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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龍瑞換了身乾淨清爽的衣服,回頭給悠然掖了掖被角,低低的笑道,「你先休息,我一會兒就回來。」
再起身時,表情冷冽陰沉,帶着濃濃的肅殺之氣。
悠然昏昏欲睡,擺了擺手什麼都沒說,只想把他趕出門去就算了。
房門一開,站在外面的藍青陽便挑着眉迎了上來,笑米米的開了口,「你還捨得出來嗎?」
「是男人就別這麼八卦。」席龍瑞瞥了他一眼,嘴角抽搐了兩下。他實在不明白,怎麼夜幫的這些個男人,在外人面前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冷艷高貴高不可攀的模樣,私底下居然都是這麼八婆的人,到底是被安落夜帶壞了,還是本質就是如此?
好在他家悠然比較遲鈍,不然絕對也會近墨者黑的。
藍青陽一轉身,便將身後的沐彎樂往前推了推,道,「好,我不八卦,不過樂樂是女人,她總可以八卦吧。」
沐彎樂臉色早就通紅通紅的,低垂着腦袋直往藍青陽懷裏縮。雖然,雖然她是挺好奇的,但是她不敢直接問啊。
這個席家二少爺還真是瘋狂,關在屋子裏三天都不用出來,她都怕悠然會出什麼事情。
藍青陽哈哈大笑,到底還是伸手將沐彎樂給摟了回來,捏了捏她的鼻子,取笑道,「怎麼跟了我這麼久,膽子還是這么小?他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這位席家二少,可是出了名的態度溫和啊。」
沐彎樂雙手抓着他的衣服,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擰了他的腰一把,輕哼道,「我不是怕,我只是……不好意思,誰跟你似的。」
說罷,又鬆開手,偷偷的拿眼去看了一眼席龍瑞,對着藍青陽小聲的說道,「你不是說找他有事情說嗎?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恩。」藍青陽有取笑了她一把,這才鬆開手讓她離開。
他也確實找席龍瑞有些事情,三天了,何家父子再不解決,都要呆的發霉了。
人一走遠,藍青陽便拍了拍席龍瑞的肩膀,正色道,「走,我帶你去見何家父子,邊走邊聊吧。」
席龍瑞輕哼了一聲,提到那兩個人,他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甚至那雙銳利的眸子裏,閃爍着冷冽的光。
「原爺放回去了?」
「恩。」藍青陽點點頭,「不過你真的確定就這樣放他離開?」他也不明白,前兩天席龍瑞忽然跟他說讓原爺回去,不過就算他這趟回去,怕一時半會也是好不了的。被悠然和席家二少各踹了一腳,背上都是酒瓶子碎片,再加上他讓人……好好的收拾了一頓,內傷加外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恐怕都不能出來見人的。
席龍瑞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怎麼,你想讓他死在你這裏?」
藍青陽愣了愣,腳步微微停頓了片刻,隨即蹙眉,「那個原爺,還罪不至死吧。」
他還真的沒討到什麼便宜,連悠然的身子都沒抱到,被折騰的這麼慘……他都有些同情他了。
不過最重要的,倒是怕席家惹禍上身。
原爺一死,警察勢必會查到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也定會查到悠然的頭上來。到時候就怕抽絲剝繭,整出更加麻煩的事情出來。以前倒是無所謂,如今黃煜被調到W市協助調查個大型案件,這一年半載的都不一定能回來。
席龍瑞瞥了他一眼,冷哼,「誰跟你說我要弄死他們的,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弄殘弄瘸一輩子受苦,那才能解我心頭只恨。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他嫌日子過得太清閒了是吧?」
「……」藍青陽默默的抬眸看向天花板,算了,他真的是白操心了。
按了按額角,他只得退後幾步,渾身抖了抖,笑面虎看起來就是不一樣,平日裏和善親切,背地裏就跟閻王羅剎似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站在了關着何家父子的包廂前。
這個包廂還是當時何家父子給悠然下藥的包廂,除了裏面的東西清空之外,依舊如同先前一樣。
藍青陽挑了挑眉,對着守在包廂外的保鏢問道,「兩個人沒想着逃了?」
「被打了幾次後,現在乖乖的呆在裏面不敢出來了。」保鏢面無表情的打。
藍青陽笑了笑,伸手推開的包廂的門。
兩人一走進去,就見着蜷縮在角落裏鼻青臉腫衣衫襤褸已經完全看不清楚本來面目的兩個人了。
在青陽酒吧可不比警察局,黃煜打人的時候多少還會顧念着自己的身份,下手有一定的輕重。可是藍青陽的手下,一個個都是逞兇鬥狠凶神惡煞慣了的,只要一個不聽話,那都是直接往死里揍的。
更何況,藍青陽下了命令,只要不打死,隨便怎麼收拾。
一群一身精力不知道往哪裏發泄的保鏢,自然毫不留情。
何兵一開始還會大聲的嚷嚷,還會還手,還會 求饒,還會想着法兒的往外跑。只是他動一次念頭,說一句話,拳腳就加倍的往他身上招呼而去。
別說三天,就只是半天時間下來,他就已經老實的不得了,不敢再隨便亂想了。
包廂內的燈光閃閃縮縮的,昏黃幽暗,何家父子縮在那裏,倒是顯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席龍瑞冷笑一聲,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椅子『啪』坐下,有些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兩人。
許是聽到了門口的動靜,臉上淤青嘴角破裂一動就出血的何兵忍不住扭過頭來。一見着席龍瑞,瞳孔狠狠一縮,差點往前栽去。
「杭,杭,杭瑞?你怎麼會在這裏?」扭頭一看,見到他身邊坐着的藍青陽,瞬間身子一縮,明白過來。他們,認識?
