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公 第185章 媽媽還活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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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緹亞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嚴肅,嘴角的笑意也已經沒有了。讓她本就十分蒼白的臉色更添了一層暗淡,看起來愈加的虛弱。

    席厚孝有些不滿,瞪了佘林濤一眼後,才不情不願的回過頭來,湊近緹亞的耳邊小聲的叮嚀,「長話短說,你才剛醒,要多休息。」

    「好。」

    緹亞對着他笑了笑,便重新看向佘林濤,很輕很輕的說道,「我姓鍾。」

    眾人一愣,就連身邊的席厚孝都忍不住身子一僵,緊緊的皺起眉來。

    緹亞放在被子下的另一隻手緩緩的伸出,摸索到他放在*沿的手掌心,有些小心又緊張的握住。聲音里多了一絲不安,「對不起,我其實姓鍾,以前……騙了你。」

    席厚孝很快恢復如初,反握住她的手搖頭,「我知道,我已經不在乎了。」他是知道她曾經給告訴他的姓氏時並不是真的,只是,一直沒有多問。再後來,也沒機會多問。

    如今乍然知道她的真實名字,心裏還是有過一瞬間的複雜的。

    緹亞略略的放下心來,這才繼續說道,「我曾經是城南鍾家的養女,也是我養父訓練起來的殺手,替他們暗中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金少……是我大哥,也就是現在鍾家當家人鍾南的私生子。」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明明白白了。金少是鍾南的私生子,鍾南……是組織真正的幕後黑手。

    鍾家?鍾家?

    安落夜都忍不住震驚了起來,鍾雨晴……的家?

    病房內所有人都不由的愣住了,就連席龍寒,也沒想到那個和席家有很頻繁的生意往來的鐘家,居然是如此大的隱患,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他忽然想起龍瑞曾經說過的話,想起龍瑞曾經接到命令要求除掉安落夜,後來這命令又撤銷的事情。原來如此,這事,八成是鍾家人幹的了。

    鍾家……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席龍寒倏地繃緊了臉,豁然回頭對着佘林濤說道,「立刻查看鐘家的動靜,所有人的動向務必調查清楚,尤其是……鍾南。」

    「我馬上去。」佘林濤不敢耽擱,轉身跑出了病房。

    席龍寒也很快跟了出去,走到安落夜的身邊時,腳步緩了緩,最終還是忍不住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指,低低的說了一聲,「等我回來。」

    隨後,又很快的放開,安落夜還來不及開口,人已經快速的跑了出去。

    病房內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緹亞說了幾句話,人就顯得有些疲累,呼吸也變得沉重了起來。席厚孝立刻緊張的讓她躺好,不准她再開口說話了。

    安落夜和言水銘對視了一眼,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只是回到病房後,卻再也沒有一絲的睡意了。

    「今夜受的刺激還真不小,喝口水,壓壓驚。」言水銘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的全部喝完,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撫着胸口瞪着眼睛用力的甩甩頭,「真是難以置信,那個鐘家,鍾家竟然藏着這麼大的秘密。啊,對了,還有鍾雨晴,我可是得罪了她好幾次,我覺得她肯定暗中有吩咐人把我做掉過。」

    安落夜白了她一眼,見她拿手捂着脖子,忍不住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你想多了,鍾雨晴,應該還不知道這些事情才對。」

    言水銘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和她交過幾次手,她雖然還有點小聰明,可是不見得是個能成大氣的人。若是她知道背後有個這樣強大的靠山能讓她無法無天的話,她在對付我時,絕對不會只是這樣的小打小鬧。」況且,以鍾雨晴的脾氣,若是讓她知道她爸爸在外面有私生子的話,肯定會鬧開的。

    聽她這麼一說,言水銘也安靜了下來,仔細的想了想,「這話好像也有些道理,我和鍾雨晴小時候就認識了。雖然那人會用些小手段來博取關注,但是不得不承認,她也是個十分喜歡炫耀的人。唔,雖然炫耀的很隱晦,可是這麼大的事情要是被她知道了,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藏在心裏這麼長時間。」

