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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席龍瑞牽着悠然的手出現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媒體燈光全部打在了他們的身上,記者開始瘋狂的拍照,詫異的檔口,卻也不由的讚嘆悠然的清新冷傲的模樣。
悠然身上的衣服是由Ben親自設計並且極度貼合她本身的氣質而定的,一身黑色的連身短裙貼合她玲瓏有致的身體,露出那雙修長筆直一絲贅肉都沒有的白希長腿。
她的頭髮是由沐彎樂親自盤的,別看她膽子小小弱弱的,手卻十分的巧,幾下便弄出一個適合屠悠然的髮型出來。那精準的眼神,就連席龍瑞專屬的髮型師都不由讚嘆出聲。
悠然其實……很不習慣這樣的髮型這樣的裙子。她更喜歡乾淨利落短褲緊身衣,這樣行動起來更加方便。
但是安落夜義正言辭的告訴她了,為了席龍瑞,她必須要這麼穿。
這大概是她的死穴,她也明白今天的場合很重要,既然如此,那就穿一下吧,反正也就是走到坐席台那幾步路而已,後面就可以坐下來了。
「腳痛不痛?」席龍瑞牽着她的手,皺眉看着她穿着十厘米的恨天高,心裏將Ben罵了不知道多少遍。這麼高的鞋子,要是摔着了怎麼辦?偏偏那傢伙說只有這雙鞋子也能配得上他的衣服,根本就是謬論。
悠然搖搖頭,其實再高再怪異的鞋子她都穿過,她的適應能力還是挺強的。再者她身手不弱,只是穿着高跟鞋走兩步而已,難不倒她。
一行人很快走到了主席台前坐下,悠然和席龍瑞面前的桌子上都堆滿了話筒,閃光燈也對着他們一陣猛拍。
席龍瑞的手,自始至終都緊緊的握着悠然的,半點都沒有鬆開。
主持人很快在一旁做了開場白,他話音一落,記者已經紛紛將話筒往前遞了遞,問題也一個接一個的拋了出來。
「杭瑞先生,請問你關於前兩天的報道有什麼想說的?」
「杭瑞先生,你身邊這位就是你女朋友嗎?請問她真的如同報紙上所說的那樣,是個貪慕虛榮,心機深沉,對自己母親生病也是不聞不問的人嗎?」
「杭瑞先生,你真的是為了負責才跟她在一起的嗎?」
「杭瑞先生,有傳聞稱你女朋友已經懷孕了,你是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才和她在一起的是嗎?」
「杭瑞先生,你是怎麼跟你女朋友走到一起的,真的是她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讓你不得不妥協的嗎?」
「杭瑞先生,你聽說有粉絲因為你有了女朋友的事情而抗議嗎?」
「杭瑞先生……」
「杭瑞先生……」
記者的問題越來越刁鑽,也越來越咄咄逼人,有些問題,甚至是帶了一些惡毒的具有攻擊性的來針對悠然。
這讓席龍瑞十分的不舒服,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的一隻手還緊緊的握着悠然的手,另外一隻,則往前伸了伸,調整了一下話筒的位置,輕咳了一聲。
他這麼一出聲,整個大廳豁然安靜了下來,當下便只有窸窸窣窣的幾道聲音傳了過來。
席龍瑞冷漠的視線往前一掃,身上的溫和氣勢已經收斂的乾乾淨淨,反而多了一絲冷冽的感覺,讓人全身發憷。
「各位媒體朋友,我今天開這個發佈會,主要是有兩件事情要宣佈。」
「兩件事情?哪兩件事情?」有記者立刻迫不及待的問。
席龍瑞捏了捏悠然的手心,聲音沉得厲害,「第一,澄清前兩天報道上的事情。既然大家對這件事情這麼關注,我也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我和悠然的關係徹底公開。」
「我知道,一個藝人,找對象勢必會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我自然不例外。報道上說是悠然用盡手段將我綁在身邊,很可惜,事實正好相反。」
記者面面相覷,這是杭瑞的戀愛史啊,大家的八卦精神瞬間被挑了起來,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說話的席龍瑞。
「說悠然心機深沉?嗤,我看寫這篇報道的人才是機關算盡。悠然根本就不會使用心機,更不屑去用。想方設法將她綁在身邊的人,是我。從我喜歡上她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在設計把她留在身邊。」
「大家都知道,有一段時間悠然是我的保鏢。」席龍瑞聳聳肩,笑了起來,「這只能算是我的計策之一,所謂日久生情,我想她呆在我身邊多一點時間,多了解我,我的感情路大概就會順暢一點。」
「好在,我的魅力還在,相處久了,悠然對我的感覺也漸漸的明朗起來。我們的感情發展,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不存在什麼算計懷孕負責之類的讓人不愉快的字眼。」
悠然瞥了他一眼,嘟了嘟嘴,這人睜着眼睛說瞎話吧。
那天他們在*上滾了以後,他分明說過讓她負責的。
記者面面相覷,紛紛將話筒往前伸了伸,「這麼說來,屠小姐懷孕也是假的了?」
「懷孕?」席龍瑞挑了挑眉,視線在悠然的肚子上掃視了一圈,默默的點了一下腦袋,「雖然懷孕的事情報道沒有依據,不過我倒是希望能弄假成真,真的讓她懷上。」
下面記者哄堂大笑,席龍瑞的人緣本來就極好。雖然這些記者都被先前的報道弄得有些氣憤,語氣沖了點,不過那也是針對悠然的,如今聽到席龍瑞如此溫和的說出他們之間的事情,倒是讓不少記者心裏的煩悶之氣消散了下去。
不過,還是有些記者不依不饒的。
其中一個帶着眼睛的男人倏地站了起來,眸光銳利的盯着悠然的身上,道,「那報道上面說屠悠然丟下自己病重的母親不聞不問,甚至連電話都不接,請問屠小姐,這個如何解釋?」
席龍瑞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這個人,他倒是有些印象。記得上次在片場悠然帶着他跑開的時候,悠然因為急切劈暈了一個男記者,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人,就是他了。
他的視線微微下移,撇到他的工作牌,嘴角的笑意泛冷了起來。原來是他?前兩天那篇報道的出處,就是來自他這家報社。這算是……來報仇嗎?