他們認識,怪不得青陽酒吧的老闆會替悠然出氣。
「何兵,你的想法倒是挺大膽的,啊?」席龍瑞挑了挑眉,大概對於他被打成這樣,還是很滿意的。看了一動不動的何父一眼,他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何兵往前爬了幾步,開始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杭,杭少,你誤會了,我那是被逼的,真的,悠然好歹是我的親生妹妹啊,我就算再喪盡天良,也不會推自己的親生妹妹入火坑的。實在是沒辦法,我們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原爺的手上,我們不按照他去辦的話,我父母兄妹都會被弄死的。」
他聲淚俱下抽抽噎噎的開始辯解,眼淚一個勁的往下落,只是臉上一碰就痛,他也不敢去擦。
席龍瑞有些嫌惡的看向他涕淚橫流的樣子,有種呆不下去的感覺。算了,還是速戰速決吧,他真不想應付何家父子。
抬了抬手,他剛想對着一旁的藍青陽說幾句話,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踹門聲。
藍青陽一愣,猛地扭過頭去,蹙眉道,「怎麼回事?」
有保鏢匆匆的探進頭來,「老闆,言小姐和盛少爺來了,他們要進來,現在……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包廂的門已經被一個大力,狠狠的推開了,那個保鏢也被一塊推了進來。
隨即,響起言水銘那清脆玲瓏的聲音,「藍青陽,你怎麼回事?連我都攔?」
藍青陽撫了撫額,夜幫的女人,難道就找不出一個淑女一點的嗎?
站在後面的盛天磊無奈的聳了聳肩,笑道,「我攔過了,就是攔不住而已。」
「你來做什麼?」席龍瑞很不喜歡事情被打斷,他這邊還沒解決,立馬就冒出一個壞事的。
「我聽落夜說了這邊的事情,所以就來看熱……」言水銘話說到一半,意識到席龍瑞鐵青難看的臉色,立刻話鋒一轉,嚴肅再嚴肅,一本正經的回,「當然是來幫忙的,悠然和我關係那麼好,我們同吃同住那麼多年,革命感情已經深厚的任何人都破壞不了了。聽說她出事了,作為患難與共的朋友,我當然是要來關心她一下的。」
在場的幾個男人,忍不住同時抽了抽嘴角,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大概也就只有她跟安落夜兩個無恥的女人了。
盛天磊嘿嘿的笑,往後退了幾步,默默的退到門邊隱藏自己,儘量把自己當成了透明人一般。
一直愣愣的看着闖進門來的何兵,當下忍不住瞳孔縮了縮。言水銘她見過,當初陪着悠然一塊來何家的,當時他們只是把她當成悠然的同事,當成席龍瑞的助理。
可是剛剛那一刻,何兵的腦子裏像是有什麼東西閃過似的。是了,她是和盛天磊一塊進來的,盛天磊他在電視上看到過的,然後,倏地響起言水銘是誰了。
這個,不就是夕城第一名媛,言家的大小姐嗎?