    「我現在比較在意的反而是緹亞伯母和鍾家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她怎麼會被鍾南軟禁起來呢?」

    「這個嘛。」言水銘挨着她坐下,手指輕輕的點了點下巴,驀然一合掌,猜測道,「你想是不是會這樣?鍾南很喜歡緹亞伯母,悠然不是說過嗎?金少罵她的時候,有提到自己父親很心疼伯母。你看啊,他們又不是親兄妹,養兄對養妹產生感情也是很正常的嘛。」

    這……會不會太狗血了一點?

    但是這麼說來也不是沒有道理,否則鍾南為什麼要用堯堯來威脅她,又為什麼一直捨不得傷害她呢?

    其實,言水銘猜測的也是**不離十的。

    鍾南對鍾緹亞,確實是十分痴情的。從小到大一起長大,一起練武,一起學習,一起在組織裏面搭檔合作,產生感情也無可厚非。

    但是鍾緹亞在一起單獨任務中卻喜歡上了席厚孝,對於自己的身份,她自然不會多提,只是淡淡的給自己按了一個假的姓氏,真實的名字。然後趁着時機偷偷的和席厚孝見面,約會,直至感情越來越濃,以至於最後被鍾南給發現了。

    鍾南克制住自己的脾氣,一步步一步步的設計讓他們相互誤會,猜忌,最終分道揚鑣,甚至,親手設計了一出鍾緹亞死亡的戲碼讓席厚孝看到,從此心灰意冷。

    後來的鐘緹亞被他關了起來並且用了藥物控制,一年後,人就變得瘋瘋癲癲開始不清醒。鍾南心疼她自己無意識的動作傷害自己,更難以接受她完全不認得他,便又請了權威醫生幫她治療,慢慢的讓鍾緹亞又好了起來,漸漸的恢復到原本的性子。

    只是,鍾緹亞本身就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她開始變得乖巧,變得感激鍾南對他的治療,慢慢的放鬆他的警惕。七年前,逃了出去,並找到了因安落夜父母出事而借酒澆愁的席厚孝,春風一度,珠胎暗結。

    可惜,她到底還是被鍾南找到並且抓了回去,自此,鍾南對她的看管簡直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後來,她發現自己懷孕時鐘南的歇斯底里,她決定生下來時鐘南的暗中手腳,她威脅和孩子同生共死時鐘南的無奈妥協,最終讓堯堯平安的降臨到了這個世上。可是與此同時,堯堯也成了鍾南限制威脅鍾緹亞的一個籌碼。

    直到三年前堯堯無意間落到了賀爺的手上,他才改變計策說不準她們母子見面只允許通電話看照片的方式進行交流。鍾緹亞並不知道賀爺的存在,但是只要堯堯平安無事,她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鍾緹亞心裏很清楚,如今她被席厚孝帶到這裏,鍾南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對自己的執念,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她很憂心,生怕會連累到其他人。

    只是她如今也是身不由己,身子動不了,連說話都十分的吃力。

    因此,只能寄希望在席龍寒的身上,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

    次日一早。

    消息已經傳到了醫院。

    鍾家的人行蹤都已經確定,除了……鍾南和鍾雨晴兩人。

    有兩個漏之魚就是讓人不能安生,尤其是這中間還有一個最讓人放心不下的鐘南。

    然而下午的時候,鍾雨晴的消息卻傳來了,聽說前一天中午的時候,她接到國外朋友的邀請,已經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了。

    因此這會兒,最讓人擔憂的,只有鍾南了。

    佘林濤有些惱恨的揉了揉眉心,心裏對這個鐘南真的是咬牙切齒了,這人真的是老殲巨猾,一直以來隱藏自己給人一種庸庸碌碌的感覺,想不到背地裏居然是個如此厲害的角色。

    「我這邊得到的消息,他們公司那邊的說法是他去臨市出差了。不過我已經查過了,他並沒有出現在臨市,出差大概只是官方的說法。我想,他應該是知道了金少的事情,躲起來了。」

