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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也沒有關係,就讓我來猜一猜,能讓你看到招標文書的人必然是天穹的高層,能讓你在天穹那幫只手通天的色鬼手中逃脫的人,必然職務會比那些人更高,我記得韓家酒會的那天,是韓少主動來給你碰杯的,也是他向我詢問你的在這個投標中扮演的角色,幫你的人就是他吧。」
孫總說到這裏,篤定般的朝我看來,雖然我在竭力的表現出面色自然,但是孫總卻像是已經在我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她瞭然的瞥着我,卻又像是心情很好,語氣間都染上了幾分柔和。
「陳曦,你之前可騙我跟韓楓並不認識呢,而且你早知道我在暗算你,卻依舊可以不動聲色的跟我周旋,試圖拆掉我佈下的局,你這樣的年紀能做到如此,我認為你很有可塑性,我要敬你一杯。」
孫總說完便去到酒櫃前拿出一瓶紅酒,拔塞後將酒倒入在兩個玻璃杯中,順手便遞給了我一杯。
我看着指縫間的這杯紅酒,深紅的酒水就像是血的顏色,我不敢喝。
孫總仰頭喝完一杯酒之後,盯着我的模樣微微在笑,她伸手緩慢拿走我手中的玻璃杯,衝着我嘲弄的睨了一眼,「怎麼,你不敢喝?」
我看着這樣的孫總,這種讓人捉摸不透卻又模樣妖治的她,我一時間手足無措,只能是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眼下我怎麼說話才是對的。
「我知道,你怕這裏面被我下了藥?」
孫總尾音上揚,又好笑般的瞟了我一眼,又微微晃動着手間的杯盞。
我看着紅酒在杯中微微搖曳,波光瀲灩中倒映着孫總姣好的面容。
孫總看着我,面帶微笑,「陳曦,其實你不用怕,我可不會像江蕊那個蠢貨一般,用這種淺薄的手段。」
孫總說完之後,便將手中的酒水一仰而盡。
我看着她,心裏卻是一片冰寒,我一心為她做事,可是她卻跟着江蕊連成一派來對付我,那個時候的我,可沒有撞見她跟王生之間的秘密,她沒有理由針對我的。
「為什麼?」我看着她,回想着之前的事,一時喉嚨哽咽,「我記得當時你剛叫我去停車場,馬上就有人出來毀我的容,這根本不是巧合;其後江蕊下藥想害我死,又借我的手摔下樓梯,這分明都是你的手段,沒有你的出謀劃策,江蕊根本想不出如此毒辣的計謀,可孫總,我一心一意的跟你做事,但是江蕊卻跟你完全沒有什麼交情,你為什麼幫着她來害……害我。」
我說話間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我一直把孫總當成我的職場導師,從來都對着她尊敬有加,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孫總原本好整以暇的神色在看到我的眼淚的時候倏然冷寂了下來。
「陳曦,為這種事情哭,你真是可笑。」孫總衝着我諷刺了一聲,又不緊不慢的開口:「江蕊可是弘宣公司的大小姐,可你不過只是一個小助理而已,我出手對付你就可以拉攏她,那我為什麼不這樣做,不要跟我談什麼交情,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動容的只要利益。」
我看着孫總面上冷血的神情,好像那些嬉笑怒罵都遠離她而去,那些喜怒哀樂似乎只是她覆蓋在臉上的面具,而眼下的她所表現出來的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我忽然就像是不認識了她一般,在我以前印象中的孫總,待人平和,謙遜有加,對我的耐心指點,又處處的維護着我,那些難道都是假的嗎?
「孫總,那你之前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我……」
我的話音在孫總掃過來的目光中息了音,因為孫總此刻看向我的眼神是那樣的憐憫,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的看我,我想要去詢問她,但是孫總卻先開了口。
「陳曦,你不要再跟我扯一些廢話,既然你今天打算跟我把話說開,必然是做好了準備,那就好好的跟我說,談判桌上我是怎麼教你的,永遠不要把自己的真實情緒泄露給對手,直說吧,你要什麼?」
我聽孫總的這番話感覺很難過,原來她還記得教我的那些內容嗎?
