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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嘿,我說安落夜,聽你這聲音,你才剛睡醒吶。」那邊傳來聞翼嘲諷的聲音。
安落夜怔了一下,將手機拿離耳朵半寸,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當下撫了撫額。聞翼,聞翼,她好像……把他給忘記了。
席龍寒表情難看了兩分,將托盤放到了*頭柜上。
安落夜暗笑一聲,「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安落夜,說這話你會不會不好意思?我在這裏養病養的都快要發霉了,你竟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你該不會,已經忘記我還在這個地方配合治療吧。」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在黃煜的那個秘密醫院裏面治療,聞翼是沒有自由的。雖然吃飯洗澡想要看書什麼的都會滿足他,但是要出門,不可能。必須通報再通報,一層一層的審批下來他才能出去。
本來這事只要問一聲黃煜就行了的,偏偏黃煜也在養傷,再加上對聞翼始終不放心,便也沒批准,繼續讓他在那裏面呆着,直至痊癒為止。
聞翼原本還是無所謂的,這點寂寞他能忍受,一個人的日子這麼多年也過來了。雖然有時候對安落夜一個電話都沒有很是咬牙切齒,不過既然他現在算是和他們一夥的,自然不會做出打傷人偷偷離開醫院這樣給人找麻煩的事情來。
但是,昨晚上他看了新聞,琢磨了*後,才終於忍不住給安落夜打了電話。
安落夜確實也覺得把他一個人丟在那個沒有自由的地方很過意不去,但是,氣勢上總是不能輸掉的,「怎麼會?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在那邊配合治療呢?我是覺得吧,你傷的挺嚴重的,我不好意思去打擾你對不對?」
他還有『男人的痛』呢,也不知道這次治療,有木有順便將他『男人的痛』給治好。
聞翼冷笑,這女人說謊都不打草稿。
深吸了口氣,他覺得自己是男人,還是大方的不要跟她計較比較好。就此,將這件事情給揭過去算了,想到昨晚看到的新聞,他換了種語調,變得嚴肅了起來,「安落夜,我問你,鍾南,是怎麼回事?」
「啊?啊,對了,這件事情我還沒告訴你。」安落夜斟酌了一下,這才說道,「鍾南,就是組織的幕後黑手,我們已經找到他犯罪的證據,並且將整個鐘家都送進去了。我告訴你,鍾南還是我……誒?」
安落夜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已經被席龍寒給拿了過去。
「我來跟他說,你趕緊洗漱一下吃點東西,昨天夜裏消耗了那麼多精力,不餓嗎?」
安落夜臉一紅,這傢伙太不要臉了,手機還被放在他嘴邊呢,電話那端的人都聽到了啊啊啊啊,很難為情的好嗎?
聞翼確實聽到了,他是成年人,席龍寒說這話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心裏有股很酸很酸的感覺冒了上來,連帶着語氣也變得不好了起來,「她到現在還不餓,看來你昨夜也沒消耗她多少精力嘛。」
席龍寒笑着看向安落夜披着衣服跑進洗手間,隨後才對着電話那段的聞翼說道,「有沒有消耗她精力,這個落夜自己知道。我明白你缺少這種閨房之樂,尤其是最近身體還多有不便,所以有些嫉妒,我理解。」
「……」聞翼怒極反笑,「席龍寒,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會說話。」
「不太會說,不過稍稍能讓你添堵就成。」
聞翼笑,只是臉頰頻頻抽動,怪不得這男人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夕城的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就連有些坦白的讓人心情不愉快的話,他都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兼不要臉。
「你打電話過來,該不會只是來跟我鬥嘴的吧。」席龍寒臉上閃過一絲絲的不耐煩,這人算不上是朋友,也算不上是敵人,但是,他就是討厭。
聞翼揉了揉眉心,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但是,他是給安落夜打的電話,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他鬥嘴。
算了,席龍寒這人,他在他身上也討不了什麼便宜。他忍。
「我看了新聞。」
席龍寒抿了抿唇,果然是這件事情。
「關於鍾家的?」
「是。」
席龍寒想了想,稍稍的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低低的開口,「簡單來說,組織的幕後黑手就是鍾家,殺手組織一開始是由鍾老爺子創建的,由鍾南接手後慢慢的發展壯大,做的事情有些狠毒。我們那天突然離開醫院就是為了去對付鍾南的私生子,就是那個金少,只是對方早有埋伏,我們也損失慘重都受了傷。再加上已經打草驚蛇了,事情不能耽擱下去,就一鼓作氣的引出了鍾南並抓捕了他。」
「受傷,安落夜也受了傷?」
席龍寒額角的青筋開始突突突的暴跳出來,這是他該關心的嗎?聽了這麼大一段話,重點是這個嗎?