    席龍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點了點頭,他的眼角處都是暗影,臉色看起來十分的疲累。

    「加強醫院裏的防護,我想,如果他真的對堯堯母親這麼瘋狂的話,絕對會來找她的。」

    「明白。」

    「還有,席家也讓人暗中保護着,他應該也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不要讓席家遭遇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吧,我已經讓人看着了,事情的輕重也先和龍炎商談了一次。」說着,佘林濤笑了一聲,「那小子出國也沒白出啊,感覺好像長大了一點,還主動跟我說會留在家裏留心席家的動靜的。」

    席龍寒輕輕的『恩』了一聲,龍炎的性子他還是能把握得住的,雖然平日裏不着調了一點,遇到這樣嚴重的事情,也是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的。

    「還有鍾雨晴那邊,最好是讓人確認一下她人是否真的在國外,隨時盯着她的去向。」

    「了解。」

    「組織那邊……也隨時注意着,雖然按照聞翼和龍瑞的說法,特級的十人都已經不存在了,但是有個老闆始終還擺在那裏,不能掉以輕心。」

    「好的。」

    「至於鍾家的其他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鍾家那個已經坐在輪椅上卻還是威嚴十足的鐘老爺子,更加不能小看。他們的行蹤要隨時掌控。」

    「我會讓他們盯緊的。」

    事情有些多,席龍寒卻還是一個一個十分細緻的交代下來。他很清楚自己肩膀上要承擔的擔子,一旦把他給壓垮了,那麼多人的性命,都可能會遭受到威脅。

    佘林濤看他實在累得慌,站在那邊都要靠着牆才能稍稍的支撐着。他有些擔憂的身手扶了他一把,「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這幾天事情太多,你一直忙上忙下的也沒好好的睡過覺,這樣下去不行的。」

    他還記得他腿上還有傷,雖然說那樣的傷口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傷口只是包紮一下他就到處跑,忙的都沒有停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這樣下去,鐵人也吃不消吧。

    問題是,他心裏還有極大的壓力……面對那兩個至今還生死不明的弟兄,以及,已經失去的人,只怕都給他造成了很大的負擔。

    席龍寒擺了擺手,晃了一下腦袋低聲道,「你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我去看看落夜。」

    佘林濤一愣,看着他已經有些晃動卻依舊堅持走向安落夜病房的背影,欲言又止,手還伸在半空中,卻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安落夜啊……你還忍心折磨這樣的席龍寒嗎?

    相較於多了一絲暖意好不容易一家三口團聚的鐘緹亞病房,安落夜的房間,卻顯得十分的冷清寂寥。

    連窗簾都沒有拉,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她已經累得躺在*上沉沉的睡去了。

    席龍寒坐在*沿,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手,將她整個身子挪到了*的正中間,再小心的把她的頭髮給散了下來,這才就着窗外的月光,有些貪婪的看着她的睡臉。

    他聽言水銘說過,這幾天,落夜也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他的手下在忙,夜幫的人也同樣在忙。身為夜幫的老大,落夜和他肩負着同樣的壓力。

    所以,她才會這麼累吧。

    席龍寒緩緩的將她未受傷的那隻手包攏在手心處,眼神柔和的一塌糊塗。

    「別生氣了好不好?」他說話的聲音十分的輕,低柔的仿佛在自言自語一般。

    「我知道是我不好,瞞着你這麼重要的事情,讓你為了尋找你父母的死因奔波勞累了這麼多年,辛苦委屈了這麼多年,還讓你在那樣的情況下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是我不好。」

    「等這邊的事情全部處理完了,我隨便你處置好不好?但是,你答應過的,等找到組織的幕後黑手,你就跟我結婚的,只有這點,你不能當成處罰我的條件。」

    「到時候,我會跟你好好的解釋清楚,隨便你怎麼打怎麼罵都行。」


    「好好休息。」席龍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俯身在她唇瓣上輕點了一下,呼吸纏纏繞繞的在安落夜的臉上轉動,「我愛你。」

