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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裳覺得呆在一起就壓抑,就走出衛生間。
可是她又不知道接下來可以幹什麼,在客廳里轉了兩圈,一個轉身,撞到身後男人的胸膛。
司空澤野原來一直跟在她後面……
白雲裳的臉撞過去,鼻子又是一酸,慌忙伸手護住鼻子。
「怎麼,又流鼻血了?」
白雲裳揉了一下,酸疼的感覺消失:「沒有。」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白雲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思想總是游離在身體外,魂不守舍的。
司空澤野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低聲說:「不舒服,就早點休息。」
白雲裳的眸子閃了下,也好,心情實在是太鬱悶太糟糕了,也許睡着是唯一解脫的途徑。
才轉身,腳下的拖鞋沒穿穩,居然甩了出去。
白雲裳有些詫異,今晚的自己是怎麼了,各種糗料層出不窮?
他說她蠢,她還真坐實了這個「罪名」,在他走之前,盡被他看夠笑話!
身體忽的一輕,司空澤野抱了她起來。
他的右手不能太使力,剛抱她起來,她就感覺他的手掌在顫,立即挽住他的頸子,分擔體重:「你做什麼?放我下去!」
從他的受傷後,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抱過她了。
而在這之氣,他會慣性的不分時間地點抱她……
「醫生說你的手別亂作力……」白雲裳冷冷清清地說,「怎麼,不想要那隻胳膊了?」
「即是如此,就別再掙扎。」
「放我下去!」白雲裳還是要下地,不想讓他的手疼。
司空澤野卻以為她不喜歡他的靠近,暗眸:「抱你的機會也不多了。你就非得跟我作對?」
白雲裳沒在說什麼,下巴靠在他肩上,配合地把力量都繃在身上。
白家的傭人們,都已經對這親密的畫面習以為常了……
他抱着她一路走去,上了樓,放到大床上。
似乎是猶豫片刻,他問:「我今晚,可以睡這個房間?」
「我有說不可以的權利嗎?」
「可以,我尊重你的選擇。」
司空澤野轉過身,到衣櫃裏拿了他的睡衣和內褲,就把這個房間留給了她。
白雲裳看着溫黃的枱燈,長睫毛眨了眨,又眨了眨……
於是,熬了幾個小時她也沒睡着。
起初是胡思亂想很多,越想越是一團亂麻,她就索性讓腦子放空,一片空白狀。
到半夜2點多,她還沒睡着,感覺自己是要失眠到天亮了……
忽然門外有響動,是開門聲。
白雲裳只瞟一眼,就看到那個進來的高大人影是司空澤野。
白雲裳的心恍然一跳,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這麼晚還沒有睡着,下意識就閉上眼。
她以為他是來房間裏拿什麼東西的,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居然在床上躺下了!
過了片刻,一隻手悄悄伸過來,把她的身體撥過去。
司空澤野抱着她,就仿佛心口遺失的一塊被填滿了……
只還有三天,現在的每一分一秒他都想珍惜。多看她一眼都是賺的。
他不是克制不了自己,他答應過要放她走,一定可以做到。
但是目前「尊重她」又沒有意義。他何苦為難自己?
一種奇妙的感覺從白雲裳的心底微微竄過,既覺得有些高興,又是滿滿的酸楚感覺。可也許是熬了這麼久累了,困了,現在躺在他的懷抱中,不知不覺白雲裳就睡着過去。
第二天,司空澤野叫了醫生來,給白雲裳看過,配了藥,開始正式打胎。
「流產後2周內適當休息,吃富有營養食物,不做重體力勞動。」
「藥物流產後一個月內不洗盆浴,不做蔭道沖洗,禁止游泳。所用衛生巾、衛生紙要選用合格產品;衛生巾要勤換;不穿化纖面料內褲;內褲每日換洗……」
醫生一邊說,司空澤野一邊記,還讓馬仔用本子抄下來。
當醫生說:「蔭道出血超過7天時應在醫生指導下服用抗生素預防感染。出血超過兩周仍淋漓不止者,應到醫院查明原因,必要時行清宮術。」
司空澤野的眉頭立即一挑,陰暗恐怖道:「清宮?」
「是的,凡因藥物流產失敗或不全流產、大出血而行清宮術者,術後必須服用抗生素。」
也許是醫生的話,把司空澤野唬住了。吃了打胎藥後,他就不准白雲裳下床了,讓她躺着,成為重點看護對象。一會問她渴不渴,餓不餓,肚子痛不痛……
一個上午,他起碼問了十次:「肚子痛不痛?」
「沒有感覺,醫生不是說了嗎,要到第三天才痛的。」
司空澤野是怕有意外情況,點點頭道:「有不舒服就告訴我。」
「我躺着不舒服。」
「……」
「我想下地活動活動。」
白雲裳無聊極了,而且躺在床上,睡不着,跟他這樣大眼瞪小眼的,氣氛都是僵硬怪異的。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看到他那張臉,她就心裏沒來由的慌,又空落落的直發疼。
吃了午飯,司空澤野禁不住白雲裳的再三要求,終於允許她去院子裏走走。
不知不覺,酷暑已經過去,早就是秋天了。
秋天的天氣最好,風帶着涼爽的感覺,特別愜意。
白雲裳在院子裏走着,看到幾個傭人正在逗一條大狗玩,她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那天撞到的那條薩摩耶。
那個大傢伙不怕生,似乎認得白雲裳,她一出現,就往這邊親熱地跑來。
白雲裳正無聊,幾步迎上去,從傭人的手裏接過球,逗它玩了一會。
可能是太久沒有運動,才小跑了幾下,就有汗掉下來。
司空澤野立即走過來,遞給她一面紙巾,不准她再亂動了。
兩人坐在旁邊的樹蔭下,那薩摩耶也還記得司空澤野,看他的目光很不友好,而且也絕不願意靠近他,只挨在白雲裳身邊,不住地撒歡。
這親熱的勢頭,好像白雲裳是陪伴了它很多年的主人。
司空澤野不冷不熱問:「公的還是母的?」
白雲裳:「……不知道?」
司空澤野想去捉那狗來看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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