我是她一手帶出來的人,我無法去真正的對付她,哪怕心裏顯現出無數次這樣的念頭,我也無法下手,但是為求自保,我只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用衣袖擦乾眼角的淚,對着孫總定定開口說:「孫總,我想要離職。」
我想好了,就算齊成的投標書上寫的是我的名字,可是只要我不再是齊成的員工,我就不能再代表齊成去簽各種合約,合約未滿的文檔也需要另外再找人成為責任人,這樣一來,不管這次的投標是有怎樣的陷阱也好,都與我無關。
孫總嘴角勾了個弧度,淡淡的說:「可以,那就按照公司的程序去提交離職申請,一層層的部門審批下來,全部蓋章之後你才可以離開,不過我想這時間可能會耗費很久吧,指不定一兩年都很有可能,但是沒有關係,你也可以直接走人,從此不再來公司,只是那個時候,我說不定會找人在你的檔案寫下關於你不太好的風評,畢竟你的檔案可是還寄存在齊成呢。」
我聞言心裏一梗,孫總她的手段簡直太卑劣了。
檔案可是要追隨人的一生的,她要是亂寫一通,以後對我的生活會造成很大的影響,她怎麼可以這樣。
她簡直在逼我。
我將手機調到文檔的那一欄,將在她電腦中拷貝的合約放在她的面前。
「孫總,這就是你倒賣公司科技的證據,就算你跟林董的關係好,我相信他也不能容忍你出賣公司的利益,我要是把這份文檔交給媒體,誰都會認為你是一個道德敗壞的經理人,那你的名聲就全毀了。」
孫總看完我的手機內容,又瞟了一眼她的電腦,看向我的時候神色微變,「陳曦,你可真厲害,什麼時候改行當起了電腦黑客,跟我玩這套。」
孫總說話間便要按下手機的刪除鍵。
我適時的開口,「孫總,這樣的備份還有很多,你刪不完的。」
孫總的手指微頓,反而側眼凝向了我,目光中帶着顯而易見的憤怒,可是她下一秒又收斂起了眼神中的風暴,只是狠狠的將手機丟在了桌前。
「很好,你果然是出師了,竟然這樣暗算起了我。」
「孫總,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是我的師傅了。」我看向她,又一字一句的問:「我把這樣的證據還給你,我只希望現在可以得到我的檔案和一份離職書。」
孫總聞言目光複雜的看起了我,又略微沉思了良久,這才看向我。
「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在明天的投標複選中還是得代表齊成上台演說產品資料。」孫總聞言頓了頓,又平淡的開口:「因為時間太緊迫,我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合適的人選,你幫我這一次,就算是還掉了我兩年來對你的栽培照顧,我們再不相干。」
我拿回手機,認真的看向了孫總此刻的面容,只要現下我不是齊成的員工,不管這次投標工程有什麼問題都同我無關,我只是上台發個言而已,就這樣的跟孫總做一個了斷吧。
我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孫總果然說話算數,當即便打起了電話讓手下的人送來了我的檔案,又讓人以我的名義做了一份離職申明,蓋上了公司各個部門的印章,而孫總在上司那一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確認一切無誤後,看着手中的兩份文檔,心裏一時酸澀不已,我對齊成終究還是有感情的。
「行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齊成的員工,雖然你這個月才只上了幾天班,但是我會按照足月的薪水給你發放,今天晚上就麻煩你將所有的資料再好好看看,明天上午八點我開車接你去複選現場,陳小姐,你可以走了。」
孫總客氣疏離的對我說完這番話,便對我下起了逐客令。
我心裏只覺得空空蕩蕩的,但是眼下我任何的情緒都不能再流瀉出來,我臨走前還是忍不住的去問孫總。
「我不明白,我只是撞見了你跟王生親密,而且我也保證了我一定不會泄露出去,可是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的對付我。」
孫總抬起頭,認真的看向我說:「因為那個時候的德衍山莊早就被清場,並且還派出了人嚴格把守,任何人都不可能進去,而你偏偏來了,你認為我會覺得那只是巧合嗎?」
「我真不是有意去那裏的,我是因為……」
說到這裏我止住了,那是因為,是林伯讓我去的,他約好跟我在德衍山莊會面,他要告訴我當年江騰拋棄我們母女的真相,可是孫總說那個地方被人把手,但又為什麼林伯可以進去,並且也能讓我進去。
林伯他到底是不是有意的?
孫總看我半天沒有說完這句話,似乎以為我是因為編排不了一個完整的理由,便冷聲的再次對我下了逐客令。
我只好離開齊成,我給林伯打了個電話,我要問他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當初我沒有撞見孫總偷人的那一幕,就不會有接下來的連番暗算。
德衍山莊才是一切事情的起源。
林伯聽我急切的語氣,便匆匆忙忙的趕了出來。
他穿着一身的長衣長褲,頭上還戴着一頂碩大的帽子,似乎是極其害怕被人認出的模樣,他在我面前站定問:「陳小姐,有什麼事情這麼急,我……」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林伯,我問你,當初你為什麼一定要帶我去德衍山莊談話,要說幽靜的場所處處都是,為什麼一定要去郊外的德衍山莊?」
「我就是隨便的說了個地點而已,並非有意的要去那兒。」
「不對,那個時候的德衍山莊有人把守,是不准外人進出的,那為什麼你可以進去,還有……」
我正說話間,卻看到林伯的雙眼驟然驚恐的朝着我的身後看來,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正想轉身回看的時候,林伯卻猛然走近我,並用力的推向我的肩膀,我一時受力不及,被他推出了幾步遠,一下子仰面摔倒在地,而在此刻,我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叫。
我抬頭望去,正看到一輛銀灰色的轎車在林伯的身上碾壓而過,林伯的身上到處都是血,他的面容像是被猙獰扭曲了一般,痛苦的不斷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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