呼吸,他沉沉的開口,「沒有,她很好。」笑話,總不能讓他知道落夜受了傷,好讓他有藉口跑過來探病吧。
聞翼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低低的問,「那,那份能將他定罪的文件也找到了?在……哪裏?」
「恩,找到了,落夜想起她母親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我們去了她以前住的屋子裏找的。那份文件很清楚明白的說明了鍾家人的犯罪事實,是最有利的證據。」
「你敢確定,他們永無翻身之日?」
席龍寒蹙眉,「你的永無翻身之日,是什麼意思?」
「死。」聞翼似乎對鍾南,對鍾家,還真的是恨之入骨了。
席龍寒笑了,「其實我倒是覺得,有些刑法,比死更加折磨人。」
「呵,我可不這麼認為,要是現在不是判決了死刑。任何刑罰,都有可能會被減刑,再減刑,最後變成無罪釋放不了了之。如果是這樣的結果,那還不如我直接給他們一槍來的痛快。」
席龍寒蹙眉,許久才緩緩說道,「你放心吧,任局長對鍾家的所作所為也是十分痛恨的,他們做的那些事情也足夠他們死一萬次了,大概會如你所願的。」
聞翼這才『恩』了一聲,半晌,才有些不情不願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得感謝你們。」
「用不着,鍾家本來也是我們的仇人,不過我們的目的一樣而已。」席龍寒語調疏離,很是淡漠,「再說,你也算是幫助過我們,大家互惠互利而已。」
聞翼笑,「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感謝你們。」自己的這條命,到底是他們給救出來的,現在還能活着,也算是他們的功勞。
席龍寒抿了抿唇,半晌,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個事,等到以後需要你感謝的時候再來感謝吧。」
「恩?這話是什麼意思?」聞翼敏感的一皺眉,聲音低沉了幾分。
席龍寒聳了聳肩,「沒什麼,現在組織已經沒有了,你接下去有什麼打算?」
「我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既然組織瓦解了,我得出國一趟處理一些事情。」聞翼嘆道,「但是,能不能先麻煩你讓黃煜撤掉阻止我外出的命令?不然我可不敢保證還有沒有耐心不會大打出手,這地方,還困不住我。」
「我知道了。」席龍寒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出國?總算是消失了,這也挺好。
掛斷了電話,安落夜正從洗手間走出來,這會兒正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奇怪的坐在他的身邊問,「你們聊了什麼?」
「就是把鍾家的事情簡單的跟他說了一聲而已,還有,他要求黃煜撤掉看着他的人,他要出國。」席龍寒一把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從托盤上拿了餐點塞進她嘴巴里,低低的笑了一聲,「他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咱們還是來聊聊我們之間的事情吧。」
出國?安落夜眨了眨眼,聞翼怎麼突然想到要出國了,他的身體好像才剛好吧。
「安落夜!!」席龍寒有些惱怒她的心不在焉,惡狠狠的扯了她的耳朵一下。
「啊?」安落夜立馬回神,咽下他送到自己嘴巴里的食物,乾笑兩聲,「好了好了,我聽着呢,你不就是說要聊聊咱們之間的事情嗎?額,我們之間要聊什麼事情?」
他就知道這小妮子把這事給忘記了,真的很想掐死她。
「上次在醫院裏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組織的事情解決後你要怎麼做來着?」
安落夜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貌似,是結婚這事啊。