    說罷,他又坐在*沿凝視了她許久,這才捨得放開掌心中的手,站直了身子,帶上門輕輕的離開了病房。

    他剛走,轉角處便走出來一道身影,輕微的皺了一下眉心。轉身,閃入了安落夜的房間。

    「你……真的是我女兒?」復筆直的站在*邊,居高臨下的看着睡得很熟的安落夜,滿臉的疑惑。

    厚孝已經跟他簡單的說過了,安落夜確實是他的女兒,只是他忙着照顧鍾緹亞,而自己忙着尋找組織的線索,沒來得急詳談,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和安落夜分開多年,甚至完全忘記了她。

    復的視線開始緩緩的上移,落在她的肩膀上。

    他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席龍寒的蘭庭公寓裏,當時,他還狠心的打了她一槍。若不是厚孝及時發現她的身份,他幾乎就要當場殺了她了。

    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忽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怪不得當時龍寒還衝着他吼,說他沒資格責備她。是啊,他親手打傷自己的女兒,怎麼還能責備她罵她呢?他甚至,都沒有去好好的照顧過她。

    那個時候,那一槍打進去,一定很疼。

    復的手往前探了探,似乎想去看看她的肩膀。然而在手指觸碰到她的衣服時,又倏地一驚,急忙將手給收了回來。他在做什麼?怎麼會變得這麼的優柔寡斷多愁善感了?

    他的唇瓣緊緊的抿了抿,迅速的倒退幾步,匆匆的走出了病房門。

    「砰」的一聲,過大的關門聲終於讓*上的安落夜有了動靜。幾乎是下意識的身子一彈,下一秒,便猛地睜開了眼睛。

    房間內幽暗一片,除了窗戶外面灑進來的月光,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眼睛,不解的看向門的方向。剛剛,是誰關門的聲音?

    安落夜還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低頭看自己還穿着原來的衣服,眉頭不由的皺了皺,怪不得睡得這麼不舒服。

    打開房間內的燈,她這才一邊掩着嘴打着哈欠一邊走進了洗手間。

    最近好像跟醫院特別有緣,都可以把病房當自個兒房間使用了,真是一點不習慣的感覺都沒有。

    安落夜有些感慨,再出來時,便是一覺睡到天亮了。

    三天,一連三天,鍾家也好,鍾南也罷,都沒有一點的動靜。不知道是在等待時機,還是因為席家的防守太過嚴密,讓他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總之,很平靜,平靜的讓安落夜一伙人更加的惴惴不安了起來。

    席龍寒三天來一直在各個地方跑,尋找鍾南的行蹤,安落夜全神戒備,在醫院裏幾乎部下了天羅地。

    然而,就在他們這邊還在各種猜測戒備時,席龍寒那邊忽然傳來了消息。

    似乎是佘林濤和他兩人,趁着組織內部還在休整的檔口,又趁亂混了進去,暗殺了……老闆。

    誰也沒料到,老闆一死,會把鍾南給引了出來。

    畢竟席龍寒他們回來之時,還帶了一大堆組織的內部資料。

    他們到底還是沒辦法就這樣坐以待斃等着人家找上門來,所以……只能引蛇出洞了。

    安落夜也看明白了,那個金少,還不如一堆組織資料。

    這些資料也讓人看得嘆為觀止,所有和組織的交易金錢以及暗殺對象,全都是清清楚楚的。黃煜看到這些東西時,差點沒氣的全身發抖。

    他當警察那麼多年,經歷過的案件數不勝數,這中間,自然包括沒有破獲找不到兇手的大事故,感情這裏面有很多都是那些把人命當成笑話人僱傭殺手暗中做的。

    咬咬牙,他狠狠的將所有的資料全部收進了懷裏,憤憤然的開口,「這些資料全部交給我來處理,特麼的我要將那些不是人的東西全部關進去。」

    這中間,可是連小孩女人都有啊,還有的是滅門慘案,簡直令人髮指。

    佘林濤看了他一眼,其實他很想告訴他,這些東西一旦昭告天下,夕城會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當中,只怕……影響盛大,他們局長估計不會同意他這麼做的。

