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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言琛不說話,沈鶴抿了抿唇,輕聲道:「吳航認識雲瑤,吳明又選擇了雲瑤做破局者,所以我對雲瑤有所懷疑,便去調查了她。
除了我之外,調查雲瑤的還有另外三個同事,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上面注意到了我的行為,同時也注意到了雲瑤這個人,你現在要我們把她正式安插在莫天相身邊,除非是上面有這種命令,否則,我不想贊同你的這一決定。」
「這不是我的決定,是雲瑤的決定。」
「我想先與她見一面。」
紀言琛沉默。
沈鶴嚴肅地壓低了聲音,「紀言琛先生,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慎重地跟您談話,我希望您能聽得進我說得這些,身為一個國家的棟樑,我有肩負照顧每一位公民的職責。」
半晌。
紀言琛喟嘆,「嗯,那就先安排你們見一面。」
沈鶴整理好手上的資料,信誓旦旦地應道,「好。」
……
翌日下午,國賓酒店。
雲瑤隨莫天相來,打了一路的哈欠。
她沒想到沈鶴要見她。
更沒想到,他還帶了一個同事過來。
而這個同事竟是宋歌。
酒店私人包廂外,雲瑤左邊是莫天相,右邊是坐在輪椅上的紀言琛,面前是沈鶴和宋歌。
宋歌見到雲瑤,直接上前用力一鞠躬,「雲瑤小姐,許久不見。」
雲瑤對他點了點頭,「宋老先生,我們的確很久不見了。」
「我想你應該已經聽說了,那幾個家族基本上已經逃離京城,上面一紙調查文件下來,從今往後他們都別想再在京城立足。」
「這是您的手筆?」
宋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僅憑我一個人做不到,這件事說來話長,反正與我跟你約定的日子,還有幾天,等到時我會跟你一併展示。」
宋歌並沒有要繼續說之前的事。
看來今天他會來見她並不是故意為之,只是個巧合。
莫天相緩緩啟唇,「宋老先生這次是代表自己而來,還是代表身後的那些人而來?」
這話一出。
雲瑤的耳朵動了動。
她不知道宋歌背後居然還有利益集團,她一直以為宋歌就只有宋家這一點勢力,畢竟往日裏,他可以算得上是非常低調。
很少有人能挖出他的諮詢。
宋歌笑道,「莫大少還對我身後的人感興趣了?」
「你說即可。」
「那我這倒是要問問沈鶴小友了,我代表誰來能不能告訴莫、紀二位少爺?」
一直沉默不語的紀言琛,抬首凝向宋歌。
理論上。
莫天相問的問題,不應該牽扯到他。
所以,宋歌提到了他,就足以說明一點——這次上面對於沈鶴和雲瑤之間的交談非常重視,許多細節和大局觀,都要對莫天相和紀言琛進行保密。
這是一次,只因雲瑤而起的會談。
沈鶴嘆了口氣,「莫少,紀少,兩位還是不要問這麼多比較好,這麼多年我們彼此才達成了默契,如果因為一件小小的事,就破壞了這份默契的平衡,實在是得不償失。」
莫天相低聲笑了笑,「既然如此,請便吧。」
沈鶴倒是沒想到莫天相這麼輕易鬆了口。
他鬆了口氣,「多謝莫大少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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