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摟着他的脖子笑的很不自然。
席龍寒的眼睛倏地眯了起來,心裏很快划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她該不會……打算反悔了吧。
環住她腰身的手倏地收緊,席龍寒臉色暗沉了下來,「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打算兌現了?」
「不是不是。」安落夜急忙擺手,喝了一口牛奶後,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我打算兌現來着,不過……」
「不過??」席龍寒臉色更加難看了。
「大哥,以前呢,我以為我爸媽都去世了,那我的婚姻大事,自然是由我自己來做主的是不是?但是現在我爸爸回來了,我覺得,這件事情,必須得經過他的同意。他是我的爸爸是我唯一的親人對不對?」安落夜很耐心很耐心的勸解道,「雖然現在沒有以前的那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規矩,但這也是我的終身大事對吧,這麼大的事情,我不能將他排除在外的。而且這是我們重逢後的第一件大事,讓他點頭做主,是對他的尊重。」
席龍寒額角青筋暴跳,他就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拖,一拖就拖出問題來。不過,對於這個問題,他倒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你覺得,你爸爸會不同意我們之間的婚事?」復叔對他的印象還是挺好的,好歹他們之間都相處了那麼多年,他對自己的人品絕對是很滿意的。要說這世界上還有哪個男人能入得了復叔的眼,能當得了他的女婿,他席龍寒絕對是當之無愧的首選。
安落夜急忙搖頭,「怎麼會,我覺得我爸爸肯定會同意的。咱們去問一下他讓他來做主,這是在尊重他,這樣我爸爸也會高興的,大家皆大歡喜,對吧。」
「哼。」席龍寒輕哼了一聲,抱着她直接站了起來,「很好,現在就去找復叔,將這件事情給敲定下來。」
現在?會不會太快了?她飯還沒吃呢,餓着呢。
可是,席龍寒哪裏等得了那麼長的時間,他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將東西簡單的塞進了袋子裏,一邊掛在她的手上,一邊拉着她出了門。
「東西在路上吃,我們現在就去安家。」
安落夜傻眼了,事情怎麼會朝着這個方向發展了?
樓下的席龍瑞和安嬸面面相覷,一個兩個的都滿臉好奇。
安落夜直接被他塞進了車裏,車子幾乎是一路狂飆往安家的小區開去。恩,其實她心裏還是很滿足的,見他這麼緊張兮兮迫不及待的,她就覺得這種滋味很享受。
只是,她有些糾結,上次說的戒指呢?戒指呢?戒指呢?
好怨念。
車子堪堪的在樓下的停車位停下,安落夜又是一路被她拉着上了樓。
然後……
很不幸的,安家沒人。
安落夜悶笑,將最後一口牛奶也給喝完了,這才打了個飽嗝,看着他摸出手機打電話。
「走,去醫院。」席龍寒一打完電話,立刻將手機給收了回來。
一聽到醫院,安落夜方才還笑米米的臉立刻緊張了起來,一把掐住他手上的肉問,「怎麼去醫院了?我爸爸在醫院?他出什麼事情了?」
席龍寒怔了一下,這才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失笑道,「怪我沒有說清楚,放心,復叔沒事,他只是去醫院看小叔他們而已。恩,我們打算將小嬸給接回來照顧,復叔應該是去幫忙的。」
安落夜這才鬆了一口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的,這個節骨眼上還不好好說話,存心讓她緊張不是?
兩人迅速的轉移目的地,又朝着相持醫院而去。
相較於前段時間的熱鬧,這會兒鍾緹亞所在的樓層,已經冷清很多了。
左纖正從他們病房走出來,見到兩人手牽着手出現,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陣,秀恩愛都秀到醫院來了,還要不要臉了?