    若是他自己,為穩住時局,也絕對不會這麼做。

    按照他的想法,只要抓到了鍾南,就足夠那些和他有過交易的人惶惶不安了。若是再殺雞儆猴,抓一兩個太過兇殘的人判刑,也可以起到威懾作用。至於黃煜手中的資料,反倒可以用來制衡那些傢伙,暗示他們從今以後都得乖乖的,否則後果自負。

    這樣的方式,遠比全部抓來引起群眾恐慌來的更好。

    「可惜了,這些資料裏面沒有一個是能定下鍾家罪行的證據。」席厚孝將最後一份文件也交到了黃煜的手上,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眾人沉默,確實,鍾南做事比較謹慎,在組織內也從未露過面,更沒有任何資料顯示他和組織的關係,這些東西,只能瓦解組織,卻不能讓鍾家定罪。

    「其實……」鍾緹亞忽然低低的開了口,作勢要起身。

    席厚孝急忙在她後面墊了個枕頭,小心的扶着她坐好,輕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鍾緹亞笑了笑,儘管經過幾天的調養身子好了許多,但是臉色已經十分的蒼白,動了動唇瓣,她的視線最後落在了站在*尾的安落夜身上,「其實有一份文件,是在安落夜的父親手上的,那才是能將鍾家推進監獄的證據。我曾經偷聽到鍾南和金少的談話,他們一開始就在落夜的身上下過功夫,只是幾年下來一無所獲。他們也曾經懷疑過那份文件落在了席家的手上,但是真是如此的話,席家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因此他們懷疑落夜的父親還活着,到處派人尋找他的下落。」

    可惜了,安落夜父親失去了記憶,大概也想不起來那份文件到底在哪裏了吧。

    安落夜猛然一怔,眨了眨眼,文件?

    「確實……是有這麼一份文件。」席厚孝點點頭,嘆口氣說道,「落夜,既然你也已經捲入這些事情當中,我也就沒必要瞞着你了。七年前,你父母有沒有交給你一份類似於文件的東西?」

    安落夜眉心陡然間擰緊,文件?文件?什麼文件?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是聽小叔的意思,這份東西對他們十分的重要。但是當年她才十二歲,很多事情都已經模糊了,記得不太清楚了。

    抓了抓頭髮,她實在沒辦法想起什麼來。

    席龍寒抿緊唇,倏地走過去將她抓着頭髮的手給拉了下來,緊緊的抓在手心當中。

    安落夜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他扭頭對席厚孝等人說道,「你們繼續分析,我先和她談談。」

    說着,便抓着她的手大步的走出了病房外面。

    病房內的幾人面面相覷,眼睜睜的看着最中心的兩個人離開了。

    「還分析什麼?他們兩個都不在。」佘林濤聳聳肩,也跟着出去了。

    席厚孝嘆了一口氣,想到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有些無力。說到底,這事誰都沒有錯,只不過讓一個已經被公認為死掉的人忽然出現在親生女兒面前,而且這事龍寒還是從頭到尾都知道的,就算是他,恐怕一時半會也難以接受的。

    鍾緹亞有些擔憂,「不會出什麼事吧?」

    「放心吧,你好好的休息,這些事情他們年輕人自己會解決的。說起來,撇開龍寒隱瞞的事情,這算是一件喜事,對不對?」席厚孝扶着她躺下,實在不願意她說太多,這身子本來就不太好。還總是什麼都不放心,甚至把金少的這次事件壓在自己的身上說是她的責任,任何需要討論的事情都要參與進來。

