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世 85.第 85 章

    &來也倒霉得很,這位徐皇子妃日後只怕都不會有孩子了,倒是苦了九殿下,徐家一日不倒台,他就一日不能休妻,難道連個嫡子也不留下?」江夙北規矩坐在宮留玉對面,兩人之間隔着長長的黃花梨木書桌,他姿態雖規矩,但眯起的眼睛還是掩不住一絲幸災樂禍。

    錦衣衛是軍職,江夙北也是十分爽利的一條漢子,可他大概是在錦衣衛指揮使這個職務上做久了,偏偏有個毛病,好聽也好說這些家長里短的事兒。

    宮留玉一隻手打着夾板,身邊立着的杜薇見他一手不方便,便伸手幫他翻書,一頁看完就立即翻頁,默契地好像一個人一般。他對這些內宅八卦不感興趣,聽了只是淡淡道:「這有什麼,就算徐凝兒生不出來,隨意找個妾室生記到她名下也是一樣的。」

    距離上次遊獵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杜薇的手用了李太醫給的膏藥,果然沒出十天就好了個利索,但宮留玉是傷筋動骨,卻得好生將養着,因此過了一個月也沒拆夾板。

    江夙北這時候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問題就出在這裏了,徐皇子妃自己不能生,卻硬是攔着不讓六殿下納妾,而且她的脾氣越發刻薄暴戾,本來剛小月那幾天六殿下還時時宿在她房裏安慰着,後來她動輒就大吵大鬧,還拿底下人出氣,草菅人命,有時候罵起人動起手來連六殿下也攔不住,殿下不喜歡她狠毒,一怒之下把原來沒被打發的兩個通房提成了妾室,又精心挑了好幾個貌美的女子進府收了房。」

    男人有時候也很奇怪,宮留善自然不是什麼好人,卻希望有個貌美賢惠的妻子,這便對對視人命如草芥的徐凝兒格外厭惡。

    宮留玉聽出些眉目來,眉梢一動,問道:「那徐家呢?徐家有什麼說法?」

    江夙北嘿然一笑:「徐夫人和徐世子都上門提了這事兒,徐夫人更是跋扈,直接要求六殿下把害皇子妃流產的妾室交出來,再把其他妾室打發了,好好地跟她女兒過。」他一邊說一邊嗤笑:「他們徐家這是哪門子的主張,哪個殿下會守着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生不出孩子,又不賢不善的女人過一輩子?」他倒是頗有幾分同情宮留善:「本來她剛出事兒那幾天,六殿下也是一直守着她,沒沾過旁的女人,可她偏偏要往死里作,這又怨得了誰?」

    他說八卦說的津津有味,但宮留玉卻聽出別的意味來,徐凝兒頻頻鬧事兒,徐家人跋扈猖狂,這是不是意味着宮留善和徐家人有了嫌隙?他想了想,繼續問道:「那老六是怎麼個說法?」

    江夙北撇嘴道:「這世道,男人納妾天經地義,徐家人怎麼也管不着,六殿下只問『他們徐家是不是想要傳出個不賢善妒的名頭?』,徐家還有幾個待字閨中的姑娘,聽了這話自然不敢再鬧。」

    宮留玉仰唇一笑:「我還當他們多親近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杜薇心裏倒是很佩服徐凝兒那『願得一人心』的嚮往,只是不喜她狠辣的手段,聞言便只搖了搖頭,抬手給江夙北的茶盞里蓄水。

    江夙北說的口乾,樂滋滋地正要等着喝,就見宮留玉一個凌厲的眼風掃來,連忙接過手道:「我自己來吧。」

    上次宮留玉抱着她一路回來,那可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可見這位真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江夙北可不敢得罪。

    他乾咳了聲,問道:「說了這麼久了,還沒問您傷勢如何呢?」

    宮留玉一揚手,不在意地道:「太醫說了,再過兩三日便能拆了。」

    江夙北點頭道:「就衝着害您受傷這點,帖木兒就是死一萬次都不為過。」

    宮留玉冷笑道:「皇上本就沒打算向瓦剌出兵,他就是再怎麼算計也無用,到頭來自己還丟了性命,何苦呢?」

    江夙北嘆了聲搖頭道:「本以為瓦剌這次是輸定了,沒想到他們竟然硬是擋住了韃靼人的進攻,只能說是命好。」他想了想,又幸災樂禍地道:「不過瓦剌這次是損失大了,沒個十年八年別想修養回來。」

