的縫隙里垂下來,帶着夢幻般的淡紫色。
泉奈猛地轉頭,就看到了帶土那張略帶疑惑的臉。
「泉奈大人你做夢了嗎,我喊了你好半天呢。」
泉奈想到剛才做的那個夢,臉色頓時不受控制的燒了起來,正直如他,即便是在夢裏也不允許自己有那種想法,實在是可惡。
「那個我……」話沒說完,泉奈的目光便被從帶土身後露出的小腦袋吸引了。
他猛地坐起來,盯着那個一臉好奇望着自己的小不點。
「這孩子是哪來的?」一看就不是宇智波家的孩子,自己從未在族地見過這個孩子。
「啊~」說到這個,帶土一把將身後揪着他衣服躲着的飛段拉過來。
「飛段,這是泉奈大人哦,他是我的……」直到這時候,帶土才突然發現不知道該如何表述泉奈跟自己的關係,「他是我的……」
泉奈莞爾,惡趣味又上來了,伸手戳戳飛段肉嘟嘟的小臉道:「我是他的飼養員。」
「泉奈大人!」
「難道不是嗎?」
泉奈這樣問,反而把帶土問住了,飼養員似乎也沒錯,吃穿用度全是泉奈負責的,不是飼養員又是什麼?
可這樣說出來平白讓人心裏不爽,就算不是父親,那也……
「是哥哥吧。」飛段一臉天真的替他們回答。
「哥哥嗎?」帶土一怔,莫名又想到了彌彡。
對飛段來說彌彡應該就是哥哥一樣的存在吧,可這孩子不是已經被斑抹去記憶了嗎,他還想着哥哥嗎?
「帶土?」卡卡西從開着的窗戶里喊了一聲,帶土這才想起來自己叫醒泉奈的原因。
「泉奈大人,姑姑她……姑姑她在屋裏,斑大人讓你快過去。」
帶土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泉奈好奇過後,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顧不得身邊的書,翻身跳出了涼亭,幾步就借着窗戶竄回了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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