    安落夜一路沉默,任由席龍寒拉着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門一關上,她就被他摟着抵在牆上吻了上來。

    安落夜低呼了一聲,他的舌尖就竄了進來,有些瘋狂有些激烈的在她嘴裏攪動起來。

    她推了他兩下,席龍寒紋絲不動,只是避過她受傷的手摟着她更緊了。

    她的動作慢慢的停了下來,微微的揚起腦袋回應他。

    吻了許久,席龍寒才有些不舍的放開她。眸子深邃明亮的盯着她有些迷濛的眼睛,雙手捧着他的臉蛋聲音沙啞,「還在生我的氣嗎?」

    安落夜抿了抿唇,沒說話。

    席龍寒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臉蛋,將她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肩膀上,聲音低柔,「我隨便你處置,好不好?想怎麼收拾我都可以。」

    安落夜還是不說話,只是身子柔軟了許多,幾乎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看她沉默,席龍寒的心裏就開始不安,摟着她的腰身不自覺的用了些力道。

    「落夜,和我說說話。」

    安落夜的視線直直的透過他的肩膀看向對面的窗戶,仿佛依舊神遊了一般。

    「我知道,讓一個你一直都以為已經失去的人忽然重新出現在你面前,你……」

    「我爸爸不記得我了。」安落夜終於開了口。

    只是聲音嘶啞低落的讓席龍寒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他的手豁然一緊,更加有力的抱緊她的腰身,什麼話都說不了了。

    「你又騙了我。」安落夜的聲音有些飄忽。

    席龍寒內心閃過一絲恐慌,呼吸都開始急促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忘了我,一個欺騙我,就,就好像是兩個完全事不關己只是看我一個人在那邊糾結痛苦,就像在看我笑話一樣,在他們眼裏,我就跟個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努力讓自己變強,結果到頭來什麼都不是,就……」

    安落夜很委屈,多日裏壓抑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宣洩口,她開始變得激動痛苦,又十分的消極。

    席龍寒急忙摟住她,聲音暗啞,不斷的否認,「不是,不是,不要這麼想,我們怎麼會事不關己,怎麼會看你的笑話?落夜,我們都愛你,所以不想把你扯進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裏面,不想讓你接觸更多的黑暗面。你在一步步的變強,你在努力的尋找你父母死亡的真相,這些我都看在眼裏,我也知道或許有一天你會知道所有的真相。幼稚的跟個小孩子一樣的那個人是我,是我天真的想着或許可以瞞着你所有的事情,讓你依舊做你的夜幫老大,和你那些朋友繼續囂張跋扈過着你們覺得最好的生活,是我掙扎着非要等到最後那一刻才告訴你真相,是我不好,總是讓事情朝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落夜。」席龍寒退開半步,低頭看着她隱忍的情緒以及發紅的眼眶,心疼極了,「不要把我想的那麼惡劣,一直以來,我都想把最好的給你,你的事情比我自己來的還要重要的多,從來都沒有事不關己過。」

    安落夜咬了咬唇,情緒在他輕聲細語低柔和緩的語調中慢慢的平復下來。

    「落夜,不用這樣壓抑着,你想哭也好,想罵我也好,都可以衝着我來,我不希望你這樣什麼都憋在心裏。你在我面前不是夜幫的老大,只是我的女人,依賴我一點,好不好?」席龍寒開始皺眉,每次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就開始痛恨自己前面七年對她的疏忽,讓她不知不覺變得太過要強,連眼淚都很少流,就算在他面前也是一樣。

    他微微捧着她的臉,唇瓣印在她緊咬的唇瓣上,用舌尖輕輕的觸碰了幾下,直至她軟化,鬆開已經咬出牙印子的下唇,才用手指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臉蛋。

    安落夜撇開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不會再騙我了嗎?」

    席龍寒苦笑,「不會。」

    「那你告訴你,我媽媽……還活着嗎?」

    席龍寒全身一震,手指緊了緊,眼神有些複雜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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