「兩位,有什麼事情嗎?」
「我來看看小叔他們。」席龍寒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已經迫不及待的往鍾緹亞的病房而去。
左纖心裏惱恨的要死,目中無人,太目中無人了。但是,她相信,他很快會出來拿正眼看自己的。
左纖有些嘚瑟的站在走廊邊,靠在牆面上安安靜靜的等着。
果然沒多大一會兒,席龍寒又拉着安落夜走了出來,幾個箭步站定在她面前,眉心緊擰的問,「人呢?」
「回去了。」左纖聳聳肩,要笑不笑的去看安落夜。好傢夥,好歹兩人是生死之交了吧,來了竟然一句話都不和她說,果然是重色輕友的。
「回……」席龍寒怒瞪了她一眼,「你不早說。」
「你不早問。」
「……」席龍寒深吸了一口氣,算了,現在不是跟她計較的時候,這女人分明就是成心的。
拉了安落夜的手轉身,他有些無力的說道,「早知道,咱們一開始就應該呆在席家不出來。」
安落夜抬眸看着天花板,胸腔里的笑意有些控制不住,到了嘴邊便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所以現在,回去?」
「當然。」他還沒跟復叔商量婚事呢,必須第一時間回去。
然後,左纖還來不及伸手攔住兩人告訴他們人才剛下樓,這會兒應該還在停車場的時候,席龍寒已經迫不及待的拉着安落夜跑了。
左纖有些幸災樂禍的想,活該,讓你們沒有耐心,讓你們不正視她臉上的表情,讓你們撲了個空,活該。
「你笑什麼?」卡森笑着走到她身邊,扯了扯她的頭髮,笑問。他正在樓下看完黃煜回來,一上樓,就見她傻兮兮的模樣。
左纖扶着他的手臂,想起席龍寒不久以後的模樣,笑的更加開心了。
卡森沒聽見她的回答,反而是笑的更加誇張了,急忙伸手扶了一把,免得她站不穩摔到地上去,隨即,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於是,在左纖得意的表情下,席龍寒帶着安落夜再次匆匆忙忙的趕到席家時,又撲了個空。
看着空蕩蕩的客廳和安嬸茫然的眼神,席龍寒的臉色已經完全暗黑了下來。他想也不想的摸出了手機給左纖打了個電話,咬牙切齒的問,「你不是說,人已經回來了嗎?」
「啊?哦。」左纖那邊傳來咔擦咔擦的聲音,好像在吃什麼東西似的,聽得席龍寒更加火冒三丈了,「不要裝傻。」
「我沒裝傻啊,我是說他們回去了,只不過是你自己考慮不周詳。你也不想想,他們車上還有病患還有小孩,肯定要輕拿慢放的,動作難免烏龜了點。我想,大概你跑出醫院的時候,他們應該還在停車場調整座椅吧。誰讓你那麼火燒眉毛的,也不問清楚,這事能怪我嗎?」左纖悶悶的笑,每次見到席龍寒都有種被人氣勢壓迫的感覺,這一次,好不容易能落井下石了,她要是不把握機會就是傻子了。
「左!纖!!」席龍寒此刻有一種想掐死人的衝動。
尤其是安落夜那臭丫頭這會兒還忍不住爆笑出聲,整個人縮在沙發上滾來滾去。這些傢伙,真的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丟掉手機,他一把將人給抓了回來,惡狠狠的揉了揉她的身子,「再笑我就掐死你。」
「大哥,大哥,別揉了,我知道錯了,哈哈,但是,你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好笑了,我忍不住。」
安落夜抱着肚子,整個身子都笑的一抖一抖的,縮在他懷裏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了起來。
席龍寒臉色鐵青,掐着她的身子讓她坐好。
安落夜猛地被他安放在大腿上,一抬頭,笑聲也跟着戛然而止。
「額,三,三哥啊……」抓了抓腦袋,安落夜略略的收斂了一些。
「龍炎?」席龍寒皺了皺眉,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席龍炎,一點不自然的表情都沒有。
席龍炎冷冰冰的站在他們面前,嘴角的肌肉一直緊緊的繃着,看起來像是在拼命的壓制着怒氣一樣。他冷眸掃視了兩人一眼,冷哼,「就算你們已經兩情相悅了,可是能不能也注意一下場合?這是在席家客廳,人來來往往的,說不定還會有客人,你們像什麼樣子,要玩不會回房間去玩嗎?」