他冷笑,抬眸看向他。
然而沒等到他回復,一旁的悠然已經開了口,她是覺得,既然這個人看着她,問着她,她來回答,似乎更為恰當一點,她說,「我沒有母親,更沒接到電話。」
從她上次去了何家以後,她便已經不將何家人當成自己的親人了。她覺得,要斷,自然是要斷的乾淨利落的,沒必要還拖拖拉拉的沒完沒了。
所以,她這話也算是事實。
一旁的祈晟愷笑了起來,看着悠然的眸光越發的柔和起來。
席龍瑞臉色鐵青,瞪了他一眼,心裏不爽到了極點,大庭廣眾之下,他居然也跟對着悠然拋媚眼?
那位男記者被悠然噎了一下,臉色顯得有幾分難看,只是下一刻,又冷笑了起來,「屠小姐可真是健忘,何家呢?你敢說,何家的那位夫人,不是你的母親嗎?」
「你說的是何家,我姓屠,屠宰場的屠,不姓何。」她從來都沒想過要改姓,就算沒跟何家斷絕關係,她也沒想過要改回原來的名字。
席龍瑞悶笑,悠然你果然是好樣的。
記者群里開始竊竊私語,低低的笑了起來。這個倒是一個問題,一個姓屠,可是她的家人卻姓何,這個有點說不過去啊。
悠然的回答向來是說一半,留一半的。這樣的回答,恰恰讓許多記者沒辦法跟她好好的交談,得到可靠的訊息。
記者招待會,越發的如火如荼起來,記者的問題一刻都沒有停過,不過大部分還是被席龍瑞巧妙的擋了回去。
誰也不知道,此刻的星熠影視公司大門口,卻鬼鬼祟祟的摸來兩道人影。
何家父子已經休整了好幾天,身上的傷也算是好了大半了,可是心裏的創傷,卻讓他們留下了陰影。
而這份陰影,隨着他們回到何家後,何莉添油加醋的訴說下,更加擴大,扭曲,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帶着同歸於盡的架勢,來到了記者招待會的門口。
頭上是明晃晃的烈日,父子兩個站在大門口,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這是影視公司,出入都有保安,要刷卡才能進去。但是他們兩個身上什麼都沒有,哪裏能走的進去。
看到門口的保安又往他們這邊看過來,何家父子立刻推搡着躲到旁邊去了。
「爸,現在怎麼辦?我們進不去根本就做不了什麼啊。」
何父抓了抓頭髮,誰知一抬手,就感覺手臂上傳來火辣辣的痛。他身上還全部都是淤青,除了臉好一點之外,真的全身都疼。
一感受到這些疼痛,他對悠然和席龍瑞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必須想個辦法混進去,媽的,這樣對待我們,這口氣不出,我就不信何。」
「我也是,我算是看出來了,反正那個杭瑞和藍青陽總不會要了我們的命,就算是鬧一場,頂多就是讓人打我們一頓。我今天倒想看看,他當着這麼多記者的面,敢不敢對我們動手。」
「我們今天就把這些傷暴露在記者的面前,讓他們好好的看看,作為女兒,是如何對待自己的父親和哥哥的。反正已經是撕破臉了,何莉不是說她不認我們了嗎?不認就不認,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嗎?我們好歹還給她吃了幾頓飯,那麼貴,怎麼能不討回來?正好,今天就借着那些記者的手,讓他們將錢給吐出來,好好的敲詐一筆,每個幾百萬我是不會回去的。」
「對,咱們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總不能空手而回。」
「問題是,這破地方怎麼進去?到處都是保安,不好進啊。」
看着保安的視線再一次的瞥過來,何家父子惡狠狠的咬了咬牙,焦急萬分。
也不知道記者招待會開到什麼時候,要是不快點想個辦法進去,他們就什麼都辦不成了。
保安的視線默默的收了回來,確認門口的兩人確切身份後。按了按嵌在耳蝸上的耳麥,低低的對着那邊的人說着什麼。
這邊話音剛落,另外一邊的祈晟愷助理,已經悄悄的附在他的耳邊說開了,「何家父子在外面,似乎想進來,祈總,你看……」
祈晟愷嘴角若有似無的划過一絲弧度,他緩緩的摸了摸下巴,再看了一眼對着記者侃侃而談應對如流的席龍瑞,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緩緩開口,「尋個方式,把他們父子兩個放進來吧。」
「祈總,這……」助理有一絲的詫異,誰都知道將何家父子放進來的後果是什麼。本來按照席龍瑞此刻的答覆,應該是可以將記者的問題都大而化之的,但是何家父子一進來,雙方一對峙,事情怕就複雜了。
說不定,還會將他們原先商量好的計劃全部打亂,功虧一簣了。
祈晟愷的眉眼陡然沉下,「怎麼,對我的決定有意見?」
「沒,我這就吩咐下去。」那助理心頭一顫,被他冷冽的眼神看的立刻收回了視線,往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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