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另外一張圖紙!」
許梔的聲音里充滿了興奮,當初看到紅杉度假村的整體規劃,她就對背後的設計師感到很好奇。
但卻沒有任何的資料顯示設計師是誰。
陸夕檸眼裏露出凝重之色,當初紅杉度假村未開業先破產,成為一塊燙手山芋。
多年後重新競拍,引來的各路大佬也不少。
京州、港城、海市還有榕州……
雖說她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不計代價也要拿下這塊地,但如今再一回想,除了季牧野和周迦妄的退讓,其他人似乎也沒有用出全力。
但在紅杉度假村正式競賽之前,就有很多企業安排了過來勘查,有些甚至在這邊住了小半個月。
真的只是對地塊進行未來價值分析?
還是這塊地還藏着其他秘密?
陸夕檸莫名想到了之前過來ZN實驗基地搬磚的程蒼,他或許知道些什麼。
不過在ZN實驗基地完工後,程蒼就帶着他的小弟們離開,她也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有見過他。
陸夕檸把孩子們交給傅君珩照顧,帶着一部分保鏢直接去了修車廠。
結果只看到一片廢墟!
現場都是附近過來撿廢銅爛鐵的人,陸夕檸喊住其中一個相對面善的老人,詢問這裏的情況。
「這裏以前是個修車廠,就前幾天,突然被一把大火燒了個乾淨,聽說燒死了好幾個人呢!」
「小姑娘,你過來這裏是找人嗎?」老人好奇地看着面前漂亮得不像真人的美女。
陸夕檸點頭:「找一個朋友。」
「聯繫不上他了?我跟你說,這裏的人不是去了地底下,就都在富縣中心醫院,你可以去那裏看看,但願只是受傷而不是下去燒紙了。」
和老人道謝後,陸夕檸重新回到了車上。
望着遠去的黑色車隊,剛才被陸夕檸詢問的老人瞬間站直了身體,絲毫沒有一點年邁之人的樣子,旁邊撿垃圾的人也立馬湊了過來。
「告訴蒼哥,魚兒咬鈎了。」
大家拎着手裏的破布袋子四散而去。
殊不知此時,原本已經離開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的拐角,看着「老人們」步伐敏捷離開。
陸夕檸對着司機道:「去富縣中心醫院。」
這裏是富縣最好也是唯一的醫院,幾乎全縣城的人都在這裏看病。
實在是病重的才回去雲城的省級醫院。
醫院的病房裏全都住滿了人,就連走廊上都安排了好幾個病床,哀嚎聲和哭泣聲是醫院的常態。
陸夕檸拿着醫院門口買的果籃,穿過人群來到了程蒼所在的單人病房。
他躺在靠窗的位置,聽到敲門聲,程蒼的視線從窗外嘰嘰喳喳的小鳥上轉了回來。
看到陸夕檸出現在這裏,程蒼有些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有點事去修車廠找你,發現變成了廢墟,有人說你不在醫院就在地底下,我就過來看看。」
程蒼唇角微微抽了一下。
他笑道,「還是第一次發現,你說話挺幽默的。」
「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吧。」程蒼目光掠過她隨手放在桌子上的果籃,瞳孔里有些笑意。
陸夕檸在陪護椅子上坐下,也沒有再繼續說客套話,清雋的眸子直勾勾看着程蒼的眼睛。
她開門見山直白道,「你對紅杉度假村了解多少?」
男人瞳孔明顯有了變化。
程蒼眼珠轉了一圈,意味深長看着她說道,「你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有看那份資料?」
他眼神戲謔,仿佛在說:我就知道你沒看。
從桌子上的果籃里隨手掏出了個橘子,程蒼邊剝邊說道,「我說過,你想要知道的答案裏面都有。」
陸夕檸最初是沒有做好打開那份「潘多拉魔盒」的準備,後面沉浸在各個實驗技術的入場工作,忙碌起來就直接把那份資料忘在了腦後。
此刻經他提起,她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看到她這個茫然又瞬間清醒的表情,程蒼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給她的文件,到現在都沒有打開過,真的不知道該說她警惕好,還是忘性大。
他直接點明了她心裏的疑惑:「你想問的關於紅杉度假村後山懸崖的事情吧?」
陸夕檸沒有否認。
程蒼身上有着地痞流氓身上的市井氣。
可此刻他躺在病床上深深看着她的樣子,有一種扮豬吃老虎的即視感。
陸夕檸心裏多了份審視。
「紅杉度假村原本就是褚家的產業,是你外公留給你媽媽的,但是你媽媽沒有接,那塊地建成之後就沒有開業,久而久之也就荒廢了。」
陸夕檸從他口中還得知,不僅僅是紅杉度假村,就連他們之間住的雨橋村也是褚家的。
「很驚訝?」
程蒼笑着看她眼裏的震驚,利落寸頭,配着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讓他身上的兇狠之氣都淡化了一些。
安靜的病房裏,是男人壓低的笑聲。
程蒼那些守在門口的小弟,和陸夕檸帶來的保鏢,隔着一小段距離,相互誰也不讓,豎起耳朵聽着裏面的動靜,隨時準備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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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夕檸,你應該信任我的。」
他挺挑劍眉,看到她因為驚訝怔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聽到程蒼後面的話,陸夕檸收斂眸子裏的情緒。
看着他臉上冒得露出來的誠懇表情,輕點了下頭,「我會讓人查清楚,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那般,你是外公留給我的人,我會試着信任你。」
離開病房時,她不經意問道,「修車廠是怎麼回事?」
提起這個,程蒼後槽牙就忍不住咬緊,眼底噙着濃郁的戾氣,恨不得把那個人扒皮抽筋!
「不知道哪個雜碎,把修車廠的事情通知給了那些人,與其被他們一鍋端了,不如我自己燒了。」
陸夕檸腦海里閃過季牧野的身影。
他這段時間神出鬼沒。
聽兩個兒子的意思,季牧野已經很久沒有回京州,對外一直說是出差。
陸夕檸瞥了他一眼,客套道,「好好休息。」
當她離開單人病房往電梯走去時,剛拐彎路過走廊一個沒有家屬陪同的病床,垂在身側的手突然被人塞了一樣東西。
陸夕檸腳步微頓,餘光撇到床上男人陌生的臉,她稍稍側身回頭看過去,這個病床的位置剛好可以程蒼的病房,還真是個監視的好位置。
她沒有多做停留,很快離開。
直到回了車內,陸夕檸才打開掌心的東西。
一顆市面上隨處可見的糖果,粉色**紙,上面還印了很多隻兔子。
陸夕檸:「……」
他是在告訴她換了女兒給的糖果?
喜歡渣爹矜持點,你前妻攜三崽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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