說完,又是重重的一聲冷哼,一轉身,看起來十分傲嬌的上樓去了,留下沙發上的兩人面面相覷。
「噗嗤……」許久,安落夜在埋在席龍寒的懷裏,小小聲的問他,「這是不是他第一次教訓你這個大哥?」
他記得以前,不論做什麼事情,席龍炎對他這個大哥都是滿滿的敬畏,只要是席龍寒說的話,他絕對不敢有多餘的意見,像今天這樣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教育他們……恩,還真的是第一次。
問題是,他教育完了,居然轉身就走了,就連給席龍寒反駁回去的機會都沒有。
「哼,他的膽子最近這段時間養肥了。」席龍寒咬了她一口,雙眸微微的眯起,若有所思的盯着席龍炎遠去的背影,許久,才喃喃的說道,「看起來,似乎還是必須將他給送出國去。」
安落夜奇怪的看看他,在看了看席龍炎遠去的背影,半晌,聳了聳肩,無所謂,反正席龍炎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敢再有以前那樣的態度對待她了。
不過,看到席龍炎,卻讓安落夜想起了另外一個人。這段時間,真的是忙瘋了,倒是將霍天擎那小子給忘記了。
大概,席龍炎他們也知道了那段時間是霍天擎將她給藏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對付他的。
頓了頓,他拿過一旁的手機,在席龍寒皺着眉不解的目光下,給霍天擎撥去了個電話。
然後,在席龍寒不滿怨念恨不得動手掐他的姿體語言下,笑米米的開口問,「霍天擎?最近怎麼樣了?」
「安,安落夜?」霍天擎有些迷糊的聲音一瞬間精神抖擻了起來,猛地揚高了聲音,略顯激動的樣子,「喂,你沒事吧,這段時間都沒聽到你什麼消息。」
安落夜挑了挑眉,見一旁的席龍寒伸手來奪手機,忙偏過頭往旁邊挪了一點距離,笑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沒被收拾的很慘吧。」
「……」霍天擎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怎麼還好意思問這話的?明知道會被收拾的很慘,竟然還死活不讓他將她的下落說出來。不過,就算嘴角現在還在隱隱作痛,他依舊冷哼一聲,十分不以為然的說道,「被打一頓而已,早就好了,沒什麼關係。」
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盛天磊他們,此刻怕死早就要死要活的在她面前博取同情順便請個假要點精神損失費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如此正義凜然的霍天擎,安落夜忽然很想……將他給染黑了。
眸子微微的亮了亮,她再次避過席龍寒已經不耐煩的伸過來的手,低聲問,「經過這事後,你還想加入夜幫嗎?」
「當然。」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他立刻提高了聲音,堅定再堅定的回答。
安落夜笑了,其實霍天擎這人也挺不錯的,「好吧,明天一早,你去找盛天磊,到時候再帶你去熟悉一下夜幫的其他成員。」
「是。」這個字,霍天擎幾乎是吼出來的。安落夜還未掛斷電話,就聽到他興奮激動的聲音響起。
席龍寒從頭聽到尾,這會兒終於忍不住冷嗤一聲,極其不是滋味的問道,「你們夜幫的男同志,會不會太多了一點?」
「不會啊,女孩子也挺多的。」安落夜笑,無視他已經開始泛酸的心裏。
席龍寒咬了咬牙,一把將她給拖了回來,「你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
正說着話,安嬸忽然從門外跑了進來,看到摟在一起的兩個人,微微的尷尬了一陣,急忙轉過身去,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大少爺,老爺他們回來了。」
席厚義是去接席厚孝和鍾緹亞的,這會兒聽到他回來了,也就是說……
復叔和小叔他們也回來了?
