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西部,封城之外紅楓山。
整座巍峨的山峰下半部分與尋常山峰並無異樣,茂密的樹木,溪澗流水,幽譚深徑。然而在這座山峰的上半部分卻是修建着許許多多的各類建築,亭台樓閣,寶殿石塔,隱匿在淡淡飄蕩的煙霧之間,若隱若現,略帶縹緲之意。
此時已至日落黃昏時候,天空之上纏綿着厚重的雲層,在夕陽的光亮投射之下染上深紅的影。遠處的山峰頂端畫上了一條彩色的線,看起來極為獨特美麗。
在紅楓山中,四名壯漢抬着管笙快步朝着紅楓山之上行進着。一行人皆是沒有清理身上血跡,鮮血慢慢凝固變得暗沉,便似浴血之人穿梭在這密林之間,散發出一股嗜血的腥味,讓得森林之內的許多野獸都是感到恐懼,瑟縮着藏在灌木裏邊悄悄觀望。
當一行人來至紅楓山半山腰時候,卻是被一道山門阻擋。山門修建的十分氣派,雕刻着樣貌猙獰的凶禽異獸,高大雄偉,門前站立着許多火楓派弟子,身穿褐色衣裳,腰間佩劍,統一髮飾,有男有女。
「來者何人!?可有入門令牌麼?」一名火楓派弟子見得管笙等人,見這群人渾身血跡,不禁感到奇怪,握住了腰間佩劍,大聲呵斥道。
李煜熠見狀,將懷中徐靜凝交給徐動然後搶先幾步,開口說道:「我家小姐被你山上一老頭擄了去!如今我家少主要來尋她!」
「沒有令牌不得入內!」這名弟子生硬的說道,面上流露出厭惡之色。
李煜熠想了想,從懷中將那個帶血的玉杯取出來,這玉杯乃是那名副尉官錢旭被殺之時掉落,李煜熠當時將之拾了起來,如今銀兩已是沒有,只得將這玉杯當做物資,面上帶着笑容,快步走近這名弟子跟前,將玉杯遞上,說道:「我們並無令牌,勞煩通報一聲!」
「滾開!!!」這名弟子卻嗅到李煜熠身上腥臭味道,頓時惱火,甩手一揮,直接將李煜熠手中玉杯打落,「啪」的一聲,玉杯摔在地上粉碎。
「趙銘師兄!!這些什麼人!?」守衛山門的其他十幾名弟子見到這方情況,皆是快步涌了過來。
「哼!估計一群神經病!說什麼那人的妹妹被我火楓派上之人擄了去,我火楓派難道會做出這般歹事?純粹污衊!一群人瘋瘋癲癲滿身血跡,不知是瘋子還是什麼!」叫做趙銘的弟子悻悻說道,昂起頭顱,趾高氣揚的看着李煜熠,「你們快些滾下山去!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李煜熠卻是木然的盯着碎裂於地的玉杯,這可是管笙保存的酒杯吶,其珍貴程度在李煜熠心中早已超越了玉杯本身價值,況且這玉杯乃是宮廷之物,價值連城,沒有想到竟被這僻野無知小兒隨意破壞,這讓得李煜熠心中又痛又恨。
「你們!!無論如何,今日我們都要上山!若是尋不着希靈小姐,你們火楓派就等着給你們點顏色瞧瞧吧!」李煜熠抬起頭來,雙目之中滿是堅毅,攥緊拳頭,咬牙切齒的盯着身前面露桀驁之色的趙銘。
「臭小子!你以為你是誰?若是再在此處胡言亂語,我可動手了!」趙銘再度提醒道,已是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趙銘師兄!和這群瘋子有什麼好言論的?直接打得他們滾下山去!」
「對啊!!我倒要瞧瞧這些渾身血污的變態有什麼能耐!」
……
眾多火楓派弟子皆是叫囂起來,顯然李煜熠的強勢言語引發眾怒,況且眾人見得管笙一行皆是渾身血污,雖不明白什麼情況,但是覺得噁心。
「你們真是好大膽子!膽敢在我家少主面前放肆!!」李煜熠氣急敗壞,這些人一口一個瘋子,一口一個變態的,光是說他也就罷了,這可是污衊到管笙的頭上,這如何能忍,當下李煜熠揮起拳頭,也不管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衝上前,「嘭」一拳便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趙銘的臉上。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在這封城方圓百里之內,誰人膽敢招惹火楓派之人?而且現在就在火楓派山門之下,所有人都是沒有想到這個奇怪的少年竟會對趙銘動手。反應過來之後無不怒火暴涌,各自拔出佩劍要來砍李煜熠。
「呸!!」趙銘卻是抬起手臂示意眾人收起劍支,吐了一口唾沫,面露邪笑。李煜熠這一拳雖是不偏不倚擊打於他的面龐之上,然而根本未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作為火楓派高一屆的弟子,這點抗擊打能力還是有的。同時他也十分清楚明白了李煜熠的實力,這種實力根本不值一提,在他的眼中就是絕對的弱者。故此,他向着眾多師弟師妹揮手制止他們動作,便是想要自己來好好教訓李煜熠一番。
「哼!你這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我給你點……」「啪!!」李煜熠咬着牙倔強的向着趙銘說道,話語尚未說完,卻是被轉過身來的趙銘快速一巴掌給拍翻了。
「咳咳!!」趙銘這巴掌同李煜熠之前那一拳相比簡直不知高出幾個層次,直接將李煜熠打得口吐鮮血,半邊臉都是腫脹了起來。
「臭小子!不知你哪裏來的勇氣,竟敢前來火楓派尋釁鬧事!現在可知道我火楓派的厲害!?」趙銘笑着,再度甩腿對着李煜熠猛踹幾腳。
趙銘每一腳的力道皆是極重,踢得李煜熠吐血不止。
後方管笙轎子已是落下,然而他卻歪在轎子之上閉合着眼睛睡着了,全然不知此刻狀況。四名壯漢沒有管笙命令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徐動然見狀,擔憂不已,連忙將徐靜凝放置地面,然後快步朝着李煜熠衝去:「快住手!!我們不過是想要上山而已!!你們可知我們少主的厲害?若是你們還不知好歹,待得少主清醒過來,你們可要慘了!!」
「嘭!!!」然而,徐動然尚未奔至李煜熠身前,趙銘突然便是飛起一腳,猛踹於徐動然的胸口之上。
徐動然頓覺胸口一陣沉悶,張嘴便是噴出鮮血,然而卻不甘示弱,硬生生的挺住,死死的將趙銘的腳給抓住。
「嗯!?你這傢伙也想找死麼!?」趙銘未曾料到這青年竟能將自己的一腳接住,眉頭一皺,單腳猛踏地面,身子旋轉起來,直接是掙開徐動然的手,翻轉着再度朝着徐動然的腦袋踢去。
「嘭!!!」趙銘動作極快,徐動然根本無法反應,直接是被這一腳狠狠擊中腦袋,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只覺得自己腦袋昏沉,幾乎要炸裂開來。這名叫做趙銘的弟子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似乎就是要將李煜熠和徐動然打殘般。
「好!!!」
「趙銘師兄你太厲害了!!」
回應趙銘這個行為的是眾多師弟師妹的叫好鼓掌之聲。就像是一群興奮的山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管笙忽然從睡眠之中清醒過來,緩緩的張開了惺忪的眼眸,眼中閃掠而過一抹冰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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