何兵忍不住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言家,言家的大小姐?天吶,他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當時,當時要是緊緊的抓住她這顆搖錢樹,也就不必去走原爺的這一條道了。
何兵急忙用手碰了碰何父,低聲說道,「爸,爸,你快看,那是……陪着悠然一起過來的,她是言家的大小姐,夕城言家,你知道的。」
何父眸子陡然一亮,忙直了直身子,看向還在笑嘻嘻的跟席龍瑞耍嘴皮子的女人。
對了,她跟悠然的關係很好的,他們見過面認識的,她還在他家住過*的。
仿佛找到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一般,何家父子的雙眸同時火辣辣的看向了言水銘。
後者身子一抖,敏銳的扭過頭去。
隨即,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這誰呀?打得這麼慘?都不成人形了。
好恐怖。
她往後退了幾步,嘖嘖有聲,開始指責藍青陽,「我說藍大老闆,你也太狠了吧,就算真的要教訓人,也不用這麼折騰吧,你看看,這都看不出人原來長什麼樣子了,牙齒也掉了,頭髮亂七八糟的。啊,你看看旁邊那位,好像年紀都有些大了,你這樣對待一個老人家,你心裏過意的去嗎?」
言水銘只是吐槽幾句,她很喜歡跟藍青陽抬槓,至於對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兩人,她心裏半點同情都沒有的。藍青陽要教訓的人,她覺得沒什麼好同情的。
再說,她過來其實就是想看看悠然,聽說她被吃了,嘖嘖,這個可是大新聞,她好奇得不得了,就是不知道她這會兒在哪裏。
只是,她心裏不以為意,說出來的話,卻讓何家父子同時眸光大亮。
他們覺得,言水銘是女孩子,心腸肯定比較軟的,求男人,不如求女人。
何父急急忙忙往前爬行了幾步,對着言水銘嗚嗚啊啊的叫了起來,「銘銘,銘銘,是我啊,我是悠然的爸爸,是我啊,你還認得我嗎?」
言水銘被他兩個『銘銘』叫的瞬間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全身都好像被沖刷了一遍似的。
她詫異的扭過頭去,仔細再仔細的辨認,隨即恍然大悟,還真的是何父啊。被打成這樣,這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了?
接收到她疑惑的眼神,藍青陽不疾不徐的回,「他和他那個兒子給悠然下藥,將她送給原爺。」
站在身後的盛天磊猛地瞪大了眼睛,靠,居然這麼對待悠然。
言水銘眸子陡然間變得銳利了起來,狠狠的看向何家父子,果真是*不如。她還只是聽落夜說悠然*的事情,沒料到中間居然還有這麼一出。
然而,還沒等到她發飆,何父已經叫開了,「沒有,他們誤會了,銘銘,你在伯父家裏住過的是不是?你也看到了我們家人對悠然是怎麼樣的是不是?我們何家對於悠然的回歸都高興得不得了,怎麼會捨得對她做出這種事情呢?他們誤會了。銘銘,你是這裏唯一有資格說何家對悠然好不好的人,那天的情景,你也都看到了啊。」
說着說着,何父的眼淚便跟着奪眶而出,老淚縱橫的樣子,像極了委屈冤枉無處訴說的可憐人。
言水銘卻冷冷的笑了起來,蹲在了何父的身邊,低聲道,「是啊,你們何家對悠然如何,我真實再了解不過了。」
何父心一喜,便聽到她接下去說道,「你們承認了悠然,不就是想要她還清你們家的債務嗎?你們不就是看她跟杭瑞認識,想讓她去*他,好讓你們何家衣食無憂嗎?我知道的,我當然知道的,你們那天夜裏說的那些話,我可是一字不漏的全部聽到了耳朵里的。」
何家父子兩個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言水銘抿了抿唇,眼角滑過一絲惡意,「是不是沒能成功呢?是不是覺得只要我離開了何家,你們就能哄騙的悠然到杭瑞這邊來騙錢呢?怎麼,沒辦法讓她跟杭瑞在一起,就乾脆把她送給原爺了是嗎?」
「不,不是……」何家父子喃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們那裏想到,那天夜裏除了他們幾個人,居然還有人偷偷的聽到了他們的話。
席龍瑞微微挑眉,看着言水銘說的不亦樂乎,看着何家父子由希望轉換成絕望的表情變化,嗤笑了一聲。
「嘖嘖,我說你們何必這麼麻煩?其實你們只要對悠然好,只要真心實意的把悠然當成家人,等到悠然真正的把你們當成一家人了,那三四十萬,悠然自然會幫你們還清的,悠然的錢,可是比我還多呢?別說三四十萬,三四百萬,她都能幫你們給填完了。你們居然笨的捨近求遠,把她這顆搖錢樹送給別人。笨吶,真笨,腦子長在頭上都不知道做什麼用的。」
看着何家父子瞪大的雙眼,言水銘忽然覺得胸口的一股濁氣狠狠的擠了出來。
有眼無珠的東西,就後悔去吧。
敢這樣對待她們家悠然,她要他們得不償失。
輕哼了一聲,言水銘不再理會他們完全呆愣的模樣,笑米米的站起身,拍了拍手走到了席龍瑞的身邊,低聲道,「對付他們,我有個主意哦,要不要聽一聽?」
藍青陽立刻將腦袋湊過來,好奇的問,「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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