席龍寒眸子一亮,鬆開安落夜站了起來,仔細的開始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表情,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嚴肅了表情,穩步迎了出去。
安落夜暗笑,怎麼感覺他現在有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架勢?
很快,嘻嘻鬧鬧的聲音傳了過來,席龍寒抱着堯堯率先從外面進來。
小傢伙一見到安落夜,立刻伸長了手來要抱,「落夜姐姐,落夜姐姐,你都好長時間沒來看我了。」
席龍寒微微有些不滿,卻還是將他輕柔的交到安落夜的懷裏,並低低的呵斥了一聲,「別亂動。」
「堯堯,別那麼大的動靜,你的身子雖然好了很多,但是不注意一點還是會扯痛的。」安落夜抱着坐到了沙發上,瞥了席龍寒一眼。她發現,自打知道堯堯是小叔的兒子以後,大哥對待堯堯的態度要和善許多。
說到底,堯堯也算是他的堂弟,再加上自小沒爹沒媽的身世,讓人忍不住憐惜疼愛也是應該的。
「落夜姐姐,大伯說,從今天開始,我可以住在這裏了,可以天天見到落夜姐姐了。」堯堯笑米米的說這話,末了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爸爸媽媽,他們也可以住在這裏。」
「恩恩,我知道,這下你開心了?」安落夜不由失笑,不過認真說起來,堯堯認了爸媽以後,每天都處於笑米米的狀態,似乎每天都很滿足很開心的模樣。
「開心死了。」堯堯摟着她的脖子,剛扭過頭去,就見席厚義抱着鍾緹亞走了進來。復也跟在後面,面無表情的樣子,席厚義則將手裏的東西交給了安嬸,吩咐道,「這是醫生給的調養食譜,裏面寫着一些忌口的食物,你收着,多注意着點。」
「好的,我知道了。」安嬸忙仔細的收好,往席厚孝和鍾緹亞的方向看了一眼。
席厚義又扭頭吩咐司機老李,「把他們的行李拿到一樓左邊第二個房間去。」
「是。」
「厚孝,現在堯堯和緹亞的傷勢還沒完全恢復,暫時就先住在樓下吧,進出方便一點。」
「謝謝大哥。」席厚孝沒有異議,他也覺得住在一樓少了許多的麻煩。當下抱着鍾緹亞跟在了老李的後面,往房間走去。
一樓左邊的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全部換了乾淨的被褥*單,暖陽陽的挺舒服。
安落夜抱着堯堯一塊跟了進去,鍾緹亞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簡單的下*走動也已經沒有問題了,原本這一路過來她也是打算自己走的,只是席厚孝比較緊張,不樂意,非要抱着她進來。
她覺得自己年紀一大把了,也挺不好意思的。
「我可以自己來的,你們都不用照顧我了。」看着幾個大男人來來回回給她弄東西,還給她倒水拿藥的,這種感覺,實在讓她有些受*若驚啊。
「你別亂動,身子還沒完全好,動來動去的做什麼?」席厚孝呵斥了她一句,給她墊了個舒服的枕頭,眉心微微的擰着。
鍾緹亞面對席厚孝還是很乖巧的,當下真的不說話,也不動一下了。
席厚孝這才轉過身來,看向席厚義,道,「大哥,我想跟你商量個事。等到緹亞的身體徹底恢復了以後,就跟她結婚,成為正式的夫妻。」
鍾緹亞愣了一下,一旁的安落夜也愣了一下,倒是席厚義,怔了怔後趕緊點頭,「確實,這婚你們早就該結了,回頭,我跟你商量商量細節……」
席龍寒臉色一瞬間變得很不好看,他都還沒開口,小叔倒是開始先下手為強了。
輕咳了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以後,席龍寒才一本正經的開口,「小叔,既然小嬸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如,先舉辦我和落夜的婚禮吧。」
安落夜默默的扭過頭去,沒臉見人了。她像是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嫁人的人嗎?小叔小嬸的年紀……才是比較緊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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