    宮留玉淡淡道:「若不是瓦剌還有些價值在,大皇子又怎麼會納葉赫為側妃?」

    江夙北不屑道:「名頭上的側妃罷了,連玉牒都沒有,該有的命婦冠帽也沒有,甚至宮裏都沒有記錄在冊子上,就佔了個側妃的名頭,實際上比妾室又能強到哪裏去?」頓了頓,他又冷哼道:「可笑瓦剌人還自以為找着了大靠山,不自量力!竟然還敢來詰問咱們帖木兒之死,因着當日有人看見是您縱着馬群踩死的帖木兒,便要請皇上問您的罪,簡直無稽!」

    帖木兒那次被馬群踩死之後,瓦剌立即就收到了消息,不過礙着戰事一直沒騰出手來管這事兒,後來等到終於擊退了韃靼才派遣使節來向宮重要說法。宮重雖然算不上慈父,但也沒得幫為個死鬼瓦剌人刁難自己兒子的道理,於是便顯出了很護短的一面,直接駁回了瓦剌的請求,還尋出證據來,證明是帖木兒先居心叵測,反而要拿他們問罪,這些賬瓦剌人招架不住,只能兩手空空地返了回去。

    宮留玉抬手打了個哈欠,淡淡道:「我本就沒把瓦剌人放在眼裏,他們怎麼折騰也是螻蟻撼柱,只是大哥心裏又要不舒坦了。」說着便抬手把茶碗端了起來。

    江夙北知道這是委婉的逐客令,便立刻躬身告辭了。

    杜薇一邊收拾着茶盞,一邊對着宮留玉道:「事事都向着好處發展,不過可惜您這手卻傷着,一時半會兒也不得出去。」

    宮重知道宮留玉受了傷,便手一揮放了他兩個月的大假,這兩個月他都是在府里呆着,雖然各項大事兒都有人呈上來,不至於耽擱正事兒,但守在府里那麼久到底憋悶。

    宮留玉攬着她的腰,一邊笑道:「我得了空在家陪你,你不高興嗎?」

    杜薇知道這時候若是得不到想要答案,他肯定就粘纏個沒完,隨口道:「我自然是高興的。」就是日日見沒甚新鮮勁兒。

    他沒聽到她的心裏話,很高興地歪着頭看她一眼,然後擰了擰筋骨,皺眉道:」今日還是去沐浴吧,不然我這身上都快長霉了。「

    杜薇搖頭道:「您胳膊不能碰水,怎麼洗?再說了,我不是日日用細棉布給您擦身子嗎?哪裏就這麼髒了。」

    宮留玉手上不方便,但他這人兒又精細的要命,明明是大冬天的他還是一天不沾水心裏就不舒服,所以每日都裸着上半身讓杜薇幫忙擦,開始兩人都破不自在,後來也漸漸都習慣了,他還能趁機調笑幾句。


    宮留玉眉梢一挑:「我胳膊不能碰水,不是還有你嗎?再說了,整日擦來擦去怎麼能跟正經沐浴比?」

    杜薇知道說不過他,便只能幫他備好干巾和香胰子,然後吩咐下頭人把沐浴的地方早早佈置着。

    宮留玉這人處處講究,就連浴室佈置的也不例外,他這府邸本來就是依山修建,極具野趣,浴室竟是一座寬敞的山洞,內有天然的溫泉,長年溫度適宜,洞穴內藤蘿垂掛,怪石嶙峋,並不曾受人工雕琢,只是在洞口處稍加遮掩,她第一次見的時候還吃了一驚,忍不住為宮留玉的巧心思讚嘆,據說他當初就是為了這口溫泉才在此處建府的。

    如今這洞府里已經擺好了各項物件兒,還隔了個屏風用做遮掩,宮留玉半乜着眼斜躺在貴妃榻上,等着杜薇來伺候,長長的檀黑直發披散下來,撒在素白的中衣上,越發顯出一種惑人的妖媚來。

    杜薇不敢多看,解開他的襟口把衣服褪了下來,轉眼上半身就是已經裸了,他下身只剩了一條素白的長褻褲,她手往他腰間伸了幾次,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宮留玉按着她猶疑不前的手,貼到自己小腹上,輕笑着問:「您怎麼了?」

    他身形看着修長,實際上卻並不文弱,線條流暢紋理分明,卻偏生了一副冰肌玉骨,結合下來有種難言的美態。

    杜薇貼着他小腹的手感受到緊實的肌肉,身子不安地動了動,這才為難道:「您先放手吧,這樣我怎麼做活兒?」

    宮留玉貼近了些:「我放了難道你就能好好做活了?」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放了手。

    杜薇讓他站起來去解他的腰帶,褻褲猝不及防地就順着兩條長腿滑了下來,她雖然及時收回眼,還是看到一星半點不該看的,她當了五世老姑娘,還是頭回見着真的,臉止不住地紅了起來。

    宮留玉抬腳抽出白如玉的雙足,沿着石頭堆砌的台階慢慢下到水底,然後對着立在一邊的杜薇道:「你還不過來?」

    杜薇腳底下磋磨了一下,慢慢地走了過去。他一隻手被夾板夾着不能碰水,沐浴起來確實不方便,她就把他一手搭在岸壁上,用水瓢舀水往他身上淋,她一般是從頭髮開始洗,便按着自己的習慣,舀了一瓢水從他頭上緩緩地淋了下去,一手慢慢地揉搓着那一頭長到腰際的黑髮,低聲問道:「溫度還好?燙不燙?」

    她手勢輕柔,宮留玉被揉搓的很舒服,半眯着眼點了點頭。

    杜薇這才放心,又取來香胰子給他打上,從發頂到發梢,動作輕柔地揉搓着,直到泛起柔軟的泡沫,他半偏着頭看她:「早知道讓你幫忙洗這般舒坦,我就早該讓你來的。」

    杜薇用溫水衝着他頭上的泡沫,聞言警惕起來:「我可只幫您這一次,您的手馬上就好了,再說這等...隱|秘事兒,您還是自己做來比較好。」

    宮留玉用一雙含情帶怯的眼撩了她一下:「你怎麼這般小氣?就是這點子力氣都不肯出。」他忽然轉過身來,完好的那隻手撐着岸壁問她:「方才你怎麼臉紅了?是不是瞧見了些什麼?」

    上次他自己主動兜搭她,都逼着她來負責,現在若是承認了那還了得?杜薇堅決搖頭道:「自然不是,奴婢及時閉了眼,什麼都沒瞧着。」

    宮留玉執起她的手,慢吞吞地道:「我近來發現你有個毛病,一說謊騙人的時候就喜歡自稱奴婢。」

    杜薇微皺了眉回想一時,指尖就被宮留玉放在嘴裏輕咬了一下,她立時就想抽手,卻被他牢牢拉住,仰唇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看見什麼了?」

    杜薇堅決否認:「奴婢什麼都沒有瞧着。」

    她這幅堅貞不屈寧死不從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癢,讓他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再融到骨血里,越是想他眼底越是難復清明,整個浴室都被蒸騰出曖昧的色澤。

    杜薇見他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眼底卻燃了明晃晃的火苗,忍不住就想後退幾步,卻被他牢牢地抓住手腕子,她不敢硬掙,怕扯動了他的傷處,只能好言道:「您不是嫌身上髒要沐浴嗎?這般抓着我做什麼?這樣我怎麼幫您?」

    宮留玉突然伸手攬住了她的脖子,讓她整個人不得不撐在岸壁邊上,然後在她耳邊撩着熱氣道:「你躲我幹什麼?莫不是做了虧心事兒?」

    杜薇躲閃不及,又怕被他拉到池子裏,下意識地抓着他的肩膀,僵着臉不敢往下看:「殿下不要亂說...奴婢能做什麼虧心事兒?」

    男人跟女人果然不一樣,女人見你退了,她也就鬆了口氣,男人卻非要粘纏着,等到你招架不住,人就成了他的。

    還是嘴硬不承認?宮留玉乾脆含住她的耳垂,一邊輕咬一邊道:「是麼?那我換個問法兒?你覺得好看嗎?還稱意嗎?」

    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她方才被扯散半開的衣襟,先是光潔的脖頸,然後是精緻的鎖骨,再往下的地方引人遐想,他不由得想起遊獵那天夜裏剪到的一星半點的邊兒。

    杜薇被他一連串沒羞沒臊的問題砸的頭暈眼花,只能求饒道:「這也不是問話的好地方,等您洗完了咱們再說?」

    宮留玉現在哪裏又有心思洗澡了,緊着逼她,貼在她的耳邊廝磨:「想不想再看看?」說着竟然真的就要邁腿起身。

    杜薇嚇了一跳,怕他讓自己看了之後又非要禮尚往來地看回來,連忙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奴婢是一不小心看到了些,但也沒瞧個詳細,您就老實兒洗澡吧,別出這麼東撩西撩的了。」

    宮留玉垂首想了想,若有所思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想要再看得詳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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